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华雄奋勇战张勋,张勋假意遣纪灵
第157章华雄奋勇战张勋,张勋假意遣纪灵 华雄与郝荫引精兵一万,来到下蔡城外勘察敌情。 不想被城上守军发现,禀报了城中的将领——刚刚败军的张勋。 得知此事,张勋大喜,立刻点起骑兵五百,从城中冲杀出来。 郝荫正欲跟华雄探讨破城之策,忽然看见下蔡城门大开,冲出一哨兵马,急忙叫道:“不好!敌人发现吾等,正引骑兵赶来!” 华雄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见那城下一阵尘土飞扬样子,遂言道:“张勋倒也算个人物,竟引几百骑兵来袭!看来此人也非庸才。若是这几百骑兵趁此时冲入我军营寨,定会造成我军混乱,其城中军马一出,我军必败!汝速速回营,尽起骑兵来援!某暂引这亲卫五十余骑与之周旋!” “这……?”郝荫正欲相争。 华雄把眼睛一瞪,言道:“此乃军令,汝速速去来!” “诺!”想到军情紧急,郝荫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华雄看了看身后的五十名卫士,言道:“儿郎们,你我立功的时刻到了!” “誓死追随将军!”五十名卫士手握战刀,齐声呐喊。 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军,华雄言道:“敌众我寡,唯有以战阵对战之!尔等以某为阵头,结成三角战阵!” “诺!”五十名卫士速速集结成阵,册立在华雄身后。 看到敌人势众,华雄未敢轻易而动,横刀立马,静静相待。 相距三十余丈,敌将勒马而立,止住冲锋! 好一员战将!头戴紫金亮银盔,身穿湛蓝色的战袍,内衬镔铁亮银甲,掌中提着一柄丈二银枪。 “哼!好大胆的华雄,竟敢轻兵犯境?!”他大喝一声。 “来将何人?”华雄问道。 “前将军袁公麾下战将张勋是也!” “汝便是张勋?”华雄心中暗道:都说这张勋与纪灵不相上下,以某之见,此人定然比纪灵强上许多。 “尔等已被某所围,何不下马投降免受皮rou之苦?”张勋笑着说道。 华雄冷笑着说道:“笑话!仅凭汝这区区数百骑兵乎?” “君莫以为汝麾下五十余人足可抗衡某五百骑兵耶?!”张勋不由冷笑。 “且战过再说!”华雄见对方骑兵行进间并无秩序,驻停间前后推搡,便知其兵战力远逊于己,忽然大声喝令,“杀!” “杀!”五十名士兵齐声呐喊,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竟将张勋等人惊了一跳。 华雄等人犹如下山猛虎一般,直闯张勋阵营。 张勋挺枪挡在华雄面前,与华雄战在一起。五十名卫士谨以华雄所命,三人组成小型战阵,相互之间又以华雄为阵头,组成了大型的三角战阵,攻守相继,竟连斩张勋麾下数十人。 当今之计十分危急,华雄一面要拖住敌人,一面又要保存实力,是故击败张勋便成为了首当其冲的要事。 奈何这张勋果然精明,自知不敌华雄,竟与身边亲卫合击华雄,倒是与华雄的三角战阵稳稳相抗! 战阵的作用下,华雄所部果然勇猛,几经冲杀,竟斩杀了张勋部下不下百人。 然而,好汉难敌四手,猛虎尚怕群狼。 几个冲锋下来,华雄部下已经有人挂彩。 十几个冲锋之后,张勋部下所剩不足二百;华雄所部能战者亦是不过二十,连华雄身上也挂了彩,战袍上已被鲜血染红。 张勋有些恼羞成怒,正欲再次引兵冲锋,却见远处尘土蔽日,喊杀声阵阵,知其救兵来援。 再回首,又见城中方向也冲出一哨兵马,纪灵为首的诸将援来! 知道再战无益,张勋勒马持枪,止住兵马,对华雄说道:“君之为名将,今见之,果如传说!某自愧不如!”言毕,遂引兵而退。 韩暹、杨奉等人护卫张勋回城。 华雄这次松了口气,将长刀横跨在战马上,叹了口气,言道:“郝将军,将阵亡的兄弟带回营中吧!” “是!”郝荫答应一声,遂使士兵将阵亡的士兵们抬回营寨。 回到营中,郝荫使人将阵亡的士兵架在木柴之上。 包扎好的华雄,亲自举着火把,点燃柴堆,端起酒泼在柴上:“诸位兄弟,英灵远去,一路好走。某华雄恭送诸位!”言毕,悲拗不已,痛泣祭拜死者。 郝荫等人无不动容。 幸存的二十名卫士更是悲戚不已。 祭拜完毕,华雄遂至二十人面前:“自今以后,汝等便是某之兄弟,某之俸禄与汝等共享!” “拜见哥哥!”二十人皆跪于前。 华雄掺起众人,言道:“汝等皆为主公报效,某亦为主公报效。今他们已去,我等尚需再战!敌城便在眼前,来日,某定引汝等破之!” “愿遂哥哥破之,以报前仇!” “愿随将军破之!” …… 华雄被称之为shagn将,不是没有根据的。 