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难得的休息天——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减少，班里不时听到高二毕业班的消息。什么半夜厕所里转来的鬼异之声，原来是某学长夜里睡不着，又怕打扰其它同房的同学，而天气又冷。只好躲到洗澡房看书，结果洗澡房早就人满为患。 某学长无奈之下只好跑到厕所看书。可厕所实在太臭，为了自己好，某学长于是动手清洁起来。于是就靠近厕所的宿舍，就听到了鬼导的那午夜洗溂声。 有老乡在毕业班的，通过陈高熔、陈子笑两人，不时班里当时传来的各种消息，例如听说一高有学生能将语文书从第一页的第一个字，一字不错地背到最后一页，最后一个字。说学长们听了，都揪着头呦呦大叫：不是人。 还没有到学期中，听说有些学校的毕业班也跟随一高，来个早、中、晚，有些学生学不满意，自己夜里偷偷拿着电筒加班加点，加到十一二点。午夜睡不着，半夜起来的也有。 更多人早早就冒着寒风，在宿舍楼下细细地背读。有喜欢大声的就跑到cao场，对着大空地大声地朗读着。 陈子笑一唉：“今早，我经过女生宿舍楼下，看到有个学姐，可能压力大，边背边哭。好不可怜。” 看到四周不少偷偷盯着学姐在看的师兄们，瞧师兄们怜爱的眼神，陈子笑想到师姐那双汪汪大眼：师姐果然漂亮！ 班内同学，身子如同没穿够衣服，身子一颤！立即心有戚戚然…… 说实话，高一虽说比高二生毕业生日子没那般紧张，但对渴望一跃龙门，改变身份的农家弟子来说，一天二十四小时是不地道，他们恨不得将一天当四十八小时来用。 而高二毕业班的师兄、师姐更是不当自己是人，全是无知觉的非人类。每天只知读、记、背、写、问。只自来到睡去，都是两眼字、字、字！动作：写、写、写！ 要知道明年是第一界全国统考，对英语资源不多的内陆，师质、量都比不得沿海的。而英语又是拉分课目，对内陆的学生，是十分不公平的。 今年要不是素容才回归，对自己没信心，怕弄巧成拙。不然非趁着最后一届各省出题去考不可。 好不容易到了元旦一月一日。 按时到点胡丽醒来，瞧素容还在睡，想着她难得多一天休息，不用一大早起来上学，于是轻轻起来。由着一大一小两个妞继续窝冬。 好不容易天泛大白，趁着还没下雪，胡丽将菜地里的菜全收起来。将菜按品种放心，用厨房的温水给洗了下手，才开始做起早餐。 吃过早餐，瞧二个小的还没有醒来的意愿，胡丽将素容那份早餐给在锅里，然后往炉里加了个碳球，用热水保温着。 之后胡丽坐在炉前准备着中午的菜，跟所有旧时的人一样，过节得有鸡！胡丽收拾起前两天就买回来的鸡。可怜的鸡鸡没过几天好日子，元旦这日魂归天国！ 将该洗的洗了，该准备的也准备好时，门铃响了，胡丽从厨房出来。“哟，是你们呀，这么早！？早餐可吃了没？锅里还有呢！” “姨婆早！”寻了一段路，吹了好一阵子冷风的敖清、何珵，鼻子都有点干，异口同声地道。 “不用了，姨婆咱们都吃过了。”敖清原本就在学校里吃过早餐，结果到了何家，何奶奶两老又热情地给他送上热热的包子，敖清现在肚子里可油。 “外面的地面都结了层薄冰了，你们来时没事吧？！”冷风一灌，胡丽身子缩了下。关心两个孩子，将人招进屋上下左右地看。 “没事，咱们的鞋子底高，又是塑料，不怕！”敖清穿的是老家自己做的鞋子，就是买来的鞋底，自己做的加棉鞋，加线缝合鞋底，外型可能不好看，肥胖，但绝对保暖。祝富起，给几个孩子做的可是加料，棉花又多又厚，中秋时趁着回娘家，跟村里放羊的买了几块羊皮，给几个孩子的鞋面就是羊皮。 