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鬼才信你
无论二人怎么骂,李爷也作不见,笑道:“肯听我说话了吗?” 两人闭嘴不答。 “好,我现在要说的是两件事,一,这张图不是我的,我也没有谋害任何人……” 刘毅反驳骂他:“鬼才信你!” 李爷笑道:“信不信由你,如果我要害人,你们现在的样子还能活吗?” 刘毅不敢斗嘴了,对方说的是实话,现在两个人都被制住了,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完全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了结了彼此间的恩怨。 什么时候动手,这个得看对方的心情了。 心情好,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心情要是不好,折磨是必不可少的。 不管他们如何想的,李爷只说:“二,只怕这是个阴谋,我们所有的人都被耍了,不过请放心,既然这件事跟我有关系,我一定尽力去查清楚的。你俩若是有良心,就把目标放在别人身上,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他说完这句话便走了。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尘埃,等到林子的尽头时,二人身上响两声,xue道已解,刘毅低头查看,滚在地上的是两枚小石子。他吓住了,这么远的距离,小石子还扔得这么准,可见李爷功力深不可测啊。 陆云华心中只在想:“我该相信他吗?” 李爷依图上所示,来到了那片山脉。 那里除了悬崖峭壁和树,什么也没有。 时隔半年,纵是有线索只怕也遭大自然破坏掉了。转身回去的时候,遇上了一名樵夫,他被毒蛇咬伤了脚,李爷救了他。 李爷不但不嫌脏,先把伤口的毒蛇吸出来吐掉,然后用灵符医治。 樵夫很感激他的善举,见他以术法治疗毫不含糊,更是尊为神仙,请他去家里坐坐。 李爷走得累了,口正渴得紧,又见樵夫伤势刚好,需要人搀扶,便担着他的柴一起下山了。 到家之后,樵夫把恩人治伤的事一说,一家子感激不尽,俯舞磕头拜谢,都对他奉若神明般尊敬和对待。 李爷一一搀他们起来,讨了一碗水喝。 樵夫妻子洗锅造饭,糊弄了一顿像样的晚宴招待贵客。 席间闲聊起近年江湖上的大事。 樵夫不懂江湖,但有斗殴的地方就有江湖,思忆起半年前的一段盛事,说有一群带兵器的人跑到他经常砍柴的山上,不知道要干什么,结果被官兵围剿了。 李爷问:“围剿罪名是什么?” 樵夫也不是很清楚,有的说是乱党,要造反,而有的说是土匪,要闹事。人云亦云的,具体干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哪里的兵,派出多少,领头的是谁?” 如果围剿的当真是武林人士,哪怕一个掌门带一二十个随行弟子,五大派加起来也有一百多号人了吧?这些还不算归剑山庄,以及一些名气小的帮派人数在内。 要是一一加起来,也差不多两三百号人吧。 这么多人官府想一网成擒,除非出动军队,否则徒劳无功。 樵夫怕惹上事,只拉着他悄悄说话:“咱县里的太爷领头,那家伙可神气了,带的全是府衙的兵,那一次可是倾巢而出啊,结果活捉了不少人。” 就算李爷傻,不清楚衙门体制,也知围剿这么多的好手,至少得出动比对方多一倍的力量,否则事难成。武人这边二三百,那官府至少也得出四五百人吧。 可衙门里全部的官职人员加起来也不足百,是如何以少胜多的呢? 除非出动了地方军队。 而镇守古镇边界的军士正好有三千人,如果能调动这支队伍,小小的门派欲要剿灭他,简直轻而易举。 这些武人表面看着风光,单打独斗还行,一旦打起群架来,尤其是和正规军打,便不堪一击了。 不过话说回来,要调动地方军队,是要有圣旨的。 难道说是朝廷要灭这些武人? 不对,山高皇帝远,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如果不是朝廷下的令,那么,一定是领导这支队伍的人瞒着上面干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干,而又基于什么样的目的? 挑起武林和朝廷对战,真的好吗? 忽然忆起,包公回京前曾接到一桩诉讼的案子。
说是一桩,其实是好几件加在一起的,要么是妻子告丈夫,要么是老子告儿子,要么儿子告老子。告状的理由五花八门,统筹起来不外乎,男人不赡养妻儿和老人。 但这些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是军中将士,从职古镇边关守军。 他们说,这些人半年没有把军饷寄回家了,家人还等着他们的饷银过日子呢,有些挨不过,不是病死就是饿死了。因为没钱,治不了病,也买不了柴米油盐酱醋茶过日子。 当时包公等人还奇怪,像这些案子归地方管,怎么告状告到驿馆来了? 要不是奉旨急于回京,好管闲事的包大人定拦下这摊子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由于匆忙,只好把案子移交地方衙门审管。 其实在这之前,家属们已经多次告到古镇县衙,可是当官的一直在推诿,使用拖字诀迷惑人。 每次去追问,都说在查在查。 眼见半年过去了,也没个消息,只能求告包大人侦办。 岂知,连老天爷也不帮他们,包公甩下狠话给地方官府接管此案,责令认真调查清楚,还老百姓一个心安。怎知,衙门的人在应付包公的时候是一套,对老百姓又是另一套做法。 如果不是今天遇上陆云华二人,想必李爷也不知江湖上出了事情。 他觉得这两件事看似没有任何的关系,其实,应该是一件事。 至于真相是什么,他不好说,也说不好,只有等他查过之后,收集足够的证据,才能下这个判断。 “人呢,关在什么地方?” 樵夫说:“年前的时候关在县衙的大牢里,关了一阵子,后来听说都转移走了,至于转移去了哪里,谁晓得?咱一介小老百姓莫论官家事,恩人,来吃酒,吃酒!” 他一饮而尽,又替李爷空杯斟酒。 饭罢,由于夜已深沉,主人又殷切留客,李爷不好意思拒绝,更何况这么晚了也不知上哪儿投宿去。 他从天机阁出来的时候没带钱,便依主人之意在舍下留宿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