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往事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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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沉默。 那棵老槐树很有名,是谁栽种的已无人知晓,但栽种时间却至少可追溯到清康熙年间。老槐树长的很雄伟,主干五六个人也抱不住,枝叶更是茂盛,遮天蔽日般笼罩着半个北巷。 据村里老人说,老槐树树心已空,里面全是蛇虫蚁xue,过去,每当夏天,老槐树下总会不时有蛇虫掉落,嘶嘶两声又蜿蜒盘绕着爬回树心。只要不去招惹,这些蛇虫就不会咬人,久而久之,大家都习以为常不再恐惧。最近几年老槐树上罕有蛇虫掉下,大家也就渐渐忘记这一奇景。 “你还听见什么?”一直没吭声的六叔公突然开口。 晴天摇头,觉得还是不要说自己在窗外看到一个影子。 六叔公没再多问,他掐指飞快,又嘴里念着什么“子丑寅卯甲乙丙丁”,好一阵后才叹了口气道,“老树有灵,老八大前天杀了条小白龙,一命抵一命,他死的不怨,名贵,你八叔家的事咱们不管了。” “六叔,真不管了?就在地里刨个土坑,埋上土也不占什么地方,相当于白给一千块啊,”郭名贵腾的站起来,有些不死心道。自己在八婶那打了保票,这事情要是办不成,他不仅好处没有,脸面上更是过不去。 “青龙汲水之地,老八媳妇倒是好算计,哼,她也不怕地气太旺命气太贱,烧死她那一群没福气的小崽子,”六叔公一声冷哼,态度明确,不再和郭名贵多言。 他转头对晴天一笑,挥手示意晴天到自己身边,笑眯眯道,“晴天,六叔公记得你是腊月十六寅正两刻出生,没错吧?” 晴天感觉外婆在背后推了自己一把,便挪过去,低眉顺眼回道,“六叔公记得真准。” “人老了,别的本事没有,就记得这点东西,”六叔公笑笑,大手一张犹如铁钳将晴天右臂攥在掌心。 晴天看外婆没有反对似乎还很高兴看见自己这样,便绷着脸由着六叔公依次查探自己的眉骨、颧骨、肩胛骨、蝴蝶骨、背骨、腿骨、脚骨,又翻来覆去细数每一根手指每一条掌纹。 “怪哉,怪哉,”六叔公一连叹了两声,皱着眉头似有不解。 任美玲猛的拍了一下床沿,有些着急道,“老六,到底怎样?你快说啊,别净整些没用的!” “五嫂,你也知道,早在淑文那丫头出嫁时我就给她卜过一卦,‘半生颠沛流离苦,半生脚踩莲花香,有女赛桂花,无儿胜有儿。’花开三朵,一朵表父生,一朵表母恩,至于另一朵,则应在咱们郭家。” 拿出烟袋点着,六叔公“吧嗒吧嗒”吸了两口,继续说,“所以那时我就在想淑文丫头和咱们郭家是绑在一起的,一损俱损,一容俱容。后来晴天出生我又卜了一卦,卦相说她‘生来苦难,中有转折,死而安乐’,勉强只算个中卦,我深受打击便封卦绝了所有的念头。 没想今天听晴天说起老槐树,我又心血来潮掐指算了算,竟然再也算不出晴天的将来,适才看她五官骨相,竟然体质清透,隐现紫气,贵不可言。哈哈哈,想不到我们老郭家也要出个大人物,此生无憾矣,此生无憾也。” 说到最后,六叔公仰天长笑,竟有些疯魔的癫狂之态。 “刷——” 瞬间,一道道目光,镭射灯般射向晴天。 晴天干笑着拿起水杯掩饰,“六叔公可能眼花了,我只是个女孩子,能有什么大出息。” 又对神情激动的六叔公一字一句缓缓道,“六叔公,既然你在我妈出嫁前就断定她婚姻不美满,那为什么不阻止这件事?” 六叔公笑声一顿,叹声道,“晴天,活到六叔公这个年纪,没见过什么人和事?天命不可违,你妈不嫁你爸就嫁其他人,除非她一生不嫁,否则逃不过这个命运,更何况她要是不嫁怎么有你的出生?” “一辈子不嫁就一辈子不嫁,没有我就没有我,只要我妈幸福,这些又有什么关系?!”晴天有些恨恨道。 “天该你出,逃也逃不掉。否则等待你妈的不是半生颠沛流离苦,而是地府阎王无常殿,”六叔公见晴天一脸恨意,冷声提醒道。