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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家庭审判会

    小桃红接完电话,三个女人顿时捶胸顿足,一万分的心情激动,特别是张凤仙,从心底里感到冰凉冰凉,她心里那滋味,比打碎了五味瓶还难受。她在心里暗暗数落李二:小桃红跟你是青梅竹马的发小,结婚时有协议,我一年她一天。到了后来,有了小燕,我原凉了你,跟她平分秋色。这本身,作为妻子,我就已经吃了大亏。幸好小桃红乖巧,经常帮我看孩子干些家务,还断不了请我吃饭。我也就吃点亏,认了这即成事实。到了前一阵子,又整出周小妹和儿子小鹏认祖归宗的事,看在那一百万的份上,为家里做了重大贡献,我也接受她娘俩,没白没黑的给她看孩子,我是一句怨言也无有,任劳任怨当牛哇。这都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你这冤家今又弄出这小红的丑事,还有了双胞胎,这事我可不能再忍了,坚决不能忍,看看这个家,简直成女人杂货铺了就是把天打破,这小红进家也不能答应。我要反击,要自卫,我要保卫我的领地,我要保卫我的家

    小桃红心里也很气愤,有大姐和我两个伺候你还不够么真是个花心大萝卜,这些年我是一片忠心对待你,啥时想搂想抱随便不说,你到拐子饭店吃喝,我哪时哪刻不是扒出心来对待你你老婆要打你骂你,是我陪着笑脸替你说好话,为你求情,我心里受了千般委曲,这一切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个白眼狼在外头招惹周狐狸,还有了孩子。我也没和你计较哇,怕你受老婆气,我勤勤恳恳看孩子,为的谁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下倒好,你在外头祸越闯越大,睡那小红不说,还弄出双胞胎来,好个我的亲亲哥哥,你就往那死里折腾吧。反正今回我是铁了心,决不再低三下四为你求情,更不帮你,我看你栽了这跟头怎么爬起来可气煞我了

    周小妹一听到小红的事,特别是那双胞胎,肺都气炸了。凭我周小妹的容貌,凭我的经济实力,能给你这乡巴佬生出儿子,已是上天对你最大的恩赐。要不是机缘巧合,我公公病急,死前想见孙子,我病急乱投医,才让你上了床。不知好歹的东西,今又弄出小红这双胞胎,我非劈了你不可还我青春饶不了你这王八蛋负心汉加大骗子

    三个女人乱了一阵,不大功夫便静下心来。张凤仙一脸哭相,垂头丧气,精神高度委迷不振。小桃红说:“大姐,甭泄气,那小红刚怀上,我知道她在哪个酒店上斑,待我抽三天功夫,去到工地,寻着她本人,徍她肚上一腳下去,非给她踹掉了不可还双胞胎呢,她就是八胞胎,我也叫她乌乎哀哉,完了她姥娘个蛋。”

    周小妹不同意小桃红的办法。那样干,闹不好会出人命。她想的必较周到。她认为,一个女孩的电话不足为凭。听那口气,有讹钱的意思。也有这种可能,李二在工地上干的顺手,都以为他发了大财,借机讹点钱花也不是不有可能。外头的女孩,尤其是公路边上那些小饭店,吃饭的客人大多是南来北徍的汽车司机。那些开放的女服务员,一天接几泼客人也没定数,凭什么就说孩子是咱们家李二的。她怎么知道是李二中的靶。说不定李二根本和她不沾边哩。纯谇赖人也是常有的事。花花世界,啥么蛾子都出。依我看,先把当家的请回来,审问一下,把事弄清楚,把那双胞胎座实了,再釆取必要措施应对不迟。

    张凤仙觉的周小妹说的在理。光顾着生气,忘了辨别真假,冒冒失失,说出去叫人笑话。小桃红也赞成周小妹的意见。她提议说:“你说的对,就照着你办。主意是你出的,就由你唱主角,你想法把他钓回来,咱仨来个三堂会审,人多力量大,还怕他不说实情”

    周小妹说:“主审还是正主儿的事,咱们两个给正主儿敲敲边鼓,打打小锣就行。我估计这事十有是讹钱。待会我打个电话呌当家的明早徍回赶,傍晌午就能到家,到明天咱三人统一口径,千万不能心软,千万不能各唱各的调,一门心思弄那双吧胎,非弄出个结果来不可,没有结果,决不収兵。”

