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这个男人我要了
那一瞬,承浅的樱唇微微开启,像是想说什么话,手中的皮鞭不自觉地紧了紧,一转眸,对奴隶贩子道:“这个男人我要了。”说罢,她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锭金子,抛给奴隶贩子,随后便拽住鬼权的衣袖,带他往马车方向走去。 奴隶贩子追了两步,“这位小姐,小姐!” 承浅一步不停,像是捡到了宝贝般似地带着鬼权走。 奴隶贩子仍旧追逐着,像是有什么话还没说完。两名随行侍卫上前,将奴隶贩子拦下,将卖身契要过来,转回头时,承浅已经拽着鬼权上了马车。 马车晃动之中,承浅开心地笑着,她笑,却不敢对着鬼权笑,而是自己扭过头,对着空气笑,笑而不露齿,到是有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 “少主,这是卖身契。”从遮阳的竹帘外伸进来一只手,手上捏着一张纸。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一手接过卖身契,轻轻地抖了抖。 鬼权很安静地坐着,似乎是不会言语一般,这季节虽然炎热,可有鬼权在对面坐着,她总是能感觉到一种森森寒气。 鬼,为什么叫鬼权? 她活了这么久,到还没听说过哪家的平民百姓有性鬼的? 不得不说,这名字不太吉利,思忖之间,她已经将卖身契仔细地看过,将卖身契叠好,放到了衣袖里,然后若无其事地看着街道两边的风景。 承家大小姐的马车一离开,方才清冷的大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叫卖声不断的同时,奴隶贩子掂量着手中的一个金锭子,马车早已不见踪影,方才谄媚地笑容早已不见,他将手中的金锭子抛给身后的一名奴隶,冷声道:“拿去给兄弟们买酒喝吧。” “是,属下告退。”身后的几名奴隶转眼不见。 奴隶贩子望着天空,轻笑两声。“承浅?也不过如此...” 而承浅这边,已经出了城。 她仍旧不言不语,往日的活泼似乎已经不见,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只想安安静静的,最好连话都少说才好。 可转念一想,以后要与这个男人行双修之道,如此尴尬下去,恐怕是不行的。 她壮着胆子,轻咳了一声,然后低声道:“你为什么叫鬼权?” 这问题问的傻了点,不像是承浅为人处事的风格,不管怎样,算来算去,她这八世加在一起,也是活了几百岁的人了,这问题问的太嫩,却是最直接的问法。 鬼权终于将视线放到她身上,承浅只快速地看过他一眼,就别过视线。这时只听鬼权道:“十岁那年,全家都死在一场大火之中,唯独我活了下来。” 这不是个理由,但却引起了她的注意与深思。 全家都死在一场大火之中,那说明他家曾经应该是大户人家吧?唯独只有他活了下来,他是怎么活下来的?鬼权... 突然之间,承浅对他的身世感到悲伤。 这悲伤来的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 她不知该怎么继续下面的话题,虽然带着怀疑,但她仍旧没刨根问底的问下去,而是做保证般地竖起右手,拇指与小拇指扣在一起,其它三根葱白的手指就立在那里,然后郑重其事地道:“我承浅发誓,以后要好好照顾鬼权,照顾鬼权一辈子。” 鬼权被她突如其来的誓言给惊了一下,不可思议般地看着这名少女,不,她不是少女。鬼权在心中冷笑一声,否定了自己对她的称谓。 应该说她是一个专横跋扈的大小姐吧! 可她确实有这个资本去狂妄,去嚣张。 她的爹是武林盟主,她的姑姑是当今皇后,她的二叔是江南富商。 然而谁又知道,承家如此大的家业,在江湖上如此大的地位,是如何得来的? 承浅见鬼权仍旧不语,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垂下头去,心中不免地受了一些打击。在她看来,这誓发的是很重的,她还没向谁发过什么誓言,如今这样一受打击,当下如一盆冷水浇在头顶,清醒的要命,可下一瞬却又如霜打过的茄子一般,没了生气。 她从来不曾这样过,即便是在绝望之时,也会寻个办法安慰自己。 天道轮回,理应如此。 她无法淡忘前几世的苦难,更无法忘记自己即将魂飞魄散无法进入轮回的后果,这根刺像是一个诅咒一样,让她寝食难安。
不过,幸好! 幸好她找到了第一个蜜桃美男,她终于知道,那双眼睛在哪里看到过。 那是在蜜桃园中,那颗水嫩嫩的蜜桃连上看过。 “知道了。”冷冷的一声传来,略微带了几分沙哑,撩的人心痒。 声音来自于鬼权,承浅寻声看去,只见鬼权端坐在那里,丝毫没有一个奴隶该有的模样。反而让人觉得,他是有良好教养的儒家子弟。 他说知道了,只是轻轻地回答了这么句话。 承浅最初的愣神已经过去,现在只剩一种欢喜,因为鬼权回答她的话了! “哈哈!哈哈哈!”她傻笑了几声,然后便静了下来。 马车中似乎只有他们二人的呼吸,伴随着那均匀的呼吸,外面的蝉鸣鸟叫一刹那涌了进来,林间的鸟儿欢快地唱着,犹如承浅此时的心情一样,明朗欢快。 鬼权伸手撩开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色。“去哪?” 淡淡的语气,询问的是他的主人---承浅。可承浅似乎没觉得这样的语气有什么不对的,其实她是不想让鬼权把自己当成一个高高在上的主人来看待,因为不久的将来,他们是要成亲的。 当然,这只是承浅的单方面想法,鬼权还没同意。 不过她相信,鬼权会同意的,因为他没拒绝的理由,论身世,论相貌,她也还算是配的起鬼权这个人。 她自认不是十分漂亮,只是有些娇媚可人,但那几分娇是在她不言不语时才会体现出来的,若是她生气时,恐怕没人会把娇媚可人这四个字形容在那个傲慢专横的承浅身上。 “我们去哪好呢?”她秀眉微挑,然后笑了笑,露出洁白如云的牙齿,作势想了想,撩开帘子看了下天色,“现在回谷里肯定是不行了,不如我们就去我的府邸吧?离这里不远,就在前面的那片林子里,清幽的很!”说罢,她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