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幕 阴司
茫茫的雾色在脚下和四周弥漫。在若兰的指引下，南星和慧隐隐约看到一座楼宇浮现在这个虚无的世界里。 “虚无飘渺就是阴间的世界吗？”：慧隐跟随在南星的身边喃喃说到：“一切看起来既存在但是又不像阳间的事物。”。 “可不能拿世俗的眼光来看待阴间的世界哦——”；若兰看着慧隐迷茫的表情不禁微微一笑，然后既温柔又略微有些严肃的说到：“虚无只是这里的表象而已。其实世间万物的生命和存在，又岂能用生和死来衡量呢？死亡，在佛祖的眼中不过是生命的另一种延续而已。”。 南星遥视着那座被迷雾包围的楼阁，她忽然发现居然是漂浮在半空之中！南星惊讶之情亦于言表，她吃惊的看着楼阁问到：“那里是什么地方？”。 若兰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楼阁目光里流露着一丝怜惜，她神情肃然的说到：“那里是死者轮回的第一站——也就是城隍通判的处所。”。 “城隍？！”：南星和慧隐双目对视，心下暗到：“如果赵小婉没有停滞在阳间游荡。那么若兰口中的城隍将是她的必经之地！”。 想到这里，南星便恭敬的问到：“不知道我们可否去拜访城隍阁下？向他查询一下我们所找之人的下落？”。 “你们要知道，这里除了死人之外是无法涉足的——”：若兰轻转着指中的兰花，她若有所思的说到：“而且一般魂魄在经过了城隍的查阅审核之后，只要不是前生罪孽颇重一般很快就能即可进入轮回。”。 “城隍大人的脾气可有点不好哦——”：若兰凝视着南星目光坚定的双眸，稍后又说到：“不过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就由我带领你们去拜访吧，请随我来——”。 “也许我们在找的这位会有些特殊。说不定此刻她还不能轮回。”：南星看着若兰飘动的身影喃喃说到：“但愿我们来得及······”。 明明离她们很远的空中楼阁，在若兰轻轻踏出一步之后居然立刻出现在她们面前。南星和慧隐都惊讶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看来这个四处充满虚无缥缈的世界里，似乎连距离都是不存在的！ “你们其实无须太过于吃惊。”：若兰转身看着目光惊异的她俩柔声说到：“一粒沧海之粟都能容下须弥山的万千世界。那么在这阴间虚无的世界里，即使日行万里也是非常平常普通的。”。 “原来如此！”：南星和慧隐看着神态安逸、祥和的若兰，她俩异口同声的赞叹到：“我佛慈悲！法力无边！”。 “可问题是，城隍大人似乎不欢迎我们的突然来访哦。”：若兰看着漂浮在空中的楼阁说到：“他居然连入口都没有向我们开放，看来已经有些生气了啊。”。 南星和慧隐呆看着这座高高漂浮在云雾中的楼阁不禁出了神。只见它光秃秃的四边果然没有任何梯子等物件可以攀爬而上。 “难道我们进不去了？”：慧隐有些焦急的看着若兰。可是对方只是静静转动着兰花笑而不语。 “不！我们当然可以进去！”：南星到是一脸自信的说到：“既然一粟都可以装下整个世界，那么这座空中楼阁又如何能进不去呢！”。 若兰听南星的话后她的手指轻轻捏着那朵兰花，然后意味深长的问到：“愿闻其详？”。 慧隐目光轻轻闪动，她恍然般说到：“原来如此！南星jiejie果然有佛缘，居然早就明白怎么进入这无梯之空中楼阁。”。 南星恭敬的对若兰说到：“小女子冒昧了！”