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00 就他不可以!
埋藏在这座城市最深处的罪孽,也许只有真正接触那样黑暗的人才能体会。 有的时候,杀戮不一定是最血腥,叫人生不如死的手段也不见得是最凶残; 很多时候,一颗麻木不仁的心,看见惨绝人寰的场面还能兴奋雀跃的性情,才是铸造这整座城市最污秽黑暗的东西。 正是为了迎合这样的需求,才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扭曲,死去,成为供人享乐的存在,永堕地狱 怪物秀,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没有人知道秀场上的那些表演者,他们原来是谁,又是如何变成了这样,也没有人关心他们将来,会有怎样的人生。 他们在顾客面前只是一个个供其发泄的猎奇生物,而创造并拥有他们的人,才是至深的黑暗中心。 午夜的城市,在清冷的空气中灯红酒绿。 不同于秀场外围热烈的气氛,舞台的后方是一条漆黑幽冷的通道,一路走过到达秀场后台生活区。 生活区由许多小房间组成,每一个房间墙上都有一扇大大的玻璃窗,安浔一路看过如同在动物园成列的各种奇形怪状的表演者,最后她来到了一扇漆黑大门前,推门而入。 门内是一间装修考究的大书房,空调开得很暖和,一室的摆设看着都很正常,跟外头的盛况完全不搭调。 安浔在书桌前的空位坐下,抬眼透过墨镜,望上了书桌后方的矮小男人。 那是一张普通至极的脸,走在路上看一眼随后就会忘的模样。安浔面无表情对上男人的视线,下一刻男人勾唇笑起来:“哎呀哎呀,这不是我们医术高明的创造师么,欢迎欢迎要不是今次的合作,我都不知道在中国这个地方也是藏龙卧虎,有这样的能人” 眼前这笑眯眯的男人,便是这怪物秀场的主人,被称作团长。 团长话落,安浔神色淡淡也不接话,团长转了转绿豆小眼,笑着拉开抽屉拿出一本支票来。 “这次的合作非常愉快,我很满意你送来的犬说实话我从事这一行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人兽如此完美的拼接” “单是能完成这样的手术,解决细菌的侵害,让手术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康复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技能可以说犬,是我十几年来见过的最高杰作之一,已经可以跟我本人最满意的作品媲美” 说完这一通洋洋洒洒的夸赞,团长将填好的支票从本子上撕下来,笑着递了出去:“这是此次买卖的价钱,我在商定好的原有价位上再加了五十万,是我对你的实力的肯定,我希望以后我们能有再次合作的机会~” yin,还有最后的器官走私。这是一个涉及多重犯罪的地下团伙,自五年前来到中国之后一直游走在各省份之间,利用各种渠道进行黑市交易,赚得满盆满钵。 贩卖人口,制造怪物,开设秀场组织演出和集体卖 安浔垂眸望上身前的支票,上面的数额大得惊人。她却并没有接,看了三秒,忽然抬头:“团长认为,怪物是什么” 那是清清淡淡的女声,从她盖在头上的斗篷兜帽后方传来。 团长闻言微微一顿,脸上的笑意不变,眼底的寒意却是浓了几分。 “怪物呵,你刚刚一路走进来没有看见么我手下的那些就是怪物,你送来的犬也是怪物,这里可是怪物秀啊,还需要问什么” 团长一句话落,望上安浔的眼神已是全然冰凉。 真正拿钱交易的人是不会问多余的问题的,他已经开始戒备对方的身份 那冷笑一句,不带一丝感情,话落安浔神色淡淡望上团长的脸,嘴角终是一点一点,上扬起了一抹浅淡的弧。 “是么,我原以为团长做了几十年的团长,对于怪物的理解会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结果却是我高估了么~” 她笑着开口,声线甚至无比轻柔,那样的言论下团长已是警觉的摸上了桌沿下方的警报按钮,下一刻安浔却是一下摘了墨镜取下兜帽,露出整张脸来 那一张容颜,竟是出离明艳动人 看清那张脸的一霎团长一瞬愣神,下一刻安浔已是浅笑着偏过了头:“外表怪异的东西,根本没什么了不起,反倒是那些看着与常人无异的,需要多加小心。” “这个世上,最恐怖的永远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深浅的东西,披着一张人皮却是有着非人的内心,团长不觉得,这样的东西更加恐怖,更加值得上一个,怪物的称号么” 冷冷娇艳的美人,一句话含笑落下,从那青黑如玉的墨瞳里团长看出了深深的嘲讽和寒意 “你说的,是我”咬牙开口,青筋爆出,话落团长目露凶光一把按下了警报器 “不是,是我。” 下一秒,却是不期然间一道淡淡女声在耳边骤然炸开,话落的同时,团长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端坐的安浔忽然一个俯撑凌空跃起,猛兽一般朝他飞扑而来 那一瞬间的动作快得简直难以看清,下一刻那对满带着冰凉杀意的眼眸已是直直逼到了眼前 对面,团长心中大骇双脚往地上一蹬,借着轮子往后逃开半尺,满脸狰狞扬起事先准备好的枪,怒吼着连续叩下了扳机 砰砰两声,第一发子弹在安浔微微偏头的时候擦着她的耳际飞过,打在了门上 下一刻她神色淡淡一个前倾,轻巧就避开了第二发子弹 她的动作迅猛如豹,一双墨瞳锐利如鹰,她的足尖在桌面轻轻一点一个借力落在团长身前,在他企图第三次扣动扳机之前一把扭住了他的手腕 天知道这样年纪的女人为何会有那一身的怪力安浔抓紧团长手腕的下一刻神色冷冷瞬间反扭,喀嚓一声,直接拧断了他的腕骨 团长大叫一声手枪落地,抬头的时候只能看见安浔背着光亮那无比恐怖的身影 他还来不及挣扎一下,她已是扬起另一只手,用力将指缝间的四根针筒狠狠扎进了他的颈项 “啊啊” 团长发出非人般的尖叫,虹吸式的针管瞬间吸出大量黑红色的血液,因为血量过大甚至让团长整张右脸都痉挛抽搐起来,嘴角溢出了带血的白沫 三秒的时间,四根粗长针管全部吸满,安浔把针孔拔出,看都懒得再看一眼那张扭曲的脸,左手环过团长的脑袋,手掌握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掰,拗断了他的颈椎骨 鲜血不断从团长脖子上的针孔里流出来,安浔看了一会儿,没忍住伸手沾了一些来塞进嘴里,果然芳香馥郁让人精神满满 接着她心情嗨嗨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来,将四根针管整整齐齐放进去,然后迈起轻松的步子,转身离开~ 二十多年前就在日本开设猎奇杂技团的男人啊,多年间培育了多少优秀的演出者那一代又一代身形夸张的台柱,满足了一批又一批变态的扭曲心理 直至五年前,身为台柱的仓田三姐妹虐杀案曝光,杂技团的生意遭受重创,为了安全起见整个杂技团漂洋过海被搬到了异国他乡,在这里,找到了更加广阔浩瀚的舞台 而她便是从仓田三姐妹的案子起,就盯上了这顿美餐~ 嘴里又有了绵绵软软不成曲的小调,安浔愉悦的再次推开了那厚重大门。 室外的走廊还是一样漆黑冰冷,和这间暖和的书房完全不一样。 只是啊,从今日起这唯一的屏障便是打破了,从此这秀场之内再无禁忌 安浔沿着原路返回,这一次她的所经之处,已是看不到先前如同动物一般被展示的怪物们。 缓缓迈着步子,安浔轻轻哼着歌,走过的地方,光亮处躺着一具又一具警卫的尸体,黑暗中暗藏着一双又一双闪动寒光的眼睛 只是啊,如同野兽一般被圈养了数年,便也像是生出了野兽般的直觉,那些躲在暗处满含怨愤的生灵啊,此刻却是没有一只敢跳出来挑衅视线里那一路轻松闲适的走过,身上却是充斥着满满血腥杀意的女人 那是最顶级的掠食动物才有的气息,甚至震慑得几只心灵脆弱的小怪物幼兽一般呜咽。 