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敞心扉直面弱点
鳖灵让吕勇和丹离开后，他内心也是彻底放心了，他就回去自己的营帐了，鳖灵刚回到营帐后不久，绩就走了进来。刚才绩在看到战场的血腥后并没有之前那样的惧怕，他可以慢慢的接受了这种场景了，他觉得已经没有想之前那样软弱了，他知道战争就是这样残酷，死亡、血腥、残忍都是不可避免的，不然的话你就会被淘汰，所以绩对于战争有了足够的认识，不再只是在想象中的事了。 鳖灵看到绩过来后，他感到有些惊讶的，他看到绩的模样没有那样惊悚了，好像一幅很释然的样子，鳖灵不知道绩现在是怎么想的，于是他开口问道：“绩啊，你过来了，不知道你观看这场战斗感觉怎么样，是否能适应这种残酷的事实呢？” 绩点点头，他开口说道：“回禀丞相，多谢您的同意，我才能有机会观看这场战斗，同时也对战争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我知道战争就是这么惨绝人寰的，没有人可以为此觉得有什么可怜的，同时也必须接受这种残酷的模式，才能适应战争的变化，如果对于死亡、血腥、残忍不能正视的话，那么那人就不可以参与到战争中。既然我决定来到这战争中，所以我必须要面对这种残忍的场景，必须要适应，经过两次的身临其境，我对于战争也没有那么畏惧了，我觉得可以参与到战斗之中了，这样也可以来为蜀国做一些事啊！” 鳖灵对于绩的这种转变也是感到欣慰，如果绩只是一个普通士兵的话，也许他的确能帮助蜀军做一直力所能及的事，但是恰恰他是蜀王杜宇的儿子，鳖灵确没有那么高兴了，之后他说道：“绩啊，你能有这样的改变我也是替你高兴啊，同时也替你父亲蜀帝高兴，但是前提我要说一下，虽然我让你去前面观察战争，也是让你能有所改变，但是我并没有答应你去参与到战争中，之前你也是知道的。虽然你有了改变，但是你还是要留在我身边，仍然不能去前线作战，你应该能明白吧！” 绩听了鳖灵的话，他显得有些着急了，他马上回道：“丞相大人，您不要在意，我可能是有些着急，您之前确实是这样说的，我口误了，我一定会听您的命令的，不会独自偷偷行动的。对了大人，这次的战斗怎么样，我看敌军被打退了，是不是我们胜利了，不过我看牺牲的将士不少啊。” 鳖灵看了看绩，接着说道：“好，既然你能明白那就好，这其实也是为了你好啊！对于这次的战斗呢，虽然我们击退了敌军的进攻，但是也是复出了很大的代价的，也不能说是胜利，只能算是平分秋色吧，没输没赢。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牺牲了许多的将士，当然对方也是好不到哪去，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退兵的！” 绩听了之后点点头，他又问道：“那丞相大人，您说我们能战胜敌军嘛，我们这样一来二去的，谁也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可见双方都没有足够的能力完全击败对方啊！”绩还是挺聪明的，他也能分析现在的局势了。 鳖灵听到这里还是感到惊讶的，之前绩从没有过这种问题，他觉得绩成长了不少，他的问题也是挺犀利的，鳖灵也是不好回答，但是不管怎样都不能说己方不行啊，他回答说：“绩啊，你的问题问的挺好，分析的有道理，但是这也是很好回答的，我们肯定会击败敌军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首先我们是有地理优势的，毕竟这是我们的蜀国；再者有蜀国的人们来支持着我们，敌军远离故乡，他们是没有这方面优势的。所以说击败敌军是早晚的事，虽然不能亲自上战场杀敌，但是你也应该有这种信心才好。” 绩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他连忙解释说：“丞相大人，请不要误会，我没有怀疑自己军队能力的意思，我军的能力我也是看到了，是相当强大的，只是我想知道何时能完全击败敌军而已，至于信心我是绝对有的。” 鳖灵也没有责怪绩的意思，只是他要让绩知道任何时候都不要有所怀疑，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军队。于是他接着说道：“绩啊，你也不要紧张，我并没有斥责你的意思，只是说明这个事实而已，你既然能记住那就好，希望要永远保持这种心态，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也就先回去休息吧，不然天亮了就不能继续睡觉了。” 鳖灵对绩其实还是蛮照顾的，不仅要保护他的安全不让他上战场，而且几乎一些其他的琐事也是没有让他去做，就比如现在其他的士兵都在处理混乱不堪的营地呢，而绩就可以去休息，他还是相当有特权的。 绩听到鳖灵让自己离开了，那他也不好继续待在这里了，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而且绩也自认为现在休息是非常正常的，只是他不知其他人没有这个好的机会啊！ 这时的巴军也是回到了自己的营地内，这一次他们不是特别的开心，毕竟自从出兵一来他们还是没有这么不爽呢。本来他们想着可以趁此机会狠狠的痛打蜀军一次呢，可是没想到这次是那么的不顺利，虽然他们也是不希望巴洛撤军的，他们可以再继续和敌军作战的，但是他们也能理解巴洛现在的心情。毕竟这次的进攻是巴洛将军主动提出的，然而没有得到预想的效果，那么巴洛将军的内心也是不是很开心啊，他下令退兵也是无奈啊，不能让双方来个玉石俱焚吧，那样的话他们攻打蜀国还有什么意义呢！ 正如将士们想的那样，现在的巴洛确实不是那么的高兴啊，他之前对于这次的计划还是有很大的期望的，但是没想到结果令他大失所望，当然也没有那么严重，他们还是没有吃亏的，只是没有对蜀军造成更大的打击罢了。