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邪恶团伙
斩云惊愕地问道:“你受伤了?” 张寿眉毛一扬:“废话,你以为那天雷破那么好使吗?就单说那闪电丝,你小子也尝到过一些甜头,感觉怎么样?” “哦……那倒也是!”斩云的嘴里向塞了个大包子,艰难地嚼了片刻,又问道,“师父,那红色的飘带到底怎么回事儿啊?难道又是鬼?” 张寿又酷酷地哼了一声,道:“说你孤陋寡闻吧,你还不相信,那是个相当于飞剑性质的法宝,应该是有人在不远处神魂出窍,驾着法宝过来的。如果所料不错的话,那应该是青山派的人,她旁边应该还有人为她护法,也不知青山派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居然能出这么个人物,真不简单啊,蜀剑山庄那边也很快有动静了,照这么看来,这地方越来越乱了。” “这么说来,你没有将那人干掉,还弄出那么大的声势,白忙活了?” “哼!你以为那么容易吗?老头我要不跑得快,今天说不定还得将命丢在那里,你小子倒好,竟给我惹事儿,就一事儿精,要不是看你聪慧,我才懒得理你!” 斩云又问:“还有穿白衣那憨货,也真够蠢的,我随便扔本书他都不顾一切地去接,活生生被我耍了一把。” 张寿白了斩云一眼,极不情愿地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不过告诉你也无妨,那家伙应该是袁家的袁无庸吧。” 陈晓亮在旁边调侃道:“袁无庸?袁无庸,原来这么无用?你看这破小孩名字取的,真没创意!” 张寿怒道:“好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我正要疗伤呢,其他事明天再说,滚回去睡觉去!” 第二天,正午十点,阳光慵懒,舶来雅制衣厂厂门前的坝子上一颗百年香樟树下,斩云和陈晓亮刚起床,于此扭胳膊扭腰瞎折腾活动筋骨,正商量着回去将临时丢弃的那辆车取回来,不料一阵汽车的轰鸣再次打破了平静,王予开着那辆妖艳的红色跑车,轰轰烈烈地跑来,后面还跟了辆车灯被撞得支离破碎的白色面包车。 陈晓亮见状,说:“哟!这妞是诸葛亮转世吗?还能掐会算,我们正说车的事儿他就给我们弄来了。” 斩云早已见怪不怪了,说:“肯定不是诸葛亮,一定是曹cao转世,不惜一切手段做她想做的事儿。这不,给我们送温暖来了,一会儿你可别惹着她,要不然给你来那么一针,可有得你受的。” 陈晓亮哈哈笑道:“云哥,你看,那车,啧啧啧,不得了,宝马的跑车啊,至少一百多万呢!我觉得,你跟她有戏,要不,给哥们儿找个嫂子?” 斩云踢了陈晓亮一脚,不屑地说:“滚一边去,就那妞啊,指不定那天把你血抽干卖了然后将你骨头一起啃干,我可不敢养!” “真的这么厉害?”陈晓亮惊讶地看着斩云,随即又哈哈笑道,“不过,你不正好这口吗?” 斩云:“……” 王予嘭的一声甩上车门,老远便问道:“哟,你们俩在哪儿磨磨叽叽说什么呢?聊的这么开心?” 斩云忙说:“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觉得今儿个天儿不错!” 陈晓亮:“对!天儿不错,今儿天儿不错!” 王予白了二人一眼,甩了张报纸,丢给斩云:“你们昨晚干嘛去了,闹出那么大动静?不是叫你们好好呆着吗?” 斩云将报纸摊开,头版头条,豁然写着:“邺大晴天惊雷,围观者疑是天神作怪!” 陈晓亮将头止过来来,瞟了一眼,惊道:“我靠,这记者也太能扯了吧?这么夸张了吧?怎么不不疑是佛祖现世?” 斩云白了陈晓亮一眼:“瓜娃先,不学无术是吧?你不知道佛祖也是天神的一种?” 王予一把将斩云扯了过来,追问:“我问你怎么回事儿呢,昨晚上?”然后他指着那白色面包车,“还有那车怎么回事儿,这半天不见,你们就折腾成那样?以后我还叫我怎么敢放心叫你们办事儿?” 斩云一把打掉王予的手,双手叉腰,不耐烦地说道:“那又不是你的车,你着什么急?” 王予气的直跺脚:“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斩云急忙跳开,躲得远远的,恶狠狠地说道:“得!打住!你要再给我来那么一针,我可发飚了啊,昨儿晚上什么事儿咱也没干,我们打酱油去了,不行吗?别老是在我面前摆那张臭脸,我看着恶心!” “你……”王予瞪着大眼,气的咯咯只响,最后黑着脸问道:“张伯呢?在哪儿?” 陈晓亮接口道:“在楼上疗伤呢!” “对啊,在楼上疗伤呢!”斩云转过头来,满脸惊愕,“呃~~?人呢?怎么转眼就不见了?跟个鬼似的!” 陈晓亮如一根常青树站在坝子上,手搭凉棚望着半空中刚冲破朝霞的太阳,懒懒的说道:“还能哪儿去,上楼去了呗!不过这速度还真够快的啊,要那天晚上她有这速度,我铁定跑不过他!