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童子尿
(三更了,需要支持啊……) 斩云围着陈晓亮,忙了大半夜,苦等张寿却不见回来,早已累得满头大汗,加上大火边上,更觉酷热难当。恨不能将全身的衣衫脱得一丝不挂。正当他打算将这个想法付诸实施的时候,陈晓亮忽然哇哇大叫起来。 斩云被这突兀的叫声吓了一跳,急向火堆中望去,见陈晓亮忽然站了起来,一脸焦急地看着燃烧的火光,看见斩云,愣了片刻,就喝问道:“云哥,你……你想干啥?要烧死我吗?” 斩云放下手上的活,回道:“亮子,别急,我这是为了救你呢。” 谁知那火已经烧了大半晚,陈晓亮被大火烤着,隐隐约约看得见一个人影在旁边添加木材,竟连连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见自己被人用火烤,便慌忙逃窜,却发现火海无边,差点被活活烧死,醒来的时候衣衫已经被大汗湿透,却看见四周真有是漫天大火,楞了片刻,忽然双腿一蹬,一个加速,高高跳起,快速地越过火堆,却见斩云,便一把楸住,大声喝道:“你,你为什么要烧我,为什么要烧死我?妄我陈晓亮把你当兄弟看,没想到你背后就给老子下黑手,你到底什么居心?” 斩云一时疏忽,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却见陈晓亮快速冲了出来,一把将她按倒在地,又听他说了这么一阵胡话,心里大感委屈,双脚一瞪,来了个鲤鱼打挺,将陈晓亮一脚踢开,大喝:“你小子被烤糊涂了?老子这是救你!”忽悠觉得自己话不对,正待辩解,陈晓亮又忽然冲了上来,再次扭着斩云的衣领大骂:“你爷爷的还说烤糊?要是老子真被烤糊了还能说话吗?” 斩云立即将陈晓亮的手打掉,大声吼道:“别乱说话,你现在被鬼上身了,我正想法子给你治呢!不过这法子是张老头想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救我,救我用的着把老子弄到火上烤吗?”陈晓亮又要凶神恶煞地过来扯住斩云,而后一把将之按在地上,扭打起来。 扑哧~~~忽然,一盆臭水从天而降,将二人淋了个落汤鸡,两人为之一愣,却忽见一人从三米之外的屋子里扑了过来,一脚踢在陈晓亮的手上,便将二人分开了。 张寿站在二人中间,头顶上带着一顶由白纸折成的帽子,胸前也贴了个八卦图形,左手拿着一叠厚厚的纸符,上面的墨迹还未风干,右手拿着根刚削的桃木剑在空中胡乱比划,狂傲地大笑着说:“哈哈哈哈……你这恶鬼,滋味怎么样?老实的就快滚出亮子的身体,否则老子让你尝尝我茅山道术的威力。” 陈晓亮楞在当场,将张寿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像个xiele气的皮球:“你们说我身体里真有个恶鬼?” 却没想到张寿仍然声色俱厉地喝道:“恶鬼,你少要装出假象来骗我,快点滚,要不然老子活刮了你!”然后左手忽然扔出一张纸符,桃木剑一撮便插起来往身边的火堆一扬,那纸符便点着了,然后他顺势一挥,便向陈晓亮抹去。 陈晓亮急忙伸手阻止,哭笑不得地说:“张老头,虽然我平时得罪了你,也用不着这么对付我吧,你这……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啊……阿嚏……好臭……” “我靠,童子尿!”旁边的斩云终于回过味儿来,气的牙根直抽,一时也不管张寿有什么苦闷的心思,手下生风,一拳就往张寿面门揍来。 张寿的桃木剑往侧面一翻就挡了过去,急道:“你小子也跟着抽什么风,这么紧要关头,快把那恶鬼抓住了,要不然过会儿就晚了。” “啊……童……童子尿?”陈晓亮当场石化,听斩云这么一说,再也忍不住冲了上去,将张寿按倒在地,大骂,“你个死老头,居然拿尿泼我,你个臭茅山道士,屁本事没有就知道搞这些整人的九九,老子跟你没完!” 