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山堂
“你们知道吗，成了药堂的正式弟子了，那就不得了了，你们看看这田家镇谁最威风啊，不久是田家人吗，到时候即使在田家人面前我们也不用怕，因为我们是分堂的人，更别说在这田家镇那些土包子了，在这个田家镇分堂说的话比任何人都管用”一个高大的男孩得意洋洋的说，说完还高兴得嘿嘿直笑，好像自己已经是正式弟子了。 虽然王丰等人只是田家的一个杂工，但是一直引以为傲，这家伙这么说田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暗骂：“爷爷的什么东西”。 心里虽然鄙视，但是王丰也没有和他争执，他说的是田家，田家和自己只是雇佣关系，犯不着和这家伙斗嘴。 王丰知道这个家伙，这家伙叫何凡，是镇子里的，据说他父亲现在也是分堂的人，不过不是什么药师之类的，听说是分堂的厨房里打杂的，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是消息还是非常的灵通，对药堂的规矩很了解。 当然，王丰对何凡的话还是有些疑虑，弄不清楚分堂和田家的关系。 “你就吹吧，分堂还不是田家的，你还要扬眉吐气，看来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那一天田家的人一不高兴了，就把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灭了，到那时候才好笑哦”张峰又忍不住插话道，他对这个喜欢炫耀的家伙很是看不惯。 王后连也鄙视的讽刺道：“屁事不知道还好意识在这里神吹”。 张翰也点头附和道：“田家是田家镇的主人，据说分堂有很大部分产业都是田家的，你这家伙屁事不知道还好意识在这里夸夸其谈”。 王丰、张峰、王后连、张翰等人都是来自田家的杂工，听见何凡这样说田家自然有些不高兴。 “你知道个屁，田家镇分堂虽然在田家镇，但并只是田家的产业，田家只是在田家镇分堂的药房有些份额而已，相反，田家之所以能够有今天的权势还不是事事依靠着分堂，在这田家镇真正的主人是分堂，田家的人算个屁”何凡转过头来，对着张峰有些鄙视的说道，因为他知道张峰、王丰等人是从田府出来的，所以说这话的时候特别针对几个人。 王后连正准备反驳，突然发现早上主持选拔那个脸上有黑痣的少年走了进来，于是立即闭嘴。 大家见这个黑痣少年走进房间，立即恭恭敬敬的站起来，向这个少年行礼问好。 脸上有黑痣的少年看了看房间里的人，缓缓说道：“今天你们好好的休息，明天你们将会拜堂门接受训诫，虽然你们现在还不是分堂的正式弟子，只能说是外围人员，但是你们毕竟是给分堂干事，打着分堂的名号，事事都关系到分堂的脸面，要知道咱们药堂是平洲四大帮会之一，俗话说帮有帮规，国有国法，你们明天要好好的记住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是” 众人连忙齐声回答道。 脸上有黑痣的少年冷冷的看了看王丰等人，接着说道：“现在我领你们去新的住处，你们以后就住在那儿了，在住处不要高声喧哗，要知道你们的隔壁院子里可是正式弟子，有好多还是内堂的人，这些人脾气可是不小，都是惹祸的老祖宗，你们要是惹着他们了，到时候被打得半死，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是” “是” 众人连忙答道。 脸上有黑痣的少年见这群小孩已经被震慑住了，于是点了点头道：“现在你们开始收拾东西吧”。 众人一听，立即行动起来。 其实大家都没有什么东西，不一会，大家都收拾好了。 脸上有黑痣的少年转身走出房间，众人立即跟着走出房间。 穿过两条小巷，然后又转到一条石板路上。 张峰突然挤到身边低声询问道：“不知道他会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 王丰低声告诫道：“别说话，跟着就是了”。 张峰伸了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王丰没有理他，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不一会，大家就被领进了一个小院子，这院子是个四合院，每一边有十来间房子，院子中间一个大院坝，在院坝的中间有一颗大槐树，两个人手牵手都围不过来，此时虽然已经快要到冬天，不过叶子还没有掉完，现在看上去还是密密匝匝的，可以想象到了夏天的时候这个槐树的枝叶肯定可以把大半个院坝给遮蔽起来。 脸上有黑痣的少年让大家排好队，让后大声念道：“朱成，其月，王丰,到前面来” “是” 三人齐声回答道，并立即走上前去。 “你们三个这一次表现突出，都是吃十颗草药，这是你们的奖励”，说完从怀里拿出三个袋子，让三人一一的领取。 