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陈年往事
陶晋那是听了元宝说起过去的事情，那才想起这陶府里，还有一个所谓的公正账房于先生，却不知道这里面那有这么一段的公案。 居然还能引出一个陈老，看着那周围人对哪陈老的态度，陶晋也知道这个所谓的陈老那定不是一个一般的人。陶晋话不多，倒是给老者恭敬的做了一个长揖，然后请到了上座，自己则是退了一个座次。 陈老见此，看着陶晋淡笑，却是不说话，只是受了陶晋的礼，也坐到了陶晋的上首。陶晋知道自己此举，那是合了这个老爷子的心意，于是也不说话，只看这如今的戏码如何演下去。 果然这边陶晋刚有疑问，那边二老爷就凑了过去，给陈老见礼道：“今日没想到还能见到陈老您，倒是我们的荣幸了！”这话那说的极其具有讨好的色彩，但是那陈老却只是淡淡一笑，看着二老爷，屈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说道：“你是小二子！” 这一声小二子一叫，陶晋差点没笑出来。因为他这么听，那这么像是喊那自己店里的伙计。二老爷似乎也听了出来，脸色变了几变，终究没有发作，只是捋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如今年岁都已经大了，这名字听着倒是有几分尴尬了！” 陈老闻言一笑，说道：“倒是我忽略了，这些年过去，你倒是也有些年岁了，想当年我初次见你的时候，你也不过是跟在你哥哥身后的小尾巴而已！” 虽然只是笑话般的几句话，倒是将二老爷当年的形象，给勾勒了出来。陶晋暗自好笑，知道这个老头，那必定不是个一般的主。 那边那些要账的老板，见了这老者，那也都恭恭敬敬的，竟是十分敬畏一般，都低着个头。陶晋想弄明白那老者的身份，但是却无人告知，倒是心里有几分焦急。 二夫人见了这人，那眼珠骨碌骨碌的转了几下，居然拉着陶染走到老者身边，笑道：“染儿，快拜见陈老。当年你爹爹，那就是有了这陈老的指点，那才能有这份家业，你若是得了他的指点，那就不用怕了！” 这二夫人的话，那是给陶晋解了心中疑惑，陶晋不由得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那老者。只见老者虽然须发尽白，但是却是根根须发都透着光亮，眼睛也锐利的很，且那脸上的颜色也好看。竟是一个保养的相当得当的老者，这老者看着那二夫人和陶染，那是一幅了然的模样，伸手虚扶了那下拜的二夫人和陶染笑道：“二夫人客气了，当年我与陶公那只是相交，那里就有什么指点！不过他后来托了我一件事，那倒是真的！” 这老者，那竟是半点也不领那陶染和二夫人对自己的遵从，只是念叨着自己要完成的事情。 看起来，自己那个便宜的爹爹，那倒是认识了不少有名的人物。那些老板见了那陈老有事，居然躬身道：“今日既然陈老在这里，那我等就改日登门！”倒是真的礼让了起来。 那陈老摆摆手，说道：“不必，你们在这里刚好也可以做个见证！”倒是阻止了那些老板的离去。 这陶染眼见自己目前的危机就要化解了，心里正暗自欣喜，却是被这陈老给破坏了，再加上开始的时候，那二夫人带着他拜倒在老者面前，老者却是这个态度，心中很是不满。于是站起身，恨声道：“怎么，这如今这陶家的事情，倒是要那些不想干的人来干预了！” 陶染说这话的时候，那眼睛是几次瞄向了陈老，言下之意却是很明显。 陶晋暗笑陶染如今那是急疯了，居然如此不看场合。眼见那些老板们都对这老者，那是尊敬有嘉，那还如此，倒是真的没个眼力了！ 那米店的黄老板听了那陶染的话，怒的拍着椅子就站了起来，道：“黄口小儿，你可知道陈老，那是有名的贤者，那就是当今皇上，那也对他是推崇有嘉！且陈老那是如今，这江南几省的首富！” 这话一落地，那陶染倒是愣住了，因为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个老者，那居然有这样大的来历。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唐突，只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呆呆的坐了下去，却也不敢再生事了。 