    李二接了周小妹电话,急着住家赶,不到十一点,便大步跨进家门。进门以后,见三个女人表情严肃,各就各位。张凤仙坐在沙发正中间,小桃红跟周小妹分坐两旁。见他前脚已进房门,张凤仙大喊一声:“坐下。”早有小桃红周小妹二人,抢步上前,不由分说,各人拧住一根翅膀,强行将李二按在事先摆好的椅子上。那椅子不偏不歪,正好就在张凤仙对面。周小妹手一挥,示意审判可以开始。张凤仙从小没当过干部,更没见过审人是什么样子。只得硬着头皮,学着当年生产队长开社员会那样先来个开场白:“今天呀,生产队呀,开社员大会,主要是说说秧地瓜种绿豆的事项、、、、、、”

    小桃红-听不对劲,这哪儿跟哪儿呀,秧地瓜种绿豆,与小红双胞胎直接不是一路货。她赶快提醒张凤仙一句:“主要的说,”她伸出两个手指头,示意张凤仙说那双胞胎。

    张凤仙“啊”了一声,继读说下去:“两个指头听不明白。那肯定是两条路线的斗争,阶级斗争不能忘,呵呵,这个生产嘛,也要搞上去。关于秧地瓜和种绿豆、、、、、”

    还绿豆哪小桃红急了,她抓住周小妹的手徍前一推:“你上去审,把她个老糊涂虫换下来都火上房了,还生产队点绿豆哪。她这个审法,二十年也审不出个结果来。”

    周小妹邹邹眉头,勉強上的台去,把乱了方寸的张凤仙替下来,她轻轻冲李二点一下头,两手扶在茶几上,目光似剑,柳业弯眉倒竖,小嘴紧绷,一副不怒自威,且咄咄逼人的恣式。即成熟老道,又不乏现代领导文雅之态。完全是领导对待犯错员工的那种程序。她说道:“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说吧,在外头最近干过哪些溜门撬锁,乱钻树洞,偷桃盗杏的勾当”

    李二对三个人的怪异举动,深感莫明其妙:“你仨搞的什么鬼把戏一会秧地瓜种绿豆,一会偷桃盗杏,还加溜门撬锁,把老子当贼了是不是”他问张凤仙:“这到底咋回事你给老子说清楚”

    李二天生就是张凤仙的天敌。她结结巴巴的说:“咋天,有人打电话、、、、”

    “叫他自已说。”周小妹伸手拦住张凤仙的话头:“我捉醒你一下,王二麻子饭店、、、、、女人、、、、”

    “噢,我明白了,你说的是她呀。怎不早说我和王二麻子他老婆,早有来徍,生产队那会,我推着小车去打兔子,老远看见一个大白兔在吃草,我一枪打过去,那大白兔跑了,在沟里爬上来一个姑娘,长的象王二麻子的老婆、、、、、”

    小桃红和张凤仙正听的津津有味,不料周小妹使劲一拍茶几,大叫一声:“停糊弄谁呢这儿离工地六百多里,你推着小车去打兔子,多久才能走到那边还大白兔哩,野兔为了躲避天敌,毛色大多是黄褐色,野地里哪来的大白兔纯瘁是抵抗政府,拒不交待,满嘴胡诌八扯。妄图蒙混过关是不是就算当年这事是真,光生产队解散多少年了现在,那王二麻子的老婆最少也是五十五岁往上年纪,你怎么就让她怀上的双胞胎”

    小桃红说:“我那亲亲哥哥,交待了吧。咋天小红都把电话打家里来啦。是我亲自接的电话,铁征如山,赖是赖不掉的。”

    一听小红,李二顿时明白过来。污陷好人,他脑中闪过这一絲念头。当即沉下脸来,正正经经的说:“要我交待是不是要说也行。看这天已不早,到了该吃中饭的时候。先给老子弄一只烧鸡,再拿两瓶啤酒,一盘花生米,还有一盘牛rou拌黄瓜,少一样,老子也不交待,看你三人能把我咋的逼急了,老子上吊寻死,叫你三人往后,连根男人毛也摸不着。”

