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初入社交圈
艾梅兰拿来宴会时穿着的礼服样本来给凰绯过目，凰绯一瞧，立即垂头丧气。单是束身胸衣也就算了，那蓬蓬的蛋糕裙简直让凰绯想去撞墙。“艾梅兰，你确定我得穿这个？” “小姐，贵族女士们都这么穿。这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 “看来时下的经济很繁荣。” “啊？”艾梅兰疑惑地望着凰绯，一件礼服怎么就扯到了经济繁荣上。 “经济好不好啊，从女人们的衣服就能看出来。衣料用量越多，经济就越繁荣；要是衣服的用料量减少了，就说明经济出现了衰败。” 艾梅兰琢磨了一会儿，说：“小姐，你的意思是说只有当人们有钱时，才买得起很多衣料做衣裳；没钱了，就只能用较少的衣料。是这样吗？” “差不多是这样了。”凰绯呵呵地笑了一会儿，指着束身胸衣说：“这个就算了吧，我才十四岁，束也塑不出什么效果。”她又指着蛋糕裙，接着说：“这个也改了，我可不想因为它而被卷进马车的车轮下。” “可是……”艾梅兰欲言又止。 “好了，我知道。礼仪是对主人家的尊重。我也没兴趣做一个傲慢无礼的暴发户。”凰绯又抖了抖手中的蛋糕裙。“但这个我是不会穿的，那些因为它而被马车轧死；被风吹进河里淹死的贵族夫人、小姐们还少么？你放心，我会穿着长裙去参加宴会，只不过是另一种长裙。你瞧，说不定我还能引领出一股时尚新潮流。” 既然是做新样式的礼服，自然就得凰绯自己动手了。想当年，凰绯就超爱那些世界顶级名牌的晚礼服，只可惜，她根本买不起，只能过过眼瘾，数数价格标签上的零。考虑到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年龄，凰绯没有选择或庄重、或神秘、或性感的晚礼服，而是选了略带俏皮活泼的小礼服。颜色也不是万能黑，而是从粉红渐变为深红的亮绸，显得热情而独特。及膝的裙子由简洁大方的上束胸和密密皱褶构成的饱满式花苞形裙身组成。凰绯又找出一些依丝妲给她当玩具玩的粉色小珍珠和细碎的白水晶，串出一条宽五厘米的贴颈项链。无序不规则排列的珍珠和水晶犹如夜空中迷人的星带。 凰绯站在魔法水镜前，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艾梅兰，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看。”艾梅兰满意地点点头。这样的小姐绝不会辱没自己的身份，这种清新的打扮让她眼前一亮。 凰绯坐到梳妆台前，艾梅兰跟过去，拿起台子上的象牙镂花梳，帮凰绯梳了一个配合着服饰的可爱发型。套上棕红色浅口小皮鞋，凰绯去和依丝妲她们汇合。 当凰绯来到主宅的大厅时，吉赛尔和霓洁安已经安坐其内。她们一人身着粉蓝，一人一身鹅黄。虽还是蛋糕裙，但比起流行的样本要窄了好几圈，裙摆上装饰的花边也少了大半。霓洁安一见凰绯立即笑眯眯地拉着她说：“看来你也嫌它碍事。” “我是怕死。”凰绯这么一说，吉赛尔和霓洁安都哈哈大笑起来。霓洁安笑得最为夸张，调侃道：“这次若那位火爆小姐再用火球点了自己的裙子，我们就又能见识一次落汤鸡。” 吉赛尔赏给霓洁安一个爆栗，说：“你这次少去招惹莎琳.拉瑟尔，她哥哥才输了决斗。” “得了吧，那女人就从没承认过马尔斯是她哥哥。”霓洁安打断了吉赛尔的话。 凰绯见气氛有些僵，马上转移话题。她指着吉赛尔和霓洁安的裙子说：“若单是我穿成这样也就算了，连你们也这样。唉，别人该说我们家财政危机了。” 吉赛尔指了指自己的裙边，说“谁敢那么说，我就让她把我裙边上的宝石给吞了，噎死她。” 霓洁安跟着扯了扯裙子，搞笑道：“你们也真是的，早点提醒我么，人家也好用黄金打了坠子挂上。” “我们出发吧。”依丝妲挽着赫顿的手，进了大厅，招呼着三个女儿一起坐上马车，驶往斯尼伯爵府。 斯尼伯爵府灯火通明，笑语欢颜。哈利斯一家一下马车，立即有伯爵府的管事上前来将他们迎进厅内。 “尊敬的哈利斯侯爵大人，美丽的侯爵夫人和小姐们，你们的到来真是蓬筚生辉。” “你太客气了。”依丝妲微笑着回礼，说：“能到你的邀请，我们十分荣幸。”接着赫顿让三姐妹一一上前向斯尼伯爵问好。 赫顿和依丝妲去和在场的贵族们交际，吉赛尔和霓洁安则带着凰绯融入年轻一代的社交圈子。正当凰绯愉快地和一位伯爵小姐交流服饰搭配的经验时，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哟，我说是哪个不要脸的平民混进来了呢？原来是你们啊。怎么，哈利斯家快破产了？”莎琳.拉瑟尔一边嘲讽，一边抬高了自己的头，一手顺了顺耳边的卷发，另一手拉了拉她直径达三米的蛋糕裙。将人们的目光引到她脖子上鸽子蛋大小的红钻项链和饰满繁杂华丽蕾丝花边的超大蛋糕裙上。 莎琳的高傲和目中无人和马尔斯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她刻薄的话语让哈利斯姐妹和她们旁边的另外五个贵族小姐发指眦裂。她们均是出自将门，各个都极具天赋，再加上家族的严格要求和培养，身为武士或魔法师的她们都习惯了利于战斗的装束，这种活动不便的蛋糕裙自然无法赢得她们的青睐，她们穿的都是简化过的礼服。以前也有过别人的非议，但还没人敢像莎琳.拉瑟尔这样直白的大声讽刺。 见眼前几人都是面色不善，莎琳知道自己这话等于把她们都骂了，忙出言补救：“克丽安、玛迪琳、萝拉、爱蒂丝、雪丽，我听说斯尼伯爵培育出了新品种的百合花。据说那百合花不但花色娇艳，花香也馥郁悠长。不如我们一起去花房赏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