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废物要丢到垃圾桶里去啊！
与其沉湎在过去的辉煌中，不如创造一个更荣耀的未来。——by许莜琳 我记得我小学的时候数学总是拿100分的！——by（昨天刚拿到27分的数学考卷的）苏飞龙 我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走着。 眼前一片模糊，我看不清自己身处何处，只能以身边嘈杂的声音和不断从我身边走过的模糊身影来判断我也许正在大街上。 可能是因为我忘记把眼镜带出来了吧。当我这么想的时候，鼻梁上面的一种失落的感觉就越发的强烈了，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被人给拿走了似的。奇怪，没眼镜我是怎么走到这个大街上的呀？我刚才做了些什么？怎么觉得身体好像轻飘飘的，难道我得了重感冒刚刚才好？……怎么什么都记不清楚了。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又觉得脑袋中一种失落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就像是大脑的一部分被人给拿走了似的。 真是悲哀啊，除了眼镜和记忆，我的人生还有什么值得夸耀的东西吗？经常有人说，我人生的符号就是鼻梁上的眼镜和惊人的记忆能力，除此之外都是提取了精华后残留下来的废渣。这种欠揍的言论尽管难以入耳，但听多了以后，“原来我的人生就这么不值钱”之类的感想就如同盯上你的苍蝇一样讨厌却又难以驱除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我哪些事情可以做到，哪些事情我无能为力。 哎~！算了，我可没有时间去回想那些事情，先想想我的目的地再说吧。我究竟要去哪？……嗯……真糟糕，我连这个都忘记了……我看我还是把这堆废渣移动到家里的垃圾桶里好了，不然会被戴红袖章的老太太罚款的。我自我解嘲的想着。 慢点，我家在哪？…… 还没等我想出个答案，身边的嘈杂声突然大了起来，眼前人影突然多了许多，一个接着一个的向着我的方向疾步前来。 奇怪了，我是遇到了什么庆典吗？还是说今天是什么节日？人太多了，黑压压的一片，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向我涌来，使我不得不开始小心的躲闪起一个又一个的黑影。但我最终还是撞倒了一个人，只见他踉跄后退了几步，撞到了一个巨大的白色柱状物体，然后一起倒下，同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玻璃破碎声，以及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麻烦大了。居然撞到了一个女人。女人，在我心中的代名词就是“凶悍，啰嗦，得理不饶人，不得理也不饶人”。我看我还是快点溜吧，人这么多，往人群中一钻，就如同一堆废渣被倾倒在大街的地板上一样。咦？那样不是很显眼吗？这个比喻。 “oh，bull【消音】！你的眼睛是装饰品吗？我看你把那俩窟窿清理一下，拿来插花算了。【消音】！”果不其然，刚才尖叫的那个女生爬起来兴师问罪来了。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来不及逃跑的我的胳膊，叫骂起来。满嘴都是不宜写出来的英文粗话。 “【消音】!你想摔断我的尾椎骨啊？如果我瘫痪的话一定要你每天都来清理我的大小便你这个混蛋，【消音】，废渣！” 这女生的嘴巴真毒……啊啊，又有人骂我废渣了。虽然我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跟这个词蛮相配的，不过心里还是相当的不爽，一句“对不起”硬生生的噎在喉咙里，就是不想说出来。 “对不起。”咦咦咦~~？我的嘴巴怎么不配合我的思想呢？因为我这是失去了精华的废渣脑袋，你就不听指挥了吗？别忘记了你也是废渣中的一部分哦。 “对不起？【消音】，对不起有个屁用啊，不然还要警察干嘛？