就象二千年流型起来的雪地靴差不多，不过是纯灰，带点，没经过加工的羊皮罢了。素容一瞧可喜欢，要不是敖清不回去，她还真想叫他给她在乡里买几双。 其它在乡村，舍得的村民都是直接用高筒雨鞋，做一双无底厚靴子，然后放进雨鞋里，一穿，即保暖又防水防风。不过就是得另买一双大一个码的鞋，乡里因这钱事，家境不好的多，于是就没能流行起来。 将靴子脱下，换成胡丽准备的厚毛线鞋，这鞋子大，里面两层，中间夹着棉花。它是全人工手做的（塑料鞋底除外），只要将连结鞋底的线给解开，就将将鞋子给洗干净。没底的鞋子，要是想穿上床也行。 不过因着造型问题，也只能在室内穿穿，是出不了大场面。 何珵双手压在屁股下，坐到椅子上，小小的室内，四处一看：“姨婆，素容人呢？！” “那丫头还没起来呢！你们坐会，我去叫她！” 敖清瞧墙上的钟还不到九点，何珵不满地瞅着敖清，让敖清有点尴尬！“姨婆不用了，是咱们早到了。让素容再睡睡吧！” “不早了，那丫头也该起来了。”说着胡丽就进房叫人。 “起来，别睡了！敖清、何珵到了！别让人久等！”大大的床上躺着一大一小，一个缩起身子夹着被子，只差连头都缩进去。 反倒小的四肢大张，被子盖在上面，小胖脸的两旁不远处，有两个小着手，平行地露在被子外面。小的还在张着嘴正打着小呼，瞧真幸福小朋友还熟睡，胡丽只能轻轻地坐上床，侧过身子，小声地推摇着还在赖床的素容。 素容攞了下肩膀，往内又缩了下，喃啰了两声再睡回去。 “这丫头，咋这般懒呢？！”胡同抱怨了下，再接再厉，加大力度：“好了，乖妞儿，起来！天亮了，别赖床了！” “姨婆，让人再睡下嘛！”睡意被摇走，素容痛苦地卷着身子。 “不行，敖清他们来了，你要睡等他们走了再补眠，快起来——乖，姨婆给做了水晶糕，里面加了大大的红豆，又香又甜可好吃了！”水晶糕就是砵仔糕。 大冬天的，胡丽在一次看到素容他们竟站在寒风中吃着雪条，骂了他们一顿，最后一叹，在孩子们的热情中，接过素容递给的雪条，也无奈地吃了起来。 后来怕他们口痒，又想在外面写零食，于是给他们做起水晶糕！在这种天气，一次做好，能放久，不怕坏。而且冷热都好吃！ “素容醒了没？”何珵等了许久，手都捂暖，还瞧不到人了来，于是不顾敖清的反对，熟门熟路地进房。 “没呢！那丫头昨夜可高兴了，这会还在赖床！”昨天回来，容妞可兴奋，说有明天不用上学，连着星期日有两天假呢！能睡两个赖床，太幸福了！ 一进房就瞧胡丽还在推着包在被窝不愿起床的素容，既羡慕又妒忌还在赖床的素容。 心有不满地何珵也小声地取笑道：“这么冷的天我都来了，你这懒丫头还没起床，比我还不如耶！亏爷爷奶奶还夸你比我强，吱——我看，赖床都是比我强，唉！这我认了！” “听——被取笑了吧！看你还赖不赖！”胡丽怕惊醒不远处的真幸福小朋友，于是只轻轻地朝素容屁股位置给轻拍了拍。 “姨婆！”被虐待的素容侧着小头，朝胡丽不满又耍娇地叫了声，之后看了眼桌子上的小闹钟，还不到九点耶！立即朝落井下石的何珵不满道：“这大冷天的，你啥这么早就来了？这可不象你的为人耶！？” 别怪素容，何珵其实比素容还不如，要是没课上时，何珵赖床的功力，那可是如糯米粘，粘上就脱不掉。死死的粘着床板不动，以前素容没少听古嫚漫抱怨。 难得一次在素容面前露面，何珵得意一笑。“你管我，这会我是来了！起来！咱可是来给你做学生的，别学生都来了，老师还不上课。” “听到没有，你这还老师呢，给学生瞧笑话了！”胡丽拉起素容，何珵见状立即帮忙，也拉着素容的脚。