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一拳打死你
第五十五章一拳打死你 心有灵犀不过是刹那,但是那种由心的幸福却是永恒。 广西城占地数百亩,四周被高大而且坚固的城墙围着,广西城中楼阁高建,亭台四起,这楼不是一般楼,是琉璃瓦青砖楼,这阁不是一般阁,是红杉木金阙楼。这亭不是一般亭,却是十里送别长望亭,这台不是一般台,只是九阶拜将升官台。 整个广西城气势恢宏,城中商铺林立,叫卖叫买声此起彼伏,车水马龙,来往客商不断。 人们或是在杂技摊前拍手叫好,或是在珍奇古玩店中流连忘返,亦或是在酒店客栈中频频举杯......这一切显得热闹非凡 章静姝显然对广西城十分熟悉,一看就是老司机。 “武大哥,广西吃的当中有一绝,你知道是哪一绝吗?” “武大哥对吃的不怎么了解,能吃饱就行” 这确实是实话,武玄正从小跟着师傅,吃的都是粗茶淡饭,咸菜炊饼,对吃的没有那么多讲究。 章静姝嘻嘻笑道:“广西靠近大海,人们喜欢吃鱼,这广西城中一绝便是鱼八珍” “这鱼八珍怎么讲?” “这鱼八珍顾名思义就是八种最名贵、最稀少、rou质最鲜美的鱼组成宴席,这其中七种鱼分别是黄身黄唇鱼、大骨利兹鱼、蓝鳍金枪鱼、深水皇带鱼、花白石斑鱼、天赐多宝鱼、白金白龙鱼,然后再用十六种烹饪方法:炒、煎、贴、烹、炸、溜、汆(cuan一声)、煮、炖、煨、卤、酱、熏、烤、炝、腌加以烹制,最后这八种鱼形成十六道不同的菜” 武玄正没想到章静姝说起这鱼八珍时,头头是道,就像背顺口溜一样。 武玄正笑道:“哈哈,没想到静儿对吃的还这么有研究,不过静儿这最后一种鱼怎么不说啊,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嘻嘻,这最后一种鱼也是鱼八珍的关键,鱼八珍宴席昂贵无比,之所以成为一绝,便是由这最后一种鱼决定的” 章静姝略做神秘的说道,果然吸引了武玄正的好奇心,看着章静姝说吃的,就像个小吃货,让人十分欢喜。 “那最后这一种鱼到底有何特别之处呢?” “这最后一种鱼是金身红龙鱼,这鱼全身鳞片皆是红色,但是鳞片之间和腹底与鱼嘴却是金色,而且这鱼颇通人性,金身红龙鱼生长在距离海岸几万里的深海,数量极为稀少,那深海暗流众多,礁石林立,暴风不断,去的船只大多有去无回,所以很少能捕捞到金身红龙鱼,一尾鱼便值百两黄金,这鱼八珍我也只吃过一次,可遇不可求,嘻嘻” “我还以为静儿要带我去吃这鱼八珍呢,我一想身上钱也不够啊,哈哈” 说到这里,武玄正不禁心中感慨,豪门富商一顿饭随随便便百两黄金,千两黄金,这可是平常老百姓几十年不吃不喝也挣不到的,但是在他们眼中,却是如此简单。 不论乱世还是治世大抵都是如此。 “其实静儿也不怎么喜欢吃鱼,今天静儿要带武大哥去吃的东西是静儿觉得到目前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看着静儿说话间不自觉吞口水的样子,武玄正想笑,静儿不但钟天地之灵慧,而且纯真俏皮无比,让人不爱都不行。 “静儿别说了,快带我去吧,武大哥也好奇是什么东西居然让静儿如此夸赞” “嘻嘻,待会儿武大哥就知道了” 说着,章静姝带着武玄正在广西城中七拐八转,逐渐脱离了闹市区,此处没有多少商铺,显得有些冷清,不过还是能看见有些行人经过,而广西城墙就在不远处,此处已是广西城外围地段,这里零散的商铺建筑大多较为矮小,不像先前闹市区那些建筑高大恢弘,气势非凡。 不一会儿,章静姝领着武玄正来到一家小店,一股淡淡葱花香味传来。 小店外摆着四五张木桌,十来条长凳,有三两个食客,两根竹竿撑着一块遮阳布,店中还有两三张桌子,整个店面不算太大,只有二十来个平方。 店家是个老者,头发胡须皆白,穿着粗布麻衣,脚蹬一双草鞋,脸上净是皱纹,看起来犹如慈祥的邻家大爷,见有客人前来,老者赶忙出来招呼。 