我现在郑重的怀疑我的尾椎骨出现裂痕了，我要你马上买一套《大长今》来弥补我的伤痕，不然我可不放你走啊！sonof【消音】！” 哇靠，变成了赤裸裸的敲诈了。拜托你好不好，这种不良少女的惯用手法早就过时了，来点创意吧你。还有，“大肠金”是什么牌子药膏的名字吗，买那个就能弥补你尾椎骨上的伤痕了吗？只要贴上那个就能避免我每天去打扫你的排泄物吗？咦，怎么感觉像纸尿裤？ “啊呀……！哟哟哟~！这不是废渣男……不不不，苏飞龙吗？好久不见呐！你还记得我吗？”那女人原本愤怒的声音突然变得欣喜起来。 咦，原来我叫苏飞龙吗？好像是这个名字的说。不过眼前的这个自来熟是谁啊？看不清楚她的脸，也不记得她的声音。果然我的人生还是需要一两样精华存在才有意义呀！ “抱歉，我没戴眼镜，看不清楚。请问你……？” 还没等我问出口，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这位先生，刚才你撞飞这个小姐然后碰到了我们的肯德基叔叔再后砸碎了我们的门玻璃，还吓得我们一位顾客闪到了腰。所以请你们跟我来一下，商量一下赔偿的事宜好吗？” “啊~~，嘻嘻，我都忘记你是个大近视了。”那女生笑道。“我是……哎呀，算了，你还是自己看一下吧，我靠近一点就行了。”接着，她走到了我的面前，将脸凑了上来。“呐，现在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个头咧！我都不好意思告诉她，她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形物体，是一个名叫苏飞龙但是去掉了精华部位的残留物，别说看清楚，就算是看清楚了也不记得这个太妹是哪号人物啊。 “呃……看不清楚啦！我什么都看不清楚啦！不管是你的脸，还是我的明天，都是模糊一片啊。不过既然你认识我，不如带我回家把眼镜戴上了就看清楚啦！”顺便帮我把脑子中的那部分也找回来安装上吧。我应该是放家里了的。 “那……再靠近一点看看！”她抓住我的领子，把我的脑袋拉下去了一点，而她自己也将脸凑得更近了些。 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一股淡淡的女儿清香随着她的靠近钻进了我的鼻孔，让从来没跟同年纪异性如此亲近过的我顿时心猿意马起来。“我……我……看……不清……啦……”我支支吾吾的说道。 “那就再靠近一点……再近一点……” 说着，一个软软暖暖的身子慢慢贴了上来，一双凉凉的小手也轻轻的搭上了我的肩膀，而她的脸也几乎凑到了我的面前，吐出的炙热的气息就像夏天的风一样，让我浑身开始冒汗。 干……干什么？当众非礼吗？痴汉？我的心擂鼓般的剧烈跳动起来，“嘭－嚓－嘭－嚓－嘭嘭－嚓－嘭嘭－嚓”，是BONJOVI的“It’smylife”中的鼓点（完了，连心跳都不正常了，我说你传统一点好不好啊？）。随着鼓点声，不，是心跳声的渐渐急促，体温也渐渐的升高了，心猿意马的我感觉到两腿中间的那根香菇终于抵御不住温度和湿度的诱惑，慢慢的从草丛中长出来了。话说回来，废渣中间长蘑菇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只要温度和湿度适宜的话，什么蘑菇都长得出来哦。 “我说……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的兴致。不过这位先生，刚才你撞飞这个小姐然后碰到了我们的肯德基叔叔再后砸碎了我们的门玻璃，还吓得我们一位顾客闪到了腰，而且我们一位打工人员还因此烫伤了手指……所以，你们能不能过来一下？”某店长开始不耐烦了。但还是没人理会他。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清丽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了。 “咦，这不是小莉吗？你从美国回来了？” 这个声音我到死都记得，它的主人是许筱琳。这应该说是身体的记忆吧，在遭受过它的主人将近二十年的心理折磨后，用膝盖都能记得住它的恐怖啊。在听到这个声音以后，再结合眼前这个状况，我感觉到自己如同一下子飞到了南极似的，心跳一下子停了下来（停下来会死吧？），体温也一下子降了下来（真的要死了哦！