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准备回娘家
〒▽〒朵朵好杯具的,下午一直写到晚上六点写好一章,结果回头看根本不是我要的东西,尼玛全部删除了从新写,┭┮﹏┭┮好在赶出来了,亲们看在我这么认真的份儿上,推荐票什么的都砸来吧! ╭∞╮╭∞╮╭∞╮╭∞╮╭∞╮ 沈含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啪’地一声响,似是书本掉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赵夕樵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吵醒大嫂了,娘有事出去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就坐在这里看书。” 赵夕樵的话里还夹带着他轻轻拍打书面的声音,沈含微微在心里叹气,这个小叔子每天都埋首在书本里,对其更是爱护有加,真不知道哪天会不会真的变成死读书的呆子,心里虽然是这样想,沈含也清楚赵夕樵并不如外表所看起来的那么好说话,只是良好的教养让他不轻易展露出他的另一面而已。 “麻烦小叔了。” “不客气。” 知道门口的人是赵夕樵,沈含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心中还暗自感激婆婆的贴心,知道自己现在无力行动,专程让小叔在一旁守着,想到这里她更是觉得自己要早些将身子养好,回娘家的事情也耽误不得。 就这样,沈含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天才能下床走动,却还是觉得浑身无力,只是相比前几天吃喝拉撒几乎都要在房间里,她此刻能见到外面的太阳呼吸新鲜的空气,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这天刚吃完饭沈含就搬了个板凳坐在小院里,帮李氏整理着刺绣的线,她一面挑选适合的颜色递给李氏,一面找机会切入话题。 “娘,最近几天都没听你提凑钱的事儿,是想到办法了吗?” 说话的同时,沈含也没忘记注意着李氏的神色,见她原本带着的淡淡笑意的脸色顿时有些僵硬,手中飞快游走的丝线也在空中略有停顿,尽管是很细微的变化,却还是没能逃过沈含这个有心人的眼。 “娘不说那就是还没想到办法了,那这几天娘又何必买那么多东西给我补身子?” 对使用异能后的反噬,沈含也感到有些可怕,原本以为只是疲劳过度而已,谁知道就好像是曾经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似是被妖精吸了精气一般,休息了也没用,睡了还想睡,直到李氏再次找来大夫,这才了解到原由,单纯的休息只是治标不治本,真正需要调理的则是内体,而且沈含也发现这具身子,体质似乎原本就不怎么好。 而李氏却是连犹豫都不曾有过,将大夫送走后直接奔出门,给她抓了调理身体的补药,否则沈含休想三日就下床走动。 “反正也不差那一点儿,人才是最重要的。” “谢谢娘……” “谢什么?我们是一家人。” 闻言,沈含有种想要将头靠在李氏身上的冲动,那是一种属于女儿对母亲的依赖和感激的直接反应,只是碍于李氏现在要赶工,她也不好矫情,只能继续帮婆婆分好线的颜色,并及时地送上需要的丝线,加快进度。 这副刺绣是前两天街坊柳家订下了亲事,派人拿来的图样,让李氏三日内赶出来,到时候给双倍价钱,沈含虽然不懂刺绣,可是光看这图样跟自己膝盖上的那些丝线,就知道不是简单的活儿,光是同一种用色的丝线都有好多种,深浅不一的颜色让沈含时不时抬起头来看旁边小菜地,用养眼的绿色来调剂才能分辨出来,否则用错一种颜色那便是大工程的返工。 “娘……等这活儿赶完,我可以回娘家一趟吗?” “想你娘了?” “嗯……” “没问题,其实你早就该回去看看了。” 沈含明白李氏话里的意思,打从自己来到这里一个多月,都没有提过要回娘家,李氏定然是以为她还记恨家里面,所以一直不肯回去,现在既然愿意在赵家过日子了,想必也是愿意回娘家,跟家里人解除矛盾。 “那……娘可以跟我一起去吗?” “我?我跟你一起回去干什么?” 沈含有些汗颜,其实她也知道李氏陪同自己回娘家,确实有些不方便,可是她又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娘家,在镇上什么地方,要朝东还是朝西走,她怎么回去?但是现在又不能点明了说,只能装作有些扭捏的样子,低下头弱弱的说道:“您也知道,之前因为我的任性,跟家里闹得不愉快,我怕回家之后会尴尬,有娘在我不会那么忐忑。” “这个……” “娘您就陪大嫂去一趟吧,大嫂大病初愈路上也需要人照顾。” 李氏正犹豫,坐在她们身后看书的赵夕樵适时地插了句嘴,沈含闻言立即转身看他,却发现他依旧低着头,视线也放在膝盖上的书本上,并没有看向自己这边,她忍不住努了努嘴,这小叔子向来都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相处起来也不似那么轻松,家里又是她这么一个守寡的女人跟小叔子,怎么都有些不自在。 “要是我走了,樵哥你在家……” “娘您就别担心我,大嫂三个月没回家,想必亲家那边也会担心,娘您去一躺也好除去中间的隔阂。” 沈含不得不佩服赵夕樵的细心,他说的这些其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拉着李氏回娘家只是为了有个带路的人,而且目的也很明确,那便是找娘家拿点钱救急,虽然娘家人能这么狠心将她嫁给这个没有了老公的家庭,可是她还是想试一试,二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此刻她能想到的冤大头,就只有这个娘家了。 而赵夕樵想到的,偏偏是她跟李氏都没有想到的点儿,那便是将两家人的关系融洽。 “也好,说来含儿你嫁来我们家,实在是委屈了你,我这个做婆婆的也该陪着你一起回去,若是你爹娘舍不得让你跟着我们过苦日子,咱们也好把话说明白。” 沈含怎么都没想到,李氏还惦记着要将她送回娘家过好日子,虽然知晓她是一片好意,可是心里也始终不是滋味儿,她立即放下手中线,义正严词地申明:“娘,是您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您不会舍不得给我那一碗饭,我就不会离开这个家!” 她这话说的真真切切,也的确是沈含的心里话,若不是发生了接生意外,她可能自己都没有发觉,在渐渐熟悉这个环境的同时,也已经慢慢的把自己当成了赵家的一份子,不只是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房子而已,而是一个家。 所以当沈含十分坚决地表态之后,惊讶的不只是李氏,连一直伪装淡定的赵夕樵,也忍不住抬起头,看着那个正无比严肃认真的侧脸。
对赵夕樵来说,沈含身上有着太多他看不清也猜不透的迷雾,想当初她嫁到赵家来的时候,是自己抱着一只公鸡跟她拜的堂,那时候她安静得很,谁也没想到到了晚上,当她发现没人掀开她的红盖头,最后还是母亲进房告诉她大哥已经不在的事实时,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她足足折腾了大半个月。 那时候赵夕樵在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有些厌烦家里的吵闹,却又无法把这份厌恶加诸在这个被娘家蒙蔽,一无所知嫁过来的沈含身上,于是在她最后绝食的挣扎之后,大病一场…… 之后醒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不再哭闹不再埋怨,不但整个人好像转了性,还每日早起替母亲做饭,将以前母亲的活儿干了一大半,对此母亲也无奈的跟他解释,说是她大概是想通了。 因此赵夕樵身为家中唯一的男人,他每天趁着早起看书的时候,会替沈含将水桶里的水打满,再回到房间看书,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悄悄做的,他不清楚沈含知不知晓,却依旧每日坚持。 而前日家里出事,她更是连想也没想就站出来帮忙,与母亲站在同一条线上,是什么使得她愿意冒险跟这个家一起共进退?而现在还信誓旦旦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好……好好好,只要你不嫌弃,咱们就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对沈含的突然表态,李氏惊讶之后便是感动,在她那爬满鱼尾纹的眼角,沈含也看到了一些晶莹,她忍不住动容地伸手抹去李氏眼角的泪花,并好似个孩子一般哄她:“娘别哭,这是好事呢!” “傻孩子,我这是高兴呢?” “高兴也不哭,高兴要笑,嘿嘿……” 被沈含突来的孩子气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李氏还是没能忍住,笑了起来。 这还是沈含第一次看到李氏笑得这么开心,一直以来李氏将婆婆这个身份扮演得近乎完、美,该严肃的时候严肃,该缓和的时候缓和,却从来都没有见她像现在这般笑过,哪怕是在赵夕樵面前,她也最多是露出比较柔和的一面。沈含不由得有些感概,这么多年她一个人拉扯两个儿子长大,岁月和艰辛已经将她的快乐磨去,所以李氏也是个伟大的母亲。 接下来的两天,沈含感觉得是她来到这个世界里,最轻松的两天,因为跟李氏之间不再有那种隔阂,她们就好像真正的母女一般,有说有笑,李氏接的这副刺绣也终于完工,送到柳家的时候,对方因为感激还多给了几文钱,婆媳俩欢欢喜喜的回家,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到清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