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竞技
豫山文学奖召开日期是在十二月三十一，第二天就是元旦。所以朱子清也没有过多停留，去干休所看了一下陶老太爷就准备返回武汉。 元旦这么重要的节日，当然是要和林宝儿一起度过了。哪知道半路却接到了马聪的电话，不得不半道改去了明珠市。 而与此同时，在地球的另一端也同样在欢度新年。在中国，元旦只是一个小节，重要程度还比不上中秋元宵。但在世界上大部分国家，元旦是一个非常重大的节日。 美帝就是如此。 所以，今天美帝大街小巷都装扮的漂漂亮亮，街上到处都是盛装庆祝的人群。商家也变着法的吸引顾客。 就在大部分都放下手中的工作欢度新年的时候，还有很多人却依然在不停的忙碌着。 “锡德，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陶应双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向自己最得力的助手问道。 “BOSS，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只有等到晚上或者明天早上才能知道具体情况。”锡德揉了揉脸，回道。 “嗯，我知道。只是太紧张了。记得上一次这么紧张还是上学的时候，都是十几年前了。我还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感觉了。”陶应双自嘲道。 “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因为我经常有紧张的感觉。”锡德耸了耸肩，试图开玩笑缓解一下情绪，但很明显失败了，“但像今天这么紧张还是第一次。” “是啊，因为我们都重视了，看得越重就越紧张。希望不会让我们失望。”陶应双有些信心不足的道。 以前朱子清是创造了太多奇迹，但现在是从未证明过自己的异国他乡。他的奇迹还能否延续下去谁都不知道。哪怕一直对他信任有加的陶应双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更何况这件事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了，他的那些朋友、整个陶林家族、整个政治圈都在盯着他。 成了，荣耀加身。以后不管到哪他都可以挺起胸膛做人，谁见了他都要竖起大拇指——陶应双是个能人。败了，他就永远是陶三公子，陶家的三公子。 不要觉得奇怪，陶应双的四联出版社在国内是搞得风生水起，可在有些人眼里看来这不算成绩。背靠陶林家族要是不能取得这样的成绩，那才是问题。 而在美帝，可没人管你是不是红色家族后代，也没人管你在东方国度的家底。靠的是你的眼光和能力。眼光和能力不行，拿再多钱过去也只是为美帝的繁华添砖加瓦。 陶应双转战美帝，很自然的就成了一个对他的考验。来自于家庭、朋友等等对他的考验。哪怕他没有这个心思，但这件事由不得他。 “我以为自己可以毫不在乎，可是没想到事到临头我却是最紧张的那一个。”紧张情绪需要一个宣泄口，他本来想找朱子清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拿起电话之后不受控制的就拨给了赵柔雅。 “这说明你找到了自己的追求，懂的了珍惜。”搁平时，赵柔雅早就开启嘲讽模式了——这是两人日常聊天正常状态。可是今天声音却变得柔和起来。 “以往什么都觉得无所谓，别人对我的看法我觉得无所谓，混的是好是坏无所谓，人生价值更是无所谓。可是现在我突然发现了世界上还有很多东西值得我去珍惜，值得我去追求。我想证明自己，想让别人对我刮目相看。” “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你也要相信自己。”赵柔雅一反常态的鼓励道。 “赵……小……小雅。”听着电话里传来温润细腻的声音，陶应双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什么书籍，什么销量，什么成功失败全部被抛之脑后。结结巴巴的喊出了在梦里使用了无数次的称呼。 “嗯？”赵柔雅一下愣住了，平时陶应双可都是连名带姓喊她全名的，这是第一次喊她小雅，语气还是那么温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嗯。” 性格直爽的赵柔雅难得的羞涩起来。 这一对欢喜冤家的关系再次做出突破的时候，也被摆上一个又一个书架，然后流入一位又一位读者之手。 圣马丁出版社果然不愧是曾经的行业老大哥之一，哪怕已经沦落到被银行拍卖的程度，可还是把货铺到了全美大部分城市。 “嗨，伙计你来买书吗？”学生甲道。 “是的，今天艾德莱德的终于面世了，这部书我可是期待了两年了怎么可能错过。你也是来买这本书的吗？”学生乙道。 “不不不，我是来买的。”学生甲。 “什么，你要买这本书？唉，伙计，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部书应该很烂。”学生乙。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温娜非说这部书很好看。我买这部书就是为了打她的脸。”学生甲。 “呃……这样不好吧。毕竟她是个女孩，还只有五岁。”学生乙。 “不，这是原则性问题。”学生甲。 同一座城市的另外一家书店。 “老板，两本。”顾客甲。 “好嘞，您的书请拿好。”销售员。 “哈哈……没想到你这大块头也喜欢看书。”顾客乙道。 “QTMD，你知道我最讨厌看书了。”顾客甲道。 “那你为什么要买书，还一次买两本？”顾客乙道。 “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嚣张的黄皮猴子，买两本书支持一下艾德莱德。我太喜欢这部电影了，迈瑞实在太帅了就和我一样。”顾客甲道。 “好吧，我明白了。”顾客乙道。 “你也是来买的吗？一定要多买两本。”顾客甲道。 “抱歉，我是来买的。”顾客乙道。 “什么？伙计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支持那个黄皮猴子。”顾客甲道。 “我倒是无所谓，可我家小宝贝非常喜欢，知道七夜又有新书非要让我给她买。伙计，你能理解一个父亲的无奈的，对吧。”顾客乙道。 “哦，谢特。”顾客甲。 另外一座城市。 “一本。” “两本。” “三本。” “一本。” “四本。” “五本。” “一本。” “……” 万里之外的中国，明珠市，某办公大厦，完美游戏公司。 “我说老马，有啥事不能电话上说吗？非要在这说。”朱子清气道。本来想回去和林宝儿一起欢度佳节的，这下泡汤了。 “我有一个大计划，但是电话里说不清楚，只有当面谈才行。”马聪郑重的道。 “别那么严肃行不行，搞得我都紧张了。再说了，有啥事你不会去武汉找我啊，非要跑到这里来。”朱子清对他的大计划一点都不感兴趣，反倒是对他打搅自己好事感到气愤不已。 “这个计划需要你的完美游戏公司配合才能进行的下去，所以干脆就把你叫到这来了。”马聪可没有开玩笑的心思，解释道。 “需要完美配合？不会是职业比赛的事儿吧？这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朱子清道。 “和比赛有关，但不全是比赛的事儿。”马聪说着就拿出一沓文件说道：“这是我的一份计划书，你可以看一下。” “电子竞技行业整改计划书。”接过文件，朱子清一字一句的念道，“电子竞技行业？对一个行业插手，你这可是大手笔啊。” “什么大手笔，不了解不知道，了解过后才知道电子竞技行业实在太混乱了。严格说起来它就不应该称作是一个行业。这一块根本就没人过问。”马聪摇头道。 “哦？电子竞技行业什么情况？”朱子清诧异的问道。虽然他对电子竞技行业不了解，但前世还是知道这个行业是很吃香的。 知名电子竞技选手最红的时候堪比明星。哪怕退役了还能当解说，有些干脆就做起了生意自己当起了老板。怎么到了马聪嘴里就这么差了？还是说这个世界的电子竞技还处在原始阶段？ 其实他并不知道，前世电子竞技职业圈曾经也是非常混乱的。那些职业选手大部分连饭都吃不饱，真正能靠这个行业活着的只有极少数。 就以多塔为例，很多多塔战队工资只有一两千，还经常拖欠。那些选手真的是靠着梦想和热血坚持打比赛的。 他更不知道的是，后来还是首富之子王某人介入电子竞技行业，开始对这个行业进行整改。再加上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努力，最后才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产业链。 从那之后，电子竞技行业才变得红火起来，选手们的生存才有了保障。打比赛可以挣钱，退役了可以当解说，可以开淘宝店，可以用挣来的钱做其他生意……总之职业选手根本就不用发愁以后的生活问题。 可以说从那之后国内的电子竞技环境一跃才成为世界最好的地方。但可惜的是，环境好了成绩却一年不如一年。原因有很多，但不得不说和环境太好有关系。反正不管打的好坏都有钱拿，何必那么辛苦呢。 “朝不保夕，食不果腹，地位低下……”马聪连续用了好几个词来形容电子竞技圈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