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爽约有因
展昭不敢大意,忙伸臂去接,恐贤王金体有损他不敢提丝毫的内力护身,待贤王躯体入怀,虎口便是一痛。 他知道李爷这臭小子又使了阴招,尽管有气,也不敢弃贤王不顾去找他拼命。 不见王爷清醒,正想问中的是什么毒,可有解药解救,就听得李爷的声音在说教:“王爷是被五毒的毒气所伤,本已奄奄一息,是老子耗损功力替他解毒的,晓得不?” “就凭你?”展昭自然不相信,嘴角微微讽起笑意,“我说你小子捣什么鬼,你的武功不是被废了吗,哪来什么功力?” 李爷叹一声道:“信不信随你,我今天的内力自然不如你高,毒气只逼出了一大半,还有一小半残留于体内,你若想救他,老子这里有药方一张,拿去照方抓药便了,连服七日,毒素当可清除。” 大咧咧将药方拿去塞入那展昭手中,又警告他道:“不要再冤枉老子毒害王爷了,否则……” “否则如何?” 就听他嘻嘻哈哈展颜起笑,“展爷,京城见!”话罢,身形一晃,即要离去。 真的假的?展昭不信此人如此的好心肠! 不料这时远远地听得一个声音入耳:“展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声音并不如何响亮,而且是个女音,却有如黄莺低鸣,不过听在李爷的耳中,好便似那汪洋决堤,惊涛骇浪般翻涌,他顾不上走了,猛地回头。 林荫小道迎风拂柳,缓缓走来数人,为首是名女子,穿一件藕色衫子,容颜绝世,她身旁挨着一位年轻公子,身材修长,着一件玄色袍子,年纪二十左右,不是杨家的孙少爷杨文广是谁? 后跟五人,依序是紫苏、胖墩、细辛、虎山、骏梓五弟子。 这五人一见李爷,个个欢喜万千,好似蜜蜂见了花儿似的唰的一下子扑来,齐齐拥围着他,口中都称:“师父!”李爷也无限的欢喜,许久不曾见到这五个活宝了,甚有几分想念,寒暄了几句,又各述别后之情。 原来那一日李爷爽约,害他们从日头当午晒到日沉西山,其中属展昭最为气忿,无论五人如何解释说师父准有事儿耽搁了,他是个诚信的君子,说了会来就一定会来的,不致无信,再歇等片刻就好。 然而,说的口干了,展昭就是不相信五人所言,认为这小子一定是趁机会逃走了。 他捣胸懊恼,悔啊恨呀的,发誓下次见到一定不会轻饶。 结果展昭和五人越吵越凶,甚至于有要到兵戎相见的地步,幸亏贤王明事理,出来作和事佬,暂时解决了这一场风波。 转眼天暗了,等不到人,只得放弃回京的旅程,几人回去仔细从头寻找。 哪知寻了数日,一丝消息也是没有。 这一天,他们寻经河边,看见一个小孩儿坐在那里抹鼻子,哭的极为伤心,胖墩怜悯弱小,即上前去跟他搭讪,然后动问啼哭的情由。 那小孩儿一面啼哭,一面说:“金龙哥哥掉到河里去了!” 什么? 诸人听得这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七嘴八舌问他口中的金龙哥哥是何许人,姓什么,叫什么? 原来这小孩便是小仙童,自从李爷被雷劈下河去之后,他便坐在那里大哭,悲感身世凄凉,哭得愈加伤心。 只想他怎么就那么可怜和倒霉呀,等了一千年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有缘人来救他,还没等到度他回天庭就这么死了,真真遗憾得紧,胸中之怨气耿耿于怀,暗怪老天爷的不公平。 这个地方人迹罕稀,饶是人往,看见这么一个小娃童在那里放声啼哭,好奇者往往去问:“小孩,你在哭什么?”这时小仙童会答:“金龙哥哥死了!” 村民不知李金龙是谁,所以安慰了几句也就走了。 今天遇上了八贤王一行人,这几人也是听村民说几天前看见贤王等人口中形容的男子曾来过河边,因此一群人这才忙着赶往。 小仙童听得几人的问话,呜呜咽咽道:“金龙哥哥姓李啊,他喜欢的人是离鸾姊姊,有五个不成材的徒弟。” 几人一听得这话,知道事情严重了,便问小仙童:“你那金龙哥哥是怎么死的?”小仙童抹着眼泪,一指河边的残桥,于是乎就将李爷是如何遭的雷劈,又是如何失足掉下河里被河水一冲就这么无声无息一节说了。
五弟子听罢,当场颤跪在河边,涕泪磅礴,哭的非常伤心,有甚者想跳下去陪他一同赴死,幸亏旁人拉住,却才捡回一条小命。 贤王也是泪眼汪汪,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李爷惨死的消息,他的心中特别特别的难过,好像是死了亲儿子一样。 儿子? 这个念头一起,不知不觉又想起了二十六年前的往事,他老来又添子,但为了大宋的山河,只能狠心牺牲了自己的亲生幼子。结果,他的王妃疯了,投河自杀。 他一夜间失去了两个最爱的人,心虽然很痛,但他告诉自己要坚强,为了大宋山河,他别无选择,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展昭支着腮,眉头深锁,忽然大笑一声:“哈,这怎么可能?” 贤王吓出一身冷汗,回过心神质问他:“展护卫,什么事不可能?”展昭道:“这姓李的小子是个打不死的蟑螂,如何被个屁大点的雷一劈轻易地就死了呢?” 紫苏听得这话,把个拳头捏紧,怒气冲冲向展昭走去:“姓展的,你刚才说什么屁话呢,骂我师父是蟑螂,有种的再说一遍!”摩拳擦掌有要揍人的势头,其余四人哪甘示弱,也一并围上。 展昭自觉失言,但话既已说出口,形同泼出去的水,怎么收得回来? 然而他也是位堂堂的侠义之士,岂能被这几人轻易就给吓唬了,胸膛一挺,义正言辞。五人要是动手,准让他们好看,不料贤王出来又阻止了他们的好戏:“诸位,诸位,有话好说,都是自己人,免伤和气,免伤和气!” 虎山哼了一声不屑:“谁跟他是自己人?”其余同伴也纷纷附应:“就是,就是,姓展的跟包黑子是一国,包黑子要砍我家师父的头,俺们跟他划清界限,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