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绿芜心动

    这花mama也是个老jian的人，她知道在这孔玉珍的心中恐怕这红袖的地位也不低，如果贸贸然说的话怕这孔氏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况且这所谓的抓jian抓现形，空口白话怕那个小蹄子抵赖不说还惹得自己一身腥。

    花mama倒是想了个好主意，于是在傍晚时分拿着些零嘴来到小雪的院子，小雪本是和这小萍一间的。

    不过这几天由于苏妍临产期，于是丫鬟们都是轮流着去值夜，今天小萍刚好值夜，便只剩小雪在那儿。

    花mama来到竹园的下人房，小雪本在泡脚，谁知道看见花mama来了，小雪惊讶道：“您怎么来了？稀客呀。”

    说完话，拿起这擦脚的布，慢条斯理的擦了起来。

    花mama笑道：“瞧小雪姑娘说的，mama我没事未必就不能来了，mama知道这小雪姑娘爱吃零嘴，这不是特地带来这些东西吗？”

    小雪随即放下擦脚布把这纸袋装的这零嘴抢过来放在自己的床边，拿的时候手指碰触了花mama的手指一下，花mama的手指随即瑟缩了一下，仿佛沾上什么脏东西似的。

    小雪轻蔑的笑了笑，又弓着腰把盆里的水拿出去倒了，进来之后仿佛才记起来似得拍拍头道：“看我倒是忘了，mama快坐。我这里地方狭小比不上mama那儿的条件，您且将就些吧！”

    花mama讪讪的笑道：“看小雪姑娘说的，mama也不过是痴长你们几岁而已，哪有什么条件呀。”

    小雪暗中不屑道，谁不知道花mama家至少六七个奴婢子伺候，人家胡嬷嬷还没有卖身呢，可都只是有间屋子而已。虽然这二奶奶慈爱，也经常会赏她们东西，不过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可不能让这奴才们都翻了天。

    花mama看这小雪不做声。眼珠子转了转道：“小雪姑娘，你我也算是有些交情了。我知道你们都对这二奶奶忠心的很，我才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的。这红袖最近是越发妖娆起来，怕是想勾引主子呢？你也知道她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嫁，指望着什么？”说完又用眼神往上扬扬。

    小雪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花mama故作神秘道：“这事我只言尽于此，你也知道这红袖是个什么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小雪望了望这花mama，对她的话也不过是听一半漏一半而已，红袖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不过她要是真的把二爷勾引成功那还得了了。突然小雪用眼睛扫了一下这花mama，看那样子仿佛是诚恳无比。

    于是小雪也作气愤状道：“这红袖真是个贱蹄子，让我去会会她，mama你可要跟我作证。我要把那贱蹄子的脸给她撕下来。看她还要不要脸。”

    说着挽起袖子似乎准备冲出门外和别人大干一场。花mama连忙吓的大惊失色，拉住小雪道：“小雪姑娘，使不得呀，使不得呀……”

    小雪红着脸道：“mama，你放心这事情咱们一起扛，你这么好心的告诉我，我可不会让你一个人但这个责任的。”

    花mama上前一步又攥住这小雪的衣裳道：“好姑娘，你可千万别冲动。你就当mama没说的，行吗？那红袖如今在主子面前可是比我吃得开多了。我这还不是看着你对这二奶奶如此忠心才告诉你的。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把我给供出去了，我可是打死都不承认的。除了这个门，咱们就像是没有说过话的。要不然以后有什么消息我也不来这边说了。”

    小雪听她这么一说便有些明白了，于是也立马涎着笑脸道：“可别呀，是我小雪太冲动了。mama。唉，我这不是一下子气的失了分寸吗？你看这sao狐狸以前可是伺候咱们二爷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呢，要是趁着奶奶怀孕让她钻了空子，那可不是便宜她了。”

    花mama看着小雪如此恼怒。心中也高兴起来，不由得火上添油“就是就是，那红袖抹个脂粉。穿个束腰的衣裳，这二爷便会中了她的狐媚术，真是异想天开的很。”

    花mama说完之后果不其然看着这小雪是更加愤怒了，心中暗暗觉得时机已到，便说自己要蹬东遁走了。

    过了几天，花mama却是竖着耳朵听这竹园的动静，这竹园还是和往常一样。红袖也没什么事情。这花mama不禁急了要是二房还不出手，那这红袖岂不是爬上这大爷的床是指日可待。于是这花mama特地找人去看这小雪有没有值夜，选了个合适的日子，花mama又提着东西来了。