那幽深走廊里,如同哭泣一般的呜咽声同清清淡淡有些诡异的歌声交缠,直至人一步步走远,终是深埋地底,再也,听不见 二月初的临江,湿冷冰凉。室外的街道张灯结彩,还有四天便是除夕。 不眠不休的几日奋战任谁都扛不住,临近年关的时候,天冷,各家亦是非常忙碌,在这样的时候拖着全组人为了一个再次陷入僵局的案子加班加点显然不人道,当晚分析完视频之后,郁勇遣散组员,要大家回去休息。 唐少辰离开晨湾区警局的时候已是半夜三点,他走出警局大厅,才发觉室外飘着零星小雪,雪花落到地上就化开了,湿漉漉的地面映出远处路灯的微光,四处愈发冷清寂寥。 唐少辰开了热空调,驱散挡风玻璃上的热气,将手上装着案件资料的文件袋随意丢在副驾上。 对于这桩绑架案,他最初就不抱有侦破的希望。 在知道了nyx代表的含义之后,这样的感觉愈发明显。 时至今日,嫌疑人严昊涵已经失踪了半个多月。从绑架伊始,到今日的审判视频,绑匪没有出过任何纰漏,踏实严谨。 如今他们的两个目的,一个在公众面前直播复仇,一个向公安机关彰显存在,两个都已经实现。 n,y,x。 根据郁勇提供的线索,这三个字母第一次出现,是在几个月前的日本三姐妹虐杀案中。 只要稍微细想一下,便能发觉那个案子跟这次的绑架案有很多关联的地方。 两个案子最大的相似之处,是原本的犯罪嫌疑人最终都成为了新一起案件的受害人。 案件发生期间,公安机关随着案子变化被动调整,案件的结果却均以嫌疑人失踪或死亡告终。换句话说就是公安机关参与其中却是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玩弄之后,没有发挥一点作用。 这样的风格,在这一次嫌疑人的绑架案中亦是体现得非常明显; 而在三姐妹的案子中,nyx三个字母被刻在了其中一人冰冻过的眼球上,最后被法医发现。 三姐妹是在地底防空洞被直接虐杀,而严昊涵则是经历了非人般的虐待,如今生死不明。 这是否是一个值得考量的差异点 思考着,唐少辰调转方向盘将车移出车位,在看到前方漆黑的夜空时,想到今晚获取的第二条线索,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该线索来自于萧默,他指出,从去年九月开始至今的半年时间内,临江市内发生的十数起杀人抛尸案件,彼此间有着不容忽视的关联 经调查取证,在年前发生频率非常频繁的周末杀人案件中,死者被证实均是社会败类,这些人破坏了社会治安或者伤害他人,却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最后莫名其妙死于凶杀,凶手杀人的手法随着案件增多,越来越凶残 在会议上提出这一点之后,萧默表示他判断这些杀人案均是一个人或者同一组织所为,目的是铲除没有得到公正制裁的罪犯,凶手同样有着审判情结 他说到这里,唐少辰已经听出了隐含的意思,萧默在试探询问一种可能性,在这个可能性下,所有的这些案子,都同他们如今面对的组织有关 从杀掉罪行较轻的小喽啰,他们一步步进化到了杀戮重案要案的嫌疑人。 他们的胃口不断变大,自信心也越来越强,最终他们不再满足于隐匿暗处想要光明正大向罪恶宣战,成为“正义”的守护神 最后,nyx,古希腊神话中的黑暗女神,在俄耳甫斯神谱圣辞中被视作三相女神,同时拥有三种不同的身份,既必然定数女神阿南刻,自然法则女神阿德剌斯忒亚,以及因果命运女神,赫玛墨涅。 这三位一体的女神,一面代表着黑暗,混沌,痛苦和复仇,一面又是命运法则一切因果循环被视为不可逆转的存在 这样的寓意,他不得不说,很非常符合眼前这一组织以暴制暴,狂妄自大的姿态 像这样将所有案件串联起来的联想异常大胆,冥冥之中,却似有着不可忽视的逻辑性。 