三人领了装钱的袋子，拿在手里特别的高兴，王丰小心翼翼的把钱袋放进怀里，摸了摸才放下心了，这可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钱，而且现在还是自己挣的，想想都有些不敢相信，总觉得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那个脸上有黑痣的少年接着又说道：“现在这个院子四五十个房间，这些房间大小不一，位置有好有坏，作为奖励，这一次让你们先挑选，你们挑选好了其他的人才能够挑选”。 朱成和其月听了真是高兴，马上就开始看房间，二人都选中时靠着最前侧的房间，这是进门的位置，很显然他们主要看中的是这两个房间的位置。 两人心里怎么想的王丰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位置靠进门，无论是那个师兄要进这个院子都会被他们发现，这样以来，他们就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那些师兄一来，他们就可以及时的出来迎接，这样一来二去容易被人重视。 王丰看了看，选了一个靠近里边的房间，不是因为别的，首先这房间偏僻，不引人注意。其次就是这房间后面是一座山墙，在房间与山墙间天然的形成了一个封闭的后院，在这个封闭的院子里也有一颗大槐树，大槐树的叶子茂密，即使在小院里干什么别人也不会知道。 王丰的心思与朱成和其月不同，他主要是不想引起别人注意，虽然引起别人注意可能会得到重视，但是这样也会把自己放在别人妒忌和敌对的位置，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吹之，人出于众，众必毁之”，因此低调也是一种自保的策略。 果然，因为他们三人被特殊对待，许多小孩都有了些不满，私下都开始议论，好在王丰选的房间位置不太好，大家的矛盾主要都集中到朱成和其月身上。 王丰摇摇头，心想真是应了那句古话：“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了利益的地方就有争斗”，区区的一个选房事情就可以看到人性的虚伪。 见大家选好了房间，脸上有黑痣的少年让人进行了登记，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王丰进入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躺了下来。 不久以后天色渐晚，天色也黑了下来。 当晚，天气渐渐的冷了起来，风也起了，看样子要下雪了。 果然，在子夜时候天空中飘起了雪花，慢慢的越来越大，漫天的大雪从浩静的夜空飘落，仿佛是天女散花般，地上渐渐的一片雪白，只是这般美景却无人欣赏，大家都在自己的床上酣然入睡了。 王丰并不知道外面在下雪了，只是感觉比较冷，把被子裹了裹很快进入了梦乡。 早晨，田家镇分堂堂院内。 近三百人聚集在分堂内的院坝里，整个分堂的人都来了。 按照内外两堂分列两边。在正堂的前侧墙上挂有近三十张画像，在画像的下面设有一座长长的香案。分堂内三百人井然有序的站好，在分堂的前侧站着几个老者和十来个年轻大汉，王丰认识的赵总管也在其中。 “丰哥这是干什么啊”站在王丰身后的张峰看看这架势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要讲话，你想死啊”王丰连忙轻声的警告张峰，这家伙一点也不分清形势，现在分堂内面的高层人士都在，这种庄重的场合，如果被人发现这些刚进来的外童乱讲话肯定要被重罚，王丰不想自己一进分堂就被处罚。 因为是这次吃了十颗草药的原因，他们三人被安排在这次招收的外童的最前侧，在其左手边也站着十三四个小孩，与他年龄相当，应该是这次招收的内童。 其实王丰对这种虚张声势的拜门着实感冒得很，这只不过是哄骗小孩的把戏，培养这些几乎还不是药堂弟子的外围人员忠心吧了。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浓眉大眼的汉子走了进来，在分堂前侧的几个老者和十来个年轻大汉立即迎接行礼齐声道：“吴副堂主好”。 那个四十来岁浓眉大眼的汉子点了点头，转过身来。 “吴副堂主好” 两旁分列的内外两堂近三百人立即齐声道。 四十来岁浓眉大眼的汉子笑了笑，对今天众人的表现甚是满意，转过身去走到香案前，将三柱高香插入按内，高声道：“拜堂”。 堂前那几个老者和十来个年轻大汉立即分列两排，站在内外两堂的前面，弯腰俯首，一副忠心臣服的样子。 王丰等这批刚招收的内外药童，也学着别人的样子，弯腰俯首。 四十来岁浓眉大眼的汉子转身侧对众人，高声朗诵道：“开堂主师，各位仙逝的历代堂主在上，田家镇分堂今日拜堂，分堂自开堂以来，广谋发展，日渐壮大，自分堂堂主一下三百五十人，现又招收三十二名内外药童，成为分堂弟子的储备，以待未来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