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 “啊——” 张立芳猛的一尖叫,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屋内几人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你明白什么?” “我们晴天以后要做女皇帝的,”张立芳猛的连拍郭新华肩膀,心花怒放道,“掌柜的,以后我们就是皇亲国戚,你是国舅,我是国舅夫人。” “噗~”没忍住,晴天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翻了翻白眼,晴天几近无语道,“舅妈,你肥皂剧看太多了。” 关于紫气之说晴天是知道的,所谓皇者紫气、紫气东来,多是大能者、大贤者、天命者,和天道、顺天意得来的势,而修真者只要行为端正,多多少少都会得天独厚,身现紫气,所以她一点也不奇怪自己会身现紫气,只是有些奇怪六叔公这个凡人竟然能发现自己的异常。 张立芳急着证实自己的猜想,连声追问六叔公道,“六叔,你怎么说?我们晴天会做女皇帝,像武则天那样吧?” “六叔公,谨言慎行,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呦,”晴天阴森森道,若是不赶快扭转舅妈这荒唐的想法,凭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恐怕很快南北巷老老少少都会认为自己已经做了什么女皇帝。
六叔公被卷烟呛着猛的一阵咳嗽,对扯着自己不放的张立芳道,“虽做不了女皇帝,但也相差不远,相差不远……” “老狐狸!”晴天暗自腹诽,“差之毫厘,缪之千里”,谁不知道啊?六叔公也就骗骗小学没上完、大字不认识几个的舅妈。 张立芳心想,离女皇帝相差不远,那就是大官喽!虽然有些失望,但她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若晴天真去做女皇帝,这心里还真有些忐忑不安。心里这么想着,张立芳越看晴天越喜欢,直恨不得晴天是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又暗自得意当初收留郭淑文母女是自己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郭新华反省自己以前是不是对大姐和外甥女不够好,郭名贵则算计着五婶家要是发达了,自己能够捞到多少好处,于是当下决定,以后要多和郭新华亲近亲近,毕竟,六叔的问卦之术可是远近闻名,从来没出过错。 任美玲满怀欣慰笑看晴天婷婷玉立,眼角一滴酸楚的泪落下来,不断祷告:谢天谢地,我女儿外孙女总算有出头之日。 屋内几人各有心思,只晴天和六叔公相互试探,似要找出对方身上的不凡之处。 “六叔公,你懂易术?”晴天终是耐性浅,忍不住开口。 六叔公眼里一道亮光闪过,他不紧不慢吸了两口烟,慢悠悠道,“略知皮毛,晴天也晓得易理之术?” “听过但没见过,六叔公从哪学的易术?” “《易经》,书摊上买的旧书,你在哪里听过?” “起点yy种马玄幻仙侠书里提到过,六叔公能借我看看那书吗?” “等等,那个什么书?”晴天语速飞快,六叔公有些没听清楚,他笑呵呵问,“怎么,晴天有兴趣学这怪力乱神之学?” “有些好奇而已,”不想和六叔公继续无意义的试探,晴天正色道,“六叔公,有什么办法能让人死三年魂魄凝而不散?” “人死后魂魄犹如风中蜡烛,一吹即散,要想凝而不散,据我所知很难,除非该鬼魂心存怨念或生前有挂碍,阴时阴刻出生,死后又恰巧葬在藏阴之地,还有一种办法,以亲子魂血为引,让鬼魂附在神物上,饲以香烛烟火,三年后,可修成具有神通的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