。 “施主倘若果真知道如何进入这空中之楼，请自便——”：若兰轻嗅着兰花的芬芳说到：“我想城隍大人是不会介意诸位自己走进去的。”。 “抓紧我的手，慧隐meimei！”：南星紧紧抓着慧隐的手用目光微微向她示意，然后大喝一声：“跳！！”。 随着她的一声呼喝。慧隐和她一起用力朝天空中雾色中的楼阁跳去。 果然如她们所料。这里除了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之外，阳间的所有法则竟然统统都不生效了！只见她们纵力一跳，身体便犹如飘絮般轻盈的向上飞起。 有股强烈的力量将她们一直推向目标。南星和慧隐惊异的互相看着，这一切都太奇妙了！她们居然飞了起来，而且还是在传说中可怕阴森的阴间！ “注意方向！”：慧隐指着越来越接近的楼阁说到：“就算是在阴间，撞到了柱子估计也会很疼吧！”。 “慧隐meimei，不好！”：南星突然惊呼一声。在即将接近楼阁的瞬间，她却感到自己和慧隐的那股上升力量消耗殆尽，而且马上就要向下沉沉的坠去。 “南星jiejie，我们要掉下去了！”：慧隐话还未完。她俩便在空中猛然一震，身体在瞬间失去了上升的力量，顿时沉沉地向无尽的地面笔直飞去。 就在她俩失去平衡摇晃的向下坠落时，忽然一只白皙温柔的手从云雾中拉住了她们。只见那只手轻轻一带，就让她俩的身体重新恢复到上升之中。 一切都来得是如此突然，以至于她俩还来不及看清究竟是怎么回事。等到南星和慧隐从刚才的惊讶中恢复过来时，看见在巍峨雄伟楼阁前站着一个衣袖飘逸、姿态轻盈幽雅的身影——那不正是若兰吗？！ 若兰轻舞着手中的兰花倚靠楼前的玉栏，她正含笑默默注视着颇为狼狈的俩人。 “多谢姑娘搭救！”：南星拉着慧隐走到若兰面前感激的说到：“刚才若不是这轻轻的一拉，恐怕此刻我俩便要狠狠摔下去了。”。 若兰只是谈谈说到：“还是你们机缘所至。我只是略施小忙而已，何足挂齿。”。 城隍的大殿已经近在咫尺。 若兰轻车熟路的带领着她俩快速走过楼前的雕栏、回廊，不一会就来到了大殿的正门前。 “站住！来者何人！竟敢擅创阴司重地！”：突然两个鬼差凶神恶煞地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南星jiejie，这不是牛头和马面吗？！”：慧隐颇为紧张的拉着南星的手低声说到：“它们长得可比书里面写的丑多了！”。 南星凝神一看。果然这两个鬼差一个长着副瘦长的马脸，另一个则是头上生角、鼻中套个大铁环的牛头。 “你们的怒气还是太重啊——”：若兰微蹙着眉头看着出言凶恶的牛头、马面，她的目光中流露着一丝责备之情。 牛头、马面定睛一看，立刻吓的魂不附体、瑟瑟发抖。 “扑通！”、“扑通！” 南星和慧隐听见两声闷响。只见牛头和马面都恭敬的拜服在若兰的脚下。 “请恕下差无礼！！”：牛头、马面异口同声的对若兰恭敬的说到：“若知您突然到访，我们定会在做准备出来迎接！怎敢有劳您亲自走上来呢！”。 “你们到是殷勤得很，只怕城隍大人未必就欢迎我来吧？”：若兰手指轻轻一拨，牛头、马面顿时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带了起来。然后她继续说到：“我都告诉你们多少次了，见面无须跪拜。你们老爷那一套对我而言真是多余的很。”。 “是！是！下差敬尊法旨！”：牛头、马面低垂着脑袋诺诺而言。 