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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经年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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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张药方,经历几年风霜,太强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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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席夫人喝下一些家中早先备下的草药煎的汤药,安睡之后,夏草和席先生来到了外间厅堂。

    席先生因为要照顾席夫人,让孩子们都提前散了学,回家去了。

    夏草让夏宇也先回去了,趁着这个机会,她想把席夫人的病情弄个清楚,这种情况再出现一次,恐怕就没有这次这么好运了。

    如果夏草和席夫人没有相识,夏夫人就这病逝,就算她知道一些哮喘病的知识,夏草心里也不会有任何不服舒。

    又或是两人相识,但夏草只是一个寻常村妇,医药什么的一窍不通,席夫人就这么病逝,夏草心里仍然没有任何介缔。

    但是她们已经相识,而她虽然懂得不多,但恰巧就知道那么一点,如果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看着席夫人痛苦下去,直到离开人世,那会让她觉得自已就像是个冷漠的病魔帮凶,她在卫校里所受的医护品德教育也会不断的谴责她。

    “席先生,先前大夫给尊夫人开的药方还有吗?能否让我看看?”夏草有些疲惫的坐在木椅上,背靠着椅背,这样的姿势在别人家里,在一个外人,在一个男人面前是非常失礼的。

    但夏草已是累极,也就顾不得了,何况这种礼教她才接受两个多月,平时没事做做表面功夫还可以,但真到什么的确时候,支配她的还是魂里带来的本能意识。

    席先生这时也不会顾得,因为他刚刚和自已的妻,经历过生离死别,魂还是那里不安的飘动着,哪还会在意那些身外俗礼。

    “有,我这就去拿!”席先生听后,顺从的向木制书架走去。

    如果刚才没有看到夏草是如何救治他夫人的,或许他会疑问夏草要药方的目的,但是现在夏草的话,听在他耳里不啻是福音法旨。

    席先行交给夏草一张折叠的有些毛边的纸,夏草打开后看了看,“先生,这药方是什么时候开的?”

    “一年多前。”席先生说道。

    “这么久,没有最近的吗?”夏草皱着眉问道。

    虽然知道古人由于求医问药比较难,有按方抓药的习惯,如果是同一种病,一张药方有时候可能会用上好几年,但是病已经这么恶化了,怎么还不找大夫重新诊治一下呢,夏草想到这里皱头皱的死紧。

    席生生一看到夏草的表情,着急的问道,“是不是这药方有什么不对?这是一年多前请临村的郎中给开的……”

    “村里的郎中?为什么不去镇子上请大夫诊断?”

    一般的游医或是小村野医,被称为郎中,有门面,挂牌子,坐堂问诊的称大夫,按现在的标准分的话,郎中就是街边巷子里小门诊部里的医生。而大夫就是在各大正规医院上班的科班生了。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无疑都是后者有保障一些。

    “唉!叶兰……贱内她不愿意去,而大夫一般嫌路远,也不愿来这村里出诊,再说两三年前,请大夫来看过,也抓过药,吃后也是时好时坏,不怎么见效,所以也就没想着再请大夫。

    一年前病的严重时,就请临村的郎中来看了看,这一年来,一有不适就按这个方子抓药,虽然没有根治,但也没出什么乱子,谁知会出现今天这种状况,是不是这方子……“

    不,方子没有问题,这上面的几味药,都是通咽利窍,润肺止咳,滋阴益气的药,包含在她所知的几味治哮喘的中草药中,还有几味药,有的是经后来的科研临床验证对哮喘病有效的,有的可能就是医药发展过程中逐渐被发现的。

    夏草对中医药史知道得不多,更对这个时代的医药史一窍不通,她所知道的剩下的几味药,在这个时空中存不存在,有没有被发现也还不清楚,得等她去过药房才知道。

    “以后家里的窗子不要关严,即使是在冬天天冷的时候,也要一边取暖,一边开窗换气,特别是在屋里煎药的时候。”

    据席先生的描述,席夫人的病在昨天午夜时分,忽然加重,一直咳个不停,而且还不断的流汗,伴有低烧,折腾了一晚,席先生本来准备今天停讲,在家照顾她的,但席夫人坚持说自已好多了,非要席先生去照常授业,所以席先生帮席夫人弄好药炉子之后,嘱咐席夫人药好后,好好吃药,为了预防席夫人再受凉,便把窗子都关了个严实,就出门去学堂了。

    而席夫人估计是身体烧的昏昏沉沉的,等屋子里药气弥漫开来,才记得药炉子还在烧着,等她心慌的下床想弄药时,心急气虚,咳了起来,而这时窗子关着,空气不流通,屋内药味刺鼻,刺激就加重了,一口痰上来,堵在喉中,气就憋住了。

    “受授了。”席先生躬身施礼。

    “先生,我看家里的药也不多了,正好我这两天要去镇子上一趟,用不用我帮你捎带些来?”其实夏草打算不管席先生应不应,她都会把药抓来,她之所以问一声,是怕这位席先生到时候犯什么书生意气,不受人恩惠什么的。

    “那可就真的太谢谢姑娘了!”席先生感激的又施一礼。

    如若平常妇人,席先生断不会如此的,但此时的夏草在席先生眼中,就像是一个医者一样的存在,心中即有感激,也存下了敬意。

    其实有时候礼节,也是一种疏离和歧视。

    对于平常村人的帮助,与其说是不接受别人的施舍,说是文人风骨,倒不如说是不屑于欠那些村人的人情。

    “其实最好是让尊夫人,亲自去药堂,让大夫给诊治一下。”

    “是的,等过几天贱内的身体好些,一定去镇上让大夫给瞧瞧!”席先生一付虚心受教的模样。

    “那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夏草歇回了些力气,准备起身告辞。

    “那……”席先生也跟着起身。

    “先生请留步,还是在家好好照顾尊夫人吧,这两天最好身边不要离人,如果喘得急了,先生可还记得刚才,我让你按揉尊夫人的手的部位?”

    “记得,记得,敢问姑娘此做为何义?”

    “那个部位是鱼际xue,是肺经上的一个**位,作用于此处,会传达会肺部,对止咳有些特效,先生可多练习几遍,熟记于心,若尊夫人之疾,突然发作,可起到救急之效。”

    夏草其实已不记得这个xue位的具体归属,心想即然是对止咳有作用,那应该是肺经上一个xue位,只要可行可用,出处也不必深究吧!

    席先生躬身施礼,目送夏草远去。

    等直身站立后,眼中闪过一抹疑虑,但又摇摇头,转身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