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话 不是病
徐思泳见到刚刚那一幕的时候“噗”了一声。侧身拉着蒋南山扮鬼脸道,“我们还是等等吧。” 于是两人停下,背过身去。 花瑶落以为他们是在等她便扬手叫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徐思泳跟蒋南山互看了一眼,只好又转过身去。 范以农听到花瑶落的声音便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徐思泳跟蒋南的尴尬表情。不予理会,低头对梦三斤道,“我们走吧。” 梦三斤点点头,一蹦一跳的走在前头。 徐思泳见范以农走开心里又是别样滋味,喃喃自语,“是他变了还是我们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 “你说什么?” 蒋南山好奇问着,得到的却是徐思泳的白眼。 “没什么。我只是想不明白,他刚没了父亲,怎么还有心情跟姑娘(调)情。” “嗨,这你都不明白?以农跟他爸爸哪有什么感情啊。范老先生做事可恐怖啦,上次还给以农下药害他差点就跟汪茗烟发生关系了。” 徐思泳震惊,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呢。“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那晚徐汀州也在场呢。” “我哥?” “对啊。” 徐思泳吸了口气,没想到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奇葩的父亲。 “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吧。” “还好啦。” 两人边走边聊,将花瑶落抛之脑后。 范以农打了电话,叫人把北区房子里的那些书重新搬回了南区的家。又命人把南区的房子彻彻底底的打扫了一遍,以免留下汪茗烟的痕迹。 等房子收拾妥当已经是深夜。范以农抱着等得昏昏睡着的梦三斤上楼来到房间里。刚把她放下她就睁开了眼睛。眼神迷离,淡淡而笑。抬起左手轻轻捧着范以农的脸,呢喃细语。 “以农,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范以农侧身躺下,轻揽着她的身体,在她手心里轻轻一吻,“好啊,你说。” 梦三斤眉眼弯弯,暖心一笑,“你一定要比我活得久好吗?我害怕,如果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我不想痛苦。” 柔声细语,好似梦呓。 范以农盈盈一笑,“好啊,从现在起我努力好好活着。” “一定哦,一定要比我晚死。” “好,我努力不死在你前头。” 范以农会心一笑在眉间亲吻。 “我是说真的。你发誓,一定不能比我先死。” 梦三斤抓着范以农的胸前的衣服一脸认真,紧蹙着眉头好似今晚她就要升天了一般。范以农忙认真回道,“是,我发誓,一定不比你先死。” 四目相对,莫名的惆怅弥漫开去。梦三斤缩了缩脖子紧挨在范以农怀里,“对不起,我是不是疯了?莫名其妙讲这些事情。” “不会啊。有生必然有死,会想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也想过?” “偶尔也会想一想。” 范以农放在梦三斤背上的手轻轻摩挲着,闭上眼睛嗅着她的味道。他要好好记住她的味道,将嗅觉化作记忆镌刻在脑海里。 轻微的呻吟声在耳边响起,嚯的睁开眼睛,只见梦三斤皱着眉头一脸难受的样子。身子正慢慢缩成一团,双手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范以农急忙起身,“肚子痛?” 梦三斤被腹中的阵阵绞痛搅得无法说话,只能咬着牙发出了“嗯”的一声。 “别怕,我们马上去医院。” 范以农急忙拿来外套披在梦三斤身上,然后抱着她匆匆下楼去。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范以农心里疑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刚走出大门就看见汪茗烟从院子外面走进来。她扬声说道,“没用的,她这不是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