南星和慧隐看见这两个刚才还凶狠的鬼差，此刻却在若兰的面前乖巧的像两只绵羊般顺服，不禁心中暗暗笑到：“原来鬼差也惧怕上差。这到和阳间十分相似了。”。 “我要带两个人进去找城隍大人，你们先行进去通报一声。”：若兰轻转着指尖上的兰花，然后语气严肃的说到：“由于事发特殊，你们必须告知城隍全力配合，不得拖延耽误！”。 “是！是！小的明白了！”：牛头、马面低着丑陋的脑袋，然后万分恭敬的缓缓退下。 “看来你果然在阴间地位非凡！”：南星盯着若兰平静的脸庞说到：“居然能让地狱阴司的鬼差对你敬畏有加，除了地藏菩萨、佛祖，谁又有如此高贵神圣的地位呢？！”。 “孩子，地位只是世界的浮名而已——”：若兰笑着柔声说到：“你看这虚无的世界，究竟还有谁最大呢？唯有一颗纯洁、坚毅的心和包容天地的慈悲胸襟，方才是这里最神圣高贵的······”。 “原来如此！”：慧隐感叹到：“难怪牛头、马面会对你如此恭敬。因为它们仍然带着尘世的执着心和怒气，因此它们还没有达到您所参悟的境界，所以它们自然就十分恭敬畏您！”。 “善哉！善哉！”：若兰神情肃穆的说到：“大千世界、五方四土。唯有得心、养性、顿悟生死浮尘者最大······”。 “弟子有所悟了——”：南星单手施礼恭敬的说到：“多谢大师教诲！”。 “我佛慈悲、普渡众生！”：慧隐也跟着师姐恭敬的向若兰施礼。 “若真明白佛祖潺潺教诲，那么人人都可以是菩萨。而菩萨诸佛，又岂会为世间虚名所自累呢？”：若兰说完，轻盈的转过身体姿态幽雅的走进了大殿山门。 南星和慧隐心中暗暗想到：“如此修为，不是菩萨又会是何方神圣呢？！”。在短暂的思索和感悟之后，她俩紧跟着若兰走进了烛光通明的城隍大殿。 城隍大殿是地府阴司的第一道衙门。它的职责就是将故去亡人的前生因果仔细核查一番。如果生前行善积德或者素无恶行，那么城隍通判便会将亡魂打入轮回之到，准备再次回到阳间。倘若遇到那些作jian犯科、为非作歹之恶徒，在查明其累累罪行后，城隍便会将他们堕入地府接受责罚。可是有时候，例外也总是会在这里发生的······ 大殿里烛火通明，和刚才虚无的楼外构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世界。生和死在这里算真正意义上开始了第一步。一切在这里开始，一切又却在这里终结。 若兰脸上映照着大殿里昏黄的烛光。她从容走在这片冰冷毫无生气的空荡大殿之中。而在她身后紧紧跟随的，则是小心翼翼打量着周围的南星和慧隐。 和刚才虚无缥缈的世界不同，这里竟然是如此的真实。 南星看到大殿四周矗立着几根粗大的柱子，借着四下的烛光她可以清晰看到雕刻在柱子上的图案和花纹。那些栩栩如生的飞龙、宛如活物神态各异的游凤，它们盘旋在大柱上仿佛只想飞奔到无际的天边。除去这些祥瑞，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在柱子底部苦苦挣扎的幽魂。 南星和慧隐看着那些痛苦的幽灵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在极欲飞天的龙凤脚下，是无数阴冷狰狞的鬼差。他们正拿着刀叉拘押着生前犯罪之人前往地狱。一时间鬼哭神嚎、天昏地暗。那些幽灵门在挣扎着试图逃脱阴司的惩戒，于是鬼差门或抽打、或枪戳、或漫骂······它们驱赶着这些灵魂慢慢步入阴森可怖的地狱修罗。 南星和慧隐不觉心生无数感叹，各自唏嘘不已。到是平静走在前面的若兰细下察觉了她俩的心思，于是柔声宽慰到：“其实两位无须叹息。