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劫后重生
烟锦冷笑着站在屋顶看着远方,她要等的不是这些人,而是——青莞。 直觉告诉她,她一定会来的,不管是悲痛还是幸灾乐祸她都会来的。她要的只是一个答案,一个告诉她什么是皇宫的答案而已。 “皇上驾到!” “臣妾参见皇上。”众人皆跪下,白翳却忽视不理,绕过旁人,直接进了屋内,看到烟锦躺在床上,泛白的脸颊和青色的嘴唇,心里不由得缩紧了,紧的他好像快要喘不过气来。什么触到她的脸却是极其的冰凉,起身吼道:“到底是谁?!” “皇上......昨天......婉仪吃了苏婕妤送来的甜蜜羹,之后就这样了......”良宸站出来抽泣道。陈太医也说:“婉仪确实是中毒,具体是什么毒我也不知道,还有待查看。” “苏婕妤呢?!”白翳问道,却没有人回答。 “怕是知道给婉仪下了药逃不掉躲起来了吧!”良久,一个角落里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此声一处,在场的人大多数都表示赞同。“就是啊,婉仪吃了苏婕妤的甜蜜羹才这样,要么就是苏婕妤吓得毒,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栽赃!” “我觉得应该是苏婕妤要杀死萱婉仪呢!” “怎么会?!我看平时萱婉仪对苏婕妤可好了!她怎么可能下得了手,如果真是她,这种人留在宫里也是祸害......” “你们都闭嘴!”白翳看着眼前的这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气不打一出来,大声的吼了一句。 “苏婕妤来了!” 只见一位穿着浅紫色的人迅速的跑向凌烟宫,进了屋子走到白翳的面前,扑通的一声跪下说到:“皇上恕罪。” “何罪之有?!”白翳看着她,怒道。 “臣妾......臣妾不知甜蜜羹里有毒,这甜蜜羹是臣妾亲手做的,怎么可能会有毒......”青莞跪在地上颤抖的说,“皇上......皇上明鉴,臣妾怎么可能会害死萱婉仪呢?她对我那么好......” “不是你,那会是谁呢?”君笙从门外走进来,看着青莞问道。 “主子。” 君笙挥了挥衣袖,免去了礼节,看着青莞,走到她的面前,问道:“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臣妾......臣妾离开凌烟宫就回了自己的住处。” “哦?......是吗?”君笙继而蹲下,与青莞直视,却见青莞大胆的看着自己的眼睛,满满是自信。连君笙都忍不住要开始怀疑自己昨天所看到的。 “是的,主子,昨天使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青莞肯定的回答道,与刚刚的胆小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那你刚刚为什么犹豫了那么久?” “是......是因为害怕萱婉仪的事情跟自己有关系。虽然从表面上看,萱婉仪中毒跟我脱不了干系,可是主子为何不想想,我为何要害萱婉仪呢?出于何种目的?杀了萱婉仪我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况且,杀了萱婉仪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 “这么说起来倒也是呢!苏婕妤!”君笙看着她笑了笑说道,站起来走到白翳的身边。 “你可知道些什么?” “你只要宣布苏婕妤不是凶手就好了。”听见白翳用密语在问自己,君笙赶紧回答道。 “你们都退下吧,这件事交由刑司部去查。”白翳说到,“陈太医,你且看看能否解毒?” “皇上放心,老臣必定尽己所能替皇上分忧。”陈太医赶紧回答道。 “臣妾告退!”众人行礼后便缓缓的离去了。一路上还在不停地争论青莞是否是凶手。 “君笙,你随我去。” 烟锦看着下面的人,不仅开始怀疑起来,难道,青莞......算了,不想那么多了,烟锦决定跟着青莞一探究竟。 夜间,又是那个黑色的东西在青莞的房间里飘荡着,来来回回,青莞看着她,害怕的缩在一个角落。 “你就那么怕我啊?”那黑色雾状飘到青莞的面前,问道。 “你走开!你离我远一点!” “呵呵......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你要你肯乖乖的听我的话!” “不可能!我是不会杀了萱婉仪的!“青莞用手搅乱了那团黑雾,“她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以杀了自己的jiejie!” “哎呦,不错不错,倒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呢!”那一团黑雾忽近忽远,对着青莞说,“我要做很简单,只要那个死丫头死了就好了。” “你到底是谁?跟萱婉仪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不惜一切代价想要置他于死地?”