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恶作剧(上)
含烟绷紧身子,手紧握成拳,最后还是回过头去,镇,“爹,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让我一直以为是慕家的孩不好吗?” 慕老爷明显一怔,看了她一眼道,“有些事情即使我想瞒,也到底是瞒不住的。,。还不如提前告诉你,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慕老爷叹息,又想起昨夜慕景瑞同慕景飒的对话来,当时他只是想去他们院子里同他们聊聊,那里知道就那么巧,听到他们的议论,其实他早就知道两个儿子正从事着危险行业,但是他却打算放手让他们去闯,没有跌倒过的人生不算真的人生。 但万万没料到会偷听到这样一段对话,当时他就懵了,知道很多事是再也瞒不住了,所以今天才会打算向慕含烟明当年的事情。 慕含烟沉静的望着慕老爷,心里没有得知自己真实身份的气愤与不甘,这样的故事她曾听书的过多少回?又在书里看到过多少回?所以她可以接受不是慕家的孩子,也可以接受自己是没人要的孩子,但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是那块吉祥锁上所刻的“金”姓。 金之姓,国姓也! 慕老爷瞧慕含烟静静的望着自己出神,突然胆寒起来,这个‘女’儿啊,当她这样沉静的望着别人时,就是她最危险的时候,他讷讷的开口道:“烟儿……” 慕含烟扬起一手,将那块吉祥锁重新拿起揣入怀里,自始至终都未再瞧过一眼,“爹,不管怎么,我所认定的爹娘就只有你们而已。” 轻轻的一句话,慕老爷已经知道她的决定,但他仍想让她知道些什么,“烟儿,你听我……” “爹,我突然觉得累了,想回去休息了。”着她站了起来,然后头也回的离开了书房,疾步穿过回廊、穿过‘花’园,穿过湖上地弧形拱桥,最后怔怔的停在凉亭外。 初夏带着热气地风徐徐吹过。吹起她地衣角。眼中涩涩地。但是她却没有掉泪。她恍如石化般。就那样站着。直到…… “烟儿。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背后传来慕景飒和煦地声音。就如盛夏时地一道凉风。让人感觉特别舒服。 慕含烟旋身抬眼看着他。心里颇觉得委屈。“大哥。”声音带着几分涩意。让慕景飒着实一惊。快步来到她身边。俯下身子与她同高。然后直视着她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大哥。大哥替你去揍扁他。” 慕景飒脸上出现三分狰狞。可搭在他那儒雅地脸上。却是怎么都不和谐。慕含烟展颜一笑。扑进他怀里。“没人欺负我。” 慕景飒伸手搂上她地腰。轻声道:“没人欺负你怎么做出这副怨‘妇’模样?” 慕含烟伸手轻捶了一下他地‘胸’膛。嗔道:“大哥尽瞎。只是想到一些过往。突然感‘性’起来了而已。对了。二哥呢?” 慕景飒眉梢轻挑,转移话题,“烟儿,刚才爹找你去书房做什么?” 慕含烟怔了怔,然后强笑道:“没什么事,只是把很久以前该给我地东西给我了而已,对了,大哥,你们这次回来要待多久?” 慕景飒沉‘吟’了一下,“还不清楚。”着牵起慕含烟的手走进凉亭,两人坐在凉亭内看着府内的风景,久久慕含烟才道:“大哥,人生还真是奇怪,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在那条轨道上行驶,可总会在不经意间偏离了主道,驰向他处。” 慕景飒抬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像时候那样带着宠爱地音调道:“这就是世事无常的道理,但是不管如何变,你始终都是我们的meimei,这个事实总改变不了的。” 慕含烟闻言眼睛一涩,她连忙眨眨眼,将那种消极情绪‘逼’回心里,半晌她才听到自己:“是啊,永不会变。” 慕景飒察觉到她消沉的情绪,将她地脸扳过来面对自己,仔细的瞧着她,“烟儿,爹是不是跟你了什么啊?” 慕含烟垂睫,将眼中的情绪掩盖住,“没有,大哥,你别瞎猜,只是我自己多愁善感了。” 慕景飒瞧她这样也知道自己不能从她嘴里听到什么,烟儿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只要她打定主意不地事,你就是强行撬开她的嘴,也甭想听到你想听地话。“没有就好,对了,妹夫呢,刚才吃饭时就不见他?” 慕含烟撇开头去,耳根微红,昨夜那样相拥而眠后,今早她本来还在发窘怎么面对他,但是云桀这人向来就有本事避过任何让你不好意思的场景,睁开眼睛后,她盯着空落落地‘床’,心里升起一股复杂的感觉来。 “我也不知道,他这个人常常东奔西跑的。”慕含烟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她这个做妻子的也‘挺’失败的,拴不住相公的心啊。 