张寿急忙将手里的纸符拿过来,张寿啪啪啪地吐满口水,隐约可见的一丝丝蓝光闪过,不由分说地王陈晓亮的脑门子、双肩等部位贴去,却是毫无功效。 几人就这在地上扭来打去,过了好一会儿,大伙才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斩云和陈晓亮只好憋着满肚子气跑去洗澡了,还真别说,那童子尿还真将这个鬼上身的小子陈晓亮给镇住了,至少,镇住了十几秒。 等二人忙活完,张寿又焦急地问道:“亮子,你感觉怎样?真没事儿了么?” “狗屁没事儿?你那儿弄的那东西,简直臭得要命,害得老子反复洗了十几桶水才感觉好点。那衣服我是不要了,你这T恤和短裤穿着倒还合身,以后就不还你了。” 张寿楞了片刻,忽然掐住陈晓亮的脖子,怒道:“好你个白眼狼,老子费劲心思救你,被人追了大半夜,不说声感谢的话就算了,还要打我的注意,我掐死你算了我。” 斩云忙跑过来将二人拉开,劝解道:“算了,亮子也是说说而已。不过你这招的确太损了,那尿能随便往人身上泼么?” 张寿恶狠狠地瞪了斩云一眼:“你个小破孩懂什么?童子尿镇邪。” 斩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张寿,阴阳怪气地说:“不会吧?难道你真是茅山道士?刚才那个就是三清剑术?”说完,再也忍不住和陈晓亮一起笑了起来。
张寿低头沉吟了一阵,脸上颇有难堪:“就年轻的时候遇到个道士,他说他是茅山的传人,我就拜他为师学过七八年,但我师父说我悟性太差,不让我学,我就给他打打下手,只学了点防身之术,不过三清剑术我到会一些,好多年没用,基本上都忘得差不多了。” “咳咳!”斩云止住笑,“那这么说来还真有这么回事儿,那~~亮子,什么都别说了,反正泼也泼了,这事儿就让它过去了吧!” “不行!反正我是被整惨咯,不说这个,把我弄在火上烤那点子也是他出的,还得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到现在想起来都后怕呢!” 斩云道:“那也是为了帮你,要知道,被鬼上身可是要命的,要不是张叔的这办法,你估计已经挂了。” 张寿见斩云为自己开脱,鼻子一酸,就开始诉起苦来:“是啊,亮子,老头我也是为了你好,那鬼你也见识过,可不是一般的货色,当年我跟我师父走南闯北都没遇见过这么厉害的呢,又加上我本来就没学什么东西,所以这次我还真没敢乱来,等我回来准备充足了,这才敢动的手。” 然后,张寿又委屈地说,“你不知道,我为了这桃木剑,跑到邺无大学后山被保安发现了,追了我好久才放,差点就报警了。还有,那童子尿,我是专程跑到附近的一个乡村幼儿园去弄的,别人也以为我是偷东西,一伙人提着菜刀追得我到处跑呢,我就抱着个尿盆子跑了好几个山坡才跑掉啊,另外,买那木香,纸张,笔墨,还有十斤高粱酒,也被那些老板骂惨咯,以为我发神经病呢,害的我把嘴都说破了才完事儿啊……” 张寿这一把辛酸泪,差点让二人再次笑晕过去,斩云见没个收拾,向陈晓亮使了个眼色,止住笑说:“哎,我说张叔,我不都说了吗?这都过去了,过去的事儿咱就别提了,你说是不是?” 张寿这才默默地点了点头,也不打算跟陈晓亮计较了。 斩云忽然话锋一转:“不过,闹腾了一晚上,天也快亮了,为庆祝我们亮子劫后重生,你看是不是应该请他吃个饭?” “对对对!”陈晓亮立刻附和道,“我早的身体早就被鬼掏空了,说不定,现在都能吞下一头牛呢,反正我们整是被你整了,你请咱们吃个饭,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好不好?” “我……我……”张寿正欲辩解,早已被二人驾着望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