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牌子,班尼路的
距离上清山脉超过两千公里的海边,中海市。 这里作为中土最大的港口城市和经济中心,一向是繁华热闹,人头攒动,即便放在整个地球上,也是最大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只是虽然靠近海边,不过随着经济的发展,这里的污染问题也越发的严重,灰蒙蒙的天空下,大量的汽车尾气构成了一种污浊的感觉,中海市的居民们已经忘记,自己是有多长时间没有见到过蔚蓝色的天空中了。 在中海市的某个极为僻静的角落,一道灰色的光芒闪过,一个身上穿着有些破烂的少年仿佛凭空出现,脸上那一副眼镜儿的后面,眼睛似乎和普通人有些不同,眸子里似乎有一层灰灰的颜色。 “师父果然说得没错,这大城市里到处都是浊气,简直就是我们修浊者的天堂!”孙本男感受了一下周围有些污浊的空气,自言自语地道。 “臭娘们!这个月的保护费你他妈什么时候才交?”旁边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哭泣声和男人的喝骂声,随着几声抽耳光的声音,墙角处忽然转出了几个身影。 一群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混混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把她拽进了这个僻静的街角。 “明辉哥!求求你再宽限几天,这两天生意实在是不好,您再宽限两天,我一定想法子给您凑上!”女人拼命的哀求着,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脸上擦得那厚厚的粉底已经被蹭得不成样子,一条条明显的皱纹显示着她的年华老去。 孙本男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眼前的这个浓妆艳抹女人身上传来阵阵的劣质香水的味道,是一个已经人老珠黄的最底层的*,这种人孙本男幼时到处流浪的时候,见过无数。 至于旁边那几个小混混,明显是这一带收保护费的,眼前应该是老*交不上保护费,正在被小混混们收拾,这种场面孙本男并不陌生。 小混混们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僻静的街角里还有人,一个小混混扫了一眼破衣烂衫戴着眼镜的孙本男,不耐烦地骂了一句:“cao你妈啊,臭要饭的,看什么看,滚!” 孙本男苦笑一下,在上清山脉打滚了两个月,自己现在还真是破衣烂衫,连小混混都把自己当成了乞丐。 虽然此刻自己已经今非昔比,不过孙本男实在懒得和这种小混混一般计较,对于这种保护费和过气*间的纠纷,孙本男也实在兴趣缺缺。 孙本男转过身,就准备离开这里。 “站住!”小混混里那个看着是头目的明辉哥忽然发了话,“小要饭的,给老子滚过来。” 孙本男没搭理混混们,自顾自地向外走去。 “我们明辉哥让你过来,聋子啊你!臭要饭的!”一个小混混恶狠狠地骂道,顺手抄起地上的半截砖头,朝着孙本男扔去。 轻轻一闪,砖头砸向了一边,孙本男叹了口气,转身,慢步走到了小混混的面前。 “今天讨了多少钱?你小子面生得很啊,新来的?”明辉哥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孙本男,大模大样地说道。 孙本男看了看自己身上破衣烂衫的样子,又看了看明辉哥,这个混混身上居然穿的还不错,牌子,班尼路的。 “这周围的一片是我明辉哥罩的,想在这里当乞丐,以后每个礼拜交四百块钱的保护费,有人欺负你的话就报我明辉哥的名字,别跟老子哭穷,我知道你们这些做乞丐,日子其实都他妈滋润得很!”明辉哥眼皮都不抬地说,顺手摸出一包快被揉成一团的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根皱巴巴的塞在嘴上,旁边早有拍马屁的小弟点上了火。 明辉一口烟喷在了孙本男的脸上,一股子劣质香烟的味道弥漫开来。 孙本男没有理睬这口烟,自顾自的看着明辉一身衣服,好像不错,看上去居然还是新买的。 又看了看旁边一个明辉哥脚上的皮鞋,嗯,和自己的脚差不多大小,擦得锃亮。 孙本男笑了,笑得很开心。 “你他妈嘻皮笑脸的什么呢,掏钱,听到没有?”身边一个小混混一耳光抽过来。 孙本男看都不看,一抬手,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了小混混的手掌,看似不经意间的一抖一提。 惨叫声响起,小混混的手腕毫无征兆的脱臼了。 “真没想到在这个城市里第一次使用凡人一万八千手,居然是收拾这么几个无聊的小混混。”孙本男有些自嘲的想。 “这小子敢还手?” “活得不耐烦了?” “废了他!” 小混混们嚷嚷成一片,七手八脚的抽出了铁链子,捡起了路边的板砖,还有两个家伙掏出了匕首,向着孙本男打来。 孙本男脸上的笑容愈发浓烈,轻轻地抬了几下手,小混混们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花,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觉得双手剧痛,随即肚子上挨了重重一击,只剩下了倒在地上打滚惨叫的份。 无一例外地,小混混们被卸掉了手腕的关节,然后肚子上挨了孙本男重重的一脚,手里的家伙扔了一地。 老*惊恐万分的看着这一切,忽然张大嘴巴尖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跑开。 “明辉哥,好像我不太用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报你的名字,我可不是什么乞丐,而且我的保护费……也不是那么好收的呦!”孙本男看着明辉哥,悠悠地道。
明辉哥长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连嘴上皱巴巴的香烟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 他不傻,刚才自己好像只是觉得眼前一花,几秒钟不到的时间里,自己的手下就躺了一地。 出来混了这么久,明辉哥很清楚什么样的人能够惹得起,什么样的人是自己万万不能够惹的。 所以明辉哥立刻就作出了一个他自认为最明智的决定,撒丫子——跑! 孙本男耸了耸肩,迈开凡人一万八千手中的步法,三晃荡两晃荡之间,已经是绕道自己的前头。 明辉哥只觉得自己没跑两步,忽然眼前多了个人,自己差点一头载进这个人的怀里。 “我说明辉哥,走那么急干嘛?我刚来这里,正好想找个熟悉当地的人好好聊聊呢!”孙本男微笑着扶住了明辉哥的肩膀。 明辉哥只觉得一股子大力从自己的肩上传来,半边身子再也动不了分毫。 “这位老大,小弟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老人家是位高手……不不,不仅是高手,您就是我亲爷爷,我他妈就是一陀屎,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明辉哥出道极早,这么多年来的混混生涯让他早就学会了软的欺负硬的怕,能打的就打,打不过的就逃,逃不掉的就下跪叫爷爷,实在是明辉哥得以纵横周围混混界的三大法宝。 眼瞅着明辉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着爷爷,眼看就要下跪。 “千万别跪,地上脏,裤子上沾上土就不好了!”孙本男一把托住了明辉哥的肋下,着急地说道。 “没事儿,地上跪着舒服,您还是让我跪下好了!”明辉哥心惊胆战地说道,下跪得非常自觉。 “我他妈让你别跪就别跪,老子也没有你这么个屎一样的孙子!”孙本男不耐烦地骂道,“让你站着不懂,想死啊?” “是是!大哥!我站着,我站着!”明辉哥老老实实地站好,就是腿有点筛糠。 “有钱没有?”孙本男斜眼儿看着明辉哥说道。 “有有!”明辉哥忙不迭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皮夹,孙本男接过来翻了翻,里面大概有两千来块钱。 “怎么才这么点儿?”孙本男有些不满意地说道。 “大哥,这两天生意实在是不好……”明辉哥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特像刚才被揪着头发拖进来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