即使仅仅是这样，巴洛还是比较失望的，虽然巴洛经常劝导别人说战争的胜败是不能顾及的，但是当自己面临时也是不能马上接受这个现实啊！ 从巴军回来的一路上，巴洛也是沉默不语，没有想要说话的样子，其他人看到这个场景也是不敢多话，毕竟这次的战斗是那么不理想，他们怎能还说一些无用的话啊，而且巴洛的脸色也是不那么的好看啊！ 一回到自己的营地内，巴洛交待完一些的事宜后就径直的会自己的营帐休息了，说是休息，他也是不能睡着啊，他躺在那里一直在思考今晚的这次行动。他不知道原因出在哪里，是不是自己的预估有了问题，对于敌军分析不够全面，抑或着是低估了敌军的能力，巴洛不知道那里该怎么办。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了，他在想他们还能不能击败蜀军呢，如果击败了，他们会不会也是剩不下多少人了呢；如果不能击败，自己还有没有脸面回去呢，本来这次计划也是自己向巴王提出的，也是自己在筹划的，万一不能成功，那么他还如何面对巴王啊！虽然现在他们并没有到那种地步，他们总的来说还是有优势的，但是巴洛觉得不能尽快的扩大优势，他们恐怕占不了便宜啊，所以巴洛的担心还是很有必要的。 就这样巴洛直到天亮也是没有睡着，他需要担心的太多。当然巴军将士们也有此困扰，他们没有巴洛担心的那么远，他更加关心的是明天该怎样面对巴洛将军，现在他们不知道巴洛的内心在想什么，反正不开心是肯定的了，他们也是陷入了沉思，尤其是那几个将领，他们不知道明天迎接自己的是否是一顿骂。虽然巴洛还没有骂过他们，可是他们也没有见过巴洛这个样子啊，他们还不能确定巴洛将军会怎样处罚他们。虽然这次的行动没有那么糟糕，但是也完全没有那么顺利啊，首先巴洛肯定是不高兴，不知他会不会因此而发火啊，他们也是忐忑的等到了天亮。 吃过早饭后，巴洛叫几个将领来见自己，这几个人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他们不知道接下来巴洛将军会怎样处罚他们，不管怎样还是要面对啊，于是他也是很快的来到了巴洛将军的营帐内。 巴洛看到几个人杵在那里，似乎很是拘谨，他们之前也没有这个样子，巴洛也知道他们可能由于昨天的事感到很内疚，他也只好招呼他们坐下，他说道：“你们几个和之前一样就可以了，不要由于昨天的事而有什么顾虑，因为这也不是你们的错，今天叫你们来也是来说一下昨晚的事情。” 听到巴洛这么说，他们也只好缓缓的坐下来，但是还是不能完全放松的。看到几个人都坐下了，巴洛继续说道：“好，既然大家都来了，我就说一说昨天的行动吧，首先呢我先检讨一下自己，我对于昨天的行动没有做出精确的估计，忽略了敌军的能力，以至于我们的行动没有那么顺利，所以我要对诸位说一声抱歉了！” 听到这里，几个将领也是一脸的茫然，本以为巴洛将军会斥责他们呢，没想到巴洛将军会先检讨自己的不是了，他们感到很震惊，愣了一会后，一人站起来回道：“巴将军不要这么说，其实是我们的过错，没有展示出足够的能力击败蜀军，所以才造成这个不太理想的局面，要责怪还是怪我们吧！”这人说完，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他们纷纷主动认错，说是自己没有做好，希望巴洛能责罚他们。其实他们说的也没有过错，不能把责任都怪在巴洛的头上，即使他没有做好预估，偷袭没有成功，但是也算是正面作战啊，仍旧没有带来很好的结果，其实也是有他们的原因的，不管怎样，不能把过错算到一个人的头上。 巴洛看到这里也是感到很欣慰，这几个人能主动认错也是令他开心的，但是这也不能掩盖自己的过失啊，他继续说道：“你们的好意，我能了解，只是这个主要原因还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你们做的还是挺好的。现在呢我也不想再说谁的过失问题了这已经过去了，你们也不必在纠结了，我们来说一下这次战斗的情况，昨天的伤亡情况怎么样，你们统计了嘛？”巴洛今天也不是为了要认错的，主要的还是要分析一下局势对上一次的情况做总结。 既然巴洛也不再追究任何人的过错了，那么其他人也不想多说什么，听到巴洛这么问，一人站起来说道：“回禀将军，伤亡情况已经统计出来了，我军牺牲一千五百多人，受伤的有八百多人，至于杀敌多少到时没有具体的数字，不过他们的伤亡情况比我们严重，但是也多不了太多。”这人说完也是赶紧闭嘴了，没有说太多无用的话，毕竟也不是多么值得炫耀的成果啊！ 巴洛听后点点头，虽然他们稍微占了一些便宜，但是也不是那么值得开心的，而且这次的战斗是他们从出兵一来规模最大的，伤亡人数也是最大的，当然击杀敌军人数也是最大的，但是也没有太大的优势，所以不值得高兴。 之后巴洛继续说道：“昨天的战斗的成果虽然不是那么理想，然而还是有些优势的，所以不要那么沮丧。但是从战斗中可以看出来蜀军的作战能力还是比较强的，我之前也低估了敌军的能力，所以我要重新对大家说一下，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敌军的能力，这次成果的不理想也是有此原因的。还有就是昨晚的战斗是我们出兵至今规模最大的一次，虽然也是击败敌军最多的一次，但是我们的伤亡也是很可观的，所以我决定最近休整一段时间，不准备出兵了。”巴洛也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这次的伤亡人数非常大，加上之前的几乎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数，他怎能不忧虑呢。虽然蜀军的伤亡也是比较大的，但是毕竟剩下的人数是真的变的非常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