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多才多艺的杜大炮
“怎么可能？你脑子喝糊涂了黑傻子？屎吃多了？”白无常怒气冲冲的骂着黑无常，惊扰了蹲在附近吃饭的一班工人。白无常怒气冲冲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咆哮般的怒吼驱赶 “都他妈滚！滚到老子看不见的地方吃饭去！一群猪” 光着膀子的工人们落荒而逃，而林振川关铮和杜大炮还静静的蹲在两人不远的地方，部分逃走的工人有些好奇他们为什么敢不动。 白无常长着一对凤眼，是货真价值的凤眼，杜大炮想着要是他也有长长的睫毛的话一定很好看，再加上人长得这么白也许还能把自己掰弯，想着想着居然流出了口水，引得关铮一阵嫌弃外加一记狠狠的拍脑袋。关铮知道杜大炮是个思维相当飞跃的人，一旦开始了自己的想象很可能就停不下来。 白无常瞪着他的凤眼怒对黑无常，只是因为黑无常提出今晚去白无常的房间喝酒。 “黑傻子，老子房间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去喝酒更是不可能。你想去我房间喝酒别是有什么其他的企图，要是被我发现了，我上报方先生后让你们父子两个永远的留在这个工厂里，后山的蜥蜴崽子们正等着喂呢” 虽然知道说的不是自己，但是杜大炮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白无常注意到了这一点。 “白哥，我那房间没有空调，咱们一喝白酒就是一身的汗，我知道老哥你也难受对不对，身上出的汗浸湿衣服，黏在身上，甩都甩不掉，是不是很恶心”黑无常纵情的描述着，听得白无常一个劲的难受，扭着上半身 “在我房间睡着了趴一宿，潮气逼人，浑身上下的皮肤都黏黏的，衣服上的汗干了，结下一片片白花花的盐霜，又很难洗，再出汗的时候更容易黏在身上，更难受” “行了行了！”白无常一记巴掌给了黑无常后脑勺“说的老子浑身难受！” 黑无常揉了揉后脑勺，摆上一副憨笑的脸，“要是在你的房间喝酒，你喝多了，我们把你扶上床，给你开开空调就走，绝不敢动你房间里的东西，而且白哥你还不知道吧，这个叫大炮的小子会弹钢琴” 白无常如听到了自己中五百万一般抬起了头，两眼放光，“这糙汉子会弹钢琴？” 黑无常笑嘻嘻的“是啊” 两个人贴耳说话，如老鸨介绍嫖客新来的姑娘一般。 白无常的房间里有架钢琴。是的，一架货真价实的钢琴。白无常从小就喜欢钢琴，但是苦于自己的民族没落地位越来越低，家境也相应的越来越差，他没能有机会自己拥有一架钢琴。于是在方克锋要求他来监视黑无常父子后，他提出的第一个条件就是自己要有一架钢琴，方克锋虽然不解但还是满足了他。钢琴拉来后白无常爱不释手，他发现两个严重的问题：一是自己不会弹钢琴，二是自己舍不得碰这架钢琴。于是白无常就一直在等，等一个会弹钢琴的又和自己脾气合得来的人出现，但是这么多年了，这种人一直没有出现，而白无常又在暴力的路上越走越远。久而久之，这架钢琴成为了白无常心中永远难以释怀的羁绊，也成为他房间中不折不扣的摆设。白无常时常问自己：如此喜欢的东西得到了，为什么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憧憬与预想中的欣喜呢？ 此时此刻他认为杜大炮是上天派给自己的真兄弟。 而杜大炮还不知道自己被黑无常彻彻底底的出卖了，还在陪着笑脸。 黑无常趴在床上，杜大炮骑在他的身上疯狂的捶打 “你说，谁让你吹这种臭不要脸的牛.逼的！老子会弹钢琴！？你怎么不说老子会跳四小天鹅啊！！！” 关铮和林振川在一旁喜感的看着这对男男，时不时的笑出声来，可以去白无常房间的目的已经达到，两人的心情都比较放松。 “弹钢琴，老子到是会弹棉花你爱不爱看嘛，你说你选谁不好非要选我啊！关先生少爵爷看起来那么斯文也像个会弹钢琴的样子啊！你看我这个样！明显专长是拆钢琴啊！” 林振川笑了一阵后上前劝阻“行了行了，小点声，一会白无常回来听见了事情就泡汤了” 杜大炮从床上下来，喘着粗气“他奶 奶的，弹钢琴？亏他狗 日 的想得出来” 关铮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那你到底是会不会嘛” 杜大炮喘了两口“原来的时候因为追女人，学过一个《掀起你的盖头来》” “呕吼！？”林振川难以置信“你会弹这个曲子啊？？？