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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神秘老者

    原本青歌听对方称自己父亲“小子”,心里还有点愤愤,但看清对方相貌后,却是释怀了。这葛衣人确实是一位老人,满脸皱褶,老树皮一般的脸,基本看不出年轻时的痕迹。不过他的一双浑浑眼睛却并不昏花,看向夏先生墓碑时亦充满怀念之意,看样子竟是相识。

    对老人保持尊重是基本的道德,对方又好像认识父亲,青歌恭敬的敛衽行礼,道:“不错,正是先父之墓。老先生认识先父?”

    “呵呵,认识。”葛衣老人似笑似叹,目光慢慢移到青歌身上,“小女娃叫什么名字?不用那么紧张,老夫延陵宗河,与你父亲曾有些交情。没想到,十五年后,我这老不死的还活着,夏小子竟已先我一步走了。世事无常……小女娃,你既然是故人之后,虽然老夫没什么好东西,总是要表示表示的。”

    延陵宗河话音刚落,便已闪身来到青歌身后,伸手搭在她背心处。

    青歌骇然,眼前一花,已没了那葛衣老人的踪影,紧接着背心一热,便再不能动弹分毫。背心处阵阵热流,好像无数带火的小泥鳅钻进身体里,瞬间游遍全身。刚开始有些刺痛,慢慢的却越来越舒服了,浑身每一个细胞好像都活了古来。

    再怎么迟钝,青歌也知道对方绝不是在害自己,收起疑虑担忧,开始用心体会那热流的游走,渐渐的竟好像抓住了点儿什么,进入了一种如梦似幻的奇妙境界中。就好像,就好像成为夏青歌之前,好像随时能飘起来。和当时不同的时,现在没有被束缚的感觉,似乎天地之大,尽可遨游。随着青歌的感觉渐入佳境,那涌入她身体的热流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壮实,游便全身经脉竟无一丝阻碍。

    延陵宗河眼中闪现惊喜之色。原本看这小女娃是故人之女,小小年纪就没了父亲甚是可怜,却难得的机敏有礼,只是身体好像单薄了点儿,便想助她一臂之力,为她梳理经脉,强身健体。没想到这小女娃悟性奇高,短短时间竟参悟出自己部分运功法门,还意外进入天人感应之境。更难得的是,她的经脉竟是全通,真气运行没有丝毫阻碍。

    青歌是曾死过一次的人,前世历尽磨难,这一世也险阻不断,但她却从没有被命运打倒过,仍旧一步步向前行进,坚毅犹胜男子。这次机缘巧合进入所谓天人感应之境,除了机缘之外,亦是她努力所得。换做一般女子,遇到这种情况,只怕早就心神大乱,虽然也能获益,却怎么会及得上她的收获。

    至于经脉全通,却是其父在青歌幼时便耗力一点点为她滋润疏通的。若非如此,依甘雄那般虐待,青歌哪里能活得到十多岁?可惜就算这样,真正的夏青歌还是一命呜呼,芳魂袅袅了。

    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青歌心神回归,之前飘飘欲仙的感觉没了,周围虫鸣鸟叫声渐渐清晰,烈日炙热直晒,额角热汗滚落。

    “抱元守神,心不外驰,以意领气,走尾闾、夹脊、玉枕,至百汇稍停,正反相依,旋气三周,沉眉冲,过人中,入天图,绕紫宫,归丹田。”

    延陵宗河起了爱才授艺之心,一边引导青歌体内真气运转,一边缓缓解说。青歌知道机会难得,用心记下。

    一圈走完,延陵宗河又引青歌体内真气再运行一遍,然后缓缓收手,闭目调息。这一番传功授艺,所耗不小,可是延陵宗河却是只有欣喜。他一生漂泊,少有知己,青歌之父算得一个。如今他年岁愈大,当初的朋友早已尽去,原以为至少还有夏父,怎知这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忘年交竟也先己一步。正在有些意兴阑珊时,却碰到一个资质悟性都是绝佳的小姑娘,一身所学竟有了传承,叫他如何不喜?

    青歌已将运功路线和口诀牢牢记住,感觉到丹田那实实在在的温热,心中兴奋之情难以言喻。其实她早有习武之心,可总是诸多顾虑,且没有途径,也只能一而再的压下。如今亲眼见过延陵宗河神乎其技的身手,又得他亲自传授,只觉如在梦中。

    真气尽归丹田,青歌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翻身而且,在延陵宗河面前跪下,诚心道:“多谢前辈相助,小女子夏青歌,此生绝不忘前辈大恩。”说着,“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

    经过刚才传功授艺,延陵宗河对青歌已多了一份师徒之情。他慢慢睁开眼,对青歌慈爱一笑,道:“还称呼前辈?我与你父亲意气相投,很是谈得来。老夫长你许多,便托一次大,青歌若不嫌弃,唤我一声宗河爷爷便是。”

    “宗河爷爷!”青歌诚心诚意的改了口,也觉得这位神秘老者甚是亲切。

    延陵宗河笑着应了,起身扶起青歌,刚要说话,却是双耳微微一动,伸手入怀掏出一张卷起的羊皮来,塞进青歌手中,笑道:“这是一张藏宝图,乃前朝平南将军亲手所绘。爷爷老爷,这些东西带在身边也无用,你以后若是需要,尽可去取。不过千万要藏好,绝不要让其他人看到。”

    “宗河爷爷,您已给了我最宝贵的财富,这个我不能收。”青歌有一瞬间的动心,却还是坚决的将藏宝图推还给延陵宗河。财宝虽好,却比不上自己家人的安乐,若是收下这藏宝图,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惹来大麻烦。

    “好孩子,你到是难得的清明。不过不用担心,你收好就是了,这地图若不用香凌草汁涂抹,就只是一张空白的羊皮。再说宝物虽好,若是永远深埋地下,也没什么意思。只有一点,你若有朝一日取用了宝藏,那请务必在力所能及范围内,拂照宣国公徐家一二。”

    青歌不解,拂照宣国公徐家一二?自己哪有那个本事,怕是人家拂照自己一二才是吧。看来宗河爷爷是为了让自己安心收下,才这样说的吧。也罢,毕竟是人家一片苦心,又不怕会轻易给人勘破,说不定以后还真会用到呢,就先留下来吧。

    延陵宗河笑着将羊皮纸推了回去,抬头看了一眼山下,“青歌和邓家有什么关系?”

    “邓家?”青歌没想到对方话题跳跃如此之快,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道,“邓府大公子邓瑨算是我义兄吧。青歌想参加女史选考,需借助邓府之力。”

    “借助邓家之力?”延陵宗河好像很是不解,随即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如此,他家二少爷不是有点儿小麻烦吗?爷爷教你解决之法,到时候便看你如何运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