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姗姗来迟
“呜，好久没睡这么踏实了。”瓦伦婷伸了个懒腰，傲人的曲线勾人魂魄。柔臂轻舒，全身舒服地打了个颤，毛管清爽地呼吸着清晨的空气。 窗户打开了，阳光照进来，温柔和煦，带着冬日特有的几分热度，就像一杯充满暖意的咖啡。清凉凉的风带着江南湿润的气息轻泠泠地扑在她的脸颊上，爽意舒适。 “哎，怎么没人了？”她扫视了一下，身边只有梅丽尔残留的淡淡香气，再看向方旭的床，被子叠地整整齐齐，四棱八角，分明直爽。 跳下床，敲了敲微酸的颈椎，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都有点不习惯了。 刷了牙，洗了脸，在精美的镜子上哈一口雾气，轻轻擦去，镜子里是一个精致唯美的容颜，疲惫和劳累都一扫而光，晶莹的水珠顺着细腻的脸颊滑下，但是镜子里却是一双闪烁不定的眸子，带着迷惘、恐惧、温柔、暴躁，褐色的瞳孔时而收缩时而扩张，显示着主人内心的起伏不定。 “你在干什么呢？”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柔柔的嗓音下一刻才传来。 “哦，刚起床，眼睛酸涨，方旭呢，去哪了。”瓦伦婷赶紧用洁白的毛巾擦了把脸，随即转移话题。 “他啊，早起考试去了，今天咱们去逛街吧，有了一大笔钱可以随便花了。”梅丽尔将疑惑压在心底，雀跃着说到，两只漂亮的小眼睛里似乎写着￥￥的字样。 “逛街，好吧。”瓦伦婷其实并不喜欢逛街，她喜欢去健身房，游泳馆，马术俱乐部以及射击俱乐部，但是现在，想到口袋里有方旭给的50万的银行卡，也就升起了一些购物的念头，比如中国的武器、正宗的机弩、野外求生装备：镁棒、折刀、打火石、尼龙绳、雨衣、望远镜、简易帐篷等等，打定主意，两女兴致勃勃地收拾收拾就出发了。 “请问这里是观前街吗？”穿过一条繁忙的大街，梅丽尔礼貌地询问一个路人，该路人紧张地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的，好不容易按下激动的心情，“不，不不，不是，在前面，这里的干将路，你向前走就到了。”“嗯，好的，谢谢你，中国人真热情啊，呜。”梅丽尔高高兴兴地挽着瓦伦婷走了。 路人猛然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矮油，我打死你算了，二十多年英明一朝尽毁，在美女面前丢份就算了，竟然连搭讪，带路，留号码都忘了，活到狗肚子了，哎不对，她是外国人，旁边那个为什么这么眼熟呢，怎么好像有点印象呢？”“臭鱼，你怎么搞得，抽自己耳光，活腻了？”“要你管，我都不屑告诉你，老子的艳遇说出来吓死你。” “艳遇？你太不够哥们了，有艳遇不叫上兄弟，说，在哪儿。”一个脸色苍白，长相普通的年轻人搭着他的肩膀，东张西望。 “臭鱼”得意洋洋地抄着口袋，吹着口哨就走了，苍白青年赶紧跟上，腆着一张脸，“鱼哥，鱼爷，您老人家说说嘛，哪儿，一口价一包黄鹤楼。”“臭鱼”顿了顿，扬了扬眉毛，继续向前走。“两包”没反应。 “算了，最高价，三包。”“嘿，就在前面，那边，看到没。”“我去，不是吧，我怎么这么衰，花了三包黄鹤楼，买了一个这样的消息。”苍白青年看着眼前抛媚眼的“凤姐”栽倒在地。 “方旭，你去你亲戚家这么长时间，复习没啊。”郑强拍了拍方旭的肩膀，嘴里还挂着一袋豆浆。 “我看了一点。”方旭在心里擦了一把冷汗，不过既然打算回来把学校的事情了结一下，就最后好好地考一场试吧，就当做对过去生活的一场祭奠。 “方旭，好多天不见你了啊，去哪了。”齐成看到方旭也跑了过来。 “我去亲戚家住了一段时间，走吧。”三人一起向考场走去。 考场里，全班同学几乎都已经到了，每个人都在努力地看书，毕竟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呀，方旭，我怎么觉得你又长高了，都快一米八了吧，几天不见，长这么高？”