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皇后召见
紫苒暗自寻思为什么就连大太太也是一心想着五小姐的婚事，倒想是忘记了大小姐的存在一般。。 大小姐对于一切也是淡然接受，不争不抢，好像这一切本来就跟她没有关系，殊不知五小姐当着葵妃和太子妃的面都嘲讽过大姐好多次。 说大小姐这一辈子恐怕都是嫁不出去的，她说的时候那个得意神气的劲，大小姐也丝毫不在意。 她有时候都很奇怪，大小姐到底在想些什么。 碧凡目光一亮，她看向紫苒的神让紫苒焦躁的心也慢慢平静：“大姐跟祖母说起九的时候，周围还有谁在场？” 紫苒揉了揉眼睛慢慢的回想：“我记得当时老夫人的右手边坐的大小姐，左手边是五小姐，五小姐边是二小姐，后面三姨娘和四小姐也来了。” 碧凡心中暗暗惊讶，怎么她们这些人会凑到一起，也难怪紫苒可以将座次记得如此牢靠。 “你是说大姐和四meimei一起在桌上？” 紫苒机械的点点头，她倒是没有想到怎么三小姐会突然说起这个，不过她又想起来了一个细节连忙说道：“对了，三小姐奴婢记得四小姐见到大小姐的时候表很不屑，还说了什么手下败将，然后大小姐喝了一口茶，便跟老夫人告辞退出去了。” 碧凡细细想到，这的确像是那个要出人头地的四meimei碧馨的作风，一朝得势势必要将所有人踩在脚下，尤其是被她视为眼中钉，中刺的碧青和自己。 不过碧馨口中的手下败将又是怎么一回事，看来他们之间的事还远远不是自己探查到的这么简单。 “三小姐，你说会不会是四小姐？”紫苒打着胆子偷偷在碧凡耳边轻声说，说的时候自己也是有点忐忑，毕竟三小姐和四小姐是姐妹，自己只是一个小丫鬟，人言微轻。 碧凡看着紫苒小心谨慎的模样，手指在她紧皱的眉头上慢慢的一下一下的抹平：“为什么这么说” 看三小姐没有怪罪自己，紫苒顿时来了信心大着胆子说道：“有个事三小姐可能还不知道，当年四小姐结婚的时候，大太太准备的嫁妆虽然也很丰厚，可是那总是寻常人家的物件，四小姐是要去做太子的侧妃，万万不能被宫中善于见风使舵的人给欺负了，所以眼馋老夫人这边的宝贝，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那天四小姐见到老夫人打开白玉宝盒的表简直都要惊得眼珠子掉出来，一点也不像大小姐那样的淡然，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千金大小姐。”说罢紫苒急忙捂住嘴，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的说了这么多，竟然全都是抨击四小姐的，她一个丫鬟竟然私下议论小姐，不对应该是太子妃的不是，这要是传了出去，她早被牙婆抓着卖去外面了。 她慌张的看了看碧凡，还好三小姐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她悬着的心才慢慢平了下来。 只听碧凡温柔的说道：“不是碧馨做的，她用不着。” 紫苒不解，碧凡接着说：“你也知道，碧馨是要去做太子侧妃的，她用不着偷祖母的东西，那些物件虽然精巧，但是这样招摇的带入宫中，只会给她带来灾难，碧馨那么聪明的人不会做的，所以会盗取老夫人东西的人，只有一种类型，是急需要用钱的。” 紫苒这才缓口气她倒了杯水递给三小姐：“当时还有五小姐和二小姐。” “紫苒，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碧凡并没有去接紫苒接过来的水，她并不反对紫苒说碧馨和碧瑶，只是在没有确定紫苒到底知道多少事的时候，她还是要敲打敲打她的，否则到显得她是故意让紫苒说出这些话来。 紫苒大惊连忙说道：“三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一时心急，来不及细思量，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记住今天说的话，刚才发生的事一个字也不要透露出去，更不能让祖母知道。”碧凡起心里对于这件事已经有了眉目，所以该问的都已经问完，也没有必要再让紫苒留在这里。 “奴婢知道了，三小姐放心。”紫苒点点头，看三小姐没有再要留下自己的意思接着说道：“那要是没有事，奴婢就先退下去了。” 屋子里燃着星星点火，碧凡望着那一簇火光失神，她第一次骗了二叔，她根本不知道二叔口中说的事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明白为什么是二叔告诉她娘亲是自尽的，她为什么要自尽？