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江南姑苏
出了那间客栈之后,萧逸风就再没有消停过,更是无暇分身去星宿海找那丁春秋了。 丐帮弟子遍布天下,那传递消息的本事当真是无人能及,很快,偷学丐帮绝技“降龙十八掌”的少林叛徒萧逸风,重现江湖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中原武林,少林派脸上无光,哪里还能坐得住,当即派出寺中高手多番在江湖中截杀萧逸风。 除了少林与丐帮外,更有不少小门小派,欲对这两大门派抛宠献媚,予以巴结,于是纷纷出动派中高手精英,四处追杀萧逸风,甚至还有不少厚颜无耻的门派随随便便杀了个人,谎称那人便是萧逸风,于是提着那人人头,便去找丐帮与少林的人讨赏。 至于一些为武林所不齿的邪门外派,亦是趋之若鹜,八方追杀萧逸风,只是他们却是冲着那“降龙十八掌”口诀心法去的。 萧逸风遭到了整个中原武林的追杀,即便他武功精进,却也应付不了连绵不绝的敌人,因而疲于奔命,一连数日,不敢在客栈住宿,几乎都是随随便便的在荒郊野外草草度过,肚子饿了,打只野兔,摘几只野果,渴了,便饮山泉,过得好不凄惨。 他也曾想过再次使用随机传送卷轴,离开“黑暗天龙”,可谁知打开属性栏一看,卷轴数量虽多,然而“使用”两个字却始终是灰暗之色,根本无法点击使用。 于是萧逸风唯有继续逃命,也不知究竟逃了多少天,终于于这一日来到了江南苏州。 他大半个月都是在荒野度过的,早已耐不住寂寞,于是戴了斗笠,做樵夫打扮,低调入城,想去城中瞧瞧热闹。 进城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吃个够,正所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这些天他一直过着野兽般的荒野生活,几乎都快忘了熟食是什么滋味了。 他在苏州城中选了一间上好的酒楼,叫了一桌子鸡鸭鱼rou,开始狼吞虎咽的大吃了起来。 他吃的正欢,忽的有一样貌粗豪,手里提刀的汉子在他对面坐下,“啪”一声将刀拍在桌上,粗声粗气道:“小兄弟,你这满桌子的饭菜只怕你一个人也吃不完,兄弟饿了,身上又忘了带银子,想向你讨只烧鸡吃,不知小兄弟你意下如何?” 他性子粗野,面貌凶恶,却也极讲道义,问完便坐等萧逸风应允,绝没有一丝恃强凌弱的气焰。 萧逸风饭菜虽叫得多,却绝对没有那个食量将他吃完,与其浪费,不如借花献佛,放下正啃着的红烧猪蹄,擦了擦嘴上的油水,报以一笑,道:“兄台客气了,正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谁又没有个需要帮忙的时候,这满桌子的饭菜你只管吃。” 那汉子大喜,当下不再客气,拿起只烧鸡便是几大口,边吃边道:“小兄弟年纪轻轻,却是豪气干云,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哈哈哈哈,我叫风波恶,是玄霜庄庄主,人称‘江南一阵风’,不知小兄弟你姓甚名谁?” “原来是他?”萧逸风在原著中见过此人,知道他是姑苏慕容的四大家将,武艺平平,却生性豪爽,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有意与他结交,可一想到自己是为武林中人所不齿的少林叛徒,且正被四处追杀,他就怎么都报不出自己的名号了,只好道,“在下只是个无名小辈,贱名不值一提。” 风波恶见他眉清目秀,呼吸规律,显是内功不俗,只道他是奉师门之命在外办事,不便暴露身份,也不追问,只是埋头吃烧鸡,不多时就将一整只烧鸡给吃完了。 他打个饱嗝,正待向萧逸风道谢,忽听得酒楼外边有人喊道:“姓风的,你说你没吃饱,打不过咱们大师兄,要去酒楼里吃饱再来斗,怎的现下却龟在酒楼里不肯出来了,难道你明知不是咱们大师兄的对手,所以要做缩头乌龟吗?” 风波恶大怒,扯着嗓子向外边吼道:“谁说老子是缩头乌龟,哼,老子这便再来与他大战三百回合。” 外边又有一人应声道:“切,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大战三百回合?呸!我看你连咱们大师兄的一招都抵挡不住,还是乖乖认输,跪地求饶吧!” “小兄弟,待我解决完外边的事情后,便带你去我那山庄歇个脚,也好让我尽个地主之谊。”也不等萧逸风答应,风波恶提刀便向酒楼外奔了去。
不多时,就楼外便传来了一阵呼喝打斗之声,其中一人正是风波恶的。 萧逸风听他粗气连喘,刀风不匀,显然绝非另一人的对手,出于好奇,便向掌柜的结了帐,出得酒楼来观战。 只见街道四周已围满了来看热闹的男女老少,与风波恶相斗的那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身材高瘦,脸色青中泛黄,面目颇为英俊,从他与风波恶交手的状况来看,他的轻功与内功都不错,不过出手狠毒诡异,前所未见,看似并非中原正道的武林人士。 不多时,那年轻人便自风波恶的刀法中瞧出一道破绽,于是反手一掌,打在了风波恶肩头,随即拇指与食指一勾,形如鹰爪,却是直取风波恶的咽喉。 风波恶受了他一掌,正自身形不稳,暗暗叫苦,眼见对方又是一招狠辣招式攻来,却哪里还来得及挡格,唯有闭目待死。 萧逸风敬重风波恶是条汉子,也顾不得暴露身份的危险,暗运掌力,正要出手相救,谁知正待这时,蓦地里钻出一道灰影,一股雄浑掌力赫然向那年轻人袭到,年轻人但觉劲风扑面,竟连呼吸也已有些困难,心知出掌之人绝非泛泛之辈,当即收招,连退了七八步。 再一看去,来人五十岁上下年纪,一身铁青色儒生衣巾,观之颇有英气。 “来的是什么人?”年轻人怒道。 来人尚未答话,那风波恶却忽的跳了起来,不但不向出手救他的人道谢,反倒手舞足蹈的责备道:“公冶乾,我打架打输了,你任他杀了我便是,出手救我干什么?” 公冶乾对于风波恶一身臭脾气那是习以为常,也不理会他,而是眯着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向那年轻人厉声质问道:“你跟星宿老怪丁春秋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