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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轩靠在栏杆上,向东看去,远处的湖光山‘色’就是一幅典型的江南山水图景,美不胜收。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只知道,很美很美。 瞟了眼做着各种“古怪”动作的白彩,陈墨轩宽慰一笑,还有更美的在他身边呢。 “咔咔咔……”白彩比划着照相的动作,咔咔咔的拍个不停。 陈墨轩并不如她想象之中的兴奋,不过,也是,陈墨轩虽然有些不靠谱,但大多时候还是理智的。理智的要人命的那种理智。 白彩拿胳膊肘子捅了陈墨轩一下,“诶,你怎么了?” 陈墨轩扭头看向白彩,琥珀‘色’的眸子看起来有些恍惚,“你知不知道蛮族一直都垂涎着大胤啊。” 白彩皱眉,“你说他们干嘛啊?” 陈墨轩笑道:“只是想到就说了。蛮族人不安分啊。不过,我身上也有一半的蛮族血统,也没什么立场来说他们了。” 白彩切了声:“一群傻瓜而已,干嘛要理会他们啊。” 陈墨轩道:“可那群傻瓜很强啊。” 白彩摆手笑道:“再强能有忠王、真武侯强?大胤皇室虽然不是铁板一块,但也差不多了,要是蛮族敢兴起战事。司马霆就敢御驾亲征。不要把皇室当成是软骨头一个,其实则不然。有血‘性’的汉子不仅是蛮族有,大胤也不少。” 陈墨轩默然不语。 白彩没有管他,继续道:“我不否认蛮族有天生的优势。但是明显他们没有利用好这个优势。将其变成了他们的短处。蛮族人有力量,各个都是天生的战士。但是打仗拼的并不只有蛮力啊。虽然突厥有个阿史那衍珠‘玉’在前,但是我觉得还是大胤更胜一筹。” 陈墨轩看向她。白彩连忙举起双手,“我只是实话实说,阿史那衍也只有一个而已。他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 陈墨轩笑问:“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白彩趴在栏杆上,感受着暖风扑面。懒懒的说道:“没有不喜欢他啊,我又不认识他,怎么能说讨厌与喜欢呢?我只是觉得好奇而已。他也是个不过二十来岁的青年人吧。怎么能让人推崇至此呢?姬满大哥哥一心想要跟他在战场上‘交’手,不过,我想对方可能连姬满是谁都不知道。不过,突厥干嘛把他赶出去啊。明明是个很好的助力吗。” 那位突厥老可汗估计是脑子‘抽’‘抽’了,即使是义子,留下来好好利用就是咯。做人怎么能那么实诚呢。 陈墨轩看着悬在天边将要落下的太阳,想了想说:“估计是感觉到了威胁吧。毕竟,那不是他的儿子。” 白彩说:“也对啊。不过。他亲儿子也叛变了不是吗?” 陈墨轩说:“所以,这是报应啊。” 两人逛了一会儿,因为陈墨轩没什么兴趣了,便打道回府。 陈墨轩回头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轻声道:“后面的小尾巴真是烦人。” 白彩耸耸肩,“他愿意跟着就跟着呗,没人拦他。” 两人回到客栈,简单的吃了一顿。就各自歇息去了。 白彩到空间里摘了些葡萄吃着,寻思着葡萄还有苹果等水果都熟了,要不要酿些果酒呢。 说做就做。里面工具都是现成的,她也不要求果酒有多么经典,能当个果汁喝喝就行。 白彩先做了葡萄酒、苹果酒跟蜜桃酒。就是不知道做出来味道如何。 空间田地里地瓜、‘玉’米、‘花’生又熟了一茬,白彩拿着锄头,将它们挨个刨了出来。 可累人了,她虽然种的不多。但是三种加起来,也够她呛的了。 等白彩忙完。地瓜‘花’生跟‘玉’米已经堆成了都有小山一样高了。 白彩无语,黄澄澄的地瓜。红皮黄皮地瓜还有个大饱满的‘花’生。收获了是一回事,不能用却是另一回事。 她也想把地瓜拿出去,但是怎么跟阿轩解释? 白彩想了想,等回到西前村后,那些地里种的地瓜跟‘花’生‘玉’米也已经能收获了。 还好还好。白彩庆幸着。 不过,一回头,就碰见了一片西瓜田,又让她好愁一顿啊。 干脆摘了都放冰泉边上吧。白彩一咬牙。撸撸袖子,又开干。 陈墨轩斜靠在窗前,静看天上明月,静听虫鸣风声。眼底清明一片,依稀可见丝丝笑意。 扫了眼‘门’后,陈墨轩笑着摇头,小白菜太狠了,这么整人干什么。 嗯,再让小白菜陪着章家玩几天吧,得为回去做打算了。陈墨轩心说。 他本以为白彩来江南是本着“为帝出谋,为皇划策”的目的来着。