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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冲经脉

    接下的好几天,日子平淡如昔,王丰都是闭门不出,全力修炼,一边将斗气运行全身,努力修炼,一边思考着经脉的问题。

    然而,越是思考,越是感觉迷茫,经脉的问题本来就非常深奥,外加上薛药师又讲得玄玄糊糊,弄得王丰更加不知所措。

    运行着斗气,感觉问题丝毫没有解决,王丰觉得,继续修炼已经没有意义,于是停止了修炼,准备去外面放松一下心情。

    翻身下床,披好衣服,走出房门。

    此时已是上午时分,阳光充足,空气清新,一阵凉风袭来,还带着丝丝暖意。

    院坝里,有些安静,山雀在树枝上低声鸣叫,大槐树的枝叶在微风中丝丝着响,院坝内,没有了平时的吵闹喧哗,几个外童在水池边洗着衣服,另外几个在一旁闲谈。

    王丰走下台阶,和外童打了个招呼,相互寒暄了几句,然后就走出了院坝,向街面走去。

    街面上繁华依旧,人来人往,十分繁忙,街边小贩正在卖力的吆喝着自己的货物,许多买客正拥挤在摊位旁边,使劲的砍着价格。

    王丰没有多想,顺着拥挤的人群,缓缓的向东边走,不一会,就走出了田家镇。

    田家镇外,乡村相连,水田交错,农夫、渔民在田野中辛勤劳作,山雀和鹳鸟在林间嬉。

    王丰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几天的烦闷一扫而空。

    顺着大道向东前行,不久后就来到一处小山坡下,奔上山坡,跃上一处土台阶,抬头望着远处的山峦,俯首望着近处的田野,王丰的心情格外的舒畅。

    正午的阳光格外的充足,晒在身上让人有些闷热。

    王丰跃过一处沟渠,来到一颗树下,背靠着大树,坐在树旁的一处乱石上。

    山坡下,一条小溪正缓缓的流淌,蜿蜒的越过几处山峦,静静的向远处流淌,溪水如明亮的彩带,横亘在翠绿的山峦之间,时隐时现。

    在远处,一个巨大的湖泊静静的镶嵌在山峦深处,周围是碧绿的林木,藤蔓茂密,绿草丛生,寂静的湖面,犹如平镜,碧绿清澈,波澜不惊。

    望着溪流和湖泊,王丰思考着经脉的问题。

    突然间,心里一颤,蓦然间,王丰赫然开朗,心门仿佛一下子被打开。

    这些溪流和湖泊纵横交错,烦乱复杂,或许就像是人体全身的经脉一样。

    丹田就像是一座浩瀚的湖泊,汇集全身的斗气,这里就是斗气汇集的中心。而胫脉就是连接这些湖泊的大小河流,这些河流的大小,宽窄直接影响到,斗气的承载能力。

    而那些所谓的xue位,就是这些溪流狭窄的峡谷,怪石林立,狭窄悠长,阻挡着溪水前行。

    想通了这些,王丰立即明白了薛药师所说的一切,也彻底了解了经脉的运行。

    “原来是这样啊”王丰暗自兴奋,“小爷还以为多么复杂啊,原来如此”。

    想到了这里,王丰立即兴奋起来,迫不及待的奔下山坡,挤过拥挤的街道,一刻不停的返回自家小院。

    关上门,盘坐在床上,运行斗气,一边感受着斗气的运行,一边仔细思考着经脉的问题。

    斗气犹如溪水,在王丰的经脉中快速运行,时而澎湃如潮,时而宁静如镜。

    王丰虽紧闭双眼,但是脑子却飞速运转,心里不停琢磨,恍惚之间,突然明白了许多:“xue位就像是这些河流的狭窄交汇处,如同谷口,狭窄而悠长。全身的斗气犹如溪水,在经脉中运行,只要这些溪水经过谷口,就会受到影响,就会运行不畅通。这如同斗气,在全身运行,遇到xue位,就会受到阻碍,就会影响到整个身体里的斗气运行和使用。斗气的全身运行,就像是水流,水流要顺畅,就必须湖泊宽广,这样才能聚集更多的水。河道要宽阔,这样才能承载更多的水量。还有就是交汇点要通畅,这样才能循环和汇聚。而此时,自己身体的这些河流交汇处基本的是阻塞的,所以才不能够随心所欲的运用斗气”。