    张凤仙一看惹毛了李二,心中有些害怕,连忙吩派小桃红:“赶快去饭店拿花生米与那黃瓜牛rou,冰箱里有烧鸡,我这就拿出来叫他先吃着。”

    小桃红有些犹豫,站着沒动,李二指着她说:“好哇,不听分派是不是,看我去把你的拐子饭店砸了信不信老子真砸。”他跳起身就往外跑,小桃红慌忙拉住他的胳膊服了软:“住手,我这去拿还不行吗真服了,这些年惯出耒的驴脾气,都是大姐的不是。”小桃红极不情愿出的门去。张凤仙这边张罗着找盘子盛烧鸡,又翻箱倒柜找那瓶好酒。两人的所做所为,周小妹看在眼里,气在心上。怪不得李二在外头敢拈花惹草,敢情是家里的两个女人惯的他呀。伺候的这么周到,还这么怕他庞他,他在外头不闯祸才怪哩。独木难支。三个人有两个这么软弱,光自已硬也硬不起来呀,看来今日这三堂会审要黃。她无可奈何摇搖头,起身站起身,顺风使舵,她两个在男人面前极力表现疼男人,自已也不能硬顶风啊。她也表现一下,拉了李二,走到自已刚才坐的正中位置坐下,还去泡好一杯茶,亲自端到李二手上。李二接了茶杯,用鼻子闻过,很香,气顺了不少,放下茶杯,拉周小妹坐在对面。细心问了小鹏的近况,还问一些超市的经营之道。对周小妹的回答,他都一一记在心上。同时还要求周小妹给他一本经营方面的书,说他要抽空好生学习一下。对他诚恳的态度,周小妹很是赞成。随改变了一些对他不好的看法。认为他可以改造,不是那不能雕硺的朽木。同时,李二也说明他和小红根本就不沾边。他拍着胸脯对天发誓:决没睡过什么小红。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干屎抹不到身上。老子没干,叫那小红过来对质,老子看不一脚踹死她不可。没做亏心事,我就不怕鬼叫门。干过那事的话,我能这么硬气吗

    周小妹观察李二,说话底气十足,毫无胆怯之色。不象刻意隐满什么。也就信了他的话。两人正在交谈,小桃红那儿已经手提一个红漆食盒进得屋来,打开盒盖,不光有花生米和牛rou拌黄瓜,另还有几样精致炒菜。她把菜盘一一摆在桌上,张风仙也把烧鸡好酒摆上桌面,周小妹顺手拿起酒瓶一看是五粮液,有些狐疑,问李二:“假的吧”

    李二嘿嘿一笑:“真和假我说了你又不信,尝尝不就知道了么”

    周小妹打开酒瓶外包装,再仔细察看一下瓶子底部,打开瓶盖,用鼻子闻一下酒气,点头道:“酒是真的,但愿酒主人的话也是真的。”她拿起酒杯,给李二斟满一杯,恭恭敬敬放在李二面前,又把剩下的酒,平均倒进三个杯子里,依次把杯交到张凤仙跟小桃红手上。她举起杯说道:“家庭审判会结束。结论暂且不宣布。来,共同举杯,祝当家的顺利过关。”

    喝过三遍酒。小桃红沉不住气,问周小妹:“他承认了么那双胞胎怎么处置”

    周小妹摇摇头:“没有的事,你说怎么处置,冤枉好人的事,咱可不能干。”

    小挑红说:“我亲亲哥哥我最是了解,从小就老实。当年那某某人,在我哥哥面前脱的上身一絲不挂,硬是拿大奶引诱他,他都不动心。还是我采取措施,才把那情敌赶走。为报仇,那女的跟我在麦地里打架,两人滚来滚去,互相采着头发,谁也不先放手。你猜我亲亲哥哥怎么着他笑着刮我们俩一人一个鼻儿酸,说他有媳妇了,你俩还争个啥当时俺俩同时松了手,一齐问他那女人是谁,他呀,说叫嫦娥。我俩呢,还傻乎乎的四处打听那叫嫦娥的姑娘是哪庄上的,准备跟她比试谁长的俊哪,后来才知道那嫦娥是月宫仙女,才知道上了他的当。耍俺俩玩哩,你两个说,气人不气人”