二叔说娘亲是为了保护她，可是自己在地府的时候，她明明亲眼看到娘前在受苦，阎王的那一席话依稀还在耳边，娘亲你能不能告诉碧凡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碧凡走神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小姐？你睡了吗？”是香寒的声音。 薛成安办事总是这样利落，香寒如今已经过来候在门外。 碧凡没有应声，径直起去开了门，她目光平静，并没有因为见到香寒的到来而显得高兴，香寒也是一脸恭敬：“奴婢香寒是薛浩宇少爷边的丫鬟，如今世子爷吩咐奴婢来陈府照料碧凡县主的起居，直到县主嫁去王府。” 碧凡点点头：“母亲知道了么？” “回禀县主，陈大太太已经知晓，让奴婢在这边候着。”香寒从善如流，一一回答，她记得清楚走的时候浩宇真真切切的说，她一定要谨言慎行，说不定明碧凡就要面对困难，到时候要她见机行事。 她虽然只是一个丫头，可是在平亲王府的三年也不是白白呆着，她学会了见机行事，学会了不在莽撞，学会了不喜怒形于色，学会了怎么样才能帮到小姐，而不是让自己成为她的累赘，她的负担。 她记得浩宇少爷看到她那时候的表，他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没想到你真的活过来。” 香寒当时也不明白小姐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将自己救活，可是一想到陈府对小姐和二姨娘的所作所为，她就在心底里暗暗发誓，无论在发生什么事，她都要保护好小姐，不能像从前那样。 香寒欠了欠：“奴婢就在门外守夜，县主若是有事，叫一声便是。” 碧凡也不多说，摆摆手，香寒一行人便守在外面。四个护卫依次站开，那些就算是想使坏的人，也只得干瞪眼。 此刻干瞪眼的人就站在南苑的门外，她猫着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碧凡的屋子，脚下的积雪被踩的咯吱作响，手里的帕子不知道被捏成了什么样子，她愤愤的甩了甩胳膊，看着那四个精壮的护卫，只得悻悻离去，口中却仍然振振有词：“此仇不报我碧瑶誓不为人。” 最后她只得瘸着腿影慢慢的消失在南苑之外。 翌一大早便有内侍太监过来传口谕，皇后娘娘要见碧凡。 碧凡当时正在和老夫人说话，内侍太监过来行礼，问了陈老夫人好，碧凡便按照祖母的意思去后面换宫装，那太监自然是留在前院同陈老夫人寒暄。 话题大意都是当年老夫人和皇太后之间的故事。 这内侍太监本事皇太后边的，如今却是跑来陈府说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如此说来，召见碧凡的恐怕应该是皇上。 陈老夫人虽然眼睛看不见，可这太监的声音和名字她的脑海里还是有印象的，所以当下手心也是有些微微发汗，那太监也是人精，上前说道：“陈老夫人不必担忧，这三小姐既然是被封了县主，按理去谢恩也是正常的，咱家不过是碰巧在皇后娘娘那，便是自告奋勇的说来传话，正好看看老夫人。” “烦劳公公了，我这孙女自小命苦，这宫中礼数也不周全，还望公公能多多提点一二。”说罢，紫苒已经端了锦盒过来，轻轻的喊了声：“老夫人。”将锦盒放在老夫人的手中。 之前是老夫人准备好将来若是有宫中之人过来传话必要给的打赏。 里面的东西她自然是清楚的。 “崔公公可不要跟我见外。”说着，老夫人已经将锦盒递了出去，紫苒接过放入崔公公手中。 崔公公笑着不着痕迹的装好：“陈老夫人多虑了，宫中还有太子妃，葵妃，碧凡县主过去恐怕也是拉拉家常。” 陈老夫人淡笑说是。 此时碧凡已经由香寒跟着换好服侍，老夫人便嘱咐了她几句，让紫苒送碧凡和崔公公出了陈府。 宫中的轿子正等候在门外，此时的陈老爷和陈斐都还没有下朝，因为是传唤所以香寒不能跟着一起进去，她只能等在宫外，那四个护卫有一个已经赶去像薛成安通报，剩下的三个则是静静隐在一旁。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静谧，静到让人的心里有些不安。 皇宫的大门尽在眼前，香寒便下了马车，那崔公公淡笑着问碧凡：“县主可是头一次来？” 这个问题倒是把碧凡给问住了，她怎么回答都不对，记得当陛下的圣旨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写明着是皇太后喜欢她，那就说明她和皇太后是见过的，虽然大部分人都明白这是皇上为了让这门亲事看起来不至于太差劲，临时给碧凡降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