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再入空间
血红色的天空，血红色的地面。 还是那熟悉的世界，熟悉的面孔，不过空旷的世界却多了一张沙发，一台透明的玻璃茶几，茶几上放着一瓶酒，几碟小吃。 石头坐在沙发上，端着一只高脚杯，眯着眼睛看着杯中深红的液体。 “不是说两年么？怎么这么快就开始第二阶段的训练。”秦风走到石头跟前，从小吃碟中捞起几样东西扔进嘴里，尼玛，简直像木渣一样。 “呸呸呸……这是什么味道？”秦风连忙把刚吃进嘴中的东西吐出来。 石头很沉醉，好像看着世界上最美丽的事物，“你们这个世界的人还真会享受，美酒，美食，香烟。”石头放下酒杯，掏了掏口袋，一只雪茄出现在他手中，只见他手指轻轻一捻，雪茄点燃。 秦风瞪圆了眼珠子，“你什么时候出去过了？” 石头摆摆手，“拜托，别做出那副惊讶的样子，你不就是怕我来自你的对立面，然后对你有什么想法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来自你想的那个地方，不过就算我是来自那里，你也是我唯一的主人，嗯，至少目前你还是我的主人，只要你能达到训练目标，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秦风很尴尬，抬起的手缓缓放下，心里却忍不住吐槽，“到底谁TM才是主人，有被仆人折磨的像狗一样的主人么？” 石头很惬意的抽了一口雪茄，再端起酒品了一口，“这才是享受啊，不过，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噗……”秦风差点摔倒。 尼玛，难怪小吃那么难吃，原来石头并不知道什么是味道，难为石头还能做出那么惬意的表情。 “要不我下次给你带一点？” 石头忽然一板脸，“你这是贿赂教官吗？从今天开始，训练量加倍！” 秦风眼珠子猛地向外一凸。 石头挥挥手，一根根石柱从地底缓缓升起。 “上次你还没刺纹，所以我们进行的是基础训练，这一次我们进行战斗技巧训练，第一个训练科目，步伐，上去吧。” 上去？ 秦风又瞪圆了眼睛。 尼玛，没开玩笑吧！石柱直径十公分，只能落一只脚，上去玩金鸡独立啊，而且石柱升到了近五米高，万一掉下来，不死也得脑震荡。 “石头兄，我们是不是先从简单开始练起，比如说，换粗一点的石墩子？” 石头抬抬手，一道红光笼罩住秦风。 霎时间，空间里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 “我上！” “这才对嘛！”石头满意的点点头，“步伐训练开始，第一项，立桩。” 刷一下，除了秦风站立的那一根，所有石柱消失不见。 秦风忽然体会到什么是高处不胜寒。 “单脚立桩，本来每次15分钟，15分钟之后换脚，不过因为你贿赂教官，所以训练量加倍，每次30分钟，30分钟之后换脚。” 秦风发飙了，“石头，能这么算么？这种耐力训练的前15分钟和后15分钟是一个概念吗？就算是加大训练量，也不能一次加15分钟……” 红光再次笼罩，秦风如遭电击。 石头轻描淡写收回红光，喝了一口酒，又开始观察杯中的酒色，“我是教官。” 他是教官，他说了算。 秦风真想罢工。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只要他敢罢工，迎来的绝对是石头的惩罚，而且石头很期待这么做。 金鸡独立很难，站在高5米、直径10公分的圆柱上更难，而坚持30分钟则是难上加难。 秦风理所当然的从石头上掉下来了。 耍赖，红光侍候。 装死，红光能把真正的死人都电醒过来。 一次、又一次。 惊醒动魄的训练，刻骨铭心的惩罚。 不知多少天过去，秦风站立在石柱上和站在平地上没有任何区别。 “石头，怎么样？我还不错吧。”秦风扭着身体，摆出各种POSE，脚却像黏在了石柱上。 石头抽了一口雪茄，酝酿了一会儿，吐出一个红色的烟圈，等烟圈慢慢消散，摆了摆手。 唰，消失的石柱升了起来。 “第二阶段，稳行。” 秦风哈哈大笑，“石头，这也太没挑战性了吧。” 秦风在石柱上走动，左边，再回到右边，步伐稳健，如履平地，没有任何难度。秦风兴奋的继续，前边……兹，脚下亮起一道红光，秦风身体陡然一僵，砰一声，高空掷物。 “石头！”秦风哀嚎着从地上爬起。 石头翻了个白眼，“看图，按提示走。” 原来头顶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副平面图，一个个圆点对应一根根立柱，秦风站立的位置用红色代表，下一步落脚处为白色。 “算你狠！”秦风恨得牙痒痒。 训练继续，按图行走，好像也没什么困难，但是没走多久，秦风又一次停下来。 不知道是图标出了错误，还是他眼花了，下一次落脚点竟然相隔三个桩位，每两根桩之间的距离是1米，一下子跳跃4米，别说在桩上，就算在平地上也不可能做到。 “石头！”秦风叫道。 石头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好像没有听到秦风的询问。 秦风苦了，皱着眉头盯着那个点使劲看……可无论他怎么看，那根桩也不可能拉近，踩附近的点过度，想着那电击的滋味，秦风猛地甩了甩头。 “白痴，神纹战技练习竟然不激活神纹。”石头盯着酒杯自言自语。 秦风拍了下头。 好吧，都是石头害的，都把他折磨糊涂了。 战纹激活！ 背后五个节点好像有火焰在燃烧，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兴奋的颤抖，秦风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起跳！ 很好，第一次使用战纹力量就控制的很完美，秦风稳稳落在石柱上。 秦风不由露出灿烂的笑容。 “石头，怎么样？我厉害吧！” 训练继续，一个又一个白光点燃，秦风跟着白光指示移动，终于，又一次白光之后，整个画面不再变化。 “石头，接下来是什么，来点有难度的，这样的东西实在太小儿科了。” “训练结果检测……”空间响起一个呆板的声音，“完成率100%，完成时间5分32秒，不合格。” 兹，一道水桶粗的电弧从空中落下，击中秦风。 “啊~”秦风的声音在颤抖。 该死的石头，他肯定是故意的，训练开始他从来没提过还有什么训练结果检测，他就是想看自己被惩罚。 果然，石头眯着眼睛抽雪茄，可他的嘴角带着明显的弧度，“1分20秒达标哦，那个电击强度跟你的成绩密切相关，超过的时间越多，电击带来的痛苦也就越大。” 地狱般的训练，刚开始使用战纹，不能着急，否则不是近了，就是超过了，可是那惩罚却不会体谅秦风的苦衷，只要秦风超过时间，电击必然从空中落下，速度之快，秦风完全来不及反应。 不过随着时间的过去，神纹的运用越来越熟练，秦风也终于能够完成任务。 可是秦风刚能达标，石头的训练科目也会跟着改变，同样是稳行，石柱却变得高低不平，秦风必须投入更多的精力熟悉地形的改变。 等秦风熟悉高低不等的石柱，又换成不定石柱，那些石柱一会上浮一会下沉，而秦风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 总之，秦风每天生活在摔倒和电击中。 半年过去了，无论什么样的石柱对秦风都不再是挑战，每次石柱训练，他只是平视空中的平面图，几乎白点出现的同时，他就会准确无误的出现在白点代表的石柱上。 秦风有点小得意，“石头，换点新花样吧，这东西我都玩腻了。” “白痴，一个步伐训练就要半年，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家伙。”石头好像就是为了打击秦风而存在，“接下来是第二阶段，力量训练，力量训练一共分两小节，刚力和柔力，看着，我只示范一遍。” 石头走到石柱前站定，“刚力！” 两个字从石头口中轻轻蹦出，石头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 出腿！ 轰！石柱断成三截，中间的一截顺着力量飞出去，上面的一截失去支撑往下落。 出拳！ 又是一声嘭！那截下落的石柱变成了粉末。 秦风眼珠子瞪得溜圆，良久，眨一眨，咂咂嘴问道：“你不疼么？” “柔力！” 石头招招手，地上升起一台石桌，石头变戏法般搞来一块方砖大小的石头放在上面，然后在石头上铺上一层细沙，接着将手掌贴上去。 大约两秒，石头拍拍手，走向沙发。 秦风一头雾水，“这就完了？”还想看石头VS石头呢，这么快就结束了。 石头背对着秦风摆摆手。 空间中多了一道微风，石砖上面沙子被吹走，石砖也被吹走了一层、再一层……桌面变得干干净净。 秦风傻了眼，这是变戏法吧，石头刚刚只在细沙上按了两秒，连个手印都没在细沙上留下，可下面那块石砖却也变成了细沙。 “上午力量训练，下午纹师训练，晚上精神力观想。”石头又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