正所谓魔由心生，即使是阴森狰狞的地府修罗，在佛祖的眼中也只是一个普通清净的修行之所罢了。可是在一些利益熏心、迷失本性的人眼里，就算是天堂极乐恐怕也是处处血池，万劫不复之地。”。 南星和慧隐心中默然。 不知道在这没有尽头的大殿里走了多久。若兰忽然停下了脚步说到：“我们到了。”。 南星和慧隐也疑惑的停下来，她俩看着若兰面前空荡荡并无任何特别之处。于是南星恭敬的说到：“不知大师何意？请点化小女子愚钝。”。 若兰听后不答，只是颔首将兰花一指前方。在不远处果然出现了一个充满光明的大厅！ 南星和慧隐心下暗暗称奇，没想到在刹那间居然果真浮现出一座灯火通明的厅堂。牛头、马面不正站在大厅的入口处恭敬的看着若兰么！ “躬请上尊！”：牛头、马面到是比刚才乖巧了，低着头拿着斧狨客气的迎接她们。 若兰微微点头，然后神情肃穆的走了大厅。南星和慧隐自然也是紧随其后，只是当她们路过牛头、马面时，对方却用冷冷的眼神注视着俩人。或许它们已经从南星和慧隐古怪的行动上察觉到二人并非鬼魅，因此才会颇为警戒。 “哎呀，哎呀！不知上尊前来，有失远迎！失礼！失礼啊！！”：大厅后堂信步走来一个书生摸样的人，只见他拱手向若兰施礼到：“不知上尊大驾光临意欲何为？”。 南星和慧隐细细一看，只见来者： 长衫垂地人清秀，仑巾书卷才子气。 错到是人间状元，谁知我阴司城隍。 “城隍大人客气了——”：若兰轻轻拨动兰花看着南星和慧隐，然后对城隍说到：“本也无心冒昧打扰大人处理公务。只是偶遇到这俩姑娘在我阴司游荡，故才当这一回指引。不至于让她们迷失在这下界。”。 “有劳上尊！在下这就立刻翻阅卷宗送两位姑娘上路——”：书生手执书卷朗声问到：“不知道二位姑娘姓甚名谁，生于何年何月，又卒于哪年哪月？”。 “大人误会了！”：南星慌忙单手施礼，然后恭敬的说到：“小女子并非已亡人。只是为了些许干系才贸然创入这阴司重地。还望大人见谅！”。 “未亡人？！”：书生满腹狐疑的收起书卷仔细打量此女。果真见其眉宇之间阳气鼎盛，分明就是风华正茂的清秀女子，哪里又是什么亡魂幽灵呢？！ “大胆女子！竟然敢擅创阴司机要！”：书生脸容一变，顿时阴云密布，整个大厅的烛光摇曳不定。只听见书生一声清喝：“牛头、马面何在？！还不速速拿下二女！”。 “大人且慢——”：若兰忽然手指轻轻一弹，兰花飘散在这大厅之上。 乌云瞬间散去，烛火通明。 她笑着对城隍说到：“城隍大人暂且息怒，听我一言。此二女并非普通之人，乃上界阴阳师，专管调解阴阳二界之平衡。今日冒险到此必有十分重要之隐情，还望大人明察一二。”。 “原来如此！若不是上尊提醒，在下险酿祸事！”：书生示意鬼差退下，然后正色问到：“不知二位姑娘有何隐情？望详告知，在下力所能及之处定然极力相助！”。 南星和慧隐听到这里才松了一口大气，把刚才高悬的心重新又放回去。幸亏今天遇到贵人，否则这城隍肯定是雷霆震怒了！：南星和慧隐惊出一身冷汗默默暗到。 在稍微缓和了气氛之后，南星恭敬的将事情原委大致向城隍和若兰说了一遍。 书生听后紧锁眉头沉吟半响，似乎不信世间竟然堕落到此！若兰到是神态自若、一脸平静的轻轻转动着指尖的兰花。 “上尊！请明示！”：书生料定若兰早就成竹在胸，于是恭敬的问到：“在下究竟该如何处理？”。 “劫数者，不可强求——”：若兰目光深邃的看着南星和慧隐，然后随口诵出一揭： “人间劫数，皆在定中。不可强求，不可强求。该来时来，该去时去。阴司、阳间，各守正道。”。 “在下领上尊法旨！”