“姨婆我来帮你！” 瞧他们如同移尸地对待自己，素容可不干了：“行了，行了，我自己起来！别拉了！真的我发誓——” 在拉扯下，素容还真的息起爬了起来，大伙看她这是起来了，也各自离开。 披上室内的棉花碎花大袄，想到明天也不用上学，还能赖床！心情不错的素容亲了下奶味十足的真幸福才出房门。 经过厅子时与敖清打了声招呼，让一大早就报到，求识若渴、并听到房里隐隐转来的对话，这会敖清怪尴尬的，是自己一大早就去找何珵，何奶奶可是用铁锨之法，才将何珵从床上赶了起来。 敖清可是在何珵的抱怨，抱怨他为什么要那么早来她家，这一下子抱怨到坐车来到素容家的。 素容走出室内，就被窜进来的冷气立即给冷醒，有点凉素容立即到厕所给洗漱一番。 房里经过的一番动静，都没能让真幸福小朋友醒来，只动了下鼻翼，小嘴抿了两下，之后啥动静都没有了。倒是胡丽怕她饿，给开了奶粉，弄得真幸福小朋友半醒着喂奶。真幸福小朋友也精，眼睛不张，小手指动了两下，就吸了起来。 喂完奶，胡丽又给一吸一出，放水成功的真幸福小朋友给换好尿布。 “宝贝，咱们今天有外来人员加入，可要热闹了耶。”胡丽亲了下又睡回去的真幸福小朋友，出来确认何珵、敖清两人中午在这里吃后，回到厨房准备加重菜量。又把之前别人给塞来的咸菜、菜干泡上，准备煲汤。 咬着水晶糕，细细的将它吞进肚子后，素容照常读一句英文，解释一下中文，该段有什么语法。其实现在的英文还是很简单，当然，这是在素容看来。 敖清还好点，何珵是直接将中文读间写在英文字的下面。 现在大多数的英语老师对英语的发音，都是自成一格。而发音那课，何珵是搞不错什么音遇到什么音，就得另发音啥的。连向来强记的敖清都不喜欢外国那套，时态的转变，还有那什么变态过去式啥的。 “素容你真厉害，你的发声跟老师的也差太多了吧！？” 何珵一汗，要不是对素容有信心，何珵可能会以为素容发音错误，不会想到原来老师的语音地方品音太重。 “这篇课文有还有什么不明白？！”素容瞧何珵课本上那中文读音——汗！ 现在敖清他们都努力地学着英语，要知道英语、数学都是拉分课目，许多人就是差那几分就转身打回原型。城市户口的还好，可以考工商、海关等部门，农村户口的就只能回到县、镇供销社了。那发展与未来，在那时看来是比城里的差多，谁都想留在城里。 “希望赶紧高考！”何珵身子往后一靠。 “现在咱们差不多将课上完，我想寒假加点力，到时咱们尽力将课本上的吃透，下个学期努力做题、加固，高考应该没问题。”敖清对照进度，很有信心地道。 “瞧你们累得，起吃点水晶糕！”十点左右，胡丽瞧孩子们学习告一段落，将水晶糕送上。 “谢谢姨婆！”何珵、敖清异口同声地道。 “姨婆，又是水晶糕？！”素容不解，自家都吃了三天的水晶糕了，咋家里还有？！ “没办法，一下子下多了粉，做多了。”将装水晶糕的盘放好，将上面的毛巾拿开，水晶糕还冒着丝丝白气：“放心，这是最后一盘，吃完就没了！”瞧素容一脸腻色，胡丽瞧得这丫头吃多了，烦腻了。看来得许久才能再做那水晶糕了。 说着转过头向何珵、敖清道：“厨房那里还有两份，等会你们走时给带上。不然留着，这丫头可不吃呢！白白浪费可不好！” “谢谢姨婆！”敖清怪不好意思地。 “姨婆你就是好！我喜欢！”何珵那可爱的样子让胡丽可乐了，素容心里翻了下白眼，这丫头就是个利了，惯会讨好老人家。 何珵、敖清可不管素容，两人可是喜乐乐地吃着水晶糕：姨婆做的就是足料，红豆又大又绵又甜！好吃！ 日子慢慢地流过，元旦来了，农历新年也进入倒算了！ 冬天天黑得快，才五点多就开始暗了，素容怕路上不好，交待敖清看着点何珵，记得将人安全送回何家。 