真没看出来啊杜大炮” 杜大炮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子“这首曲子很简单，只用得到五个音符，就是哆来咪发梭，说句靠谱的，挂块rou狗都会” 林振川笑了笑“就看今晚能不能糊弄过去了，先灌，差不多了再弹”，关铮杜大炮对他点了点头。 白无常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单已经发黑的床，一个已经掉了漆的书桌与配套的书架，只有桌上的台灯看起来新一些。屋内灯光昏暗，只有一扇窗户，窗纱脏的已经可以不透光，挂在墙壁上的空调也早已脏成了黄色。角落里放着一台大家伙，但是盖着布，落满了灰尘。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圆桌，白无常正坐在桌子边对他们瞪着一双凤眼。 两瓶白酒很快见底，白无常正到兴头上。杜大炮端杯敬酒，被白无常摆手示意将杯子放下。 “我听黑傻子说，你会弹钢琴？”白无常脸上挂了一抹红晕，上半身有点摇晃，但是一双眼睛却在放光。 杜大炮点点头“会弹一首” 白无常没有被只会一首扫兴到，表情依然充满了期盼，他起身走向那架钢琴旁，将上面的遮布一把掀起。灰尘如墨汁点进了一盆清水一般。立刻在房间中播散开来，黑无常如护犊子一般将桌子上的食物扒拉到自己跟前俯身护住，而白无常的表情却是越发的兴奋 “你，过来”白无常伸出手勾勾两根手指，召唤着杜大炮 杜大炮慢吞吞的走到钢琴边，装作专业的样子随意轻敲了两个钢琴键，钢琴第一次轻轻的发声陶醉了白无常，他如磕了药一般的闭上眼，满脸的享受。林振川和关铮都放下了筷子，他们没想到白无常这种人还能露出这么销魂的表情，非常想用手机给他拍下来，同样感到新奇的还有黑无常。 杜大炮在凳子上坐定，深吸一口气，摁捏双手各个关节，发出咔咔的清脆响声。 他轻轻起手，单手灵活的开始弹奏那首《掀起你的盖头来》，白无常心中陶醉的情绪逐渐攀升到了极点。 林振川看杜大炮的背影也多了一份欣赏，没想到看上去这么糙的一个胖子居然还会演奏钢琴，而且是这么经典的曲子，黑无常扭脸听着，已然忘记了自己身下还护着食物，关铮则是一脸淡然，而白无常此时的表情好似已经登上了云端。 钢琴的声音清脆而嘹亮，几人都屏息静气的听着杜大炮的弹奏，虽然很简单，但是杜大炮还是装出了正在演奏什么大作的心情，整个上半身如到兴头上一般的晃来晃去。这首曲子很简单，没有波澜壮阔，没有大起大落，只是一首平淡但是韵味十足的经典曲目。 曲罢，杜大炮轻轻的拿回了手放在腿上，转脸看着已如临仙界的白无常，心中略微忐忑。 白无常逐渐的睁开眼，满眼欢喜，将钢琴重新遮好就一把将杜大炮拽回了桌子前。 “你小子，这个弟弟，我认定了”说完白无常将一碗白酒一饮而尽，黑无常心领神会的立刻为白无常重新倒满 “以后每天都必须来我房间喝酒，还必须弹一曲”说完又一饮而尽。杜大炮有点懵，不知道为什么白无常这般的耿直起来 “你要是能学会其他曲子，老子就认你当亲弟弟，但是有个条件，学曲子不许用我的钢琴练习”白无常瞪着已满是血丝的凤眼，说完又干了一碗 杜大炮端起碗刚刚想回应他，白无常两眼一飞却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林振川和关铮合力将白无常抬到床上，还故意脸朝下的放。 行动正式开始，林振川关铮搜桌子，杜大炮和黑无常搜其他的地方。 老式的桌子有个特点，桌面下的抽屉可以上锁，白无常的桌子也不例外，但是这难不倒关铮。看着关铮熟练的捅开了锁，林振川笑言“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个技能是不是军人该学的” 拉开抽屉，摆在最上面的是一个文件夹，林振川将其拿出来，开开桌子上的台灯就开始看，关铮则继续开书桌的其他抽屉。 文件夹里夹着的像是户籍档案一般的个人详细资料，里面还夹杂着部分的照片，林振川仔细看了起来 “张广，男，42岁，澜国侨胞，身高一米七六。澜国航空公司从业十二年，2008年年初因薪资待遇问题与公司高管产生冲突，被划入自由编组直飞航班序列”林振川不自觉的读出了声，引得关铮和杜大炮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俯在他身后一起看着资料。 “张广？为什么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关铮拄着下巴说到 林振川没有理会开始思考的关铮，翻过了张广，看到下一页的资料居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