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深洞
本来汽车都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达的路程,硬是让马小玲不到一个钟便开到了。【】车停后,我平静了下心情,刹时感觉头皮yingying的,不用照镜子,我已经知道,此刻我的头发一定被吹成了超级赛亚人的造型。下车后,我又给颜sir打了电话,谁知打了几次,电话那头都提示道:“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接着我又给老爹打了几通电话,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此时我内心突然生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接着我又继续尝试拨通大学城分局的电话。就在此刻,马小玲突然在不远处对我叫道:“小非,不用打电话了,你过来看。”我向着马小玲所指的方向跑了过去一看,只见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和两辆警车停在了一条山路的边上,而人影却一个都没有。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对着几辆车内照去,只见其中一辆警车上留了一部对讲机。于是我果断地从地上找了块趁手的石头,一把朝着车玻璃砸去。啪的一声,车玻璃让我砸成了蛛丝网状,却没有被砸穿,车上的报警器也同时响了起来。尼玛,这警车上装的是防弹玻璃。我掏出袭月来,顺着玻璃上的一道裂痕插了进去,在玻璃上剜出了一个口子。接着我把手伸进里面,打开了车门,从车中取出了那对讲机。我摸索了下,找到了对讲机的开关,将之打开后,立刻就听到了对讲机里发出来的声音:“颜sir,颜sir,有没有听到,听到请说话。”我连忙对着对讲机说道:“我是莫非,我老爹和颜sir呢?”对讲机那头听到我说的话,立刻答道:“小非,我是坚哥,我们追踪到了一处地洞,你老爹和颜sir,还有几个伙计跟下去了,到现在已经快一个钟了,一直没有消息,对讲机上始终都没有回应。”我听了立刻着急了起来,问道:“坚哥,你们现在在哪?我在你们停车的位置,怎么过去?”坚哥在对讲机那头答道:“以警车为原点,我们在两点钟方向,距离大概1.3公里。”我之前跟颜sir他们一起行动过,所以知道他们的定位方法。我取出了彤彤的那部手机,打开了指南针的功能,找到了北偏东60度的方向,叫了马小玲一声,接着马上朝着指示的方向前进。我和马小玲都取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的功能,一边探照着方向,一边拨开路上杂草和灌木。顺着指南针指引的方向,我们慢慢爬到了半山腰上。此时正值凌晨,漫山遍野一片黑漆漆的,周边的树木蓊蓊郁郁,在月光的勾勒下,张牙舞爪的,峭楞楞的就像鬼一样。周围的灌木丛中也不时传来一阵阵怪禽的叫声,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氛围。要不是最近历经了这么多惊险的事件,胆子被历练了一番,恐怕此刻我得吓尿。山腰上的杂草长得足有半个人高,一丛丛挨得密密麻麻,给我们前进带来了巨大的阻力。马小玲不知道在哪找来了一根树枝,走在我的前头,一边用树枝敲打着前方的草丛,一边开着路。只听树枝敲打在杂草上,周边的草丛里立刻发出阵阵细细碎碎的声响,也不知是山鼠还是蛇。为了缓解这阴森森的氛围,我故意找马小玲搭话道:“小玲姐,刚刚见你身手那么厉害,你是哪个门派的?”马小玲没有回头,不冷不热地答道:“驱魔龙族马家,你没听说过吗?”我故意装懂得“噢”了一声,说道:“怪不得小玲姐你身手这么棒!”其实我发现自己是很擅长审时度势的,就像刚刚我要答“没听过”的话,马小玲一方面会认为我没见识,另一方面也会认为我看不起他们马家,搞不好还会臭骂我一顿。马小玲听了我的回答,满意地回头给了我一笑,继续说道:“我们修真界有句话叫‘南茅北马’,南茅当然指的是江苏句容茅山,而北马就有两个说法。一是指东北妖仙的出马弟子,另一指的就是我们驱魔龙族马家。”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小玲姐,平常你都住哪个城市呀?”马小玲回答道:“我除了偶尔会过来大陆几次,一般时间都住在香港。怎么了,打听我家住址,想跟我套关系吗?”针对马小玲这一尖锐的问题,我立刻在脑海中分析了起来,时隔0.1秒后便得出最佳答案,于是回答道:“当然想跟你套关系,你长得那么漂亮,身手又那么好,江湖地位又那么高,认识你很涨身价哒。”这下子,马小玲给我逗得噗嗤一笑,说道:“小家伙挺会逗人乐的,是不是经常用这样的话哄女孩子呀?”