：书生明白了若兰的此揭之意，于是他飞快的翻动着手中书卷喃喃念到：“赵小婉，赵小婉······”。 不一会儿，书生的指尖停滞在书卷上，然后颇有难色的对若兰说到：“上尊！此女确实已亡，可是并没有记录在案！”。 若兰听后略微掐指细细一算便已知大概。她对城隍说到：“此女的确有些麻烦，并不是你失职，无须过于自责。”。 南星拉着慧隐面面相窥，不知道究竟这个赵小婉在阴间遇到什么问题。为何连专管亡魂的城隍都一脸古怪。 若兰轻轻凝思，然后对南星和慧隐说到：“你们要找的人确是来到了阴间，可是她却又不在阴间。”。 “这？！”：南星和慧隐疑惑的听着若兰这句让人费解的话，什么叫“既在阴间，又不在阴间”？！ “上尊！此女不在我的管辖之内，请恕在下无能为力！”：书生收起书卷恭敬的说到：“请容在下告退！”。 若兰微微点头，书生和大厅顿时统统消失在整个大殿上。 “还请大师明示！我们必须找到此女！”：南星语气颇有几分焦虑的说到：“时间不多了。我真怕她会堕入鬼道无法超生轮回······”。 “你们不就带着最好的指引吗？”：若兰轻瞥一下那个被红线束缚住的灵牌，然后柔声说到：“解铃还需系铃人——”。 南星心神领会，最后果然还是得倚靠这牌位找寻迷失在阴间的赵小婉。于是她心中默默祝祷到：“赵小婉，你在哪里？！赵小婉，你在哪里？！！”。 红线忽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在南星的意念下灵牌似乎在这个冰冷大殿里起了强烈的反应。 “南星jiejie，灵牌开始动了！”：慧隐指着高高跷起的牌位，声音有些颤抖和激动的说到：“赵，赵小，婉——”。 若兰看着指引向远方的灵牌轻轻拨动着兰花，她对南星意味深长的说到：“那个方向就是你们要找之人的处所。可是我要提醒你们，那里可是这阴司的最底层，如果稍不小心也许就会堕入鬼道永不超生。即使如此，你们仍然决定前往吗？”。 “是的！”：南星目光坚定、神情肃穆的严肃说到：“身为阴阳师如果不能解除阳间的烦恼和困苦，即使虚度百岁也只浪费光阴罢了。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有想过后退，生和死已经不重要了······”。 “善哉！善哉！”：若兰双手合十神情凝重的说到：“难得俩位有如此慈悲济世之胸怀。既如此，还是由我再送俩位一程，也好让这功德圆满。”。 南星和慧隐恭敬的向若兰施礼。她们手上的红线依然在强烈的上下抖动着，那块被牢牢系住的灵牌死死的指向远方的陌生之地。 城隍居然查不到赵小婉，这点到是出乎了她俩的预料。不过既然这个身份越来越明晰的若兰愿意帮助她俩继续寻找赵小婉，到也让南星不安的心稍微放松了许多。 可是赵小婉究竟在阴司地府遇到什么离奇古怪之事呢？若兰的那句“既在阴间，又不在阴间”流露着一丝让南星担忧的影子。 暮色苍茫，阴间的世界反复无常。在这个虚无的世界里，到底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也许一切的终结，只是另一个无尽痛苦的开始。 路，依然在脚下无限的延伸着。 若兰轻盈的步伐和姿态幽雅的妙曼身姿犹如在翩翩起舞的飞蝶，将这片毫无生气的世界点缀着多姿多彩。 灵牌指向天际的远方，谜底也许很快就要慢慢揭开了—— 赵小婉—— 你一定要等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