    小雪看着她是直冷笑，这个时候要她跟二奶奶说这个，万一二奶奶发脾气了，那肚中的胎儿怎么办？真把那点花花心思用到自己身上，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老虔婆。

    花mama是讪讪的笑道：“小雪姑娘，前几日我跟你说了那件事之后，发现这红袖每日里往竹园过去的时候，总是会朝里面看看。我老婆子都受不住了呢？”

    其实红袖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竹园被二房的下人围得水泄不通，有个蚱蜢过来大家都知道，何况是谁在哪儿看了几眼。况且这大房所住的梅园离着这竹园也并不是很顺路，每次都看上几眼，你当我们是吃素的呀。

    小雪不动声色道：“花mama，唉，这件事我跟我们奶奶说了，可是我们奶奶就是不相信呀，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二爷和奶奶那是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我们奶奶是不相信那些宵小之辈能迷惑得了我们姑爷的。您这话也别再说了，您是梅园的总管，红袖这行为不管怎么样可都是要严惩不贷。”花mama听的是目瞪口呆，这事情还是落到自己头上了，管教不严。

    花mama看着二房是不会出手了的，这借刀杀人看着是做不了了，便想着用个什么法子能让这红袖落马。一方面是杜绝大奶奶的后患，另一方面如今红袖是丫头里的头一份，一向不服自己的管教，拔了这根刺，自己的权威就会更盛了。一边想着却看到了绿芜这丫头，这丫头是个好的对着自己也还算尊敬。绿芜看着花mama也连忙喊道：“花mama好。”

    花mama更加满意了，拉着绿芜的手就道：“都说这绿芜姑娘懂事有礼貌，我老婆子今日可算是见识了。这些天看你为这大奶奶忙上忙下的，怕是升大丫鬟指日可待了呢？”绿芜连忙摆了摆手道：“mama可别这么说，红袖jiejie很玉彻jiejie才是大奶奶身边的头一份，我们都是望尘莫及呢！”

    花mama憨厚的笑道：“可不能这么说，绿芜姑娘不忙的话也去我老婆子屋里坐坐，老婆子如今老了可是没个说话的人了。”

    绿芜笑得是眉眼弯弯的跟着这花mama去这屋里，一进这花mama的院子，便有另外的仆妇端茶递水，有的帮花mama捏着腿。花mama的媳妇也是穿金戴银的那这个羽毛打扇子，一下一下的扇着，倒是把人扇得晕晕乎乎了。

    花mama连忙要儿媳妇拿出果脯点心放在桌子上，花mama大手一挥闲杂人等是退得是一干二净。只把这绿芜看得是羡慕不已，这花mama平时看着虽然是绫罗绸缎穿在身，看着就是个健壮的仆妇罢了，没想到还过的这种日子。

    花mama看着这绿芜的眼里流出的羡慕之情，心里已是老神在在，慢悠悠的开口道：“光临寒舍了，绿芜姑娘。这些子果脯点心是我们孔家的太太今年赏给我的，唉，你不知道我们孔家的太太是个多么和善的人。”

    绿芜眨了眨眼睛道：“您快别这么说，我不知道多羡慕您呢？你起外面的老爷家里也不差什么了。”

    花mama显然对这样的话很受用，谦虚道：“这点子哪里像话，你看这二房奶奶身边的胡嬷嬷，出门都有另行的马车，可是我这老婆子比不了的，胡嬷嬷看着就是个封君样。”

    绿芜连忙道：“可这胡嬷嬷没有子女，可比不了您子孙满堂呀，况且我就是羡慕怕也羡慕不来呢。”

    花mama笑道：“这有什么羡慕不来的。姑娘，你我签了那卖身契起，咱们就是奴婢的命了。况且咱们又是这样的人家，只有嫁个好的能干的小厮才能过得上mama这样的日子，还有一条就是忠心也重要。你看mama，以前对我们太太忠心，如今对我们小姐忠心。mama的儿子虽然只是个总管，可是不客气的讲将来是谁承嗣，还不是大房，mama的儿子走出去别人也叫声爷。”绿芜以为这花mama是要自己表忠心，又怕这花mama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事，于是赌咒发誓着一定效忠大奶奶。

    花mama满意的点了点头道：“mama还不知道你最是个好姑娘了，可是前几日我看见这红袖是红着脸从大爷房里跑出来的，这丫头心思有些不正，你可得多注意着她。”

    绿芜轻咬下唇，摇头道：“mama，你怕是误会了吧，红袖jiejie最是好的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