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密信
PS：求红票，兄弟们，支持一张吧，新书榜的位置要没了…… 回到了家中，方歌晓取出昨夜罗工和厉若海带回来的密信，细细又读了一遍。 据两人报告，这封密信是父亲派江北海亲自送来京都，半路被司南山截去，后来又通过了一个路人的手送到了罗工的手里，关于司南山和高岚的下落，依然查不出具体的位置，只知道最后一次出现在日出城内。 信的内容很短，只是三五句话，询问方歌晓为何大肆调动青裳宗的人手，唯恐他惹出什么乱子，在信后训斥了几句而已。 但方歌晓却知道，这封信根本没必要特意派出江北海亲自来送，而青裳宗如今只是一个空架子，自己也根本没有所谓的大肆调动人手一说，那十七个人，都是许薇薇调动黑手党的执法者所下的手。 难道这封信是专门给司南山看的？方歌晓半天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又重读了几遍，视线不知不觉地落到了中间两行的第一个字上，“人”和“犬”。 “调动人手……鸡犬不宁”方歌晓回忆了一下，不管是父亲，还是自己，都没制定过拆字密码的规则，是自己的敏感还是这封信果然只是为了这么一个字？ 伏！ 潜伏的伏，蛰伏的伏，埋伏的伏。 是让司南山伏，还是让高岚伏？ 或者，就是对自己说的？ 怎么伏，为何伏，伏什么，方歌晓给了自己一个答案，却生出了更多的问题出来。 …… 只是一天的时间，京都的权贵们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二皇子手里的十七个人死在了青云郡方家少爷的手上，而方家少爷的疯狂举动自然是因为那日街上，二皇子的侍卫出手攻击了方家少爷的一行人等。 只是谁都不明白，当日在场的极道高手关月在这件事情之中到底扮演了怎么样的角色。 长平公主在第一时间便派人取来了十七个死者的档案资料，六个谋士在她的身边协助进行分析，根据长平公主的指示不断地推算出种种可能，试图找出事情最真实的一面。 慕容复是刚被调到长平公主身边的谋士之一，虽然只是二十五六岁，然而心思缜密，目光深远，以平凡之处洞察异常所在。当所有人都确定方歌晓真如传闻所说那般，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只因为心中怨愤便不顾一切地拿二皇子的人开刀出气的时候，慕容复走到了长平公主的软榻之前，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密信？方歌晓为什么会给二皇子送去一封密信？”长平公主神情一颤，翻身坐了起来，低声下令道：“再查，想尽一切办法确认。便是牺牲掉所有的暗子也在所不惜。” “是，殿下。”慕容复深深地吸了口气，甩掉头脑里因为长平公主所带来的杂念，然而，那一道沁入心脾的暗香，却怎么也忘不掉。 …… 此时的二皇子正不解地望着一封信，信自然是前日方歌晓让鬼影送来的。 十七个得力的手下无端身死，二皇子却似乎毫不在意，只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其中所隐藏的问题上。 为什么方歌晓只用了两天的时间，便能查到这十七个人和自己的关系，甚至比自己还更清晰地点出了这十七个人已经被其他人所收买。方歌晓抹去了这十七人，表面上是含恨出手，然而二皇子却知道，就算方歌晓不动手，自己早晚也要将这十七个人抹去。 “第一示好，第二警告，第三则表明自己的态度。”二皇子询问关月道：“老师，您认为呢？” “都不是。”关月缓缓说道：“没那么复杂，此子的目的是为了引出真正刺杀他的人，这封信只不过是告诉你一声而已。若是你思考得更仔细一些，你会发现，这十七人平日里明暗都做过一些违法之事，甚至辱人妻女，草菅人命。” “我明白了。”二皇子神情一振，浮上了一丝笑容：“这小子胆量不小，连我都敢利用。” “何止是你。从最早的朱艳开始，哪件事情他不是将自己放在了一个低的不能再低的位置上，就像他借呼延敬德传出的话一般‘在京都里，我什么都算不上，不管是谁，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甚至我想逃，都逃不开，没有圣旨，我只能老老实实地呆着。’其实若是要真的计较起来……”关月浮上一丝意味深长的神情：“如今却是谁都知道，他这个方家少爷不仅骂不得，打不得，更是杀不得。” 二皇子连连点头，显然深有同感，自从方歌晓进了京都之后，虽然传闻里，议论中，他都让人深感同情，然而实际上，所有得罪他的，没有一个得了便宜，朱艳、朱阳、马傅、宫韦、包括刺杀他的十个六品杀手，便连自己，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摆在明处的事实，被生生除去了十七个得力手下。 虽然表面上方歌晓似乎站在浪尖风口上，看那每日出行的架势，生怕一不小心便小命难保，然而若是仔细分析起来，京都之内，凡是和他有过交往的人物之中，却没有谁站在他的敌对面上，无论是长平公主、上将军还是自己，便连暂时接管刑部的内廷特使呼延敬德，也是对他关爱有加。 “也只有方云烈那只老狐狸，才能生出他这样的小狐狸了。”二皇子想着方歌晓，忍不住笑了起来。 …… 身在千里外的方云烈无缘无故地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很奇怪自己身为上九品，怎么也会受了风寒。 然而却马上被桌子上那封京都传来的密信转移了注意力，心情大好地笑骂道：“那小崽子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轮椅也就罢了，竟连鹿野平女儿的腿都医好了。” “少爷天纵奇才，老爷又不是不知道。”管家一脸笑意地答道：“如今才是十七，若再等两年，不知还有多少的惊人之举呢。” “问题便在这里了。”方云烈笑容渐渐地淡了下来，荡起一丝忧虑道：“越引起他人的关注，便越容易被卷入，虽然看他和哪方面都关系不错，但政治这个东西，最忌讳的也恰好是这点，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不可能存在中间人物。” 管家小意地问道：“老爷的意思是？” “晓儿马上十八了。”方云烈笑得和老狐狸一般：“皇上的赐婚，也不知圣旨什么时候才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