经过他这样一感召,万余将士无不动容,无不振奋,无不…… 郝荫不失时机的问道:“将军,我等接下来当如何?” “敌军城郭单薄,然城中尚有兵马两万余!主公曾言,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华雄并没有被悲痛冲昏头脑,而是清醒地言道,“临行前,公台先生不是送给将军一个锦囊么?何不拿出来看看?!” “啊!对了,某将此事忘记了!”郝荫这才想起来。 回到自己帐中,他取来锦囊,与华雄一起观看。 锦囊中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残兵恐疲,公以扰敌,不日可胜! 看完之后,郝荫看着华雄,问道:“残兵恐疲?此何意也?” 华雄答曰:“张勋、纪灵新败,是可为残兵也!某观公台先生之意,便是以扰敌假意攻城,使敌疲惫不堪,则不日可胜!” “既然如此,某便引兵先攻敌城!”郝荫遂请战欲出。 华雄摆摆手,笑着说道:“扰敌办法很多,何必急于出战?今夜汝可使鼓手五十人、投石车十架于敌城前,三更时分击鼓投石!” “善!”郝荫答应一声,便下去安排。 华雄一方紧做准备,张勋也没有闲着。 集聚众将,张勋问道:“我军初败,敌军十余万压境,而主公大军迟迟不来!” 诸将中只有纪灵不再,陈兰、陈纪兄弟则以桥懋为首,看着桥懋,并不说话。 杨奉、韩暹则是张勋一脉,遂言道:“如今军情危急,纪灵将军竟然托病不出,是为何故?” 桥懋出言反击道:“子聪将军引兵救了大帅,股伤有复!汝以为某言之不实,可往府中探望便是!” 张勋似乎没有听到他们争吵,摁剑在厅堂中来回走动着,思索着。 忽然,他对几人说道:“某让你等前来商讨军机,不是听汝等在此争辩。仅上次一战,我军便损失了两万余人。敌军势力远胜于我,为今之计,只可固守城池!以待主公援军!”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心中颇为懊悔当时意气之争。 凭一时意气,请了将令征讨徐州。 奈何刘备远非自己所敌?!更何况,人家十万大军多之一倍的兵力,岂是自己五万兵马所能抵抗的? 正所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如今,没有攻下徐州,反被人家围了城池! 他懊恼一番,却又想起纪灵来,转念一想,遂对众人说道:“去看看纪灵将军吧!”言毕,遂使士兵带路。 众人相互对视,各怀鬼胎相从。 纪灵正在府中卧室休息,似乎腚伤很厉害,正趴在床上,下巴上垫了枕头,抱着书看那兵书战策。 下人来报,知张勋前来,他便从床上下来,迎出门外。 “子聪,听陈、桥几位将军所言,汝伤又犯。故引他们前来探望!”张勋握住纪灵的双手说道。 见张勋貌似诚恳的样子,纪灵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遂言道:“承蒙将军厚爱,些许小伤,将养一些时日便好!” 张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或有恢复正常,却听其言道:“今敌军压境,战局颇为危急。某欲使人禀报主公,然思前想后不得人选。不知将军可有建议?”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你没有人选?!这不是想让我去吗?直说不就得了! 想罢,纪灵哈哈一笑:“如此重要之事,自然托付要人。若是将军信得过某,便交给某是了!某也趁机将养身体。” “甚善!”言毕,两人竟然貌似神合的哈哈大笑起来。 纪灵使人准备纸墨笔砚。 当即,张勋便向袁术写了一封书信,托付纪灵。 趁着夜色,纪灵带着从人,悄然离去。 见纪灵离去,张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遂对陈兰、陈纪二人言道:“汝二人今夜当值,务必加强警惕,不得有误!” “诺!”纪灵一走,陈家兄弟自然老实了下来。 他们如何也没有想到,半夜三更时分,华雄会引兵攻城。 刚刚入睡,陈兰、陈纪便被城外的鼓声惊醒,慌忙穿戴披挂,来到城上。 对面呼啸而来的巨石,吓得城上士兵哭爹喊娘的大叫着,乱成了一团。 夜间,陈兰、陈纪皆不敢出城,只好使士兵借着掩体躲避,不时的朝着黑暗中射箭。 待所有执勤士兵、不执勤的士兵,还有张勋、桥懋、杨奉、韩暹等人都被惊动了,城中人声鼎沸之时,城外的鼓声竟然消声灭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