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算计
第十六章算计 孙玉良偷了钱后，拿着钱趁夜色跑去镇里找王二爷还债，但因为钱不够，王二爷的人把孙玉良打了一顿后，将他扔出了赌场。本来，这事只要他不回小河村，就算村长媳妇说漏嘴也是死无对证，但孙玉良就是个倒霉孩子，赌场的人把他扔出来的时候，给叶瞳拉房梁和瓦片的王老四刚好赶着小马车经过赌场门口，好不凑巧，孙玉良吧嗒一下，被扔进了马车上的房梁中间，脑袋砸到瓦片，还没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王老四只听见瓦片破碎的声音，接着马车往后坠了一下，以为是车上的瓦片掉下来了，低头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碎瓦片，看车上也没看到什么，孙玉良卡在房梁中间，从前面看根本看不到人。就这样，这倒霉孩子再次回到了狼窝。 早上叶瞳出门的时候，村长一直暗中跟着自个的老婆女儿，想不到两个人口风严得很，楞是一天了都没说过一句话，等王老四将房梁和瓦片拉回来后，才发现车上的孙玉良，经过一路的颠簸，孙玉良也醒了。 村长媳妇一看到孙玉良，满脸的惊讶：“玉良，你？” 孙玉良此时也惊讶得合不拢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自己不是在镇上吗，怎么又跑回小河村了？难道，自己的舅母把偷钱的事给抖了出来，村里人把自己抓回来了？ 这么一想，孙玉良不淡定了，“舅母，你出卖我？” 这么一说，村长媳妇不着急，赵氏反倒急了，没顾及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只想着怎么维护自己的母亲，一着急就说出了让自个后悔的话：“表哥，谁出卖你了？你说你偷个钱还不知道跑，竟然又折回来了，你安的什么心？” 得，这下大家都知道这偷钱贼是谁了。 村长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深深吸了一口烟，“叶姑娘，你看，这钱肯定是拿不回来了，让他跟王二爷要钱，比要了他的命还难，你想怎么惩罚他，我都认了，他要不同意，我就打到他同意”。 旁边的孙玉良听得缩了缩头，这几天，他是真被打怕了。 叶瞳知道，这钱肯定要不回来了，那自己盖房不得继续延后了？还能怎么处罚他，好在房梁和瓦片钱都给村长了，唯一需要的就是劳动力，既然他把自己的帮工钱给偷了，那就让他做帮工吧。 叶瞳：“算了，钱都拿不回来了，再惩罚又有什么用，难不成为了几十块钱要了他的命？就让他给我做帮工还钱吧，按镇上的价，一天两毛钱，二十银元也就是一百天，他给我做满一百天就放他自由”。 这样的要求不过分，也是大家都能接受的处罚结果，终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思想占据了上风。说出这句话，赵风言看叶瞳的眼神变了变，果然是个善良的女子，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在这个时代，这样的女子能不能生存下去？不觉间，心底对这个小女子升起了一丝心疼，怕她再吃亏，赵风言说道：“立个字据吧，盖个手印，到时候就不怕他跑了”。 叶瞳对着赵风言笑笑，村长立即说道：“嗯，字据得立，我去夜寒家借笔去”。村里读书人不多，像沈夜寒一样读出本事的更是仅此一家，所以村里要立什么字据或者买卖都找沈大娘家借笔墨纸砚。 就这样，孙玉良成了叶瞳的专用帮工。村长找人做了张简单的床搬到赵氏屋里，赵氏男人、赵风言还有孙玉良三人住一屋。赵氏仍然跟叶瞳一个屋，不过叶瞳让赵氏睡一张床，自己跑去跟两个孩子挤去了。这样的女人，还是离远点好。 叶瞳本想着让孙玉良给自己盖房，多了个劳动力盖房的进度就快多了，不想，这孙玉良却是个祸根，在后来差点把自己给搭了进去。此为后话，暂不提。 