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初临异世
求推荐求收藏求评价,各种求! ************ 她不禁大喊一声“儿啊,娘来了!” 便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起小娃儿,又哭又笑;反观那娃儿,小脸涨红,脸上居然还有泪水,挥舞着一点点大的两只小拳头卖力地哭着,回归母亲的怀抱也没能让他停止悲伤。 冯氏心疼死了,抱着他不停晃动,嘴里不停道:“儿子,都是娘没用!娘没看好你!乖宝宝,跟娘回去,找爹去!死木头,看我没回去,也不晓得来接!” 她哄一会,又愤愤地骂几句,如此反复。 那娃儿停了一会,眨巴两下眼睛,仿佛在看她。 才一会工夫,哭声又起,比刚才更大声,甚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撕心裂肺的味道。 冯氏终于觉得不对了:莫不是儿子被狼咬伤了疼的哭? 心下一惊,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检查儿子是否安好。 定睛往小娃儿身上一看,头脑又是一阵晕眩——他身上包着块青布小包被,是绸子的,那绝不是她的东西。 冯氏惊恐万分,急忙在草地上坐下来,将小娃儿横放在腿上,三两下便扒开那包被查看。 这一看不要紧,她又晕过去了! 原来,小娃儿身上倒是完好无伤,只是,她不但没在他大腿上发现印记,也没找到小雀儿。 这是个女娃! 这女娃便是杜鹃了。 当她头脑逐渐有了意识,回忆起落崖的经过,不但没有幸存的喜悦,反而被巨大的悲伤笼罩,泪水盈满眼眶。 没了李墩,她独自活着有什么意思! 没了李墩,这泉水村还算世外桃源吗! 可是,她生来就是个乐观的人,略一思索,便不再悲伤。 既然上天不让她死,她也不用哭天嚎地地悲痛,也无需自杀殉情——那太矫情,李墩不喜欢她那样。 从此后,她就呆在泉水村,住在他亲手建造的房子里,就等于陪着他了;闲时到这山谷里坐着,就等于看着他了。 这里是他选中的地方,满山回荡着他的声音,水中流淌着他的气息,林中飘荡着他的身影,只要她静下心来,就一定能感受到他! 这,也是一生一世的相守! 生死,依然不能阻隔他们! 想通后,她便镇定下来,静等村民来救援。 等待的时候,她默默地想,等好了,她要把这山谷种满黄杜鹃,让李墩随时看见黄杜鹃!春天闻着黄杜鹃!伸手就能摸着黄杜鹃! 李墩,李墩…… 她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手往腰间摸去,想摸摸他的手,看凉了没有,松了没有。 这一摸,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只摸到衣服,并没有人抱着她;她身上也不觉疼痛,手脚也能动;她也没觉得身下有人垫着,可李墩临死都扣紧她的,怕她被震得甩出去。 她急忙试着动了动。 明明不疼,却爬不起来,连翻身都难。 这是怎么回事? 杜鹃奇怪极了,转动脑袋看向旁边,入目是“高大”的树林,上面是蓝蓝的天,暖暖的阳光斜照着。 并非真是树林,不过是各种低矮的灌木和茅草而已,旁边还有一丛开得分外灿烂的黄杜鹃。想是因为躺着,焦距被拉低拉近,视线被阻,眼前的东西放大了,自己却缩小成矮人了。 她举手一看,不禁神情呆滞—— 小小的手,不是因为焦距拉近的缘故,本来就是小小的! 呆了半响,她忍不住大叫一声,耳中却听见“咿呀”一声儿语,惊得她一哆嗦。 她喊道“这是怎么回事?李墩!” 当然没人答应她。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李墩怎么可能还能答应她呢,她不过是习惯性地叫他而已。 没人答应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又听见“咿咿呀呀”的儿语,清楚地从自己嘴里发出来。 她心就凉了,望着那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小拳头,泪水再次涌出。 这是重新投胎了呢,还是穿越了呢,还是重生了呢? 念头一转,就把重生排除了。 因为她出生在城市,她mama在医院生的她,绝不会跑到这山野中来。 至于投胎和穿越,不管是哪一种,她还在泉水村吗? 还在湖北吗? 还在地球吗? 她一边问,一边禁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毫不意外的,旷野中回荡起嘹亮的婴儿啼哭声。
这提醒她眼前一切不是梦幻和错觉,都是真的,因此更加绝望悲痛,哭得更大声了。 老天对她实在太残忍: 她的愿望简单的可怜,不过是想跟心爱的人一起过平淡的乡村生活,可是上天用生死来阻隔他们; 她不惧生死,决定守候在泉水村,上天还不容忍,竟然用时空来阻隔他们! 这下可好,她不知身落何处,再也感觉不到李墩了! 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嘹亮的婴儿啼哭声透着绝望和凄怆,给山野蒙上了一层悲凉的氛围;众鸟归林,仿佛被她感染,不再欢快地叫,而是啾啾低鸣;春风拂面,有些清凉,不再软,不再绵;花儿无精打采地垂头…… 杜鹃哭得天地失色、日月无光,那个村妇一路喊着来到面前,她也没注意,直到被抱起来。 她被人抱了起来! 她果然是个小孩子! 听到一个女声不住喊“儿子”,又不住哄劝,杜鹃迷糊了:难道她投了男胎? 顾不上想这问题,她赶紧停住嚎哭,用力眨巴两眼,挤出泪水,打量眼前的妇人。 面貌暂忽略不计,头发盘在头顶;目光下移,顺着那斜交的衣领往她腋下延伸,当然,最后被她自己的身子给挡住了。 不过,这也足够了。 她敢肯定:目前在中国,不管那个落后的山旮旯,也不会有人穿这种式样的衣裳!嗯,除了她不了解的少数民族。 这说明,她真的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至于到底是回到古代,还是在哪里,尚不明白。 不管怎样,投胎也好,穿越也好,她都跟李墩分开了,连住在他建造的房子里、呆在他死去的地方都不能够了。 认清了这一事实,她再次大哭起来。 至于眼前这人可能是她母亲什么的,她完全不在意。 太痛苦了,还不如失去记忆的好;带着记忆,让她如何把眼前人当娘?如何忘记李墩?如何忘记前世? 正哭得伤心,那当娘的扒开她身上的布包,顿时觉得肚皮暴露在空气中;这还不算,她感觉有粗糙的手指在她阴部摸索,气得发狂,大叫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