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坦白自首
高则安急匆匆地走进秦绪的家，不一会，陪着包惜兰与星光公司老总走了出来。往秦奎林的住所方向走去，他住的那幢房子，是整个庄园的中心，房子前面有块圆形空地，一个巨形喷泉连着露天游泳池，就似两颗碧蓝的明珠镶嵌在绿油油的庄园中央。 秦家庄园内的所有工作人员，女佣、厨师、司机、园艺、保安……三十几号人，分作三排整齐站好，似等待升旗仪式的礼赞兵。 高则安低头哈腰地引领包惜兰二人来到众人队列前面。他铁青着脸，在队伍前从头走到尾，阴鸷的眼神盯得每个人心里都直发毛。 准备拍最后一场戏的剧组人员，经过附近，看到夏总也在这，便都好奇地向这靠拢。贾导上前向夏总打了个招呼，夏总微笑着示意大家一起参观高则安进行家训。 高则安环视一圈人群，清了清嗓子：“今天，将所有秦家工作人员召集到此，是为了公开调查一件事情！老苗，清点下人数，看看有没有谁落下没来？” 被唤作老苗是的保安队长，捏着双拳，放在两边腰侧，用很标准的军人姿势出列、向左转，立正：“报告！所有工作人员都集合完毕，全部在此！” 高则安恩了一声，从裤兜里掏出一块布条，高举着扬了扬，厉声喝问道：“这个，有没有人觉得眼熟？！是谁的？！啊？！” 队伍里鸦雀无声，高则安将布条捏回手心，在队伍前来回地踱着步，手指点着队伍里的每一个人：“自《白猫争夺战》剧组入驻到我们庄园以来，事故不断。夏总仁义，不主张报警。但是！不代表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今天！不管你是有何目的，主动出来坦白，我尚可帮你们在夏总面前求个情。如果没人承认这块布条，那么我就亲自报警，让警察来调查昨晚庄园库房钥匙失窃一案！” 高则安话音一落，旁边看热闹的剧组人员中，便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起来：“库房钥匙又丢了？” “还以为是前几天闹鬼，还有火灾的事呢……” “看来那片布条是重要线索。” “听说是青龙昨晚在库房守了一夜，从那个小偷身上撕咬下来的……” 高则安在保安人员比较集中的人群中站定，眼光从一个个人的脸上仔细扫过。保安们一个个站的笔直，目视前方，似执勤站岗的军人。 他微微侧过身，眼光落在站于队伍中间一个瘦高个的身上。那人被他的眼光扫中，似遭到电击一般，全身一抖，赶紧低头避过。 “你！高大福！这么热的天还穿着一套电工装。难道是想要掩饰身上的什么抓伤吗？”高则安用手指着的那个人，正是头天上丁凤竹家检查过灯管的电工。盛夏时节，所有人，包括女佣，都尽量地短衫短裙。只有他一个人，穿着缝起几层口袋的电工装，捂的满头大汗。 高大福从队伍中走出，来到高则安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伸出双手就想抱住高则安的大腿，被后者避过，抱了个虚空。 小伙子带着哭腔用当地方言说道：“叔，俄知道错咧……” 高则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这，只有高管家！” 高大福愣了一下，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后脚跟上，改用普通话说道：“我错了！这些事都是我弄出来的……” 包惜兰厉声喝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高大福抬起头，望了高则安一眼，接触到对方喷火的眼神，又赶紧缩了回来，咬咬牙，招供道：“我看中了剧组里的一个女演员，我想……我想……她一个人住在帐蓬里……我想把她吓跑到茶树园里子去……长这么大还是光棍一条……我……” “原来在庄园外装神弄鬼的真是他！”剧组里人纷纷谴责他色胆包天。 “那你也犯不着点火烧帐蓬呀。”有人置疑道。 “那个……我是无意的。我从库房里拿了些磷粉，撒在帐蓬周围。我是想制造鬼火来的，但没想到那个磷粉不知道受潮了还是什么原因。粘在帐蓬上，弄不下来了。……那天早上，我故意弄坏了路灯，借口去修，最边上的那个帐蓬拉链开了条小缝。