陈老站起身，看了一圈说道：“于先生，今日可是时候公布了！”于先生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若是不然，那我也不用几日前，那就遣人去寻陈老您了！” 陶晋想起那于先生问自己的话，不由得暗，心里暗想：这于先生，怕是早就算计好了，至于问自己身家的事情，那怕是想给这些人一个震慑而已！ “当年老夫于陶公意外相识，倒是忘年之交，颇为知心。陶公将这家业继承的大事交给老夫，老夫以为他不过是戏言，却不想真有用的老夫的时候。老夫既然答应了陶公，那自然不能让旁人逆了他的意思！”说着，那手中去是递过去一把小巧的玉制钥匙。 这玉钥匙通身透明，那是难得一见的一块好玉。于先生结果钥匙，往那盒子的孔内一插，只能里面机括声响，却是那盒子已经打开了。 “陶公知人善用，他了解我的脾气，那当年把我聘了来，怕是就知道有今日！”于先生开了盒子却是叹了一口气，和那陈老说道。 “这个自然，不然谁能聘的动，有名的铁嘴先生做账房，还是一聘就十几年！”说着，却是对着那于先生一笑。 这铁嘴先生几个字，一从那陈老的嘴里说出来，那些老板，那又是一惊，居然看着那于先生有些发愣，就是二老爷那也神情有些不对了。 这自己的便宜老爹，倒是留了不少秘密。这又是铁嘴先生，又是陈老，还有那个袁天罡，他到底要带给自己多少惊喜。 这样的人，那能被别人谋害了陶晋有些不相信了，且他有预感，怕是他爹这个莫名的失踪，那也是有秘密的！ 于先生从盒子里取出了两张纸，仔细看过以后，向着陶晋问道：“可是要当场宣布？” 这是陶晋将陶染从陶家摘除清楚的机会，陶晋当然不会放过，忙点了点头。于先生一笑，用他那有些沙哑的声音读到：“众于今日见吾笔墨，想是晋儿已见成就，吾心甚慰！陶家家业，上下五百万两，除去族中财产，十万两，余皆由陶晋继承！” 这信刚读到这里，那边陶染就叫道：“不可能，爹爹不只是有大哥一个孩子，怎么会如此不公，且大哥往日纨绔，爹爹如何能将财产留于他？”说的时候，陶染那是疾言厉色，却是已经急了。 于先生脸一沉，还没等于先生辩解，那边二老爷却是呵斥道：“天下间，谁人不知道铁嘴先生的信用，你怎可质疑！”倒是难得一见的厉色。 陶染凄然一笑，又想说话，却听那陈老说道：“此事当时是由我做的见证，我可以证明！”然后又指指那盒子道：“这盒子，那是一经封好，那就不能开启，若是开启，那盒子就毁了，你们且看那钥匙，和那连着盒子的玉锁！” 闻言，众人看过去，却发现那盒子上的玉锁和那玉制钥匙，已经都已经成了碎了！陶晋心里感慨古人的智慧，却是仍旧不动声色，因为他知道，今日之事，那自然有人出头。 陶染脸色越见苍白，就是那二夫人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于先生见没人说话了，就又拿起那信件，读了起来：“若是次子，陶染安心守业，那可保衣食无忧，常住陶家，若是不然，可依情逐出。！” 这话说完，于先生看着那陶染，陶染已然呆坐在了一旁。二夫人怒不可遏的叫道：“不可能，老爷怎么会如此对我们？” 于先生冷冷一哼道：“为何如此，难道二夫人心中不知吗？当日陶公归家，那可是亲眼见过你的丑事，只是陶公大度，不愿意家里起了祸事，才忍了下来而已！” 原本也惊讶的陶晋，听了这话明白了，原来自己那个便宜的老爹，那是早就知道这二夫人和二老爷的丑事的。难怪他会留下这样一个信件，想来是早就防着那二老爷和二夫人了。 二老爷此时也是脸色大变，却是强自镇定，不过脸上却也是淌下了汗来了。 这信读完了，于先生递给陶晋一封还封着口的信件，陶晋接了去并没有打开，因为他知道，这接下来，于先生要宣布，这陶染在族中的产业了！ 这陶家一族中，富有的是陶家，并不是整个陶氏一族。这陶氏一族，那大多数的进项，那都是陶老爷设置的，虽然可以供给这族里吃喝，但是真正的产业，却是没有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