高熙洋原本在摇头晃脑的背书，看到变化很大的方旭进来立即叫了起来，他一叫，全部都抬起头来。 顿时，各种各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方旭好像变帅了哎。”“去哪兜了一圈吧。”“快看书啦”“方旭，方旭，过来过来。” 跟方旭比较要好的种华佳招招手，方旭走过去，“怎么了？”“还怎么，你是不是做了整容了，在哪边整的，韩国？”一说到整容，种华佳原本小小的眼睛立即睁大，死死盯住方旭，手还抓着他的袖子，一副你不说就不松手的架势。 方旭一头的汗，全班好多人都看着呢，这个小妮子一点都不顾，不愧是号称发条妹的强大生物啊。 发条妹也就是指她的神经粗大，做事情就像上了发条一样，兴冲冲，不计后果。 “哥哪有钱整容啊，被板砖拍一下就算整容了啊，纳，或许是因为我用了新的洗面奶吧。”方旭赶紧把功劳推到某洗面奶的身上。 “哎，别走，别走，哼”种华佳小脸一板就要发火，这时监考老师的话音响起：“请童鞋们把资料、书籍等相关物品交上来，将手机关机，否则将以作弊论处。” “考完找你算账。”种华佳做了一个口型。掏出可爱的圆珠笔刷刷地开始答题，全部估计就她最不成熟，年纪小，94年的，不知道怎么上了大三。 方旭一直将她当做meimei样的对待，种华佳也是个娇俏可人的小美女，她将发辫编好，打成一个麻花状的尾髻，爽利清秀，再加上她清丽的面容，引来了许多男生的追捧和示爱。 看着印刷地整洁的试卷，淡淡的墨香，方旭有些感慨，以前不珍惜，贪玩地不行，现在再也不能正常的学习了却也有些怀念，怀念那艰苦而充实的高中岁月，怀念严厉的小学老师，怀念中学英语老师手中的小教鞭，就像魏巍笔下的语文老师，启蒙、引导了我们的生活，点燃了文明的油灯。 扯得有点远，就像方旭现在在试卷上写的那样，矛盾的普遍性与特殊性相互作用，相互连接，相互转化，普遍性寓于特殊性之中，特殊性通过普遍性表现出来 “叮铃铃”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起来，方旭早早地就放下了签字笔，倚着玻璃窗发呆。监考的研修生麻利地收走了试卷，那冰冷的眼神还透过狭小的镜框瞪了方旭一眼，不知道是责怪他漫不经心，还是责怪他东张西望。 方旭捏了捏鼻梁，自己可也是个近视的，但是基因强化后，视力已经突破了人类的极限，不再担忧近视的问题了，嗯，刚才并没有使用这个来作弊，毕竟作弊是不好的行为，非我辈良善所为，这样看来，死亡乐章并非一无是处嘛。 “哼，跟本姑娘玩花招，从实招来，你去了什么地方，结识了哪些人，干了什么事，怎么整的容统统倒出来。”种华佳掐着小腰气势汹汹地堵住方旭，大有一巴掌搞定你的那种态势。 “矮油，你查你哥的户口做什么哟，呐，跟哥走，请你搓一顿。”方旭眨了眨眼睛，诱惑道。果然，种华佳立即就忘了自己的目的，似乎很好骗，笑嘻嘻地就收拾好小包跟在方旭身后，就像一个小尾巴。 同学们三三两两聚成一团走了，各有各的小团体。人群中，一个红衣服的女孩轻轻回头看了一眼，正好与方旭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旋即移开。 正是班花林姗姗，她就像一朵清丽的水仙，清洌洌、淡盈盈地，乍一看并不娇艳，不是那种一团火一样的女子，相反，很清新，一个完美的邻家女孩形象，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沈佳宜，她就是方旭心中的沈佳宜。 “这一身怎么样。”瓦伦婷戴着一顶牛仔帽，蹬着一双牛皮靴，褐色的夹克衫，纯白的立领衬衣，闪亮的皮裤，再配上欧版防水太阳镜，靓瞎了一店人的24K纯氪金狗眼。 “额，你不打算做女人了吗？”梅丽尔看着眼前帅气地就差叼根烟的瓦伦婷，极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