而如果以上所有的推论都为真,按照他的判断,绑匪就此销声匿迹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严昊涵,恐怕再也找不回来了 开着车,行驶在夜半无人的街道上,唐少辰一路沉思,最终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 新的线索,带来的却是愈发扑朔迷离的局面,他的思绪从越来越远的联想上转回,重新放到了那凌辱视频上,今晚的分析看似已经很完整,却是让他隐隐一直有种违和感,这种遗漏下了重要线索的感觉一直环绕在他心底挥之不去,却像是指尖流沙一般,用力抓了抓不到。 前方红灯边的数字一秒秒递减,耳边的收音机里仍在播报“少女猎杀案”的最新推论,唐少辰看了一会儿,偏头拿起手机输入了笼目歌三个字,找出了那段音频。 手机蓝牙接通到车内播放器,那首曲调微微古怪的日本童谣在安静的车厢里缓缓响起。 笼子缝,笼子缝, 笼子中的鸟儿, 无时无刻都想跑出来。 就在那黎明前的夜晚, 白鹤与乌龟滑倒了, 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拣选着鸟儿,囚禁玩弄,此时此刻,那带着最轻蔑的笑容躲藏在他们身后,笑着看他们徒劳无获的人,是谁 寂静寒冬,整个半球都沉寂在冬日冰凉的夜风中。 这样的寒夜里,却是毫无睡意,放假回到本家之后,严易泽的每一天似乎都是在这样的低沉中度过 这一晚夜半三点,午夜沉寂的严家老宅,二楼小厅里关着灯,电视机却开着,关了静音的电视屏幕上新闻主播的嘴一张一合,正重播今日午间的新闻,电视对面,严易泽独自坐在沙发一角,蓝光映上的眉目一片淡漠。 孙莉是起夜的时候发觉小厅里有人的,严家宅大,每间卧室都配备了**卫生间。若不是她今晚上了厕所之后忽然想去倒杯水,至今都发现不了她的宝贝儿子正在夜夜失眠,还看着连声音都没有的新闻 “你是怎么了,有心事有什么事是不能跟妈说的么,需要自己一个人半夜三更独自发愁” 拉着严易泽一起去了楼下厨房,孙莉倒了两杯分量的牛奶出来,小锅放上了灶台。 年过五旬的孙莉保养得益,一张脸五官平和,面相微带着严肃,有着常年身居高位的人自由的仪态,开口说话的时候,京腔,带着为官着公事公办的意味,听着这样的声线在耳边响起,严易泽一点分享私事的心情都没有。 自那天清晨他和安浔以那样的方式闹翻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当然一句不见,也并不是再也没有机会遇上的意思,只是从那日之后无论是怎样的擦肩而过她离他一直是远远的,从来不会朝着他的方向看来一眼,这样的她却总是在笑或者在神色匆匆,便仿佛那一天发生的所有在她心里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反而是尘埃落定,让她再也不用心烦 他竟是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已是如此让她厌恶的事。 他更加不知道的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她从一开始就不给他哪怕一丁点的机会 可笑的是,他之后见了严昊涵一次,那夜他找她找来学校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他拦着他大吵了一架,很多话出口,他才发觉什么心动的对象,严昊涵跟她根本不是那样的关系 她只是随便扯了一个人出来否定他,因为那样的说法会更加戏剧性更加伤人,所以她肆意的利用了他和严昊涵的关系,便是撒谎也要先羞辱他一番,再狠狠甩开 了解到真相之后他更加生气,几乎是用着所有的修养压抑自己才忍住没有当面去找她质问一次,随后学校放假他当天就飞回了家,却是不料三日之后,临江就爆出了那件案子 牵扯上了严昊涵,牵扯上了她,严昊涵居然是个变态杀人狂 他得知的那天心急如焚买了机票差点就飞回去,若不是京城忽降了大雪当天晚上他就已经跑回了临江甚至也许还头脑发热直接跑去了安家,当然这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发生,航班被迫取消之后他一个电话打给临江能探听到消息的朋友,结果对方叹着气,给他讲了一件事。 