第二天，叶瞳吩咐孙玉良去挖地基，自己把家里的米带去沈大娘家，好让沈大娘帮忙做饭。对于沈大娘，叶瞳有种说不出的亲近感，一种自然而然的信任，把米交给她，自己很放心。孙玉良对叶瞳估计心有愧疚，只要叶瞳吩咐他做的事，都会认认真真做完，到也让叶瞳放了不少心，怕只怕这个富家公子吃不得苦，做事拖拖拉拉。赵风言也来帮着叶瞳挖地基，几人边聊边干活，时间过得飞快。 这样过了三四天，马上就到赶集的日子了，得准备给木槿花的木炭。叶瞳进山里砍了几颗树枝，打算在山包下烧制木炭，哪想到刚把树枝担到山包下，就见山下围满了人，个个睁大眼睛看着叶瞳，打算好好研究怎么烧制木炭。叶瞳无奈，只得挑着木柴回村长家，身后传来了一连串的叫骂声。 “这小****就是个自私的，尽光顾着自己发财，也不会顾下村子” “还怕我们学了去，烧个木炭有多难啊，我还不信我自己琢磨不出来……” “走，咱们找村长去，这么大片山，不能让她一人闷声发大财” “就是，她一个外来的凭什么砍我们村的树啊……” 叶瞳担着粗柴从村里绕了一圈，又绕到山包后去了，烧木炭这东西，不能在家里烧啊。就算不会把家烧了，那烧出的烟也能把人呛死。 村里人见叶瞳走了，都散了回家各做各的的活，有几个人也学那叶瞳一般砍了几节树枝，打算自己烧制木炭，但苦于没见过木炭长什么样（叶瞳烧制的木炭都卖给了木槿花，后面一直没烧制过），更不知道要烧到什么程度，多次试验后都没成功，就此放弃。 还有几个妇人跑去村长家告起状来：“村长，你说这叶瞳一个人烧木炭，要是山里的木柴被她烧完了怎么办？” “就是，这山是大家的，凭什么就她一个人能烧木炭啊？” “她一个外来人，凭什么砍我们村的树啊”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尽说些叶瞳的不是，村长知道大家是想给自家多些添头，但这是人家叶姑娘发明的东西，她没理由把自己发财的东西分给大家啊。 村长：“行了，大家都少说两句，山是大家的，又不是你一人的，你还能阻止人家砍柴不成？” 吴婶：“那她也不能一个人发大财，我们连汤都喝不上啊”。 村长瞪了眼吴婶：“那是人家有本事，要你有本事，全山的树都砍了也没人说你。换个角度想想，要是你有发财的本事，你愿意分给别人？” 村长接着说道：“再说了，人家叶姑娘一没土地，二没粮食，你不让她砍柴烧木炭卖，你让她怎么活？你们光想着自己，也不为人家想想” 一村妇：“要是她把山里的木柴都砍完了，我们怎么做饭？就没有个节制吗？” 村长：“她能砍多少？一星期赶一次集，她担得动多少木炭？” “现在砍不完，不代表以后砍不完。要是她发财了，找几个人来把山里的树都砍了，村里用什么烧火？” 村长：“这不是还没到那一步吗？叶姑娘真要这样做，我第一个出来反对”。 “只怕那时候人家有了钱，整座山都买了，那时候你还阻止得了？” 村长：“要是真到那步田地，也是人家有本事，你们打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告诉你们，只要叶姑娘不犯法，她做什么我们都管不着”。 村长说完，将一群农妇赶出了自家，把门哄一声狠狠关上，任由她们叫骂。 “村长，这事你不能不管……” “村长，你就忍心看着村里人毁在一个外人手里吗？” …… 众人嚷了半天，见村长家都没反应，估计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有用，于是相约着离开了。 吴婶：“看来村长不管这事了” 一农妇：“村长说的也对，人家叶姑娘不犯法，我们这样逼人家也不对”。 才一说完，众人立马喷了起来：“你就甘心外人用自己村里的东西发财？” 吴婶：“这事我们多找些人商量下吧，说什么也不能让她一个人闷声发大财，必须把秘方交出来……” 众人：“对，必须教会我们烧木炭，要是不教，就别住我们村”。 “对，走，咱们找人去……” “走……” 商量完毕，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