    想通了这些,也明白了了许多,知道了自己以后练习的方向和目标。

    王丰此时总算是想明白,有的人明明斗气深厚,却总是斗气运用总是不畅,有的人明明能够很好的感受到斗气元素,但是,吸收却是异常缓慢。这些都是由于xue位不通的问题。

    想到这里,王丰按赖不住心中的兴奋,心里暗想:“爷爷的,都说经脉复杂,只要想通了,还是简单得很”。

    思索片刻,王丰准备试着冲击一下xue位。

    静下心思,运行斗气,让斗气在经脉中缓缓前行,王丰仔细感受着身体里的xue位。

    这些xue位果然如薛药师所说的那样,狭窄阻碍,当斗气运行到这些xue位的时候,立即就显得异常的困难了。

    心里暗喜,气沉丹田,双手平伏在胸前,微微调整呼吸,吐故纳新,气脉起伏,斗气如同奔流的溪水,开始顺着经脉运行。

    蓦然间,王丰全身一阵发热,斗气飞速运行,心思一沉,猛然咬牙,运用斗气,开始对那些闭塞的xue位开始了第一次冲击。

    “轰”王丰突然脑子一响,心血沸腾,胸闷气短,头脑猛然间有些发晕。

    全身一阵痉挛,立即一阵剧痛,从脚底传来,迅速传遍全身。

    脑门猛然间渗出滴滴汗珠,顺着面颊,顺流之下,双手不停颤抖,皮肤也渗出丝丝血迹,青筋暴起,血脉膨胀。

    王丰忍住疼痛,心里暗暗较劲:“坚持,一定要坚持”。

    然而,澎湃的经脉开始逆转,片刻后,经脉瞬间绷紧,骨骼也吱吱着响。再过半响,就痛得王丰全身摇晃,渐渐的,无法有效控制自己的斗气。

    慢慢的,经脉里的斗气开始紊乱,这些四处乱窜的斗气疯狂的冲击着经脉,让王丰疼痛难忍。

    “爷爷的,小爷是不是要挂了”王丰忍不住心里暗骂,心想:“看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以后得万分小心”。

    “哧”气脉倒行,气血逆转,一口鲜血忍不住喷出口角。

    “啊”王丰低叫一声,倾倒在床上,鲜血印红了半边床单。

    “厉害”王丰忍不住低声喃语。

    双手平伏,强忍疼痛,引导着斗气顺着血脉前行,慢慢的,斗气才开始有了规律,慢慢的,斗气开始回归丹田之内。

    “看来,还是要慢慢来,急不得”王丰心里暗叹,擦擦头上的汗水,自言自语道。这一次冲xue位可是把王丰吓得半死。

    休息片刻,王丰才做起身体。

    王丰一边擦拭着衣服上的血迹,一边低声骂道:“恐怖,这冲击经脉真是恐怖”。

    过了好一会,王丰才缓过气来。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王丰跃下床,把床单卷起来,放进床底,拿来毛巾,擦拭了一下口角的血迹,斜着头,看看窗外,此时已是下午时分,换了件衣服,打开后门,走进后院。

    小灰鼠正盘坐在大槐树的树枝上,双耳上翘,尾巴轻摆,两只后爪紧紧的抓住树干,嘴里叼着一块大肥rou,两只前爪扶住肥rou的下端,抖动着全身的细毛,两只眼睛四处乱看,尖牙不停的啃食着肥rou。

    看见王丰走进后院,立即扔下肥rou,向王丰奔了过来。

    “啪”大肥rou从空中坠地。

    十几只大老鼠立即争抢起来。

    “吱吱”争抢肥rou的大老鼠乱成一团。

    “爷爷的,你又去厨房偷东西了”王丰忍不住笑骂道。

    “吱吱”小灰鼠低声叫唤着,仿佛是在解释什么。

    王丰拍了拍小灰鼠的脑袋,感觉这家伙又长胖了不少,笑了笑,觉得这家伙挺有趣。

    小灰鼠依偎在王丰身上,微微的拱了拱尖嘴,一双鼠眼四处乱转。

    王丰没有时间理会小灰鼠,把它轻轻的放置在地面上,向院子边的簸箕走去。

    石姜果和五蓝花好好的晒在哪儿,表皮微卷,水分尽失。

    王丰俯下身体,看了看药材,发觉药材虽然表面已经干了,但是内部还有点潮湿,心想:“明天还得晾晒才行”。

    抬头看了看天色,觉得今晚天气可能不会太好,就把药材收了起来,

    收拾完了药材,肚子就咕咕着响。

    “又到了吃饭的时候了”王丰心里暗想。

    迈进房间,拿上大碗,出了房门,看了看张峰的门,还是紧锁着,心里暗想:“张峰怎么还不回来,莫非是采药不顺利”。摇了摇头,快步去厨房,准备去抬了饭吃。

    刚刚走进厨房边上,就听见十几个外童正在发着牢sao。

    王丰眼睛一扫就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韩月、张翰、赵元都在,这几个都是外童中的活跃分子,经常和王丰拉拉家常。

    韩月靠在厨房的墙壁上,一边晃动着手里的大瓷碗,一边对着厨房挤眉溜眼的,嘴里还气愤的低声臭骂。

    一旁的张翰低声劝解道:“韩哥,算了,分堂这些家伙就这样”。

    韩月咬了咬牙,扬了扬眉头,然后俯下身体,凑过头来,低声骂道:“老薛头也太过分了,天天给我们吃糙米和青菜,以前三天两头还见得着一点rou末,现在倒好,连续几天的青菜、糙米,他是不是准备把我们吃死啊”。