敖清点头，他也不放心何珵自己一个回家。这丫头有时走路不看路，现在虽没下雪，可地上湿着，再晚些可能还会结冰呢！ 敖清是一定要送何珵回何家的，倒是何珵不太满意，认为即浪费敖清的时间，不划算！又是对她的渺视。 不过最后也抵不过敖清的坚持，最后何珵激动地挥着手，目送敖清离开的身影。何家两个老人瞧敖清这般重视何珵，倒有几分上心。 敖小小她们四个由十二月起到农历春节前，连一天假也没休，都说好了，当加班，补钱不补假。她们着实舍不得休息，每一分一秒都是钱。现在她们只恨没货，不愁人多。 许明辉从十二月起经常在外运货，王玉珏也得天天下班就得到两个店里帮忙，因为得赶着进货，现在许明辉是直接将货送上火车，寄运，U省一切的营运就由王玉珏指挥。 现在王玉珏隔一段时间就得到火车站收货，夜里加上四个店员集中在旧店楼上，拆货分货啥的。 等敖小小与祝英谈等四人经常得在城东店的楼上过夜加班。 她们要将白天大妈们加工完成的衣服收拾烫好。然后将许明辉发回来的货分门别类处置清楚，将有问题的拿出来另外放好，让大妈们明天按情况给它们补救。 之后将新旧两家店要的货打包好、放好，等明天上班时再由王玉珏事先定好的三轮车一起送到新店。将大妈用布生产出来的成衣给折好，入袋并顺带送到火车站，交给李爱芳的丈夫贺金销运到外地的种个买家手上。 等四个员工睡后，王玉珏还得在夜里收齐两个店的帐本，给两个店盘帐。隔几天又得将钱汇给许明辉，让他继续进货——忙得狠！ 敖小小每下班身体虽累，可精神焕发。还好现在的商场营业时间没夜开的习惯，不象以后的店开到十点、通宵啥的。现在七、八点已算晚了。 天已全黑，一家三口窝在床上，胡丽逗着四处爬爬，攀着棉被当山，站了起来的真幸福，素容则在一边披着被子背着书，边幸福地看一老一小的在那玩着。 难得一次不用加夜班的敖小小竟在元旦这天，八点钟准时到家，边说着也亲了下甄幸福的头顶：“好久不见了！幸福可还记得小小阿姨？！” 真幸福可好记性，也亲了下敖小小，并‘吚咿啦呜’好几声。 “小小姐，今天不用加班？”瞧真幸福可爱的表情，素容也插了下真幸福的小颊包。 被插小颊包的真幸福可不干了，侧过小头，小手打拍着素容还在进攻的手：“呢啦哒哒！” 胡丽瞧她不象话，轻轻将她的手给拍了。“什么长辈，没得体统儿！” 敖小小瞧她们几个的互动，可也乐了。“难得元旦，老板娘说今天不加班，准时下班，所有事明天再说。” “可惜小小姐没早点回来，敖清他们六点才走。不然瞧瞧他们也好！” “没关系，等下个月春节时就能见了。” “可怜见的，小小呀，你啥瘦了那么多？！”胡丽瞧人都瘦了圈的敖小小。“还好锅里有饭！等会吃过饭早点休息！” “没办法，店里太忙了。不用了姨婆，我之前就吃过了！” “不行，那都是多久的事儿了！大冬天的，再吃些，暖胃暖体！可不能年纪轻轻熬坏身体。” 敖小小摸了下脸旦。“其实我还算好，运好才可怜，天儿冷竟闹肚子，人都脱型了，还好看这医生，吃了药就没事。不过也够她受的，之后几天都不敢吃油的。” “还好我煲了猪骨汤，等会多喝碗！”胡丽瞧敖小小给私人打工，打也这样，这下可希望素容能考上大学，吃上皇粮。 “谢谢姨婆！” “素容，我问你，这题怎么解？”敖小小一手抱着真幸福，一手将数学书拿出来，翻到折起来的某页，素容瞧敖小小忙成这般，竟还不放升高考，心里可敬佩！ “我看看！” 希望大家能推荐与收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