死亡的条件已经符合了两个了哦），那根原本茁壮生长的香菇也迅速的枯萎了（死亡的是那个吗……）…… 完了！ 完了完了！ 又被她撞到了！这次的惩罚是什么？上次是“神秘园”的全套CD，上上次是一台苹果牌的MP3，再上上次……这里我得说明一下，许筱琳除了是我的青梅竹马，超漂亮的富家大小姐外，还是我老妈的线人，为了“杜绝苏飞龙在不合适的时间交女朋友”这个伟大的历史使命而努力的工作着，而我这个人说起来长得不怎么样但是桃花劫（注意是桃花‘劫’哦）特强，也因此被她剥削了不少零花钱和压岁钱做封口费。不……不过，这个月我的手头有点紧，游戏光盘买了太多了啊，她就是想要剥削我也榨不出什么油水来的，这点她应该很清楚吧，昨天我才对她说过的。 嗯……奇怪，为什么买光盘的事情我就记住了呢？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先放到一边等会再处理。 还有，小莉是哪位啊？还是个美国妞？我在什么年代交过这样的朋友么？人都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总会多出些莫名其妙的朋友，就像是去过超市以后口袋里面多出来的自己不记得付过钱的口香糖一样”这句话还真是经典啊。 “咦，这一位是谁啊？你新交的男朋友？” 听到这句话，我僵直了身躯，就想向前离去。看来她还没从背影上面认出我来。是因为我没有戴眼镜的缘故吗？“要是一个人形象改变太大的话，会给人一种换了一个人的感觉呀”这样的俗语果然威力不小。但我同时也感到极度的悲哀。难道我的存在就是眼镜吗？ “不是啊，他是苏飞龙啊。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这都看不出来？” 糟糕了，有人告密了。我们国家刑法里的哪一条是专门用来惩罚间谍来的？ “苏飞龙？哈哈，你也太久没回来了吧，连自己的老同学都不记得了。这边这个才是苏飞龙啦。你别随便抓个路人甲就说他是苏飞龙啊！你看你都吓到人家了。” 就是就是……咦？不对！“这边这个”是哪边哪个啊？跟许筱琳认识的苏飞龙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吗？ “我说，这位先生，刚才你撞飞这个小姐然后碰到了我们的肯德基叔叔再后砸碎了我们的门玻璃……靠，54偶啊？小心我修理你们哦！他X的！”某人突然插进来叫骂道。 “快来人，拦住他！店长发飙了！”“店长，您不能这样啊！”“是啊是啊，如果再有顾客投诉你说粗话的话，我们可就要被炒鱿鱼了啊！”“为什么要炒我们的鱿鱼啊？错的又不是我们。”“傻瓜，店长是股东的儿子，当然会把错推到我们这些喽啰的头上来啊！先把店长拉进去吧！”“喂，那边的工读生，拿根骨头过来。我乡下的mama说过，要是狗乱吠的话，丢根骨头给它它就收声了的！”“你吧店长当成什么了啊？不要把从火星上学来的乡下知识拿到地球上来用好不好？” 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了。 不过那可不是我关心的重点。我的脑海中一直回响着一个问题，“她说苏飞龙是她那边的‘这边这个’，那我这边这个的我又是谁”虽然我遗失了部分的记忆，但是好歹“苏飞龙”这三个字伴随了我二十几年，用膝盖也能记住的啊，所以我是苏飞龙没错，那么那边的“这边这个”是复制人？这种剧情貌似在哪看过似的……啊，是阿诺是哇性格先生的某个影片当中的桥段，怎么会变成了我人生中的桥段了呢？ 哎，不管了，先回头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冒充我。 于是我回过头来一看…… 许筱琳身边果然站着一个男人，不过……我囧…… 他的脸上戴着一副超大的黑框眼镜，两块镜片就像洗脸盆一样的宽阔。而身上则穿着一套白色的紧身服，胸前不知道是写着还是绣着三个连我这个睁眼瞎都能看清楚的黑色大字，“记忆力”，下面在加上一个超人专用的“S”符号，再下面是一条外穿的红内裤…… “果然我在你们的眼中就是一副眼镜外加SUPER__MAN级的记忆力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除了眼镜和记忆力以外的部分真的全是废渣么？