我听了立刻解释道:“哪里?我很纯情的,一见到女孩子就会紧张,心跳加快,然后脸红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马小玲呵呵了两声,问道:“那你现在跟我在一起,怎么不会脸红,心跳加快,说不出话呀?”其实要不是忌惮马小玲是号危险人物的话,我肯定会答道:“你都一把年纪了,又不是女孩子。”不过当着马小玲的面,这么回答,那是找死的行为,小哥这么机智的人,肯定不会去干这种蠢事。于是我又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看到你,就感觉到你很亲切,就像一个认识很久的jiejie一样。”马小玲笑了笑,说道:“怎么,你想认我做jiejie吗?”我想了下,又得出了个最佳答案,于是答道:“之前不敢想,给你这一问,我就想了。”马小玲转过身拍了下我的肩膀,与我并行在一起,说道:“好吧!不过现在得先进入观察期,我得确定一下你今后会不会丢我马小玲的脸。”尼玛,又不是找工作,又不是谈女朋友,还需要观察期,这马小玲架子可真大。接着我又问道:“小玲姐,你有没有个长得跟你一样漂亮的meimei呀?”马小玲瞥了我一眼,然后说道:“meimei没有,不过我倒是有个跟你差不多大年纪的侄女。如果你想认识,我可以介绍给你。”咦?这个可以有,不过样子长得怎样得先问明白,毕竟遗传这东西很难说的,基因变异的事也是常有的,对不?于是我问道:“小玲姐,你侄女长得有没有你这么漂亮呀?”马小玲答道:“我这侄女跟我年轻时长得很像,你说呢?”跟马小玲长得像,就肯定不会差到哪去了,于是我又继续追问道:“小玲姐,那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呀?”马小玲一边开着路一边答道:“以后有机会就介绍你认识,不过我要提前告诫你一点,我这侄女的性格可不像我,她很暴力的。”呃……我其实想说:大姐,你貌似也不怎么温柔。跟马小玲一路聊着天,在山路上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我终于发现了坚哥他们三个人的身影,于是我和马小玲快步走了过去。在坚哥的指引下,我看到了山腰上的一个地洞。洞口隐藏在一块巨石之下,而且周围长满了杂草,不仔细根本无法发现这一个洞xue。我扒开洞口的杂草往内一看,地洞几乎成竖直角度,洞口直径大概有一米多一些,可以容得下一个人垂着绳子下去。我对着洞xue大叫了一声:“老爹,颜哥,你们在下面吗?”坚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非,没用的,我们已经喊了一个多钟了,始终没有回音。刚才我们又派了两个弟兄下去,下去后也是没了回音。”听了坚哥的话,我不再迟疑,从一个伙计的手中接过手电筒,咬在嘴巴上,接着就顺着垂在洞口的那条绳子爬了下去。坚哥他们刚想阻止,却没来得及。当爬下来两三米后,我抬头一看,便看到马小玲也顺着绳子爬了下来,此刻正在我正上方。随着不断地向下攀爬,我发现洞xue非常深,估计爬下来已有二十米多左右,然而将手电筒向下探照过去,始终没能看到底。渐渐的,我的手掌已经被磨破了皮,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但是我不能放手,因为一放手,我注定会被摔得粉身碎骨,于是用脚稍微夹紧了绳子,以缓解手上的摩擦力。我抬头看了一眼马小玲,只见她带了一双黑色的皮手套,动作敏捷,爬得比我轻松多了。当向下爬到大概三十米左右的时候,我开始听到脚底下传来了阵阵潺潺的流水声。很明显,在我脚底下有一条地下径流,通过水声可以判断出来,水流的速度不是很快。而就在这时候,只听“啪啪”两声枪响,从我头上的洞口传了下来。不待发问,我突然觉得手上的绳子一松,接着我整个人便直直地往下掉了下去。尼玛,这是上面洞口有人把绳子割断了。掉落中,我慌乱地伸出手,向洞壁抓了过去。可是由于惯性太大,我连续摸到了几块凸出的岩石,却没能将之抓牢,只将自己的手磨得火辣辣的生疼。就在我内心萌生绝望之时,只见我裤带中的袭月闪了道光,接着主动飞到了我的右手上。我一抓稳匕首,迅速运了一股元气在右手的手臂上,然后猛地将匕首往岩壁上一插。瞬间,整把匕首都被我插入了岩壁之中,由于下落的速度很大,匕首的锋刃顺势向下,将岩壁切出了一道半米多长的细缝,最终才停了下来。我忍着右手臂上的剧痛,迅速伸出左手来,稳稳地抓住了一块凸出的岩石,接着就这样半吊在岩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时,只听我的头上传来一个声音:“小家伙,你没事吧!”我一听,是马小玲的声音,于是答道:“小玲姐,我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