    身旁的赵元对着几人挤眉溜眼的,半响后,凑过头来,低声道:“听人说厨房被偷了,后院还被挖了一个大洞,厨房里的鲜rou和腊rou都被偷了个精光,哎,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的家伙干的,他要偷也要偷点好东西啊,干嘛偷厨房里的鲜rou,么非是一个饿死鬼”。

    韩月低声骂道:“就是嘛,分堂那些高层钱多得是,这个贼一点水平也没有,要偷也偷他们,干嘛和我们过不去,偷了厨房里的鲜rou,弄得我们倒霉”。

    张翰摇了摇头,然后用低沉的声音,恨恨道:“鬼话,什么贼吃饱了没事干,专门偷鲜rou和腊rou啊”。

    赵元呵呵笑道:“鬼才知道”。

    身后的张翰,跃过赵元,挤了过来,对着几人,轻声道:“说不定是内贼”。

    韩月微微一笑,晃了晃手里的大瓷碗,低声道:“我看是监守自盗,我估计,是薛老头把鲜rou和腊rou卖掉了,然后说被偷了”。

    “就是,和我想得差不多”身边的张翰低声附和道。

    王丰听着他们的议论,暗骂小灰鼠,心想:“你这家伙也不能够天天偷厨房啊,要偷也去偷大户,这样偷,肯定会把老薛头弄疯”。

    走上前去,对着张翰低声询问道:“你们在议论什么啊”。

    张翰扭头看见王丰,立即笑道:“师兄好”。

    “你们好”王丰也笑道。

    赵元挤了挤眼睛,然后环顾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凑过头来,低声道:“我们在议论饭菜的问题”。

    王丰故作不知道:“饭菜能有什么问题”。

    张翰有些气愤,脸色微沉,低声道:“听说厨房又被偷了”。

    王丰故作惊讶,道:“又被偷啦啊,这可不行,这厨房三天两头被偷,这样还得了”。

    张翰冷冷笑道:“我们猜想,老薛头一定是把鲜rou和腊rou卖掉了,不然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抓到贼啊”。

    王丰心里暗笑,脸色却故作迷茫,低声道:“老薛头挺老实的,不会这样干吧”。

    韩月一脸鄙视道:“他是看着老实,其实肚子里坏得很”。

    正这时,老薛头从厨房里走出来,大声道:“排好队,开饭了”。

    排在前面的张桐看着饭菜就不爽,大声叫道:“老薛头,你怎么天天都弄青菜、糙米啊,鲜rou怎么不弄点”。

    老薛头大声道:“厨房里出贼啦,鲜rou和腊rou都被偷了”。

    张桐身后的文翰忍耐不住,低声道:“是被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监守自盗啊”。

    “你说什么”老薛头生气的大喊道,“我老薛头为分堂煮了几十年的饭,手脚干净得很,你们这群外童真是难伺候,要吃就吃,不吃拉倒”。

    说完,老薛头把饭勺一扔,转身就向厨房里走了。

    韩月低声嘲讽道:“爷爷的,饭菜做得差,脾气倒不小”。

    王丰没有理他们,转身走进厨房,心里暗想:“回去得严重警告小灰鼠,让它不要再偷厨房里的东西了,要偷也要到外面去偷,老薛头人还是不错的”。

    走进厨房,眼睛一扫,就见老薛头正蹲在地上生气。

    王丰把大饭碗放在一边,走上前去,笑道:“老薛头,别生气了,这些外童也是嘴贱而已,你几十岁的人了,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老薛头生气道:“说我老薛头手脚不干净,真是不像话,我怀疑厨房里的事情就是这些外童干的,我老薛头煮饭煮了几十年,从来没有这种事情,自从他们这一批外童来了后,就连连出事,不是他们才怪”。

    王丰故意低声询问道:“倒地是怎么一回事情啊”。

    老薛头低声道:“后墙被挖一个大洞,然后鲜rou和腊rou就不见了”。

    “哦”王丰应付了一声,心里更加确定就是小灰鼠干的。

    老薛头愤然道:“今天张执事还把我臭骂了一顿,说我老薛头就知道吃干饭,一点rou的看不住”。

    “算啦,好好看着就行,我就不信抓不住这个贼”王丰故意安慰道。

    老薛头咬了咬牙,恨恨道:“我就天天守在这里,看我不把这个贼抓住”。

    王丰安慰了一下老薛头,然后走出了厨房,准备到外面去吃点东西。

    看见韩月、张翰两人蹲坐在靠墙的石板上,也顺便叫上他们。

    张翰和韩月听见王丰要带他们出去吃饭,十分高兴,立即兴奋道:“还是王师兄好啊,居然请我们吃饭”。

    王丰摇了摇头,笑道:“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吃点小菜而已”。

    韩月眨了眨眼睛,笑道:“吃小菜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