是只适合生长香菇的废渣么？”在大脑中发出“嘣”的一声断裂声后，我发飙了。 “咦？你在说些什么啊？那边的那个你是谁啊？”传来了许筱琳鄙夷的声音。 “9494！”“这边这个”先生附和道。 “我是苏飞龙啊啊啊！！谁是‘那边的那个’啊？虽然没有戴眼镜，记忆力也变差起来了，但我还是正牌的苏飞龙啊啊啊！是这本书的主角啊啊啊！你那是什么态度啊？没戴眼镜的苏飞龙就不是苏飞龙了吗？削了皮的苹果就不是苹果了吗？”管不了后果怎么样，我鬼叫起来。 “削了皮的苹果怎么还能叫苹果嘛，那是直肠填充物了啊！”她的鄙夷声更重了。 “9494！”“这边这个”先生继续附和道。 “在变成填充物之前你对苹果做了些什么吧我说！不要省略掉那些重要的过程啊啊啊！！”我继续鬼吼。 “9494！”“这边这个”先生还在附和。 “哎呀真啰嗦呀你，不信你就自己照镜子看看吧。听说你眼睛不好使，我们把眼镜借给你。喂，‘这边这个’你再附和谁啊？你到底是谁那边的啊？小心我用装满硬币的存钱罐砸你的脑袋哦！把你的眼镜交出来！” “戴上那种百慕大眼镜最好是能看得到自己的脸啊啊啊啊！还有，刚才你说漏嘴了哦，你旁边那个人的名字是‘这边这个’吧？不要糊弄读者啊！” “啰－嗦－死！这种小细节你注意那么多干什么啊？你是在厕所里读报纸的老爸吗？还有，我要给你是普通的眼镜啦，普－通－的！OK？”不耐烦的说完，她递过来一副果然是普通的眼镜。 这是在演哪一出？愚人节么？还是什么新的惩罚游戏？我心里这么想着。闷闷不乐的把眼镜接了过来戴上，然后往一旁商店的玻璃上看去。 ……………………………………………………………… 咦？ 不可能吧？ 我摘下眼镜使劲的揉了揉眼镜，再戴上再次向玻璃上的那张脸看去。 ……………………………………………………………… 啊？ ……………………………………………………………… 轰隆隆…………！ 这张脸…………………… 我感到一道霹雳从天而降，结结实实的劈到了我的头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不会吧？这不是真的…… 苍天啊……！！！救命啊！！！ 我感到脚下一陷，一阵失重感传来。紧接着，我掉入了万丈深渊…… ……………………………………………………………………………………………………………………………………………………………… “哇啊啊……” 我大叫了一声。屁股着地。 阿娘喂……好可怕啊！吓死我了……不管是那张脸，还是从高处掉落，都吓坏我了。我的心脏在胸口里卯足了劲的跳，这一次的调子是BLUR的“song2”里的鼓点，“嘭－嚓－嘭嘭－嚓－嘭嘭－嚓嘭－嘭嚓嚓”（我说真的，你心跳传统一点行不行？）。我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和背脊上都是一片冰凉。 是噩梦吗应该是吧……不然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屁股上的花都不知道开了几朵了。但这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特别是那张脸，总觉得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其实我内心里知道这张脸在哪见过的，但是我潜意识里还是不肯承认它的存在…… “啊，@#$!$%!$%!@#$!$%。” 正当我还惊魂未定时，冷不丁的一个温柔女声在我背后说了句什么。然后，我被抱了起来，落入了一个香扑扑的怀抱里。 我抬起头一看，原来是那个不久前我才见过的天仙一般的美人儿。她正温柔的看着我，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但从她温柔的语调来看应该是一些安慰的话。 在这么个时候，能有人这样来安慰我，还真是让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啊~~。我的眼睛渐渐的湿润起来。不过话说回来，被“改造”了以后我的眼睛好使多了，不但抛弃了“眼镜”这个属性，还变成了连数十米外的书架上的灰尘颗粒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超级鹰眼啊。