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这货要干嘛
转世以来,过了快两个月颠沛流离的生活,现在终于安顿下来。侯君集这三个混蛋见有地方蹭吃蹭喝,三天两头来打秋风。后来干脆在二贤庄里面安顿下来,最后居然带着一群小的常驻。 王伯当很没有当客人的觉悟,对于云浩的朋友们是大包大揽。只要来了,吃喝一应不缺。另外,每月还给赵氏一些银两供云浩母子花用。用他的话说,秦家哥哥落难的时候,你们母子能伸出援手。这就是情谊,雪中送炭的情谊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终于尝到了投资的甜头,云浩嘴都要笑开了花。王伯当将一大包银子塞进云浩的手里,赵氏从内堂出来连说:“使不得,使不得。”可脸上早就笑成了一朵花儿,有了这些钱够他们母子开一座小店铺安身立命。这可是养活家口的事情,需要好好感谢。 “无功不受禄,王叔叔这谢礼也太重了些。”云浩捧着银子假客气,嘴上说得好听。可手却死死的将银子搂在怀里,眼睛警惕的看着王伯当。只要这家伙有收回银子的意思,立刻就往秦琼身后跑。 “哈哈哈!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滑头,小小年纪懂得施恩。将来,一定是个妖孽一样的存在。”汤锅里的老鼠,面包里的鼻屎,说的就是魏征这号的。在一片赞扬云浩仗义的声中,魏征这王八蛋跳了出来。说出的话好像带着钩子,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 云浩恨得磨牙。好好说话会死啊!跟着单雄信夸自己两句会死啊,总是想着与众不同。从另外一个角度解读世界,老子不是李二。活该你死了之后被刨坟,要老子说拉出来枪毙五分钟都是应该的。 “哦,道长为何如此说。救人于危难之时,足见得这孩子古道热肠。乃是一个不错的好孩子,道长此言恐怕有些偏颇了!”李密捋着胡子,他很喜欢云浩。小小的人生得粉嘟嘟的一张脸,这两天吃得肥了些感觉更加可爱。秦广王答应云浩的好几条没有实现,但相貌这一条绝对实现了。 云浩生得是唇红齿白,面目清秀得一塌糊涂。任谁见了,都得赞一声号俊的娃娃。不要提魏征,那就是一个非人类。 魏征微笑不语,一副高人模样。这种神棍就是这个样子,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仿佛不这样,就不足以显示他超凡脱俗的智慧。这种装B的姿势对李密这样的家伙最是有效,果然李密看向云浩的眼神凝重起来。脸上的笑容,也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怀疑神态! “呵呵!既然叫叔叔,那就拿着。就当叔叔给你的见面礼,那天实在是对不住你。打翻了滚水,将你烫伤。叔叔心里,着实也不落忍。这些钱也算是叔叔给你赔礼,如何?”王伯当生怕云浩将钱退回来。拍着云浩的脑袋,眼睛看着赵氏。 “既然王叔叔如此说,小子就先谢过了。小子无以为报,请各位叔叔伯伯吃顿饭。请各位叔叔伯伯稍待,小子亲自下厨弄几个小菜。”人小就是有优势,一圈儿叔叔伯伯的叫下来。所有人都拿出一些礼物,不大一会儿云浩的怀里就抱满了东西。 一听说云浩要施展绝世厨艺,侯君集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不见。齐彪一阵的反胃,来顺儿手扶着门框两腿不停的打颤。云浩踹了这两个夯货两脚,拽着他们打下手去了。 赵氏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抛头露面的招待客人。也随着云浩去了厨房,院子里的各路好汉们便搬来桌椅板凳。单雄信又着人弄来酒,随意弄了些时令瓜果就开喝。 “浩儿,你请客倒是可以。可咱家现在没有准备,若是怠慢了各位官人可就不好了。”赵氏来到厨房,见到除了米面之外。就没有多少东西,更加没有好汉们顿顿少不了的rou食。这年月牛rou是吃不着的,擅杀耕牛是大罪会坐牢。单雄信要装五好平民,当然不会犯这个忌讳。 能吃的只有猪羊而已,这年月猪没有骟过。猪rou带着很浓重的腥味儿,好汉们虽然豪迈,但也不喜欢吃猪rou。
羊最好是现杀现吃,别说现在没有羊。就算是有,现在有谁会杀羊? “娘亲莫着急,今天的吃食就让孩儿来准备。前些时在单员外那里寻了一本书,上面有烹饪的方法。你就等着孩儿做出来的吃食,让他们连舌头都吞下去。”云浩随便扯了个谎,反正赵氏不认识字。自己拿着三国演义说是菜谱,都木有问题。 “书上还写做菜的事情?”赵氏眼睛瞪得大大的,学问上的事情她不清楚。可书上也写做菜的法门,这倒是听着新奇。 难道这年月没有菜谱?云浩眼睛眨巴了两下,认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他娘的除了炖就是煮,还要个毛线菜谱。 “书中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云浩一脸高人模样,比起刚刚的魏征更像神棍。 已经石化了的赵氏被推出门去,云浩便指挥来顺儿生活,齐彪出去打水。 “浩哥儿,你不会又做疙瘩汤吧……!”来顺儿说的时候,一股酸水涌上来,话只说出来半句。 “就知道疙瘩汤,老老实实的弄柴烧水。一会儿吃食好了,有你的好处。”云浩踹了来顺儿一脚。抬眼便看见躲在门口,畏畏缩缩的侯君集。 “你也别闲着,弄几只鸡来。寨墙边上那草垛边上有许多的芦花鸡,弄个十只八只的来就好。有人问起,你就说是单员外要吃。”免费的劳力不抓白不抓,上前指着侯君集吩咐。这货一听吃鸡,立刻欢呼一声前去捉鸡。 不大一会儿,一大锅开水便煮得白气蒸腾。侯君集带着两名庄丁抬着一笼子芦花鸡回来,看到哥仨正在地上和泥,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袭上心头。这货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