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试探 （求首订）
~~~~~~~~~~~~~~~~~~~~~~~~~~ 叮叮，强烈呼唤粉红，嘿嘿 ~~~~~~~~~~~~~~~~~~~~~~~~~~ 二人又说了会话，薛成安便送了碧凡回陈府，他在门口对碧凡说道：“这几天你也小心点，有什么事立刻派人来通知我，这会儿我派去你们府里的几个护卫应该已经和陈老爷打过招呼，再有几等钦天监定了子，我就娶你过门。。” 说罢，他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着看向碧凡。 碧凡心中本来已经泛起涟漪的湖水，不又像是被拨弄了心弦，微微的颤动。她只得小声的嗯了一声，刚才在酒楼的那副豪气冲天的样子，完全被此刻的小女儿态所代替。 “快进去吧。”薛成安翻上马，对着碧凡挥挥手。 碧凡只是红着脸嘴里说着“路上小心。”也不知道薛成安是不是听见，已经回头飞速的跑开。 末了心里还不住的咚咚的跳个不停，幸好她今天穿的是男装，就算这般莽撞的跑也不会有什么人会说她。 她进了老夫人让紫苒给她收拾好的卧房，立刻打了清水来将自己白皙的皮肤洗净，而后又换上了干净的长衫，随意的绾了一个发髻，人才彻底的从刚才面对薛成安的窘迫当中释放了出来。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碧凡县主，老爷有事让你去大厅一趟。”来通传是大姨娘边的丫鬟。 碧凡应了声，三年来她早就习惯了自己动手，至于别的丫鬟她更是不敢信任，就连紫苒多多少少也是有些防备的，在这个吃人的宅子里面，除了香寒她还真不知道谁是可以信任的。 大姐，或许可以吧？只是大姐看像自己的眼神总是藏着深意，碧凡看不清楚，看不懂，所以至少在她弄不明白的时候，她是不会去主动招惹大姐的。 “好的。”碧凡起了拉开木门，本来她也是打算去和陈老爷商量一些事，陈老爷终究是忍不住，陛下莫名其妙的赐婚，然后让碧凡从陈家的宗室里面跳出来，这本来是光宗耀祖的事，在陈老爷心中却是无比的窝囊。 他冷静了两天之后，终于决定要和碧凡搞好关系，不论陛下是不是有下旨要碧凡除去陈姓，他都应该牢牢抓住碧凡这个绳子，血缘关系放在那里，想必那个碧凡也不想最后落一个不肖的名声吧。 陈老爷正坐在大厅内，周围没有下人，只有他一个人端着一壶清酒，一杯一杯的下咽，他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滋味如何，只有他自己心中最为清楚。 为了试探碧凡的口风，他特意差遣了大姨娘边的丫鬟去喊碧凡过来，而不是大太太边的周执事家的亦或者是李mama，嘱咐了丫鬟不可再唤碧凡为三小姐，而要恭敬的称呼为碧凡县主，目的也很明确，看看碧凡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她的心里还有陈家，还有这个陈府她必然会拒绝这个称呼，在私下仍然会尊称他一声父亲的。 至少陈老爷的心中是这么想的。 “老爷，碧凡县主来了。”只听门外丫鬟的一声叫喊，将陈老爷从刚才有些发懵的状态回过神。 “碧凡啊，过来坐。”陈老爷借着酒劲直呼了碧凡的名字，原因是因为在朝堂之上他这个小小的六品官员竟然还得尊称碧凡为县主，想想他心里还是有气的。 就算碧馨贵为太子妃，她见到自己仍然是一口一个父亲的叫着，何时像眼前这个三丫头一般如此的疏离。 碧凡莞尔一笑：“父亲又喝闷酒了。”她自顾自的拿起旁边一个酒杯，在陈老爷愕然的目光中端起酒壶给酒杯中倒满了酒。 “父亲可还记得娘亲的忌？”碧凡眉头一挑，抬起头却是目光和善的望着陈老爷，明明没有半点的埋怨，明明只是一个小丫头的轻声细语，听在陈老爷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他总觉得碧凡那一张温顺如水的脸藏着深意，那坚定的神色让他心中顿生不安。 怎么今才发现她和红宁如此的相似。 红宁，他心里默默的念道，本来就有些落寞的神色，此刻更是显得孤寂，他慢慢垂下眼帘不发一言。 “娘亲在下面不知道好不好？碧凡自从三年前落水之后，几乎每晚都会做一个梦，梦见娘亲。”碧凡将那杯酒缓缓的倒在地上。 陈老爷这才捏着酒杯问道：“红宁她，她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父亲不是一向都不信鬼怪之说么？”碧凡给陈老爷的杯中蓄满了酒，笑着问他。 不知怎的只要一对上碧凡明亮的眼睛，陈老爷总是不自觉地会想要低下头，不敢正视。 