爱别墅,她早去过了只是命好没有死在里头你说你丫就这样一烂货你还在意来干嘛留在家里好好放假好好过年,趁着这个假期换个地方换换心情,这趟浑水你趁早给我绕开 那时,朋友在电话里的语气当真是无奈至极,他说尼玛为了这样一妞你是何必她就是个天仙也就只是个外头好看内里脏乱的货,就严昊涵那性 那天他挂下朋友的电话,好笑了一阵子,悲伤了一小会儿,也许还自嘲了一段时间 最后他不再守着电脑刷新机票信息,直到雪停了也没有再动一下,之后的每一天似乎就变成这样了,他好像也不知道了,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是想要,做什么 或者最卑微最无耻的时候,他也许想过,是不是他所有的努力其实都用错了方向,他其实最开始就该直接上手用钱砸 或者既然她谁都可以,连严昊涵都可以,为什么他不行为什么就他不可以 小锅里的牛奶噗噗的翻起了泡泡,孙莉关了电源,偏头看了看儿子低头沉默的样子,转身拿了两个杯子出来,不再多问。 严家的家教一向严格,对子女的教育从来都是训诫为主,培养的是**自主各方面都优异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该是遇到什么问题都能自己理智抉择,他若愿意谈,她可以从旁提供意见,却并没有一点当个好听众关怀劝解的意思。 见严易泽不开口,孙莉便是自动将方才的事翻过,热好的牛奶他端到儿子手里,随意聊了一些话题,几句之后孙莉想起了最近临江严家出的事,指尖缓缓擦过了杯沿。 “你之前那么消沉是不是因为叔父家的事叔父家和我们家名义上虽然属于一个本家,其实交集并不多。最近发生的那件事的确是严家的丑闻,但是也不至于影响到你父亲和我,所以不用担心。不过倒是你提醒我了,等到下学期你开学就从那边的严家搬出来自己找个房子住,等完成了学校课程就回来,实习在这边安排。” 临江严家的当家人严东明是严易泽父亲的表弟,两家关联本就不算亲密。当初严易泽去临江的时候联系了严东明照顾一二,也就是这样浅薄的情谊。 孙莉话出口后严易泽淡淡抬头望去一眼,心中有些冷然,孙莉一贯是这样的个性并没有发觉儿子的异样,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沉思片刻:“不过说到你表叔家的儿子,那小子应该没出事吧,不是说芯片都已经去了美国了么,我看多半是他去了那边然后玩了失踪。” 孙莉随口分析:“你叔父这几年在临江捞得可不少,资产早就转移过去了,他儿子这时候不失踪难道等着被抓倒是你爸爸前几天说起来,说不久风声会慢慢松下来了,等到案子过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去找找人” “不要去找。” 半天没有吭上一声,话说到这里却是忽然被冷冷打断,孙莉有些狐疑的瞄了儿子一眼:“怎么” 严易泽放下一口都没喝却已经凉了的牛奶,头也不回的转身:“不要去找,人已经死了。如果没死也不该回来,不要去找。” 冷冷一句说完,他转身上了楼。 厨房里,流理台前孙莉微愣着站了一会儿,回头把杯子放到了水池里。 看来儿子长大了,判断这些事也有了自己的主见。 她也觉得不找更好,这么一个社会败类找回来做什么给家族蒙羞么 ------题外话------ 先发这么多,今晚有二更23333 话说严师兄哇,其实真心是命不好,每次该赶去干个啥都赶不上,妥妥的男配命。 至此严昊涵这段算是彻底了结了,后面过年上安家的戏了,牛鬼蛇神又要出来蹦跶然后受死了,大家接好233333 嗯,然后感情戏也会继续推进,要相爱相杀了啊,大家做好心理准备么么哒╭╯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