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踏入筑基初期
行功完毕,李无锡缓缓睁开双眼,不由感到神清气爽,毫无疲惫之感。回头看元朴时,发现他仍然沉浸在打坐之中,脸上一片安详,当下欣慰地微笑起来。 这时,脑中突然传来服希的声音:“小兄弟,恭喜你啊!你居然是难得的修道奇才,刚刚不过三日,你竟然已经完成了初期筑基。” “服希大哥!你还好吧,恕我愚钝,初期筑基到底有何意义?”李无锡听到服希的声音,不由得大喜。 “我很好啊,在这里有房子住,有风景看,还有七个朋友陪我玩。”服希呵呵道,说话竟然也风趣很多,相比之下李无锡倒是迁就他的说话方式了。 “人的识海怎么会这么热闹?你不是说芩吴族不修元神么,你怎么又突然会懂这么多,还有你在‘玉’牌里的时候,应该是‘rou’身吧,那你现在在我的识海里是怎么存在的?”李无锡被服希的话勾起了很多疑问,却也因为刚刚渡过筑基初期,对修道还有很多地方无法明了。 “芩吴族不修元神是真,但沧‘浪’‘玉’牌为帝华大陆先天至宝,能造化天地,上善厚德,我在‘玉’牌中如此之久,渐以地气得元神修炼之基,加上你入道之后,先是行功救人,无形中打通奇经八脉,我得你七‘色’元神之基的温养,‘rou’身灵体已可随意转变。而你得到的指引和无极心法的功法口诀,我已悉数知之。由于我芩吴族天生的空间神通,所以比你修行上竟先行一步,已到凝神初期,故而可以在你的识海里来去自如,当然,你的识海目前也只不过十里方圆,有房屋田园几处而已。虽是如此,有你的七‘色’元神陪我,倒也不嫌寂寞?”服希显得颇为自得,对着李无锡滔滔不绝地道来。 “七‘色’元神?你说的是我的魂魄?为什么我不知道?”李无锡道。 “呵呵,看来你的概念还是‘混’淆的,所谓魂魄者,三魂七魄是也,三魂乃是人体三道灵识,就是通常意义的真灵,主人体的意识、自我认同,没有了三魂这个人就不存在了。三魂为天魂、地魂、命魂,天定惩罚,显恶,地载厚德,掌善,命魂为人之执着,三魂也称善、恶、执念三尸,斩得三尸者,三魂合一,自成‘混’元。七魄乃是人之元神,分天冲、灵慧、气、力、中枢、‘精’、英,包围在三魂之外。元神七魄为物,主人之‘精’气智慧,元神壮大,则三魂清明,人无七魄则空有三魂不死,浑浑噩噩不知所以,你们称为植物人。普通人的魂魄散落于全身各处,不彰不显,维持生机。修道者则可将三魂修‘成’人形,当做三尸斩出,七魄也随机化为七物。等你修到凝神初期,三魂凝结,自可返本还元,明了自身。”服希毕竟来自修真世界,既已经得‘玉’牌之助生出元神,则三魂自明,一法通万法通,已经踏上了无师自修的道路。 “那我的七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李无锡又急问。 “这还是等你跨入凝神时,自己去了解吧。我这便要打坐去了。”服希笑笑不答,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说,“对了,那‘玉’牌不仅使我得元神修炼之基,那只金蝉好似也得到温养,有三蜕之变,你可留心培养。”说罢声音渐渐不可闻,竟是又逍遥去了。 如此过得几日,李无锡和元朴的养气之功却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每日下班到家,师徒二人互相‘交’流练气心得,却也其乐融融。 李无锡毕竟得那沧‘浪’‘玉’牌眷顾和身怀无极心法奥妙,有着强大修行的天然觉悟,他深知,自己起步晚,是以必须勤加修行,这修道者讲究‘性’命双修,*和元神却是一样都不可偏废。因此,他却是拾起了扔掉好久的学生时代的晨跑习惯,每天早上带着元朴踢‘腿’跑跳,吸收天地灵气,修为也是日渐深厚,元朴竟也在短短几日,稳稳扎下了道基。 这日一早,师徒二人晨练完毕,李无锡安排好元朴的文化修习任务,拎起包下得楼来,刚要顺着巷口出去,突然感觉心神‘波’动,当下运气贯注双眼向百米之外的巷口望去,果然看到那帮收水费的‘混’‘混’们又在张牙舞爪地拦截过往的行人了。 他不想多事,转身‘欲’攀住路边那棵大树跳出去,一抬‘腿’,不慎踢翻了树下一个破瓦罐。 “喂,小子,别跑,你丫半年多没‘交’水费了吧?!”两个愣头青听见响动,赶忙往巷子中跑来,待到近前看到李无锡这个漏网之鱼,大叫着扑上前来。 李无锡情急之下,跳脚就去扒那树枝,心想只要搂住树干,就不怕被那帮‘混’‘混’拖走了。