这是自从我十二岁以后头一次能够不依靠那两片凹透镜来清楚的观察这个世界，终于能够摆脱了“戴上眼镜的苏飞龙就是一个眼镜架子，不戴眼镜的苏飞龙就是一堆腐烂的香菇”这样的超长绰号了。不不不，“腐烂的香菇”这个是哪里来的啊？跟废渣比起来，这个的废弃等级要更高一点吧？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我和那个美女现在正处在一个十分巨大的图书馆内。除了散布在馆内的一些普通木质书架外，紧贴着墙壁的十数米高的书橱还将整个图书馆给环绕起来。到处都是书，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看得出来没有一本是随便乱放而是归类放好的，归类的方法也十分的简单明了一目了然：没什么保存价值但是阅读优先度高的杂志一类的书籍，分类放在屋子中间这些书架上，而有保存价值的各种书籍被小心的保存在书橱里，摆放的位置越高，被保存的书籍就越珍贵。这么大一个图书馆，要打理起来可是十分的辛苦呢。光是打扫书橱上的灰尘都够人忙上一整天的了。 当我正惊叹为什么这么高的书橱却连一架梯子都没有的时候，抱着我的那个美女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便将手中的书随手往身后一扔，便朝着图书馆的门口走去。 奇怪，为什么要扔呢？书要是这么扔的话，可是会摔坏的哦。这样的话，图书馆的大妈（如果有的话）一定会臭着脸把你的借书卡给缴回去的哦！ 不过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呢。趴在那美女肩头的我，只见那本书并没有以一个后空翻3600°:的优美姿势落地，反而像鸟儿扇翅飞行一样，“哗啦哗啦”的飞到了书橱上一个相当高的位置上钻了进去，这情景就跟燕子回巢一般。被这样的怪事惊得目瞪口呆的我，就这样被抱离了那个图书馆。 出了门，穿过了一道天花板高得不像话的欧式古堡长廊，我们来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同样的宽敞得不像话，感觉上连我们学校的体育馆都不如这个地方来得宽阔。靠着墙壁有不少橱柜，但并不象图书馆里那样排放得紧密无间，柜门也不象那边那样是透明的，而是木头作成的，看不出里面放了些什么。一些大型的乐器，如鼓、钢琴、竖琴以及一大堆我根本叫不出名字来的玩意，松松散散的被放置在房间靠里一些的一个角落里。靠落地窗的一边，放置着几组大型的超级大绒毛【坐垫】，也许是新式的沙发组合罢，上面放满了大量的绒毛玩具靠枕，看起来舒服极了。沙发围起的中间是一个矮几，上面还摆放着一盘未下完的，我从未见过的棋。四处还散放着一些积木、布偶、拼图等的玩具。 这里给人的感觉，象是一个专供娱乐用的游戏房间。它不像方才图书馆里那样，整齐、严谨，给人一种一进入这个房间心理就会完全放松下来的松散感觉。 她走到了沙发旁，将我放了上去，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斜躺着面带微笑的看着我。那种眼神我见过，许筱琳在家里无聊时，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着从我这边敲诈来的小松毛犬时的宠溺眼神，就跟眼前的她时一样的。 真没想到，原来我变成了这样的存在了啊……我真的难以理解，也许今后永远都不会理解，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将一个重伤的人类改造成一种幻想中的动物，再让他存活下来，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当宠物养？那样的话他们去改造一条鳄鱼不好，干嘛要改造基因差了N远的人类呢？又或者说他们只使用了我身体中大脑的那个部分，用来完成“幻想中的龙是一种智慧生物”这样愚蠢的理论呢？还是说…… 哎……还是别想这么多吧！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没用，我再也变不回来的。