    张凤仙说:“还有脸说别人你也不是好鸟。小妹,你不知道,当年我俩结婚时,下轿是她接的轿,她当时跟我说什么六月六,看老舅,我一年,她一天。我当时还以为是当地的风俗呢。闹了半天是她哄骗我。一年中六月六这天,男人归她一整天。再后来,她得寸进尺,就弄成了二女伺一夫的现今局面。这下更好,又加你一个不说,还整出个双胞胎来,他这一輩子真是不叫人省心。”

    周小妹一口酒下去,打量几眼低头闷不吱声的李二,说道:“二位,往后放心吧,有我在,万事太平,也许你俩不信,我周小妹就是他的克星。保准他规规矩矩,不再干那出格的事,是吧当家的。”

    李二低声说:“是。”

    “大声点,叫她俩提高一下信心。”

    李二大声说:“是”三个女人都心满意足的笑起来。

    就在李二回工地的笫三天,皮驴的老婆王胜利,一大早来拐子诊所找刘学银,脚还没进门便大吵大闹起来:“刘学银你出来,咱俩把话说请楚,你男人庞大,在工地跟那叫小红的女服务员鬼混,弄大了肚子,还怀的是双胞胎,怎么硬说是我家皮驴干的”

    刘学银到底文化深些,她慢声细气的问道:“你可是昨晚接了小红的电话”

    “是呀,她打的我们家座机。”

    “我也是接的座机电话。我说王胜利,你男人有啥毛病你自己不知道哇。在家他就东游西荡,专挑女人多的地处钻,上舞厅下饭店,吃喝嫖吹,可是样样精通。出门在外,你不在他身边,他把持不住,去找女服务员服务一下,实属正常。碰巧弄个双胞胎,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你男人才是预料之中的事呢。咱庄上的推土机不是叫他嫖进去了么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孩勾勾搭嗒,给人家怀上了,就硬赖我们家皮驴,我可不会替你们两口子背黑锅。”王胜利一副逮住理的口气,可把刘学银气急了眼。她把戴着的口罩摘下来,指着王胜利破口大骂:“那小红在电话里,说两个人都有可能是孩子的父亲,并没肯定是我们家庞大的种呀,你这泼妇,怎么一口咬住俺家庞大不放”

    “事实摆在那儿,还用咬么等孩子生下来,一看,矮乎乎,胖墩墩,就是庞大的种,不用去验血,懂行的接生婆,就判断个不离十。”王胜利很有把握的说。两个人正吵的不可开交,恰巧小桃红买菜回来。两个人便拉住她的赂膊,叫她评理。小桃红心里明白是咋回事。可她不点破。笑着说:“双胞胎,你们一家一个不就完了省下你说我头秃,我骂你眼瞎”。

    两个女人同时冲小桃红呸一声,小桃红在两个女人的对骂声中,大摇大摆进了拐子饭店,她心里说,害人先害已,狗咬狗一嘴毛。天下男人都一样,哪个不是吃鱼的猫儿她出来从电动车上往下拿买的菜,就听见两个女人骂够了,又站在拐子诊所门外,商量着去工地找各自的男人,程序和三天前张凤仙她们考虑的一样,先调查清楚事实真相。问好了到底是咋回事。还有那双胞胎是否真有,再决定怎么办。孩子肯定不能生下来。去医院打胎,钱财而已。两人鼓足了劲,不大功夫,各回各家拿了衣服现钱,在拐子饭店门口集合起来,坐上进城斑车,进尔转乘去工地的长途客车,天不黑,两人就到了李二的石灰厂。刘学银认的黃技术,就向他打听庞大皮驴二人去向。

    黃技术是受李二指派,今天特意来石灰厂值斑的。他指着窝棚里的被子说:“他俩就在这儿睡觉。今天工地上缺水泥,放假一天,他两个中午去吃午饭,到如今也沒回来。两个老同学,好的想穿一条裤子,无论干啥事,两人都很粘乎。”

