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工作服好像真出了问题
天气真好!雪淞看着冬天里难得的太阳,暖洋洋的,对于超级怕冷的她来说,这样温柔的阳光因为珍稀而让她的心情也格外地愉悦。 出门前,她破了自己的一项纪录:站在衣柜前超过了10分钟,都没做好决定穿什么。 其实她是从来不为穿衣服这件事犯愁的,反正衣柜里几乎白茫茫一片,风格也大差不差。 可今天不同,要见的是申墨的mama,没什么意外,就是自己未来的婆婆。她发现,自己从没这么想给一个人留下好印象过。 如果申墨没有按响门铃,雪淞的衣柜纪录肯定还不止10分钟。 “怎么样,穿这件?”她这种带点惶恐的不安是很少见的。 申墨看向她,奶白色毛衣、水晶白的长款羊毛外套,平常总是随意披散的长发整齐地绑了个马尾。全身上下除了那对简单的水滴状的珍珠耳环,便无一样首饰。其实除了表情的郑重和忐忑,仍是看不出任何隆重装扮的痕迹。 申墨皱皱眉,“怎么我买给你的衣服一件都不穿?还有戒指项链好歹装饰一两件吧”。 “这样不好?” “在我眼里,你当然怎样都是美的”,申墨揽过她在额角深深吻了一记,“可见老人家,未免清淡了些。我买的衣服你不喜欢吗?怎么从没见你穿,都是按照你喜欢的颜色样式买的啊……” 雪淞挣开他的怀抱,又对着镜子看看头发有没有乱,“喜欢啊,但我一个学生穿那么贵的衣服不合适,你妈只是想看看我,穿戴华丽繁重并不是我真实的样子,那也是一种不尊重”。 申墨看着她的耳环,酸酸地道:“为什么每次都单单对这耳环情有独钟?谁送的?” 雪淞神情有点伤感,“15岁时和我mama一起去打耳洞,这是我mama戴的第一对耳环,也是我的第二对。我的第一对是mama的第二对。人家说,耳环是最贴身的首饰,母女间这样的交换,来生还能做母女……” “对不起”,申墨有点惭愧,“放心,以后你会多一个同样爱你的mama。我mama是个端庄、善良又温柔的人,她一定会喜欢你”。 申墨没夸张,见了面,雪淞发现,这位申太太的确是端庄、善良又温柔,同为贵妇,却比简一凡的mama要亲切太多了。简母身上带有那种根深蒂固的官场气息,势力,而且尖锐。申太太的气质让人感觉娴雅和舒适,她拉着雪淞的手说“这女孩真不错,像百合花似的”,那脸上笑容有种与世无争的恬淡。 雪淞被这种善意和关怀打动了,她看得出,申母很喜欢她,这让她受宠若惊,“谢谢阿姨”。 她之前一直发愁第一次见面应该送什么礼物,问申墨她的喜好,申墨却说什么都不要送,这么好的儿媳妇就是最大的惊喜。 想来想去,物质上人家什么也不缺,而且买东西,在价钱上自己也不知如何把握。最后她决定自己动手画一幅郁金香给她,郁金香代表财富、高贵、珍重,现在看来真的很适合她。申母第一眼就爱上了这幅画,“画的真好!小墨,你挑媳妇的眼光还真没的说。回去我要跟你奶奶说,这姑娘咱要尽早定下来,别让人家抢跑了!” 嘘寒问暖半天,申母还拉着雪淞话起家常,连儿子都晾一边了,“雪淞啊,你这么瘦得补补啊,阿姨回头送你点印尼的燕窝……听说你今年毕业?那现在我们就准备了,毕业就结婚……念研究生啊?没问题啊,阿姨就喜欢念书好的孩子,现在国内研究生可以生孩子吧?阿姨就等着抱孙子呢……小墨这孩子虽然对生意不太热心,但他聪明得很,稍稍用点心思就做的很好……他虽然比你大了不少,但还不定性,你看着就是个稳妥的孩子,以后这家里要你说了算……” 雪淞老老实实听着,能应的就应着,不能应的就笑着。以前看到那些演员在舞台上对着观众的欢呼喜极而泣,她总觉得多半是在做戏,现在终于理解,如果你虔诚地希望被一个陌生人接受,而对方真的给了你这份厚爱,你是多么的充满感恩。 见面会结束前,申母送了只翡翠手镯给雪淞,色纯、细腻、通透,看着就价值不菲。