一年前他就是这么抱着树干半天,任‘混’‘混’们怎么拉扯都不放手,身上还挨了几下,最后还是白吉报警解救了他。 谁知此时他一跳之下,居然飞身而起,脚上如同长了弹簧似的,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越过了大树后面那栋平房,直直落到了外面街上。 后面追击的那帮‘混’‘混’个个睁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好似见鬼了一样,想必一个个心中庆幸没追上他,这样的神通,追上了还不被他反着暴打一顿? 李无锡虽然也自心下惊讶,但毕竟这几日修行,也明白此乃真气自行提聚之功,当下并不慌张,整整衣服,长出了一口气。 此时只听三百多米外的公‘交’站里一声车鸣,却是一辆234路车正要起动出站。他情急之下,撒开‘腿’就朝车站跑过去,只听耳中呜的一声,类似高速飞行产生的音爆,脚下也是烟尘四起,看得路人尽皆目瞪口呆。 “这娃为何跑得这么快,都赶上刘翔了啊!”早点摊上,老张头张大了嘴,端着豆浆都忘了加糖。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李无锡迈进站台时,公‘交’车却是已经潇洒地绝尘而去。怎么办,再等一辆?那至少要半个小时了,想起迟到后要扣掉的那几十块钱,即便李无锡如今颇具道心,也还是本能地觉得‘rou’疼。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一咬牙,只觉一股浑厚真气从丹田腾起,双脚仿佛踩了风火轮一般,马不停蹄地向着开走的234追去。 速度越来越快,而他也感觉体内的真元流动越来越是顺畅,那本来一纸之隔的任督二脉中也传来隐隐的热力,在向着对方不停地撞击,这种感觉,就如同水库开闸之前,急不可耐撞击着闸‘门’的洪水,蓄积的能量也是越来越大,直‘欲’喷薄而出。因此,他不停奔跑的双‘腿’却是在旁人眼中再也看不见‘腿’脚的形状,只见一圈白‘色’的旋轮在推着他飞速向前。
100米,80米,50米,30米,20米……如离弦之箭般的李无锡,速度越来越快,堪堪在234路车停稳在下一个站台时踏了上去。喘着粗气挤进‘门’,人与人之间就如同沙丁鱼似的空间里,李无锡身上就像有一种斥力一般,将旁人都挤向了两旁…… 上午9:20,神采奕奕的李无锡带着新的产品目录走出公司大楼,漫步走向旁边的斯达巴咖啡店,此时咖啡店却也是刚刚开‘门’,顾客并不是很多。 远远地透过玻璃橱窗,就看到那张熟悉的胖脸,面目狰狞地对着店员吆三喝四,吐沫星子都要吐到人家脸上了,吓得那小姑娘瑟瑟发抖不敢应声。 这头‘肥’猪名叫施紫铭,四十岁出头,是琨纶公司采购部经理,李无锡负责的老客户,惯会吃拿卡要却不办事的,为此公司已经三令五申将其作为重点防范对象。奈何琨纶公司牌子大,李无锡为了保住饭碗,不得不经常从自己的提成里给他点油水,算得上是老‘交’道了。 虽然施紫铭仍旧如往常一样,一副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的土包子模样,但不知为什么,李无锡总感觉今天的他有些不同,不由得留神起来,咳嗽一声,上前打了个哈哈。 “哟,小李来了?来来来,快坐快坐!”果然,这家伙一看见李无锡却是换了一副往常没有的热络,指指对面的座位,示意李无锡坐下,“要喝点什么,随便点,今天施哥埋单。” “施经理说哪里话,您是客我是主,哪能让您破费呢。服务员,今天的消费都记在我的账上。”李无锡知道这家伙老‘jian’巨猾,虽然‘rou’疼这动辄百八十块的一杯咖啡,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应对。 “哈哈,小李,你看你,哈哈,你还是那么客气。”这死胖子皮笑‘rou’不笑地道,“过年家里一切都好吧?” “托您的福,都‘挺’好。您看,这是我们最新的产品目录。”李无锡见这‘肥’猪一副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当下欠了欠身,连说不敢当,随即急忙拿出目录,准备公事公办。 “不忙不忙,这公事哪有办完的时候,打‘交’道这么久了,一直没机会好好聊聊,今天咱哥俩是以谈心为主,公事为辅。”施紫铭弹弹手中的烟灰,悠然自得地道:“我记得,小李你家是山‘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