待一看到是章静姝时,老人家笑道:“公子又来吃粉了,好久没看见公子了” 虽说老者在笑,但是武玄正还是在老者眼中看到一丝忧惧难过之色,不过也没多想,谁心中没有件难过的事情? 武玄正一听老者的话就知道章静姝肯定是常客。 “嘻嘻,我也好久没见到老人家了,好想念老人家的螺蛳粉啊,我这次带着我朋友来品尝老人家的螺蛳粉” “谢谢姑娘了,你们先坐,我这就去煮,稍等片刻” 说完老者就转身进到屋里去煮粉。 到此时武玄正才知道,静儿口中说的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竟然是这螺蛳粉,这在平常老百姓眼中不过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食物,没想到却成了章静姝眼中的美食。 不过武玄正也理解,章静姝身在富贵之家,锦衣玉食,穿多了绫罗绸缎,吃惯了山珍海味。穿着粗布麻衣,吃着便宜的螺蛳粉,又是不一样的体验。 穷苦的人想过有钱人的生活,天天穿金戴银,山珍海味。有钱的人却想返璞归真,穿穿粗布麻衣,尝尝粗茶淡饭。 不一会儿,老者端上来两碗热气腾腾的螺蛳粉,放在桌上,香气立即扑面而来。武玄正腹中早已是饥肠辘辘,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看着武玄正的吃相,章静姝“咯咯”笑起,武玄正也不觉得尴尬,毕竟太多天没吃东西。 “武大哥,你慢点吃,嘻嘻” ....... 不一会儿,武玄正就吃完了一碗,就招呼老者再上一碗。 这时从不远处走过来四个年轻男子,脸上带着jian笑,但又怒气腾腾,看着就不像好人。 这四人径直来到这小店中,为首的一个男子把脚“啪”一声搭在一长凳上,大声吼道:“沈老头,这契约你是签还是不签” 老者看见四人前来,面露惧色,唯唯诺诺,生怕惹他们不高兴,沈老头拱手说道:“不是我不签,我一家八口人就靠城外那两亩薄田和这小店维持生计,这要是把地给你们了,我们一家怎么生活啊” 说到这里沈老头竟然掩面哭起来,老泪纵横,看沈老头的表情和反应,这四人应该来了不止一次。 “你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章将军要扩建广西城,正好占了你家地,是你的福气,按理说你作为广西城民,应该把这块地捐献出来,但是章将军大仁大义,给了征地补偿,你还不知足?再说了,这广西城里里外外都是章将军的,就连你这条老命也是,给你点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想坐地起价不成?” 沈老头哭着道:“小老儿绝对不敢违背章将军扩建广西城的意愿啊,是给的征地赔偿实在太低了,我们家世世代代相传,全家老少就靠那点地,要是没有了地,我们真是无法生存,如果赔偿高点的话,我肯定愿意让出这块地,小老儿也不是分不清是非,不懂大局,只是这点征地补偿实在无法养活我们一大家子,所以小老儿不敢签这个字啊.....” “我不管你这些,今天你是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说着为首的年轻男子拿出一张契约,“啪”一声仍在桌上。 “小老儿万万不敢签这个字啊....呜....呜...” “你忘了你家人了?你还不知道你儿子的脚怎么断的吧?嘿嘿,不签,我自然能让你服服帖帖的签” 听到这话,老头双眼中露出恐惧之色,而后身体颤抖说道:“你....你...说大牛的腿是你们打断的?” “嘿嘿,这下你签不签?” “你们好狠的心....苍天啊,这让我们怎么活”说完老头儿竟然跪在地上,双手向天,哭喊着。 “章将军啊,都说你爱民如子,你来看看吧”
