第197章 海滩(2)
夕阳西下,天边的彩霞将海面染得通红,喜臻和楚子厚手握着手站在瞭望台上极目四看。 喜臻今日穿了件翠绿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几朵鲜红的梅花,宽宽的袖子和裙摆迎风飘着,令她平添几分飘飘欲仙的风韵。楚子厚将视线从潮汐中转向她,静静地凝视着她,目光专注又温柔。 他一边望着她一边幻想着她穿越到这里来之前的那个世界,一个大胆的设想便在他的心中萌发。 尽管不太有可能,但那时他也想跟着她走。 假如她都不在这个朝代了,他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虽然这里有爱他的父皇、母后,还有长贤meimei,可他们终归都会有各自的家庭,不比得能和喜臻这样做最亲密的夫妻。 楚子厚想了很久,可都想不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毕竟,需要有这样的技术支持才能跟着她走,可那些技术又不是他这个朝代的人所能想得出来的。那有没有一种办法能让她永远地留下来呢?楚子厚的心神震了震。 “阿臻,你想要永远地留下来吗?”楚子厚问她。 沈喜臻顿时眼眶一阵发热,她望着他认真地说:“我想,可是这由不得我自己控制,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说完已泪流满面。 楚子厚赶忙一把抱住了她。 到时两人都一定会很难过的,怎么办?怎么办?楚子厚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 可他一点也不后悔认识了她、爱上了她并和她成为了夫妻,他知道只要自己遇见她就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的。他不可能不爱她,他的心里也只能有她。 本来想开开心心地度个假的,却不想会讨论起这件事来,楚子厚有点自责。 沈喜臻流着泪紧紧地抱着他,不知该如何来安慰他。可是,既然一切是由她而起的,她就应该尽可能地减免彼此内心的痛楚,她必须得想尽办法抚慰他。 爱有多深,离别的痛就有多深。相聚时越幸福甜蜜,离别时就越痛苦伤心, 赤脚走在软软的沙滩上,楚子厚和沈喜臻的心情却因刚才的话题而变得沉重,两人手牵着手走路,尽管不说话,却都能感觉得到彼此的心事。 楚子厚叹了一口气,对喜臻说:“不要再想那些伤心的事了,从今往后,我们不问未来,只问朝夕,好不好?”一边说一边抱住她。 “嗯,子厚,都怪我,对不起!对不起!”沈喜臻扑进他的怀里痛哭起来,这般伤心的哭泣,听得楚子厚的心都碎了。 “傻丫头,爱上你是我心甘情愿的,哪里需要说抱歉?”楚子厚在她的耳边柔声地说,一边说一边拉着她爬上海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他将她抱在怀里,一起看海。 而她的心情却有些烦乱。 但她决定让自己慢慢地平静下来。 汹涌的潮汐、无边的海面,一切都显得如此的强大,人在它们的面前又是如此的渺小,两人慢慢地平复了那沉重的心绪,谈起了轻松的话题。 在壮丽的晚霞的照耀下,淡淡的红晕爬上了他们的脸,使得彼此更显温柔。 楚子厚站起身来,三两下便脱了衣服,一头扎进了海水里。他想要体验一下鱼儿在水中畅游的感觉。沈喜臻也脱了衣服,纵身跳进海中,紧紧地跟随着他。 两人在水中如两条自由自在的鱼儿般往前面游去,又在水中忘情地嬉戏和拥吻。 迎着汹涌而来的巨浪,楚子厚紧紧地抓着喜臻的手说:“阿臻,我会永远记得今天这个时刻的。”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情。喜臻也动情地说:“我也会记得,直到生命的尽头。” 楚子厚望着她娇艳如花的脸庞,心里不禁涌起万般的柔情。他一把抱住她往沙滩走去。 于是,在有阳光余温的沙滩上、在度假屋的庭院里、在瞭望台的大床上,他们一次次地体验着那极致的欢.愉。在这样的时刻,他们已经不分彼此,全身心都完美地合二为一了。 直到夜深,筋疲力尽却又无比满足的他们才手拉着手躺在瞭望台的大床上,仰望着天上的星星,轻轻地说着话。 那天夜里,喜臻梦见有一颗种子在泥土里发了芽,醒来后她有种预感——应该也会有一颗种子在她的体内发芽了。她甜甜地笑了,吻了吻身旁睡得正甜的楚子厚。 天微微亮时喜臻叫醒了楚子厚,他们需要回宫去忙正事了。
两人立即梳头更衣,简单地吃了一点食物便快马加鞭地往京城赶。 在路上时,楚子厚搂着喜臻的纤腰问:“你对这个假期感觉还满意吗?” 喜臻立即红了脸,忙点头道:“很满意!其实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里我都是开心的。” “你满意就好。”楚子厚笑着亲了亲她的侧面,然后扬鞭策马,加快了回京的速度。 两人是直接回的皇宫,并没有先回王爷府,一进宫便去见光昭帝。 光昭帝见他们精神奕奕、面色红润,便知这个假期过得很愉快。 “还有几天便是尧儿和江姑娘的婚期了,今晚朕会在聚缘宫里设宴宴请江姑娘的家人,届时你们也来吧。” 楚子厚和沈喜臻爽快答应。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应该开始多多走动了。”光昭帝又说。 两人赶忙点头。 接着,光昭帝便和他们谈起了正事。 “厚儿,你上次跟朕说起的刘铭,朕也希望他能进宫来辅助朕,可他却婉言谢绝了,你和广安候有什么法子说得动他来么?”光昭帝望着自己心爱的儿子和儿媳妇问。 楚子厚和沈喜臻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楚子厚说:“父皇,刘铭对北部的感情极深,他可能是想一直呆在那里吧,况且,以他的才华,进宫来肯定是得当宰相的,可眼下我们的左右丞相都那么好,又不太适合这么做。但若安排他到其他职位去又委屈了他,倒不如就让他留在北部好了。起码他熟悉那里,而且对那里有感情,定然也就能将那里管理得比其他人好。” “广安候怎么看?”光昭帝又望向沈喜臻问。 “不同性子的人适合在不同的地方发展,臣女也比较赞同让他留在北部。”喜臻答道。 “那好吧,那就让他留在北部吧。”光昭帝眨了眨眼说。 正说话间,有密使求见。 光昭帝微露惊讶,说:“让他进来。”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