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苦命槐花
廿八都到石门镇只有小半天路程，小兰陪着挺着肚子的九九，带了点糕饼果子，来到石门镇小凤夫妻打理着的仙芝堂。 姐妹俩见面，亲热万分！说起九九刚上山时的情景，两人笑得前仰后伏。 “你还记得菜园子边的茅房吗？我还真担心你掉进茅坑里呢！”小凤笑着说，小凤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利落、漂亮健硕，很像当年的师傅，“你当时连裤子都穿不好，就这么歪着出来的！哈哈哈哈” “你和壮壮哥偷偷摸摸那些事，其实我们也全是知道的，我看见你偷偷摘地里还没熟的小甜瓜给姐夫吃，有没有？有没有？嗬嗬嗬…”九九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小凤的儿子去镇上的祠堂念书了，中午回来吃饭，看上去聪明调皮，小凤的丈夫壮壮还是那样憨厚老实，被小凤指使着忙前忙后，店铺里帮忙的小伙计叫柱子，也很机灵…… 九九很羡慕小凤这样平淡而踏实的生活，她看着小凤带着疤痕的嘴唇，笑得如此灿烂而幸福，她领悟到，生活中的很多伤痛和苦难，你只要不在意它，它就没有办法伤害你！ “小月和石头也过得也不错呢，小月也怀孕了，肚子可大嘞！怕是这几天就要生了！”小凤说：“小美小云小萍她们还都是老样子，在山上住惯了。小月她们还收养了两个小女孩，都挺伶俐的。” 听到小月和石头，九九不经意又被伤了一下。她突然想到了“九阳还魂棒”，于是故意问：“她现在会使九阳还魂棒了吗？” “谁知道呢？记得师傅临死时是把九阳还魂棒传给你的，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小凤当时不在山上，其实即使在山上也不一定能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吃过中饭，九九向小凤讨教了二娘的病情，配了些世面上收罗不到的药引子。 九九离开前，小凤握着九九的手说：“九师妹，记着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一定记得来找我！相信你自己！相信刘老爷一定会沉冤昭雪，相信陈少爷一定不会抛下你！师傅教过我们的，对的就是对的，哪怕是苦的！只要坚持，会苦尽甘来的！” …… 九九和小兰回到廿八都家中的时候，在大门外就听见叫骂声。 章氏正在院子里打骂槐花，揪着槐花的头发往墙上撞。 “你这个狐狸精！你想爬到我的头上去吗？呸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想当姨太太想疯了吧？......” 刘妈试图劝阻章氏：“少奶奶，少奶奶别生气，别动了胎气……少奶奶……” 二姨太在正屋的床上爬不起来，闭着眼睛掉眼泪。 延之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看见九九和小兰回来，章氏丢下槐花，扑上来哭诉：“姐，姐，呜呜，你那没良心的弟弟想要我的命呀！呜呜，我还怀着你们刘家的骨rou，他就嫌弃我了！呜呜，今天你们不在家啊，我午觉醒来，叫槐花她没答应，我到隔壁一看，这两个不要脸的正cao的起劲呢！呜呜….” 九九吓了一跳，示意小兰扶起槐花。 槐花脸上血红的手指印纵横交错，嘴角还有血，估计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个大嘴巴子！衣服也被撕烂了，头发也蓬乱着！ 九九搀着章氏：“走，我们屋里说话吧。”又对刘妈说：“你去找少爷回来，我要问他话！” 进了东屋，槐花颤颤巍巍地抽泣：“不是我愿意的……呜呜…….是少爷强迫我的….小姐，我冤枉呀！呜呜……” “阿呸！你以为你脸上长花呀？你以为你的X是香的呀？不是你勾引他，他能看上你？你个****！……”章氏冲上去又要打。 九九急忙拉住章氏，“你让她说完。” “中午小姐睡了，我也躺下歇一会……呜呜……姑爷到我屋里来把门一关，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事……呜呜……他就捂住我嘴不让出声，我叫了，他掐我脖子……呜呜…..我不愿意，他打我，拽我头发……呜呜……撕我的衣服，咬我，扇我耳光，把我打晕了……呜呜……”槐花一抽一抽断断续续地说。 九九掀开槐花的肚兜，看见****上有牙印，还有带血的指甲抓痕；撩开裙子，大腿内侧满是乌青，头发被揪掉的一撮，脸青的红的肿得不成样子，一只眼睛睁不开了……可以想见槐花为保卫贞节和尊严而做的顽强挣扎和反抗。 “头发是谁揪掉的？是少爷还是少奶奶？”九九沉下脸来，冷冷地看着章氏，章氏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槐花摸了自己的头顶，“是姑爷揪掉的，掉下来的头发应该还在我床上吧。小姐她打得……”槐花小声说：“－－－－－－不疼。” 被揪着头发往墙上撞能不痛嘛？或许被主人责打远不及被强行剥夺贞洁痛苦，或许槐花只是不想让主人更加难过…… 章氏其实自己不知道强jian和通jian哪个让她更加无法接受！她还不完全相信槐花说的是真的，她要延之来给她个说法！其实少爷收少奶奶的陪房丫头做二房也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但是章氏和延之结婚才一年，章氏绝不允许一无是处的老公瞒着自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鸡摸狗！ 刘妈回来了，说：“少爷不肯回来！少爷说，槐花要是敢去报官他就逃到外省去，一辈子也不回来了！” 章氏一听“报官”二字，知道是自己丈夫亏心，于是趴到床上嚎啕起来：“啊啊！你个杀千刀的！你干的好事！你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啊……” 槐花扑通跪到章氏的面前：“小姐，小姐，你放心！我不报官！你别哭坏了身子，肚子里还有小少爷呢…….” 九九感到一阵心酸，槐花的善良让她感动和痛心。 九九拉起槐花，对刘妈说：“你去对少爷说，咱们先不报官，你叫他回来商量怎么办！” 又对章氏说：“弟妹你也别太伤心了，是咱们刘家对不起槐花，你和延之得赶快商量个主意，是把槐花收在延之房里，还是让她嫁人或者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