我以为里面睡着女演员，就躲在树叶底下，用放大镜远远地张望。没想到忽然间，那个帐蓬就起火了……”高大福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交待完这些，令众人真是哭笑不得。 “那你昨晚上又偷了我的钥匙去库房里做什么？！”高则安的脸色有所缓和下来，起码这种事，应该不致于要闹到报警的地步了。 “我……我……我白天被大奶奶叫去修灯，她跟几个小孩子话里话外的，好像对我起了疑心。我想起库房里有容易起火的磷粉，我想去把它销毁掉……”高大福的头越来越低，已经快要钻进自己的裤裆里去了。整个人跪在那，弯成个虾米一样，令人觉得又可怜，又好笑。 “哎，泥鳅大侦探，失测了吧？没想到是这种狗血的作案动机吧？！”随着人群站在外围瞧热闹的黎春用胳膊肘儿撞了下黎秋，揶揄他道。 黎秋的上半身被他撞的向前一冲，表情却一直沉浸于思索当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请问……”黎秋突然高声喊出两个字，刷，众人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他身上，他却学着电视剧中包青天的模样，右手伸出食指，当合折的纸扇柄，有节奏地击在左手掌心。 摇头晃脑地走到高大福面前，弯下身子，很认真地注视着他的眼睛：“高先生手中的布条，你认识吗？” 高大福有些莫名，略带怨恨地瞪了黎秋一眼：“我不是承认了吗？那是我昨晚穿的运动裤上的。我早上换过工作服了。” 黎秋微笑着点点头，追问道：“那么，请问下是什么时候被青龙咬下的布条呢？” 高大福一直跪在地上，本来一直羞愧地弯着腰，弓着身子，比站着的黎秋还要显得矮一截。受到这么一个小屁孩子的问讯，他腾地站起了身子，气愤地对黎秋吼道：“不就是你！是你指使那只疯狗守着我的吗？你不是什么都清楚了？还来问我？！” “我只是个小孩子！我说的话大家未必信。”黎秋耸耸肩，装作被他的大嗓门吓退的样子：“请问青龙咬破你的裤子是在什么时候？昨晚上？还是今天凌晨？” 高大福站直身子，侧着头，居高临下地斜睥着黎秋，喉结滑动，连吞几口唾沫，却回答不出来。他知道如果他说是昨晚上，那么秦绪会为他作证，他们昨晚上一直守到他出现，并一路追击他到假山。 但如果说是今天凌晨，那么他将要面临回答昨晚上他躲在哪里。 黎秋准备了一长串问题，准备套他招供为何要抓走白虎，迷晕黎夏。尽管了有可能会死不认帐。 “你个混帐小子！”就在这节骨眼上，高则安突然径直向高大福冲了过来，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门上，紧接着在他的小腿上狠狠踢了一脚。疼得高大福倒抽一口冷气，差点单脚跪了下去。 高则安一边对着高大福拳打脚踢，一边大声骂道：“不中用的东西！让你起色心！让你不学好！” “叔，叔……俄知道错咧！”高大福抱着脑袋东躲西藏，突然脖子侧歪，一阵痉挛。紧接着两眼歪斜，直往上翻，整个身子就似被灌醉了酒的人，在原地打了几个圈圈，噗嗵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大福！大福！你怎么了？！”高则安蹲下身子，使劲地摇晃着高大福。高大福却全身不停地抽搐，嘴巴歪斜，甚至开始吐出了白沫。 “惨了！我忘记大福有癫痫病了，我把他打的病发了！快！叫救护车……”高则安扯着脖子，冲愣在一旁的保安等人吼道。 真相似乎已经大白，无须再追查。黎秋却觉得这一切有点像演戏。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唉，偶黎大探长一举成名的戏还未拉开幕布，就已结束。等着吧，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 接到美女编编的通知，本书下周将上女生网强推榜，八月一号上架。 这几天，浅醉会努力码存稿，上架后多多加更。一号最少三更，后几天至少双更，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