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后续
随着那些水汽的消失,普照和尚彻底消亡,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只有地上的两截没有了意识和生命体征的身躯而已。 悟至和尚盯着地上的普照和尚的脑袋,重重地“哼”了一声。他走上前去,一脚踹在那颗脑袋上,将其踢得飞了起来,撞上了旁边牢笼上的铁栅栏,“砰”的一声,爆裂开来,红的血液和白的脑浆溅的到处都是。 悟至和尚回过头,看向悟缘,只见悟缘低着头,盯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好奇地问道:“师弟,你在想些什么?” 悟缘蹲下,从地上抓起了一点碎渣,放在掌心,对悟至和尚说道:“我在想,那条毒蛇是怎么做成的。” 悟至和尚“哦”了一声,眉毛轻轻动了动。 悟缘见悟至和尚似乎有些不解,就向悟至和尚解释了一下,毕竟悟至和尚先前只是旁观,还要分心应对普照和尚,不清楚那条毒蛇的状况也是情有可原。 悟至和尚悚然一惊,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那条蛇虽然是金属制成,却是有着自己的神智?难道是普照和尚自己的神智?”悟至和尚忽然记起来了,自那条毒蛇被悟缘的琉璃宝焰烧成渣滓之后,普照和尚就显得很痛苦,神智也恍惚了一些,至少动作没有之前那么敏捷。若不是那样,悟至和尚的那一刀也不会那样轻易得手,说不得,还得与普照和尚多打上几个回合。 悟缘也暗暗点头,同意悟至和尚的猜测,只是那条蛇究竟是如何做出来的,换句话说,应该是问那一部分的神智是如何注入到金属蛇的身躯中的。也许是悟缘见识太少,简直是闻所未闻,也丝毫没有头绪。 悟至和尚摇头,说道:“从未见过。”隔了一会,悟至和尚又缓缓点头,喃喃说道:“这东莱寺中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是呀,”悟缘也不由得感叹,说道,“东莱寺毕竟是历史悠久,能人辈出,比起底蕴,不知道要比我建安寺强出多少。” 悟至和尚突然“哈哈”一笑,走了过来,伸手在悟缘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豪情万丈地说道:“师弟也不必妄自菲薄,纵然东莱寺底蕴深厚,我们也未必就怕了他们。你看现在,在我们师兄弟面前,他们不也是节节败退吗?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只要你我师兄弟齐心,定然能将东莱寺伸向我建安寺的那只黑手斩断!”纵然如此,悟至和尚也不敢轻易说出倾覆东莱寺这样的话来。 悟缘也点点头,被悟至和尚的豪情感染,说道:“师兄说得对,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东莱寺如此倒行逆施,他日必将遭到群起而攻击,建安寺近日大仇,必有得报的那一天!” 说完,悟缘与悟至和尚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相互共勉。 一会之后,悟缘与悟至和尚的手松开,悟缘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被自己放在角落中的建安寺僧人的尸首,问悟至和尚道:“师兄,这些人的尸首怎么办?” 悟至和尚也将自己的目光转向那些尸首,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这些人,明显是普照和尚在得知自己二人将会到来才将他们杀死的,是以死亡的时间并不长。悟至和尚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霍然抬头,问道:“普照那贼秃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到这里来的?” 悟缘表情茫然,轻轻地摇头。他之前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只是当时悟至和尚正与普照和尚激战,并没有提出来。悟缘说道:“师兄可曾还记得,之前那普贤和尚也在不经意将提起,他已经知道了普智和尚回归的消息?还有,那普云和尚又为何会在哪南江城中等候,他是怎么知道普智和尚会在那里上岸的?” 悟至和尚脸色肃穆,缓缓点头,说道:“还是师弟心细如发,我竟然将这些事情都忽略过去了。哼,看来,东莱寺的这些人,必有秘密的传讯手段,而且距离还挺远。” 悟缘也点头,他忽然一指依旧躺在不远处的普照和尚的尸体,说道:“也许能在他身上找到什么端倪。”
悟至和尚合掌大笑,说道:“我怎么会将这个给忘了,师弟你去看看,看能有什么发现。” 悟缘答应了一声,走上前去。只是两步,他就到了普照和尚的无头尸体前,看了一眼之后,悟缘伸手就去翻普照和尚的衣物。 “等一下!”悟至和尚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略显急促。 悟缘不解,回头看着悟至和尚。 悟至和尚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走了过来,对悟缘说道:“是师兄我疏忽了,东莱寺的人如此诡诈,说不定在尸体上也弄了什么花招,师弟务必要小心。” 悟缘点点头,说道:“师弟省得了。”他看了一眼眼前的尸体,走到了一旁,从牢笼的栅栏上拽下来一根栅栏,用它来当做棍子,在普照和尚的尸体上轻轻捅了一下。 一股黑气从被悟缘捅的那个地方冒了出来。 悟缘和悟至和尚脸色大变。这股黑气与之前出现的一模一样,难道是普照和尚死而不僵,再次出来闹事?悟缘和悟至和尚都后退了一步,谁也没有出手,只是警惕地看着,看着黑气上升,到底要做什么? 黑气上升,缠在了那根栅栏上。栅栏是铁质的,沾染上那黑气之后,被快速腐蚀掉了,变成了粉末一样的东西,迅速向地上掉落。不过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别的变化发生。 看来只黑气也只能暗算一下没有防备的人,用心恶毒,作用却不见得大。继续看了一下,见没有别的变化发生,悟缘也就对其失去了兴趣,手指一点,一朵琉璃宝焰从手指上发出,将那黑气烧得干干净净,一点残余都没有。 悟缘又拽了一根栅栏过来,在普照和尚尸体上捅了捅,见再没有别的变化发生,这才将栅栏扔到一边,上手去搜索。 悟缘忽然觉得一个恍惚,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看了看自己和悟至和尚,又什么事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