没想到却不是。 难道仅仅是为了赚几万两银子?陈墨轩摇头,小白菜虽然缺钱也爱财,但绝不会是为了几个银子‘毛’千里迢迢跋山涉水来到江南还冒着得罪权贵的风险。 钱越程对白彩明显没什么好感,白彩却其丝毫不留情面。 面对江家也是,在陈墨轩的印象里,白彩也曾当过一年的权臣,怎么着也得拉拢拉拢吧? 没想到不是。 倒像是在想方设法的划清界限。 到底跟谁呢? 帝都白家? 陈墨轩细细想了想,嗯,也对,他没见白彩对白蝶这个meimei有多热情,倒是表面上的客套。 虽然这也有白彩自小跟白蝶不熟为白家所不喜的原因。但是,怎么说,白蝶现在也是司马霆的贵妃,与她‘交’好,对白彩只有好处吧? 难道白彩还看见了其中的坏处?陈墨轩皱眉。 白彩看到的东西以他的眼睛未必能看见。 蛮族权势争分虽然厉害,但大多也只是明刀明枪的明着来,哪有大胤朝堂上那些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陈墨轩忍不住好奇起来,白彩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 从十一二岁到十七岁,白彩一直都是‘混’迹官场。 陈墨轩想,他十一二岁时在是战场上扛着大刀跟敌人拼命,真刀真枪的玩儿。白彩则不然,一步一步走的都很小心翼翼。 虽然,他不明白,十一二岁的白彩是怎么进入官场的,不过,他想,白家家主权势滔天,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都不容易啊。”陈墨轩望着高悬在天边的明月,不知道这样轻松的日子还能维持到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当白彩知道他另一个名字另一个身份时会怎样?
暴怒还是失望? 陈墨轩不知道自己期望哪种。他期望着白彩把他放心里,但又怕白彩恨他的隐瞒。 白彩在空间里发愁,陈墨轩也是心情郁郁。那边跟踪陈墨轩跟白彩的探子更是犯难。 他们根本就没发现什么可以报告给主子的事啊。 江家。 江流拿着今天收来的人参给他大哥和二哥瞧,“怎么样?上品吧。” 江洄点头,抬头问江流:“你是从谁手里收来的?” 江源也道:“是啊,这可是救命用的啊。这样二姐也不必犯难了。” 江流心中略得意,面上却是沉稳的紧。“是从俩要到帝都赶考的兄弟手里收来的,不过,我想那估计是拿来唬人的。一身华服还缺钱?我是不信的。不过,那俩兄弟一个赛过一个,倒是让人无从下手,我让人去跟着他们,现在应该要来复命了吧。” 有贴身小厮在江流耳边说了些什么,江流一笑:“看,正说着,他就来了。” 那探子不是别人,正是江小五,他苦着张脸,走了进来。扑通一声就给江流跪下连磕了几个响头。“小五无能,愧对四爷。请四爷责罚。” 江流问:“跟丢了?” 江小五道:“没有跟丢,只是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他们,住在悦来客栈。” 江源跟江洄道:“大哥,悦来客栈是个很扑通的客栈,他们有了大笔钱难道不是好好享受一番的吗?” 江洄笑道:“也许真是到帝都赶考需要钱呢,你先把那二人衣着样貌今天去了哪做了什么跟我们说一遍。” 江小五大大的松了口气,大爷说话了,四爷就不会再罚他了。 “嗯,那两人,一人是一身天蓝‘色’镶银边的常服,相貌很是出‘色’,嗯,应该说是绝世。很美,很好看。”江小五绞尽脑汁想想出个好听点的形容词,奈何腹中笔墨有限,只得作罢。” 江源道:“我们没让你说他长得有多好看。” “哦。”江小五继续说道:“嗯,还有另一人,个子要高一些,眼睛不是黑‘色’的是琥珀一样的颜‘色’,俊美非常。他们两人从‘药’堂出来,就直接到了瘦西湖游玩。他们‘交’谈的声音不小,属下也能听清一二。 那个绝世的公子说起瘦西湖来是头头是道。看起来像是读过神多书的人。但是那个个子高些的却不像,他还嫌弃瘦西湖各个景点起名起的太文绉绉了。” 江流懒懒的抬了下眼皮,“那么说该赶考的也应该是那个小白脸啊,怎么也不能是陈公子啊。” 江源眼皮一跳,直接很不妙,他僵硬的扭头问江流,“你说他们一个姓什么?” 他怎么说从刚才江小五夸那个蓝衣公子有多美时,他心头就直觉不妙呢。 江南是多美人不假,但能当的起绝世的又有几个?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