碧凡心中暗笑，只怕这就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你也知道，我对你母亲亲总归是有亏欠的，你能梦见她也是她牵挂你。”陈老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多了酒，也有些微醺，说起话来也于平时不大相同。 “娘亲过的不好，她在地下受苦，可是她一点也不难过，她说她是在替人还债。”碧凡垂着眼帘，淡淡的说道。 她说的这些并不是她的梦境，而是三年前在地府看到的一切，当初为了救香寒用掉了锦囊，失去了和地府联系的唯一机会，可是她一点也不后悔，就像娘亲一样。时至今，她仍旧想不出娘亲为何会在地府替人受罪，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在替陈老爷偿还孽债。 “是么？真是辛苦她了。”陈老爷眯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思绪也越飘越远，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找碧凡过来是要做什么。 碧凡还想要说些话，看看娘亲的死陈老爷究竟知不知，无奈的是大姨娘的声音已经早早的传了过来，这般大张旗鼓的过来是想要做些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碧凡甚至有些庆幸娘亲离开的早，不用像大姨娘大太太这样，为了一个男人反目成仇，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争风吃醋。 赌上肚子里的孩子，赌上自己的命，为的不过就是能再向上爬一点，可是斗了这么长时间，三姨娘一来，一切还不是都变了，以后还会有四姨娘，五姨娘，还有更多的姨娘过来，女人在一起永远都有斗不完的事。 她看着已经昏昏睡的陈老爷，暗自摇摇头。 “呦，我当是谁在这儿呢，却原来是我们碧凡县主这么个矜贵人儿，要知道你在呀，我就不来了，都怪这传话的丫头说了个没头没脑的，我还以为老爷又是什么事堵了心口。”大姨娘的声音从关门外传了过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姨娘倒是心焦。 她一边说着已经快步走到碧凡边亲的拉着她的手，眼睛却是丝毫没有看向桌子上还在嚷嚷要酒喝的陈老爷。 如此一来，碧凡又怎么看不出她的意思。 明着说是来示好的，可着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在讽刺碧凡。 碧凡也不介意，她淡笑道：“大姨娘这么关心父亲，怪不得父亲越发的年轻了。” 大姨娘回头笑了笑，也不言语，碧凡继续说道：“不过，父亲刚才已经吩咐了下去，今晚要去母亲那边，不知道是大姨娘将父亲送过去还是我差了丫鬟过去。” 大姨娘面上一僵，过了好一会儿才歪着头似乎想起来要看看陈老爷：“自然是应该去jiejie那里的，正巧我这里还有解酒的药，就一并端到jiejie那边，碧凡你也费心了，刚刚回府就碰上这些事，那天碧瑶也是个口没遮拦的当着平亲王府婆子的面说了些不好听的，你也别往心里去，你们毕竟还是姐妹的。碧落也过去说了说碧瑶，你们姐们要是还能像从前那样多好。”说着说着大姨娘的眼眶竟是有些微红。 碧凡不想在这个事上和她有过多的纠缠，伸了伸胳膊，说道：“这个时候，老夫人该用膳了。” 大姨娘也是点点头：“也是，你祖母这些年都不让我们过去，难得对你不一样，她边有你照顾着，我们也放心。” 这句话说的却像这陈府里管家的是大姨娘一般。只是碧凡可是不会稀罕这些，她还有正经事要说的：“可不说的就是，不过大姨娘平里也该和父亲多说说，就算祖母不准许旁人踏进，可是我们这些孙女，孙子就不应该连个晨昏定省都忘记了不是么？更何况我记得小弟他一直在学堂读书，这么些年难道先生都没有教过他孝道是为何物么？” 这句话看起来是在埋怨碧凡的小弟，可是一般正常的人都听得出碧凡是不满大姨娘，明明知道老夫人的眼睛是因何而瞎的，却偏偏还要屡屡做出这些不该做的事，难不成她以为下次还有人会愿意帮她不成。 “大姨娘如果没有事的话，碧凡就先过去了。”碧凡对待大姨娘的语气仍旧是客客气气，大姨娘也是欣然接受，她笑着点点头说道：“我让小厨房那边多做几道菜，一会给你送去，你陪老夫人好好说会话。 碧凡点点头，不再言语。 大姨娘则是让边的丫鬟搀着已经喝得醉醺醺的陈老爷去了大太太房间，她满脸的抑郁，真的她实在是太不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