慕景飒脸‘色’微沉,却未再什么,昨夜他已经跟景瑞过要好好调查一下云:桀了,他的行事作风实在太怪异了,一都不像在万‘花’县他们见到的那个纨绔分子,他直觉他有问题,所以今天一早就让景瑞跟着他出‘门’,如果他真是‘他’,那么所有的他们都能解 楚了。 慕含烟抬头望着远处参天的槐树上,槐‘花’早已枯萎,但不知为何,她看着那一树树茂盛的槐树,突然想起那日云:桀爬上树为她摘槐‘花’的情景,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但只限于感动么?也许只有天知道。 从慕家回来,日子还是那样一天天的过着,柳月泉偶尔会盛气凌人的来撩拔她,而她也视而不见,完全当她是空气,云:桀待在府里的时间比以往那个时候都少了,有时候半夜她睁开眼睛,会看到他躺在身侧,但第二天醒来,他便又不见人影。 府里似乎也平静下来,除了偶尔能从凝霜嘴里着几个院子里的趣事,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有慕含烟知道,这样的平静是多么的可怕,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那日午后,慕含烟一直睡得不安宁,一会儿梦到自己时候窝在娘地怀里跟她着自己年幼的苦恼,一会儿梦到大红‘花’轿自慕府抬向云府,一会儿又梦到云桀满脸狰狞的这辈子她都是他地妻子,就是死了坟墓上也写着云:桀之妻,一会儿又梦到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那个带着金冠地老头一脸慈祥的望着自己金羽,朕终于将你盼回来了。 ‘乱’七八糟的梦情节也穿‘插’得太快,让她根本就来不及看清什么就一场场的换,最后她实在憋闷的慌,大吼了一声醒过来,梦里大吼,现实在实际上也就是地呻‘吟’了一下,所以她的动静根本就没引起屋外人的注意。 “凝霜,那二少‘奶’‘奶’忒狠了,看二少宠爱宁姨娘,天天给宁姨娘鞋穿,当着二少的面还做出一副好人的模样,所以这种妾生的孩子天生就有妾地狠辣。”屋外是麦冬不积口德的怨语。
“别院的事少拿来跟我,还有……”凝霜的语气顿了一下,然后接着道:“尤其不能在我家姐面前。” 麦冬碰了软壁却也恼,声音压得低低的,“凝霜,我这不是无聊找人话么,你知不知道那边院子出大事了?” 凝霜微挑眉梢,冷冷地问道:“能出什么大事,总不能出人命吧。”但心里却是好奇极了,最近她虽多方面探听铭泓院的事,但是没有一次敢在慕含烟面前提起。 麦冬轻轻嗤笑一声,然后道:“我听宁姨娘最近身体不适,请了好几个大夫来诊脉,听是有喜了,啧啧,看来那夜二少很凶猛呢,一次就给怀上了。” 凝霜恼子里轰一下,麦冬还在什么,但是已入得她的耳,她下意识地望向屋内,屋子里人影晃动,慕含烟分明是醒了。 麦冬瞧凝霜那副见鬼的表情,立即打住话头,侧首向屋内望去,她怎么越来越口无遮拦了,明知道瀚锦院内已形成拒谈铭泓院地形式,还拿这话去招凝霜,现下好了,若让大少‘奶’‘奶’听了去,还不定要出什么大事呢。 “凝霜、麦冬,进来。”正当两人心虚时,屋里响起慕含烟的声音,把两人吓了一跳,凝霜径直镇定了下心神,暗暗在心里祈祷:上天保佑,姐没有听到她们刚才地对话。 两个丫头到这个节骨眼中,倒知道谦让了,两人推推拉拉的,都不敢先踏进去,最后还是凝霜眼一闭,充满悲壮的打头阵去了。 进了屋,慕含烟正坐在梳妆台上,搬出首饰盒在摆‘弄’着,凝霜心翼翼的走到她身边,然后心翼翼的道:“姐,这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几个时辰?” 慕含烟撇了她一眼,“再睡就成猪了,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吃人帮我挑选一副手饰。” 凝霜狐的瞄了她一眼,嗯。正常!“姐,挑手饰做什么?” “问麦冬啊。”慕含烟专注着手上的事,头也没抬的道,结果将两个丫头给‘弄’得一头雾水。 麦冬更是惊愣了一下,然后傻傻的问道:“大少‘奶’‘奶’,问我做什么?” 慕含烟这才抬头望着麦冬,“你不是宁姨娘有喜了么?我正打算送她东西表示庆贺呢。” “姐,你要去啊?”凝霜瞧她镇定的模样,心慌慌的道,姐这样子还真是可怕,她宁愿她听到这个消息会闹一阵,但是却是这么平静,平静得让人不安。 慕含烟古怪的扫了她一眼,“怎么,我就不能去?” “不是,姐,只是……”凝霜还要解释,却被慕含烟扬手制止。 “好啦,选一对喜庆的,我去换身衣服。”慕含烟扔下这句话就向置衣间走去,走到那方木‘门’前,她却怔住了,脑海里闪过一幕熟悉而又遥远的画面。 “烟儿,以后我们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生那么多做什么,你当我是母猪啊。” “就算是母猪也是我最爱的母猪” “……” ~~~~~~~~~~~~ 第一更~~感觉这文没人看了骂的人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