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罪奴1
魏信带了我,穿梭在道道宫门之间,却不是领我走向掖庭宫。要知道那个地方我曾专门研究过,当初脱逃就是从那儿做突破点的。心下不竟嘀咕:这是去哪儿?却不敢问,魏信是李世民亲信,必然是奉了旨意才这样做的。 不过,答案很快就揭晓了,魏信领我到了凤仪宫,我心下顿时明白,原来是长孙皇后要见我。怪不得魏信领我到这儿。不过,长孙无垢要见我,是为什么呢?带着疑问,进了间偏殿,里面长孙皇后端坐着等我,身边立着四个宫女。魏信领我进来后,便跪下躬身行礼:“娘娘,阿紫带到。” 我自然也跪了下来,拜道:“……参见娘娘,娘娘安康。”前边的自称含糊,因为差些冲口说出臣妾二字,幸而记起罪奴身份,又咽了回去,想着要自称奴婢,又开不了这口,现代人的自尊阻止了我这样说,便含混过去。不料,一向宽容的长孙皇后这次却没轻易放过我,冷冷说:“你说什么?清楚些,别含含糊糊的。” 我迟疑了,被长孙皇后喝道:“看出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浣容,教教她。” 长孙皇后说完,宫女浣容上前,伸手就打了二个耳光,说:“自个儿反省,想起来没?记起来了就再说遍。”我被打的晃了晃,捂着脸,暗想:都到这地步了,看来不放下现代人的架子,是不行了。只好服软,放下捂着的手,低声说:“奴婢参见……”没说完,就又被打了二记耳光,脑袋都蒙了,心想:难道不是这样说? 浣容说:“小贱人,你是罪奴,不是奴婢。”却是连奴婢都不能说,因为我比奴婢还低下,是罪奴!忍了忍了,反正说了也不掉身上的rou,便重新说道:“罪奴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安康。” 长孙皇后鼻中哼了一下,摆了摆手,让浣容退下,方站起来走到我身前,说:“阿紫,这时候我不打醒你,你以后还要犯错,以后记着点!”说着,话锋一转,问:“你可知道,你能活命,是本宫劝说陛下饶了你的。” 我怔了怔,没想到长孙无垢是救了我命的大恩人,不由问:“为什么?” 长孙无垢负手瞧着我,缓缓说道:“因为我知道,如果杀了你,陛下的心中就会永远记着你,并且在往后的岁月心痛不已。我不想让陛下这么折磨自己,所以我对陛下说,二郎,你若是心中放不下阿紫,又何必让自己以后悔恨?陛下听了后,立刻变了主意,让红拂前去放了你。” 我听了,真是惊讶,要知道这等于说,李世民心中不在只是记着一个长孙无垢,还记着我阿紫。如果是这样,长孙无垢就等于救了一个最威胁她皇后地位的情敌。难道说她竟可以做到这么贤慧? 长孙无垢似乎看出我的想法,说:“我并不怕一个活着的小阿紫,但却不想让一个死了的小阿紫永远钉在陛下的心上。”说着向后稍退了一小步,又说:“我从不怕任何活着的女人,因为我知道,再多的女人,都会成为陛下心上的过眼云烟。”这话说的气吞山河,让我不由不佩服,长孙皇后真不愧是李世民的妻子。 “娘娘圣明。”我不得不说。 长孙无垢低下头,瞧着我微笑了下,说:“不过,我虽然劝陛下饶了你,却还要验一验,小阿紫的身子是否还是完壁,我可是听陛下说,你们并没有圆房,他竟可以为你做到这一步,那么我到要看看,你的身体有没有背叛这世上最伟大的皇帝,如果你不再贞洁,那么休怪我狠辣,今天你还是要死。只不过,是死在宫内。”说着,让宫女上前,在梁上搭了条长长的白绫,指着又说:“看见没,这也许是你的归宿。” 长孙无垢要吊死我,我倒抽了口凉气,说:“娘娘,罪奴的身子是否贞洁,陛下很看重么?”要知道,韦妃是带着孩子嫁的,没名份的杨琪儿更是生过二个孩子的弟媳妇,照理李世民是不会在意这个的。难道说因为我与别人不同? 长孙无垢摇了摇头,说:“他表面上不会在意,其实还是在意的,男人都是这样的,更何况他是男人中的龙凤。而你又是他心上的人,要不是这样,我倒也罢了,但你偏是让他这么在乎的女孩子,做为他的妻子,我怎么可以让他心上蒙上阴影,我要他保持这份高傲,大唐的皇帝陛下,在任何事上都是战无不胜,包括征服女人。” 我听得发傻,才知道长孙无垢有多爱李世民,因为她要他的男人成为完美的神,而一个神,是不能有任何失败的污点的,所以长孙无垢要验我的身子,只要我是纯洁的,那就代表李世民还没有失去机会,来征服我的身和心。而一旦我沦陷,就和长孙无垢一样,有了女人的弱点,那么最终会被慢慢淡化,成为又一个长孙无垢后/宫的影子,再不能超越她。我会被从李世民心中抹掉,变成一个平常的女子,跟后/宫中的妃嫔一样,不留丝毫痕迹。事实上,长孙无垢真的做到了,历史只记着一个长孙无垢,在她的光环下,李世民心中再没有别的女子。
忽然之间,我真的有些想笑,长孙无垢竟然比他老公更在乎我的贞cao,为此不惜毁灭我。但我没能笑出来,长孙无垢的可怕与可敬,都让我不敢放肆,只能弱弱的挣了挣,便让长孙无垢指挥宫女们拖了我进了里间,脱光了衣服,放倒在床上,分开双腿,被验身婆检查着下身。当她们按着我,用手指动着那腿间的敏感器官,所有的羞辱都让我无地自容,感觉自己就象牲口,没有了一丝自尊。就在我闭着眼,恨不得死去时,她们终于检查完毕,验身婆说:“娘娘,私/处坟起,粉色鲜嫩,开合紧凑,里边并没有破裂,是处子之躯。” 长孙无垢点了点头,说:“给她点上守宫砂。”于是拿起我的手臂,用特制丹砂点了点,印上了个鲜红的朱记,便如给猪rou盖上合格的印章。我浑身都通红了,羞愧得恨不能挖地洞。做完这一切,她们方放开了我,扔了套衣裳给我,让我穿上。这身是粗布的衣裙,不是脱下来的那身红罪衣了,看这衣服的格式,估计是宫内粗使婢女的服装。我手脚微抖,被辱的哭都哭不出来,只有默默穿好衣服,又跪在长孙无垢面前,听候发落。 长孙无垢看了看我的脸色,惨淡雪白,便稍弯了腰,用手抚了抚,说:“阿紫,莫怪我,谁让你要逃呢。”直起身,又严肃地说:“这次回来,切不可再逃,否则严惩不贷!” 我伏低了身子,说:“罪奴知道了。” 长孙无垢见我服贴,点了下头,叫了魏信进来,说:“带她去吧。”魏信领命,带了我退出凤仪宫,转向掖庭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