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苑离之死
苑离跑出去之后，包拯、公孙策二人并未上前去追，而是选择冷静一下继续研究黑衣人的问题。 “公孙，你怎么看？”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公孙策顿了顿，“苑离方才的反应是不是有些太大了啊。” “嗯，”包拯微微颔首，“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既然那块儿木牌是属于北月的，无论袭击我的人是不是他，那个人都一定跟他有什么关系。” “那好，我们分别假设，如果袭击你的人是北月，那他既然黑衣蒙面，就是为了掩饰身份，既如此为什么还会随身带着那么一块儿可以指证自己的木牌去呢，这一点儿似乎不太合理啊。不过，如果换个角度想的话，这也算是一种替自己开脱的办法。” “对，”包拯点了点头，“开脱的办法，越是容易被怀疑就越是容易洗脱嫌疑，这样想的话也成立。” “喂喂喂，你们两个这是在说什么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啊。”展昭打了个哈欠，“算了，你们慢慢儿研究吧，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包拯、公孙策两人的对话，让一旁的展昭听的是云里雾里的，这也难怪，因为他们两个的推断听上去很有道理，但其实等于什么都没说，还是没有给出答案。 展昭一脸疲惫的离开了房间，包拯、公孙策二人则继续自己的推断。 “对了，差点儿给忘了，”包拯从腰间拿出黑衣人打来的那只飞镖，“这支镖，就是刚才黑衣人袭击我时用的。” 公孙策从包拯手上将飞镖接了过来，看了看，道：“竹子做的飞镖。” 包拯点了点的，回答道：“嗯，就是上次你昏迷期间，我在西园遇袭时的飞镖一样。” “也就是说，这两次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所为。” “应该是这样，不过，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模仿，就像是此次留下的木牌一样。” 公孙策又问：“对了，上次你遇袭时你说袭击者并非想取你性命，只是想给你个警告而已，那这一次呢？” “这一次，”包拯顿了顿，稍稍想了想，“这一次我也说不准，因为有展昭在身旁，黑衣人根本无法接近我。” “是这样的，昨天我们在竹林遇见蒙面人是一心想置我于死地，如果不是莫痕姑娘的话，恐怕我已经死在那里了。” 说到这里，公孙策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又说。 “袭击你的人与袭击我的人，还有昨晚在门外偷听的人会是同一个人吗？” “不清楚，”包拯摇了摇头，“不过，刚才袭击我的黑衣人被展昭踢伤了手腕，现在他的手上应该会有雨裳，还有……还有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 “那就先不说这个，刚才苑离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儿太大了啊。” “嗯，”包拯微微颔首，“我觉得也是，所以……” “所以我们有必要去找他谈谈。” 包拯、公孙策离开房间，欲去找苑离询问有关木牌的事儿，走到苑离房间门口，才刚唤了一声：苑离公子。 便听到房间里面传来苑离的声音：不要管我。 公孙策、包拯闻声便将房门推开，房门打开的时候，他们看到莫痕摔倒在地上，看上去是被苑离推到的。 而苑离的胸口则是插着一柄匕首，鲜血已经将胸前的衣裳染红，他的左手掌心里也握着一朵桀凌花。 “四师兄！” 莫痕惊慌的从地上起来，往苑离身前跑去，重伤之下的苑离倒在莫痕的怀里，已经奄奄一息了。 “四师兄，对不起，对不起……”莫痕抱着生命将尽的师兄，眼眶湿润，连连摇头。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公孙策一脸惊慌的上前，却已然太迟了。 “小师妹，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师弟。” 苑离的手无力而颤抖的伸向莫痕落满泪水的脸庞，终于还是没有触碰到，便又重重地垂了下去。 “一切都是因为我，小师妹，你不要，不要……” “四师兄，你不要睡着，你回答我，你回答我……。” 公孙策摸了摸苑离的手腕，确定他一定没有脉搏了，只是伤心而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包拯、公孙策想找苑离谈谈关于那块木牌的事儿，然而现在苑离却死了，只留下那样两句短暂、残缺的话。 从现场的情况看，苑离应该是自杀的，那他为什么要自杀，在包拯、公孙策二人进去之前，他和莫痕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莫痕就在他身边，却没能阻止他死去呢。 苑离口中那句“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师弟”是指什么，而那句没有说完的话又是什么呢。 苑离死后，莫痕整个人都变得很失落，哭过之后便不再落泪，也不说话，只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无论谁去叫门，都不理会。 对于苑离的死，包拯、公孙策也有很多疑问想要跟莫痕询问，可是见她这般光景，便也没有忍心去惊扰她，待她情况好些了再做打算。 那天夜里，时间已经很晚了，公孙策准备睡下了，却听到有人叫门，是莫痕的声音。 公孙策打开房门，想将莫痕让进屋内。 “莫痕姑娘，你，你好些了吗？” “嗯。”莫痕微微点头，“公孙公子，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啊，”公孙策微微一怔，他没想到莫痕这个时候会约自己出去，“现在吗？” “嗯，我有些话想跟公孙公子说。” “哦，那我们走吧。” 莫痕、公孙策两人出了山庄，漫无目的的走着，良久良久，却只是沉默。 虽然公孙策很想知道莫痕想跟自己说什么，但她不说话，自己也没有问，终于，还是莫痕先开口了。 “公孙公子，你和五师兄很像。” “啊，哦，我知道，你……你之前有说过的。” 公孙策本来是想说莫痕和水元之前都有说过自己跟那个从未谋面的静辰很像，只是如今水元已经不在人世了，若再提起，恐怕会惹得莫痕伤心，所以才又改口的。 “其实，公孙公子以前可能见过五师兄的。” “什么，我，我以前可能见过。”莫痕的话让公孙策大为惊讶，他们来到这个桀凌城都是意外，而那静辰十一年前就已经失踪了，他们又怎么可能相见过呢。 “嗯。”公孙策一脸惊讶之色，莫痕却说表情淡淡，“十一年前，四师兄和五师兄离开过桀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