呃,你说这妞跟张老头关系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她泛的着这么着急吗” 斩云走到那辆红色的跑车跟前,撒气地踢了两脚:“我叫你横,我叫你横!” “喂!云哥,我跟你说话呢?你在听吗?” 斩云回过头来:“管她呢!走,上去看看张老头怎么撒谎!” “呃……这主意倒不错。走,看看去!”于是,两个邪恶的小朋友也转身上了楼去。 宿舍楼无人问津的五楼,三条单身宿舍,客厅,四面墙上贴满七弯八拐的黄色纸符。张寿席地而坐,两手放于股间,微微闭眼,嘴唇隐隐翕动,浑身蓝光隐现。王予一脸焦急地问:“张伯,你受伤啦?严重吗?” 张寿双眼半开半闭,答:“哦,小王你来啦?吃早餐了吗?” 王予顺手抽来一根凳子,疑惑着继续关切地问:“张伯,你没事儿吧?” 张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收功站了起来,答:“小王,这么大热天跑到这儿来干嘛?你渴吗?我给你倒水去!”说完,转身向厨房走去,转了一圈又两手空空地走了出来,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小王,我忘了,咱厨房还从没开过火呢!呃,今儿天儿不错,啊?” “……”王予眉头大皱,忽见斩云和陈晓亮立在门口,便道,“你们两个门口站着干嘛?快去给我弄杯水去!” “好好好!”陈晓亮和斩云鱼贯而入,向厨房奔去。 王予见二人如此听话,更加疑惑:“张伯,他们两个没事儿吧?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怎么受伤了?” 张寿皱了皱眉头,sao了sao后脑勺,说道:“我这伤不要紧,休息四五天就没事儿了,昨晚……昨儿晚上嘛!哦,对了,昨晚我教小斩开车来着,后来不知怎的就绕到邺大那边儿去了,后来去了小斩说邺无大学的桃花开得不错,哦,不是,是邺无大学后山的桃花树长的不错,又看那几个保安不顺眼,我们就绕到后山去,特地砍了那颗最名贵的桃花树,后来我们就回到小斩原来的住处,一甩手就练开了。没想到这俩小混蛋合伙来对付我,我当时没把握住,就使了个雷咒,一失手,就弄成那样了,那俩小子被我吓傻了,一开车就乱跑,把那院墙也给撞踏了。当时哪儿又转不过来弯,他们就跑了,我一时晃神,就追了出去,却没想到这两小子腿脚够快,竟然就跑回来了。”
“后来呢?” “我也追回来了啊!不过回来后才发现,我弄那雷咒的时候一时失手,没控制住,把自己给弄伤了,不过你放心,绝对没什么大问题,调理了一晚上,我已经好了一些了,再过四五天就应该没事了,不过……” “我说呢,那俩家伙今天怎么鬼鬼祟祟的,像小偷似的,原来是惹了祸了!”王予听了半晌,也挑不出毛病,“哦,张伯,你说!” “不过那房子也被我们给弄塌了,我看还得你出面处理一下!”然后张寿往厨房吼道:“你们两个混账小子还不出来,看你们都弄的什么事儿,让小王这么担心!” 斩云和陈晓亮出来,手里捏这个水杯,交给王予。 王予问:“真是这样?” 斩云和陈晓亮将头埋得很低很低,像两个刚犯错的孩子,齐声答道:“是的!” “哦!”王予点了点头,然后从兜里掏出厚厚一叠钞票,说:“这报纸上想消息我们已经封锁了,待会儿你去找你那房东,就说你什么也不知道,不过这房子坏了,你愿意赔偿一些损失!” 斩云伸手接过钞票,依言道:“是!” 然后王予站了起来,指着两人说道:“还有,那车车灯坏了,一会儿你们弄去换换,用过的钱给我开个发票回来。学车的事儿,你可得抓紧了,过几天我还有事儿叫你们去办呢,给你们那么高的工资,不能白养了你们两个白眼狼!” “是!”斩云陈晓亮再次恳切地点头,忽然又觉得很是吃亏,这妞绵里藏针,竟骂他们是白眼狼了,更可气的是,自己还承认了。 “哦,对了,还有,那赔偿人家的事儿,这钱我先给你垫着,不过,以后得从你们两个的工资里面扣。可不能让我为你们的胡闹埋单。” 二人嘴里像是同时被塞了两个大包子,大声问:“啊……?” 王予瞪了二人一眼:“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二人连忙点头如捣葱,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妥!妥!” “恩,那好吧,事情先这样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王予满意地挺了挺那骄傲的美胸,喝了口水,却又突然全部吐了出来:“你们给我喝的什么水?怎么这么难喝?” 斩云满头黑线地说:“邺无市家喻户晓的……自来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