好好的就这样生活下去还是我现在应该做的事。有句话这样说的嘛：好死不如赖活着。也许看世界的角度被人为强迫改变了，但是想要享受这个世界的念头却丝毫都没有改变啊。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让我好好的享受这个身体给我带来的快乐吧。说不定，变成宠物还会有些意想不到的好处再等着我啊，比如一起洗澡，同床睡觉，【消音】什么的。 想着想着，我紧张的情绪果然渐渐的消除了，开始考虑起怎么玩起来。 但是玩什么呢？这里不知道有没有电脑，或者游戏机之类的电子玩具。我喜欢玩网游，喜欢浏览论坛，喜欢看网络新闻，还有老妈以前买的股票现在怎么样了我也想知道。虽然一只宠物坐在电脑桌前敲键盘是挺奇怪的，但想到他们知道我的身份，这种奇怪也就变得不奇怪了。我改变了身体，没有必要改变爱好吧？所以我打算向这个美女申请看看，给我弄台笔记本什么的来玩玩。我想他们这个地方，连人都能改造了，弄台笔记本这种小事情一定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吧。 “啊哇，哇呀呀哇哦喂哇……”开口说到一半我就住口了。搞什么啊，这个声音？一点都不受我的控制。难道是我的废物基因还没有改好吗？这叫遗传？ 可能是太长时间没说过话了，又或者我还没适应这个新的身体，不过只要一字一句的说，应该会说清楚的吧。再试试！ “呜－哇，呀－吼－吼－哼－啊……” 我囧……只是改变了叫声，有什么意义啊？难道这个身体的设定就是不能说话么，就跟猫永远只能说“喵”而狗永远只能说“汪”那样？我看到那个美女的笑容更深了些，就像许筱琳看到她那只小松毛追自己尾巴时的表情。 哼，只不过是不能说话而已，还能难倒我了吗？我在沙发上写出来总行吧？ 【请给我一台笔记本电脑】，就写这样的内容就好了吧？哦，差点忘记了，她可是个老外！我得写英语她才能懂的。那么上面那句话用英语怎么写呢？我对英语一直都有心理创伤啊，记忆力再好，光记得单词，一到造句我就歇菜了。是“showmethemoney”？还是“who’syourdaddy”？不对不对，又不是打游戏输入秘籍。就算我输入的话也没有奖励的吧？进入不了无敌模式的吧？ 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来拼吧！【pleasegiveIonetablepenmemorybookcomputer】……感觉不是很对哦，但凭我的水平来说又找不出错误来。 好了，句子勉强算是造好了，在哪写？这简单，用手指蘸点口水写茶几上呗。小时候不是经常这样玩的嘛，不过时常因为口水涂得太多了，最后搞得茶几很臭，并因此挨揍的丰功伟绩我还是不说出来了。 于是我从沙发上面一个鱼跃，跳上了茶几，坐着伸出爪子，亮出尖利的指甲，就要在上面刻上【苏飞龙到此一游】，不不不，是【请给我一台笔记本电脑】的苏氏英文版时，却立即被人一把捞了起来。 咦？那个美女不还躺在沙发上当个睡美人的吗？那么抱我的这个人是……？我向上一看，噢，原来是那个酷哥回来啦！我记得刚才他好像有出门的。 他笑着把我举了起来，嘴里不知说了句什么，就将不带胡渣的下巴凑上来蹭我的脸。 哎……这男人，怎么来蹭同是男人的脸呢？难道你不觉得恶心吗，两个大男人相互蹭脸……呕呕呕……想想我都要吐了。你是哪里来的BL同志啊？哪怕你是帅哥又如何？小心我舔得你满脸都是口水哦！小心我把挖出来的鼻屎粘到你的嘴角上冒充饭粒哦！小心我拿圆珠笔插你的鼻孔哦！小心我拔光你的睫毛哦！ 我拼命想要推开他那张看起来很吸引人的脸（表面还可以，可惜里面已经腐烂了），只可惜力气不足，连一公分都推不开，只好扭过头去向美女求救。那个聪敏的救星接收到我的信号后走了过来，把我从魔掌中解放开来了，我才松了一口气。 真恶！……没想到这个帅哥有这种特殊嗜好，以后我还是离他远一点的比较好，免得改天不得不去兽医的肛肠科去挂号那可就惨了。爸爸mama，儿子一定会好好守护好自己的贞cao的！ 可能因为刚才想的事情过多，听着他们俩叽叽呱呱了好一会后，我又觉得困了，一眯眼睛，意识便渐渐的模糊起来。 ——下回，其实可以玩的不只是电脑游戏啊，大家到户外去兜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