青莞看着那团黑屋,眼带泪光。 “这些你不用知道!”突然就又蹿进了青莞的身体。‘吱嘎’的一声,门被推开,却没有看到人。 “谁?” “你又是谁?”烟锦飘到青莞的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吓得青莞立马回头,却什么都看不到。 “你是哥哥喜欢的那个小丫头!”青莞看着身后的一切,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呵呵......你哥哥是谁?你又是谁?” “你快出来,否则,我就杀了她。”青莞的声音不再是女生,而是一个清脆的男子的声音。 “我就在你的面前,人类是看不到我的。”话音刚落,一团黑气就从青莞的身体里出来,窜到了烟锦的面前。围着她饶了两圈说到:“就是你,我记得,哥哥的梦里全部都是你!” “你哥哥的梦里?”烟锦仔细的打量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你哥哥又是谁?” “看来你是忘记了,那我就提醒你一下,三百年前,陪在你身边的弗忱,弗忱,你还记得吗?” “弗忱?是你哥哥......你是弗弼?!”烟锦看着眼前的这团黑色雾气,踉跄了一下。 “我该是激动嘛?三百年了,你还记得哥哥。”那团黑色雾气一直在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飘荡着,“你还记得哥哥......” “弗弼?你不是......”烟锦的眼睛似乎已经模糊了,弗忱......胸口像是少了一个缺口,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那团黑影终于不再晃悠了,而是停在她的面前,化作了当初的那个孩子。烟锦看着她,惊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不是你,哥哥就不会宁愿抛弃南海,就不会只是为了陪你放弃了整个家族......如果不是你,盗取了女娲石,人间大旱,连南海也遭了殃,就不会只剩下我一个人!” 烟锦看着弗弼,和弗忱相似的脸庞,泪水不间断的滑落。伸手想要抚摸久违的感觉,却被弗弼一掌摔开:“我恨你。所以,你必须要死。” “我现在还不能死。”烟锦收起了痛苦的眼神,对他说到,“我不会死的,现在!” “那可由不得你!”弗弼说完就上来想要用手中的剑刺破烟锦的心脏,“风生兽,化作人看你怎么敌我!” “我说了不能死就不能死,不管你是谁,哪怕你就是弗忱的弟弟,也不可以!”烟锦迅速的闪到一旁,幻化出一把青色的剑,与弗弼厮杀起来。在这里,他们可以放心的打,不会伤及任何人。 从皇宫到玉琰山,一路上,弗弼刀刀毫不留情,直击要害,烟锦却只是回避并不出手。弗弼看到烟锦这般,不由得更加动怒,烟锦看着他却淡淡的说:“弗弼,你难道忘记了我是神兽吗?你跟我比?在我的眼里,你跟花草精灵是一样的,不堪一击。” “你......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报仇!” “那就等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再来找我吧。”停下手中的剑,弗弼就趁此时狠狠的将手中的剑抛出去,稳稳地飞向烟锦,就在快要刺中时,却发现人和剑都已经消失,还没有等自己缓过神来,自己的剑就已经架上了自己的脖子,烟锦在他的身后冷冷的说:“你是弗弼,是弗忱最爱的弟弟,所以我不会杀你。你想杀我也可以,但是你最好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再有下次,我一定让你后悔!” ‘哐当’一声,烟锦已经丢下了剑,回到了宫里。弗弼却还在玉琰山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刚进房间,就看到君笙坐在床边,白翳也在。两个人紧锁着眉头,看着床上的‘自己’,忧心不已。烟锦看着白翳,又看了看君笙,直接掠过正在施针放毒的陈太医,躺到了床上。 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痛得烟锦的手一缩,更加痛得感觉直达心房。“啊......!”烟锦大叫了一声。 “皇上......主子,萱婉仪醒了!”陈太医激动的看着白衣和君笙说到。 “快把针取下来。”君笙看着放出来的黑色的血液,心疼不已。 “主子,萱婉仪体内的毒愫还没有放完,现在还不能取下来。”陈太医说到。 “啊......”烟锦疼得大汗淋漓,颗颗汗珠从额角滑落,良宸在一旁拧了毛巾一直在给她擦汗。陈太医紧紧地抓住烟锦的手不让她动弹,“好痛......” “萱婉仪再忍一会,一会就好了。”陈太医轻轻的转动手中的银针,使其更加深入,放出更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