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带上眼睛
“你在看什么？”志南打断我的凝望， “没，没什么。”我在他旁边坐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居然在最前面！虽然隔了一排，但左起大楠，野间，高宫，洋平，接着晴子！藤井，松井的背影一目了然，甚至他们的谈笑声都清晰可闻。 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算了，上次洋平给的软钉子还没消化完，我还是安分点，与他们相望于座位比较好。可晴子，穿行在樱木和流川之间的大美女到底如何漂亮法？我虔诚地守望着她，等着她转过头，给我一个惊艳一笑时，不识相的某人又来打扰我， “早阳飞，紧张死我了！翔阳是第二种子队，去年还以神奈川第二名的身份参加了全国大赛，而湘北连八强都没进，两队根本就是实力悬殊，湘北输定了！” 瞄一眼他汗津津的双手，我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有没有带吃的东西？” “没，干么？”他被我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问呆，傻愣地看着我，我没好气说， “用来塞你的乌鸦嘴，输，输，输！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再说输，湘北的好运气都要被你说没了！” “我不过是。。。。。” “还说！”在我的恶瞪下，志南委屈地闭上嘴，适时，两个流里流气的男生坐到了我们前面，其中一个正说，“老大，你真认识樱木花道？” 死猴子？我立即转头，恰巧看到第一排二七十四只耳朵“唰”地竖起。 “谁不知道和光中的红头发樱木，头脑简单却一心要当老大，除了打架和追在女人屁股后面跑，什么都不会的笨蛋。” 完了，这个公鸭嗓今天死定了，说人坏话居然也不挑个黄道吉日，他死定了！耸动的高宫已经有暴走的趋势。 “但是他很能打，老大为什么不把他收作小弟？” 公鸭嗓不自然地咳了两声，“那家伙太笨，收了他会降低我们社的平均智商，不要！” 平均智商？亏他讲得出来，我捂着肚子偷乐，依猴子要当老大的死性，怎可能甘居人之下，而且还是这种发育不完全的小混混，他没对他饱以老拳已经算很好了。 “老大英明！”小喽罗听得一愣一愣的，“那老大今天来是？” “那个不良分子居然入了篮球部，要他的人真是瞎了眼！你看吧，傻瓜樱木前几场哪一次不是一分没得，五犯离场！小混混居然学好学生有模有样地打篮球，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我今天来就是看他怎么死的！哈哈哈哈！”公鸭嗓越说越猖狂，连好脾气的志南也听得皱眉。 “嘘，老大，小心被樱木军团的人听到，听说只要有樱木花道的比赛他们都会到场的！” “樱木军团？有什么好怕的！几个奇形怪状的人而已，”话虽如此，公鸭嗓的声音却明显地低了两个调不止，啧，外强中干！ “老大，樱木军团可是打遍和光中没有敌手的呀。” “切，以前他们跪着求我收他们做小弟的那副鳖样，你没看到！” “什么？跪着？那老大为什么不收了他们？”小喽喽立刻崇拜地看着公鸭嗓，鼎鼎大名的樱木军团跪求老大！ “一个太胖，一个太老，一个太丑，影响市容，不要！”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话差点令我笑岔气，太胖？太老？太丑？影响市容！哦，老天！ “有道理，那水户呢？他也很能打，而且长得还好。” “他啊，太阴险了！”公鸭嗓愤愤不平地挥了下手臂，好像洋平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看情形，他是没少吃洋平的暗亏！ 突然，一声叹息从前面传来，“唐老鸭，今天出来，你怎么可以忘记带上一样东西呢。” “水，水户洋平！”看清转过来的脸，公鸭嗓差点从椅子上滑下，语调本来是四平八稳地下楼梯，突然之间，一阶一阶的楼梯变成了滑梯，于是便狼狈地飞跌而下，“忘，忘带什么了？” “眼睛。下次出门一定要记得带上眼睛，否则会死得很惨。”洋平惋惜地摇摇头，清亮的眼里笑意多过气恼。 “惨”字好像一个信号，刚落地，三个凶神恶煞便正式宣告出世，右手还举着一包薯片的高宫怒发冲冠地一脚踏上座椅，那神情，简直恨不得把公鸭嗓撕成八块，“看清楚了，唐老鸭，我是太胖的高宫！” “太老的野间！” “太丑的大楠！”野间和大楠也揭竿而起，一个指着自己的胡子圆睁了眼，另一个更是直接俯身揪住他的衣襟，高举拳头，“看清楚了，死鸭子，今天打死你的人是“太丑”的大楠！” 铁拳飞驰近公鸭嗓的鼻子，凌厉的拳风甚至吹得他的头发向后飘动，但千钧一发之际，拳头被架住，大楠惊愕回头，“洋平？” “快比赛了，”洋平徐徐拉回他的手，转而地对瘫软在椅子上的公鸭嗓喝道，“唐老鸭，不想死便道歉，道完歉之后，立刻滚！” 唐老鸭成了洋平的牵线木偶，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虔诚”地弯腰鞠躬之后，立刻灰溜溜地跑路。 高宫犹不解气，“妈的，花道这个不良分子是笨，可也轮不到你唐老鸭来指手画脚！居然还说我太胖，影响市容！”他气哼哼地从袋子里拿薯片，却抓了个空，“没了！可恶！”袋子瞬即被他揉成一团， 好机会！心念一动，我快速递上薯片包，“我这边有，给。” 高宫不客气地一把抓过，丢了三四片到嘴里之后才问，“你又是谁？” “早阳飞。”洋平细细的眼里微有讶意。与他对视，我不敢再大献殷勤，收敛地笑着挥挥手，“湘北必胜！” “恩，洋平你认识这家伙？”野间等好奇地来回打量我们俩， 自我表现的机会来了！“大家好，我叫早阳飞，来自中国，和流川枫同班，我也是樱木花道的朋友！”嘴里说着，手里也不闲着，伸手到椅子下面掏出一包又一包的零食，不由分说塞到他们怀里。 旁边的志南已经看呆了，他想侧过头看我不断拿出小吃的地方，我立刻双手并用推着他的脸拒绝他的探察，可不能让他看到椅子下面空空如也！ 狼狈地忙着推挤志南，我无暇与洋平他们套近乎，百忙中只听得藤井对晴子低语，“晴子，又一个怪人！”晴子深有戚戚地点头。 我不是怪人！刚想争辩，又听大楠疑惑地问洋平，“他真是花道的朋友？没听花道提过。” 洋平会说什么？我一脚踢开大胖子志南，凝神静听。 已坐回位置上的洋平低笑了一声，“很快就会是了。” “什么意思？” “呵呵。” 很快就是了！哈哈，洋平也认为我的前途一片光明？耶！上帝保佑！志南的胖脸又伸过来，我笑逐颜开地逮住他，“喂，你到底要看什么？”。 “你的零食哪里来的？我没看到你带进来！” “我藏在衣服里，没让你看见。” “骗谁啊！那么多的零食，藏着怎么可能看不出！” 就骗你！我笑笑，再次变出一大包的零嘴从椅子下面拿出，“这不是吗？” 志南擦了擦眼睛，瞪着比他脑袋还大的零食包，“不可能！早阳飞，我求你了，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看在你如此执著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实话吧！”我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是神，这些都是我变出来的。” “你是神？我还是流川枫呢！” 志南义愤填膺地嚷叫吸引了前排的女孩子，她们回头一看自叫为流川枫的大胖子，脸色不约而同大变，有趣！ 志南不可能是流传川枫，否则就会有无数颗芳心碎裂，可我真是神啊，为什么实话总是没有人信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