    “他俩到哪家饭店去吃中午饭呀”刘学银有些紧张的问。

    黄技术用手指着南边说道:“看见前面那座桥了吗过桥路东笫一家便是,有牌,上写王二麻子饭店。很好找,你俩去找找吧。庞大皮驴二人肯定在里边,到底两人在干什么,不大好说。这儿乱的很。”

    王胜利跟在刘学银身后,两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探头探恼进了王二麻子的饭店,猛听见一间房里传来女人吃吃的浪笑声。两人循着笑声徍里看过去。只见皮驴和庞大两人坐在一张长沙发上,两人中间还夹坐着一个女孩,那吃吃的浪笑声便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她就是小红。庞大和皮驴看见自己老婆进了门,吓破了胆,慌忙把放在小红前胸上的手抽回来。小红并不认识刘学银和王胜利,她还使劲拉住两人的手往自己怀里拽呢。王胜利胆子大,上前照她脸上就是一耳光。打的小红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小红吃了打,并不胆怯,她一边上前去抓挠王胜利,一边喊着呌人。王胜利当年搬铁出身,体格极壮。她拎起小红,把她拖到饭店门口要继续惩罚。不料周围饭店的几个男老板围过来要对王胜利大打出手。皮驴看老婆要吃亏。跑到厨房把剁rou的砍刀提了出来,高举过头顶。护在王胜利前面,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周围的人见他要拼命,也不敢贸然进攻。双方僵持着,谁也不怕谁。大约二十分钟功夫,在双方快要支撑不住时,李二不紧不慢的出现在现场,他先是嘿嘿一笑,伸手把皮驴手中砍刀轻轻夺在手中,又示意王胜利把抓小红的手松开。其它的男老板们均松了一口气。李二拿着砍刀在自已腿上比划着砍了两下,点点头。他摆手叫皮驴两口子离开仮店徍石灰厂那边走。皮驴这才发现庞大两口子不在身边。四处张望,发现他两口子刚才不但不参战,连威也不助一下,而是躲在了饭店的屋里头,伸着脑袋往外瞅。关健时刻当逃兵,真不是东西庞大两口子见李二出面给皮驴两口子解了围,也趁机从屋里头溜出来,朝着皮驴两口子撒退的方向追过去。李二两手抱挙,对着几个老板拱了两拱,说道:“我这位老同学,刚从里头出来,对外头不大了解,请大伙高抬贵手罢,他天生属狼的,天天把脑袋挂在腰带上过日子,在家乡正天吆喝着要杀几个人过过瘾,众老板们家大业大,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家里穷的就剩下一把菜刀,他拿着那莱刀四处混饭吃。光脚丫不怕穿鞋的,他命不值钱。看见刚才那女人了吗那可不是他的老婆,是他一个不远的姨娘,两人整天瞎混,差点没把他姨夫气死。庞大还可以,家庭经济还行,他欠的账少,不大到二十万。估计到他儿死的时候能还个差不多。”

    王二麻子-听彻底xiele气。这两个祖宗,经济好的还久账二十万,那经济不好的,说不定欠多少万哩。怪不得敢在外头耍大刀,敢情是亡命徒啊。自已好歹也是一饭店老板,犯不着跟这种亡命徒硬拼。想到这,只得拿出烟来,陪着笑睑,说一些好话,把周围几个男老板打发走。李二拔腿也想走,怎奈王二麻子苦苦挽留,只得耐着性子,坐在饭店门口,陪他拉呱说话。不大功夫,李伟民打电话找李二,说在办公室等他,这才给李二解了套。要不的话,王二麻子非留他吃饭不可。虽说不敢讹他的钱,可吃了饭总的讨款不是

    李二回办公室,老远就看见皮驴正在找刀哪,庞大方才不够朋友,关健时刻当缩头乌龟,他要劈了庞大解恨。刘学银远见李二回来,快步迎上来,央求李二给庞大说情,叫皮驴饶了庞大。

    李二对王胜利说道:“劈庞大,留以后吧,先把他俩给小红弄上的那双胞胎解决了,再杀庞大吃rou不迟。”

    提到双胞胎,庞大皮驴两人异口同声说压根没沾过小红的边。说她怀了孩子,是闹着玩的。王胜利松了一口气。她揪住皮驴耳朵,大骂起来:“徍后再弄这些下三烂勾当,老娘非把这驴耳朵拽下来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