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4 奇怪的事情
张伯颜听罢,也觉得这首歌词,唱得格外凄凉,又见岛外火光熊熊,仍有未死之人在火中挣扎,不禁黯然落泪。 沈颖忽然道:“看来他们知道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让她们非死不可!” 张伯颜问道:“什么秘密?” 沈颖忽然生气道:“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老问我?” 张伯颜一脸莫名其妙,哑口无言。 正在此时,忽见对岸有一批人马奔来。到了岸边,见尸横遍野,只瞥一眼,也不在意。便驾船向岛内而来。 众人远远望去,那一些人身穿官服,似乎是官府中人。 苏凌空回过神来,向赵二爷道:“官府中人怎会来岛上?” 赵二爷远远望去,只见船上之人身着华服,穿戴极其特别。叹道:“只怕又有麻烦事了!岛主你看,那船头之人,并非一般官员。看他的装束,应该是朝廷的太监。” 苏凌空道:“太监?太监来大宝岛作甚?” 赵二爷道:“太监出宫,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传圣旨!” 苏凌空更加疑惑,待那人走近了,苏凌空上前迎接。那人远远看见沈肆亭,竟不理睬苏凌空,笑脸迎向沈肆亭,道:“哎呦,沈老爷也在这里,老奴这里见过沈老爷了。” 沈肆亭微微一笑,道:“褚公公来此,难道是奉旨出来办事?” 褚公公双眼眯起一条线,扭着身子笑道:“可不是吗,丽妃大寿在即,最近江湖上又不太平,所以老奴奉了皇上的命令,到各门各派传旨。” 那褚公公矮矮瘦瘦,双眼极小,却又总是眯着,走起路来轻点脚尖,让人觉得好笑。 沈肆亭道:“既如此,沈某就不打扰公公了,就请尽快宣旨吧!” 褚公公回过身来,对着苏凌空等人时,神色变得严厉,叫道:“大宝岛岛主苏凌空接旨!” 苏凌空等人都是出身江湖,从未见到过圣旨。皇上传旨,也极少传到江湖帮派。然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既然要来传旨,那也阻挡不了。当即跪下接旨,除沈肆亭傲然而立之外,沈万三,张伯颜,沈颖都一并跪下听旨。 沈肆亭常年接济国库,深受皇恩,早已被特许御前免跪,圣旨之前,自然也无需下跪。 褚公公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与下月初八,丽妃娘娘在雪云轩召开祝寿大典,请大宝岛岛主苏凌空入京参加,钦此!” 苏凌空谢过圣恩,送走褚公公之后,重回议事厅。不禁疑道:“丽妃寿宴,我等为何受邀前往?” 沈肆亭道:“若沈某没有猜错,应邀参加的,当不止大宝岛一派。凡是江湖上略有名气的帮派掌门,都会被邀请参加。” 赵二爷道:“江湖早有传闻,说《灵珠变》在雪云轩,以致不少江湖门派,齐聚京师。皇上此举,似乎是告诉江湖中人,不要轻举妄动。” 沈肆亭摇头道:“也未必尽然!雪云轩是大将军周慕英之妻的别院。而周慕英又是武当玄空真人的高徒,况且,就连秋露白也从海外赶了回来。凭这几方面的背景,试问天下谁人敢犯?由此可见,凡是去京城试图抢夺《灵珠变》的,都是些不知死活的宵小之徒。皇上偏偏选中在雪云轩举行寿宴,又宣召各门派掌门参加,只怕另有玄机!” 苏凌空深知沈肆亭久涉官场,对官场之事知之甚深,问道:“以沈老爷之见,皇上目的何在?” 沈肆亭道:“究竟皇上有何用意,沈某尚未可知。但可以确定的是,一定与皇位之争有关。” 苏凌空叹道:“没想到我们远居世外,仍然逃不过名利之争。” 沈肆亭道:“人生在红尘俗世,又怎会逃得过俗世之扰!” 眼见已到了晌午,苏凌空命弟子准备了几样小菜,款待沈肆亭一行人。张伯颜自觉身份卑微,不敢与之同坐,独自来找庄庆生和李淳风。 三人见彼此都安然无恙,放下心来。张伯颜将路遇轩主之事告诉二人,李淳风道:“看来事情极不简单,只怕将有大事发生。” 庄庆生叹道:“其他事情,我倒也不担心。只是三弟身上的蛊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淳风神色黯然,道:“沈肆亭没有理由拿三弟中毒之事开玩笑,只怕三弟身中蛊毒一事,十之八九是真。” 张伯颜道:“两位兄长不用担心!小弟也仔细想过,巫蛊之术,神秘非常,一时也难以想起是谁下的蛊。但是下蛊之人既然找上了我,必是有所求。不用我找他,他自会来找我。倒是我若能帮得了他,那也便罢,倘若帮不了,他下蛊也是徒然。” 庄庆生道:“话是这么说,只怕他不肯给你解毒,到时候你岂不是……?” 李淳风道:“大哥不用担心,倘若果真如此,我去求师父来帮三弟解毒。再说,陆天明师祖不是尚在人世吗,以师祖的医术,想必没有解不了的毒。” 一提到“陆天明师祖”,庄庆生和李淳风双双神色立变,李淳风一时情急,说出这番话来。说完之后,才觉后悔。 张伯颜忽然道:“二哥所在的门派叫天一派,而宋天一的门派也叫天一派,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李淳风道:“师祖创派之始,的确叫天一派,但是因为天一派是医学传世,并非江湖门派,天一派的弟子,也都是悬壶济世的医者,习武之人极少,二哥当属例外。” 庄庆生道:“天一派的弟子,只有未来的掌门,才可以习武。” 张伯颜笑道:“原来二哥是未来天一派的掌门,这倒是喜事一桩。咱们三兄弟应该好好喝一杯,沈老爷和苏凌空岛主在客厅大喝,咱们在此处小喝一杯,也是无妨。” 庄庆生和李淳风经张伯颜这么一缓和,终于转悲为喜。张伯颜叫人送上酒菜,三人坐下。张伯颜叹道:“天一派众弟子临死前,唱的那首歌,当真悲壮之极,令人怆然泪下。”