总之,宾主尽欢、皆大欢喜。对雪淞来说,一块石头落了地;对申墨来说,万事俱备只等东风。 ———————————————————————————————————— 一直堵在心里的一关,居然过得出奇轻松。回到家里,雪淞难得地张开双臂撒起娇,“抱抱……” 申墨忙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将她一把横空抱在怀里,在客厅里顺时针360度、逆时针720度地胡乱旋转起来,直到雪淞尖叫“头晕”才放她下来。 两个人在沙发上嬉闹了一会儿,申墨抱她去浴室一起洗漱,这是最近他相当热衷的一件事,还美其名曰自己“服务到家”,雪淞也拿他没办法。 躺倒在床上时,申墨早已经“性致勃勃”了,他正在解雪淞刚穿好不到5分钟的睡衣的纽扣,“今天开心吗?” 雪淞点点头,“你mama真的很好”。 “当然,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大四学生为什么不在2月份毕业呢”。 “就剩四五个月了,你还急……” “当然急啊,没名没分的我容易吗?”
这家伙嘴上越来越油滑,手上脱雪淞衣服的手法更是快的已臻化境,瞬间已是连片布丝都不剩。 气氛正暧mei得刚刚好,雪淞突然有点犹豫地小声问道:“我有个问题,我知道很庸俗、也很扫兴,你……跟多少个女人有过这样的……亲密?” 申墨愣了一下,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说实话,不多,也不少。但从此以后,只有你一个”。 雪淞有点闷闷地说:“那我有什么好呢?” 申墨的手在她纤瘦光滑的背上痴痴地流连,“你要凭剑为生,就要随时做好在剑下丧命的准备。这是你说过的话。你就是我凭恃为生的那柄剑,我从见到你就做好了任你宰割的准备。不要再说你有什么好,你什么都好。其实是我经常不确信,我有什么好,能偏偏得到你的青睐”。 雪淞没说话,静静埋首在他的胸前。 “怎么了?还……在想我不清白的案底?” 雪淞竟点点头。 “对不起,是我不好。早知道有这么好的老婆,我拼了命都会守身如玉的”,他逗她。 …… “等等,记得穿你的‘工作服’……” 申墨的声音已经沙哑低沉,“你忘了,现在安全期,你……不是刚结束吗?” 雪淞一下子又郁闷了,她的月经在一周前申墨刚走的时候就应该来了,可现在已经推迟一个星期了。申墨到美国每天都要至少打上三四个电话问东问西,事无巨细连她的月经也不放过。她发现,每次她提醒他“工作服”的事,他不但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异常兴奋地扯到宝宝叫什么名字之类的问题上去,所以雪淞嫌烦就干脆跟他说已经来了,他似乎还有点失望。 这成了雪淞最近的一桩心事。又等了两天,自己的“好朋友”还是没有动静,她偷偷去药店买了验孕试纸,鲜红的两道杠杠提醒她:真的中了! 怎么办?如果申墨和他家里人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高兴万分的,而自己也不讨厌小孩子,尤其是和他的……现在唯一的麻烦就是如果真的怀孕了学校里怎么办?离毕业还有5个月,大着肚子拍毕业照也太离谱了! 但是想到申墨、申墨mama可能的兴奋的表情,想到一个自己和申墨的宝宝……她又觉得有点激动。 不过话说回来,听说验孕试纸的失误率也挺高的,这个消息还需要去医院确认一下才行。 当晚,她没告诉申墨,第二天她一个人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