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接手京军
祁府的众人的情绪最近有些异常,因为府里地位最高的女公子祁瑞瑾一连好几日都是一幅开心的样子,但是她手下的人却与她高兴得样子相反,除了谋士凌毅伦没有什么情绪流露外,其他的人都是一幅杀气腾腾的样子,特别是步塞都,这些天一直都是一幅想杀人的模样。而造成祁瑞瑾和手下众人心情完全处于两个极端的不是什么人,也不是什么事,而是二皇子借自己世子名义送给祁瑞瑾那份礼物了。 二皇子借自己世子名义送的那份礼物可不是什么珠宝首饰,也不是什么华服美裳,而是一纸任命书,任命祁瑞瑾为京兆郡的守军统帅的任命书。也就是因为这份任命书,才导致了祁府的众人的心情与自己女公子截然不同的场面。 “女公子,我求你了,行行好,放过我吧,我实在是不想去管理那些京兆郡大爷了,”自从祁瑞瑾接了任命书以后,步塞都每日早上都会在饭厅向着祁瑞瑾哭诉自己不想去京兆郡守军的军营的事情,今日也不例外,但是由于这种场景在祁府中每天都要上演好几次,所以祁府的众人也只是和往常一样悄悄地翻了一个白眼后,就端碗吃早餐,根本不去理睬那个每天例行发疯的步塞都。 “再坚持一段时间好吧,啊?”祁瑞瑾本来想看看今日早饭是什么,结果还没有走到,就被步塞都给堵住了,被迫听着步塞都的撕心裂肺的哭诉,看着步塞都刻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表情,祁瑞瑾都控制不住嘴角的抽搐了,因为她实在接受不了步塞都那张本来是凶神恶煞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饶是她每天都看好几次,也有些承受不了步塞都的变脸啊。 “步塞都啊,真没有想到你这么怂,才去多久啊,就天天回来向女公子哭诉,”凌毅伦拿着包子走到祁瑞瑾身后,边啃边说,“还好意思自称自己杀敌无数,横扫千军,铁血真汉子,就你现在这怂样,只怕谁也不相信你会杀敌,就是杀鸡也怕没有几个人会相信。” “你个jian诈的死狐狸,我打烂你这张嘴巴,”步塞都平日里最恨有人质疑他不勇猛,现在听到凌毅伦这样说,马上火冒三丈,再加上那一瞬间他联想到了眼前这个死狐狸平时对他的所作所为,新仇与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后,他就顾不上祁瑞瑾还在看着,直接伸出手去抓凌毅伦,准备好好地修理死狐狸一顿,不过凌毅伦虽然是谋士,但是也上过战场,杀过敌,所以他的武功也不弱,他看见步塞都伸手,马上就躲开了不说,还趁着步塞都不注意,狠狠地给了步塞都一拳,这下子就把步塞都的脾气点燃了,于是两人就隔着祁瑞瑾打了起来。 “你们给我住手!”祁瑞瑾本来看着步塞都这段时间被她押着去管理京兆郡的守军实在是可怜,所以看到步塞都和凌毅伦打起来后,也没有想着阻止,只想躲开两人,随他们打去,但是她没有想到步塞都和凌毅伦两人实在是太高,手太长,动作太快,她试着冲了好几次,都没有冲出去,终于在自己头上的一只银钗被打落下来后,忍不住开口咆哮了。 “现在去给我吃饭,吃完了再说,”祁瑞瑾看着已经停手,但是还在斗眼神的步塞都和凌毅伦两人有些头痛,就这两个活宝,哪里能够看出是号称北门都护府第一勇士的步塞都和第一谋士的凌毅伦啊。 好不容易吃完早饭,祁瑞瑾才将手下的武官集合在一起,开始讨论怎样处理京兆郡守军的那些麻烦事情。 京兆郡的守军由于负责的是京兆郡的安全,所以配备十分精良,远超过了凉国的其他军队,可是因为凉国那些高门文官势力对武官的打压,导致了京兆郡的有实力武官纷纷其他郡县迁移的现象,所以京兆郡守军里有能力的武官出身的将士并不是很多,再加上现在的高门文官势力又喜欢将自己那些走文路不行的子弟仗着关系塞进京兆郡的守军之中,当个武职,吃上皇粮的行为,所以现在京兆郡的守军几乎是完全把持在那些文官子弟的手中了。
那些把持京兆郡的守军的人毕竟是文官出身,对于武官的事情即不懂也不爱,所以京兆郡的守军在那些喜爱奢华的高门文官子弟的影响下变成了一个以习武为耻,以谈论风雅为荣的地方。由于这种风气影响越来越大,所以京兆郡守军里的人越来越废物,到最后都弄得管理京兆郡防备的二皇子冒着被文官弹劾的风险,换了好几次京兆郡守军的将军,可是不管他怎么换人,京兆郡的守军都还和以前一样废物,最后二皇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将祁瑞瑾推上那个位置,希望祁瑞瑾能够治理京兆郡的守军。 祁瑞瑾也是知道京兆郡守军的现状才会接受这份礼物的,在她看来,北门都护府的军队固然比京兆郡的守军要好太多了,但是因为北门都护府地处边塞,与朝廷的联系不是那么频繁,所以很多事情北门都护府就不知道,但是京兆郡的守军可不同,这可是负责京兆郡安全的,只要她能够将这支军队捏在手中的话,京兆郡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了,这样一来,她也不必再北门都护府费力打听京兆郡的动向了,所以她才在述职结束后,没有带着手下的人回北门都护府而是接受了京兆郡守军的任命书。 不过,祁瑞瑾虽然做好了接受烂摊子的准备,但是她却没有想到烂摊子会这样的烂,因为京兆郡守军中的高门文官子弟实在是太多了,这些人不但仗着自己出身高门,将武官出身的武官打压的死死的,还在在军中拉帮结派,除了听他们文官子弟头头的话以外,完全不听任何武官出身上司的话,将京兆郡守军军纪视为无物,硬是将军队里弄得是毫无法纪、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