沈老头哭喊着,跪在地上,不断向天叩头。 看着沈老头跪在地上哭喊,几个年轻人不但没有一点同情心,反而大笑道:“哈哈,沈老头,你求天告地拜章涵也没用,这广西城的天虽说是章涵的天,但是这地却是我家老爷的地,你赶快来把字签了,我交差,你也好过,要不然我就天天来你这店里,让你生意都做不成,如果你真不签,你可要小心你的家人了.....嘿嘿” “求你们高抬贵手,行行好吧,签了这字我全家都得饿死啊.....” 看着这一幕,坐在一旁吃粉的章静姝和武玄正看不下去了,心中早已是怒火升腾,恃强凌弱,仗势欺人,简直是人渣。 “你们两个把沈老头押过来”为首的年轻男子吩咐身后的两人,想要强迫沈老头签字。 “且慢”武玄正大喝一声,二人被这一喝,止住了身形。 为首的年轻男子看正在吃粉的两个年轻人,两个都穿着粗布麻衣,虽说样貌清秀,但是看着并无特别之处,根本不把武玄正和章静姝放在眼里。 “哟呵,哪来的小白脸要强出头?这里没你的事,你识相点滚到一边,要不然,别怪老子手黑” 武玄正面不改色,冷冷地说道:“你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这是强者的蔑视,只是冷冷一句。 “傻*,老子倒要看你这小子有什么手段”说完年轻男子就要扑上来。 一旁的章静姝见武玄正发话,急忙去把沈老头扶起来。 “老人家,你受苦了,实在想不到广西城中竟然有这种事情发生” 章静姝扶起老人的瞬间,为首的年轻男子停下来,看到章静姝面容后,震惊无比,心想这世间竟然有如此清秀的男子,比女子还美丽,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带着jian笑说道:“一个不怕死的,还有另一个不怕死的,看你这小子肤白貌美的,床上肯定是个荡货,小爷玩女的玩够了,眼下正想找个男的玩玩,哈哈,你们两个先抓那白面小子,待会儿再弄沈老头” 章静姝一听,就算修养再好,也是满腔怒火,胸间怒气升腾,脸涨得通红。 年轻男子身后的二人一听,就向章静姝扑来。 一旁的武玄正到了半神境界,面对这帮流氓地痞,哪里有他们伸手的机会。 四个年轻人只觉得眼前一个人影晃过,接着就听到“啊”、“啊”两声惨叫,伸手的那两人直接被武玄正一脚踢飞出去二十来米,落在地上,昏死过去,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为首的年轻男子见状,心中暗道不好,遇到了高手,也不管什么契约,也不管什么章静姝,转身就想跑。 武玄正如鬼魅一般,随即而至,对付这种渣渣,不需要什么招式,武玄正向其左肋骨打出一拳,只听得“啪”一声,这人便被轰飞出去,惨叫都没来得及,左肋大骨全部被打断,这暗劲沿着肋骨,穿过奇经八脉,透过五脏六腑,直把这五脏六腑与经脉震为粉碎,年轻男子落在地上,嘴中大吐一口鲜血,细看之下,竟然还有些肝脏碎块沿着口中流出,惨死在地。 这一切发生不过在眨眼间,四人中一人死去,二人倒地昏死,不死也废了,剩下这一人被武玄正强势的一击吓得目瞪口呆,犹如木鸡,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武玄正走过他身边时,这人竟然尿了裤子,一股sao臭味传来,欺软怕硬,遇到好欺负的就是皇帝,遇到强者就是怂狗。 武玄正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来到章静姝和沈老头身旁,过了片刻,那男子才回过神来,大叫着:“杀人了” 然后发疯般的跑出去,边跑边喊。 而来往的行人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吸引,前来围观,看着地上的三人指指点点,但是谁都不敢上去查验个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